我象編電視劇一樣編了個兄妹情深的故事,我知道我在編故事方麵是很有才能的,隻等著阿雪質問的時候,我聲淚俱下的傾情演出,但她似乎不給我機會,絲毫沒有要問的意思,好象一切根本沒有發生。

    看著她洋溢著前所未有的暢快的笑容,看著她對我更加無微不至的照顧,我反倒開始無所適從。我無法觸摸到她藏匿內心深處的真實,這讓我一度陷入了恐慌之中,直到一天晚上我終於爆發了。

    “既然那天那麽生氣,為什麽迴來一個多月了卻又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我不想知道。”

    “為什麽不想知道?我真不明白你是怎麽想的,女人不都是最在意自己愛的男人在外麵——”

    “別說了。”

    “我是怕你胡思亂想,我——”

    “難道你就要讓我知道你跟她上過床才開心嗎?”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想。跟你說了,她是我妹妹,親妹妹。”

    然後我就拉她坐在沙發上,開始一板一眼的把我事先編好的故事跟她講了一通。講到動情之處,我還要抹抹鼻子,揉揉眼睛。

    我原以為多愁善感的她會備受感動。然後哭得一塌糊塗,結果是她反咬著嘴唇,木愣的看著地板。然後沒頭沒腦的問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問題:“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你是不是不會離開阿伊?”

    “我現在跟你說阿雨的事,你又扯上阿伊幹嘛?”

    “你先迴答我。”

    “是,沒有你我一輩子也不會明白喜歡和愛的差別。”我點點頭,“但有些東西是不能假設的,事實上是我碰到了你。”

    她開始笑,笑得有些冷,笑得很諷刺,搖著頭又重複著那兩句至今仍令我琢磨不透的話:“報應,都是報應。”

    故事說了,我的生活果然有了改變,她還是變迴了原先林黛玉似的那種女人。這讓我心裏反倒塌實了許多。

    我說過,我喜歡依偎在她懷裏睡覺,當然現在依舊是這樣,隻不過睡著的我經常被“吧嗒吧嗒”滴在我臉龐和嘴角的液體驚醒。她半夜一個人流著眼淚。

    我對她說,我臉已經洗過了,不用睡著以後有人替我再洗一遍。

    而她似乎感覺不到我的幽默,繼續滴著眼淚。

    更為奇怪的是,她突然開始頻繁的讚揚起阿伊來,比如她開始隔三岔五的就感慨,死心塌地的愛一個男人不容易。又比如經常暗示我作為一個男人一定要懂得珍惜生命裏第一個愛他的女人。

    每每這時,我真是無言以對。

    後來一天夜裏,沒有淚水滋潤臉龐的我醒了,卻看見阿雪端坐在麵窗的寫字桌前,一絲不掛的看著窗外。皎潔的月光灑在她的雙肩,披肩的長發被夜風輕拂飄來一陣陣清香。

    我起身從後麵抱住她,嘴唇在她的雙肩和脊背上遊梭。我無意的發現她左肩有一個極不相稱的烙印。我極其憐惜的舔了一下。她側過臉,滿是淚痕,我深深的吻在她的嘴角。

    那一夜,我們第一次一絲不掛的相擁在一起,但什麽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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