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我們在車站作最後的道別。因為阿伊也來送我,我讓阿雪先坐上一班的快客走了,並且交代了阿男、阿丘等人。

    “等下阿伊來了,誰也不要提阿雪。”

    順便我向阿染解釋了上次“禮物事件”的誤會,還關心的問了問阿男有沒有把初吻獻出去。阿男興高采烈的點點頭,向我們說出了他獻出初吻的過程。

    昨天,我們逛街。逛到玩具店的時候,有一對正在接吻的玩具塑像擺在櫥窗裏。我觸景生情,對她說:“我可不可以吻你?”她停在那低著頭沒說話。我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不敢輕舉妄動,所以隻能繼續往前逛。

    後來逛到我家附近的時候,有一對情侶正在接吻,我觸景生情,對她說:“我可不可以吻你?”她停在那,低著頭沒說話。我看她沒答應,繼續逛。

    再後來。她到我家看電影,看的是個愛情片,片中正好出現接吻的鏡頭。我觸景生情,對她說:“我可不可以吻你?”她靠在沙發上,沒說話,閉上眼睛好象睡著的樣子。我看她都懶的看我了,想必是不同意了,隻好放棄。

    最後,電影放完了,她要走。我看我再不吻就沒機會了。於是我又很誠懇的問了她一遍:“我可不可以吻你?”

    我看她都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不忍心的說:“不給我吻就算了,你哭什麽啊,我沒欺負你。”

    她對我近乎咆哮般的大吼:“我都停下來了,閉上眼了,裝睡了,你還想要我怎麽樣?”

    最後我就吻了。

    阿丘聽了,笑得不行,鸚鵡學舌的自個念叨著:“我可不可以吻你?”一直念叨到阿男和阿染上了車。

    這時阿丘既像對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這女人真不簡單。”

    “人都走了,你還感慨個屁啊。這個女人是真心也好,虛情也罷,總之阿男是比我們倆幸福,沒我們倆這麽煩惱。”我也莫名的虛發出頗多感慨,“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再見麵的時候,再見麵的時候,不知道他有沒有這麽單純。”

    “總會還在吧。”

    “哦,對,阿丘。阿雨是個挺好的女孩子。我很同情她。我不在的時候,你幫她找個正經單位,在二媽那我總歸有點不放心,雖然二媽答應不讓她接客了,但是那地方太複雜了,不大適合她。”

    “放心吧,我會替你安排好的。”阿丘拍拍我胸口,“好小子,你不會是對妓女動真感情了吧?”

    就當我要嚴肅的告知阿丘,我不喜歡聽人用“妓女”這個字眼來形容阿雨的時候,阿伊來了。阿丘很知趣的向我道了別,說是給我小兩口好好纏綿的機會。

    阿伊見著我還是哭,雖然阿雪在我麵前也哭,但似乎感覺截然不同。前者是內疚,後者是憐愛。這讓我內心愈發的肯定我是不會和一個我一見心裏就內疚的女人過一輩子的。

    “阿鈔啊,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如果你在那邊見著你心動的女孩子了,你大可不必顧慮我。想愛就去愛吧,四年以後,無論還愛不愛我,我都希望你迴來親口告訴我,我隻等著一個答案。”

    我的眼眶被她說得濕濕的,我知道我不能再違心的給她任何承諾了。

    “床頭櫃上放著存折,密碼就是你的生日。至於我,能忘就忘了吧。”

    我決絕的跨上了南下的列車,我相信,時間可以衝淡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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