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往外看去,果見四位女子紅衣輕紗,從那紅毯背後慢慢讓了出來!她們各執樂器,一笛一笙一琵琶一胡琴!剛才聽到的聲響,亦是從這四把樂器之中傳出!樂聲節奏活潑,激烈歡快,令人興奮不已,再加上這幾位女子長得漂亮,身材窈窕,某些部位若隱若現,十足的誘惑!她們真是把男人的脾性拿捏得死死,叫你一見,亦是再移不開眼更可怕的是,不僅僅是男人如此,這場中女子,可不也中一個樣麽!現場氣氛突然高漲,衝擊力太強,也是讓七子哼哼頭腦之中嗡嗡作響,根本無法平複!這閣中的看客,亦是歡唿不已,聲勢之大,可要把你耳朵給震壞了!四位女子站不多時,便有人在舞台兩側擺好了小凳,四人分別落座,又接著演奏下去!


    哼哼心跳不止,她可從未見到過這等表演,一時接受不得,倒也能夠理解!她大口喘氣,不由問道,


    “她們就是那傳說中的京城四美了麽?!”


    “怎麽可能,她們隻是暖場的姑娘嘛,別急別急,再過一陣她們就要出來了哦!”


    旁邊這位眯起眼,笑著說來!


    七子和哼哼一聽,也都驚為了天人,這樣姿色的美人兒,還隻能作暖場之用?這,這也太誇張了吧,若真是那京城四美出來,那又該是怎樣的震撼呢!二人互看一眼,深深出了一口氣!


    又有不少人客人湧了進來,夥計們奔走招唿,再加上每桌的酒食瓜果亦是少它不得,可把他們給忙壞了!不過,這些夥計個個精明幹練,把這最困難的一陣應付過去之後,可就輕鬆自如了!七子看得興奮,也是忍不住又吃下半碗酒去!


    那樂聲又一變換,胡琴成了主角,琴聲悠揚,別有一番韻味,七子雖然聽不大懂,但也能體會得到些許別樣異域風情,試想一下,遠在京城,便可近距離感受,花上這麽些錢,倒也值得!七子如今真是能夠體會,有這麽多人願意花這許多錢了!


    正欣賞著這胡樂,七子突然一怔,瞪大了眼睛!哼哼晃眼見著,亦是順著他眼神看了過去,沒覺出什麽異常,於是問他,


    “七了,你看什麽呢?”


    七子沒有對她講,卻是對大山道,


    “大山哥,你,你有沒有看到那個人!”


    大山輕輕搖頭,迴他道,


    “什麽人,我可沒那功夫看他!”


    七子有些著急,臉色亦是大變,


    “是那個,那個殺手,那個殺手啊!”


    大山卻是一點兒不擔心,迴他道,


    “嗯?殺手?哪來的殺手?該吃吃,該喝喝,管他是誰!”


    七子直擺頭道,


    “大山哥,你可還記得大渡河旁,那三個死士殺手?他的兩個哥哥被咱們殺了,他最後也身負重傷跳入水中!我以為他死了,可是沒有,剛才,剛才我真的,真的是看到他了!他上了樓,莫不是,莫不是往咱們這裏來了!”


    哼哼不住眨眼,沒心沒肺說道,


    “你們當著他的麵,殺了他兩個兄弟啊,哎喲,這仇可是不小哦!不幹我事啊,不幹我事!”


    七子沒理她,又問大山,道,


    “大山哥,我真的看清楚了,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咱們,咱們可得做好防範才行啊!”


    旁邊這位笑了笑,問道,


    “那個殺手很厲害麽?”


    七子迴道,


    “談不上多厲害,大山哥隨便就能把他收拾了!”


    那人又問,


    “嗯,那你有這自信能夠打得過他麽?!”


    七子想了想,若是讓現在的自己和曾經的他對比,定是有這自信,不過,人總是在進步的,對方如今又有多厲害,誰也不知!於是,他這般迴來,


    “拚盡全力,或許能與之一戰!”


    那人笑道,


    “這倒好辦,出去尋到他,比試一番便知!”


    哼哼也湊合道,


    “對對對,出去尋到那家夥,你倆打上一架,看看誰厲害!”


    七子很是無語,看這兩人,可不都在幸災樂禍麽,他們沒親眼見著那人的可怕,風涼話也是說得歡!他看著大山,又問一句,


    “大山哥,你,你怎麽看呢?!”


    大山笑笑,迴他道,


    “即便真是他,咱們也絲毫不用害怕,他就是再厲害,我想也不敢在這聽香閣中動手,若是有興趣,大可出去看看是否真的是他!”


    旁邊那人也道,


    “沒錯,沒錯,聽香閣中也是不乏好手,放心,他絕對不敢在此處動手!”


    七子點點頭,迴道,


    “好,好,我這就出去會他一會!”


    哼哼也來了興致,反正這表演還未開始,正好出去看場好戲,她也吵嚷起來,說道,


    “走,走,我跟你一齊去,我跟你一齊去!”


    她伸手出去推搡七子,而後站了起來,把七子給拉了起來!七子本來還沒做好準備,這般站起來後,可又不好再坐迴去了!畢竟自己肯定不會怕那人,出去會會他,又待如何?!


    七子掙開哼哼,說道,


    “放開,放開,我自己會走!”


    哼哼嗬嗬直樂,把手鬆開,迴他道,


    “好啊,好啊,那咱們這就走吧!”


    七子當然也是明白她的小心思,出去看七子尋找殺手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若是能夠自由走動,更近距離的看這一場表演,可不更好!那雅間雖好,可卻隻她一個女人,還有一個認他不得,聊也聊不到一處,一點意思也沒有!與七子一同出去,正合她意!


    七子打開了門,門外守著那機靈夥計,夥計朝二人笑起,輕聲問道,


    “二位要去何處,是否需要小的安排?!”


    七子迴他,


    “我們就在裏邊走走看看,很快就迴來!”


    那夥計人陪笑著,伸手出來一比劃,示意二人隨意!待二人走出之後,方才又把那門給掩上,以免外邊人打擾到大山和後來那人!


    哼哼跟在七子身後,並不靠得太近,隻是慢慢跟住便是!七子兩手空空,慢慢走著,眼神在四方遊走,他心裏知道,那人必然就在附近,隻要細心一些,定能將他找到!下邊可是又換了一曲,可七子此時也是再沒精力去管它了!七子心想,或許那人是藏到了某一雅間之內,於是又刻意往各間房找去,不過遺憾的是,他仍是未能發現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哼哼見他尋了好一陣,仍是什麽都未有尋著,嘻嘻笑起來到他跟前,問道,


    “怎麽,還沒找到?會不會真是你看花了眼喲!”


    七子直擺頭,道,


    “不可能,我絕對不可能記錯,絕對不可能!”


    哼哼笑道,


    “怎麽不可能,我看你平日裏都暈暈乎乎的,今日再吃了這許多酒,看走了眼,也是正常!放心啦,我不會笑話你的吧!哈哈!”


    七子正欲罵她兩句,可是迎麵而來這人,卻又讓他把話給咽了迴去!那人比七子還要稍高半人,他膚色黝黑,鼻梁高挺,一又鷹眼十分犀利,雖是瘦些,筋骨卻是極為堅韌,肌肉也是成塊,必是個練家子!他雖未有帶上武器,但一見著他模樣,也能感受到一股濃重的殺氣!


    哼哼一見此人,也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而七子愣了片刻之後,立時往前撲了過去,


    “是你,束手就擒吧!”


    七子衝了上去,可是讓哼哼始料未及,她可是被嚇得不輕,不過,有七子在前,她也不是那麽害了!她知道,這人應該就是七子剛才提到的那位了,隻不過,竟是以這樣的方式相見,還真是有趣!


    那人一見到七子,也是被嚇了一跳,七子全力以赴,他可沒作任何準備,見得七子撲了過來,隻好先行閃躲!他剛一側身,七子的拳頭也是轉了個方向,又往他頭上打了過去!這通道狹窄,實在難以躲開,他再想撤走,卻已然來不及了!七子的拳頭打中了對方肩頭,可是連自己都未能想到!哼哼一見七子一招得手,更是欣喜無比,直衝上來!那人麵對二人夾攻,也隻向後撤走!


    七子跟上,哼哼又是大嗬一聲,


    “小賊,別走,別走!”


    這小女子也實在可笑,自己沒什麽本事,卻是吵嚷得最兇,好似她最厲害那般!那人撤得很快,七子與哼哼也是緊緊跟上!不過,那人似乎對此處格外熟悉,十分迅速下了樓去!


    哼哼拍著七子的手,又喊一聲,


    “快,快,快追上他,他下樓去了!”


    七子當然也看到了,很不耐煩迴她,


    “別亂叫,叫得人心煩!”


    七子說完這句,亦是很快追了下去,哼哼看戲的不怕事大,笑嘻嘻的跟在後頭!三人在這聽香閣中追逐,卻是無人攔阻,還真是奇怪的很!不過,那人很快便出了門去,可能裏邊人也沒能料到會有此一出吧!七子哼哼追了出去,外邊堵了好多人,若不是二人眼尖,很有可能就被那家夥逃開!


    哼哼大喊出聲,


    “在這邊,這邊!”


    七子往那方追了過去,口中仍在大喊,


    “別跑,別跑!”


    那人跑得很快,七子跟了上去,人太多,很快就不見哼哼蹤影了!七子一心在那人身上,也是顧不得那許多了!那人上了橋,七子也已經到了橋頭,並未被落下太多!走過這許多路,七子也是有這自信能夠追得上他!二人一前一後追逐,行人紛紛退讓,追了好遠,人也少些,可不就隻他二人了麽!


    令七子沒想到的是,那家夥的體力也是出奇的好,七子與他之間的距離,竟是越拉越大!七子追到半途,也是沒有放棄的道理,他繼續往前,二人追著追著,竟是追出了城去!七子心道,這次可是一定不能放過他,也沒想他是否真的能夠打得過對方!太陽落山了,可天色並未暗了下來,隻因頭頂上的一輪明月亦是亮得出奇!二人在這月光之下追逐,並未受得影響!


    七子連聲大喊,


    “站住,你給我站住!”


    可是,他越是這般叫喊,對方卻是跑得越發的快了,二人之間,已然離得老遠,哎,不出意外的話,七子可是追不上他了!七子以為再無希望,可突然又聽到身後一陣馬蹄之聲,迴頭一看,嗬嗬,竟是那哼哼騎馬過來了!哎喲,是說這一會兒沒能見著她,原來是想出了更好的追擊方法!


    哼哼很快趕上,大笑著對七子說來,


    “來吧,上馬,我就不信他還能跑得過馬!”


    哼哼降了些馬速,與七子齊頭並進,她伸出一手,七子迅速抓住,再往那方一躍而起,穩穩的落到了哼哼的身後!這馬兒不錯,二人同騎,卻也跑得飛起!嗬嗬,有了這馬兒,那家夥又能跑到何處去!


    那人跑在大道之上,有這月光照著,根本就是無所遁形!馬兒跑得飛快,雙方之間的距離,也是很快縮小!對方當然也發現了危險,於是改變了策略,直往旁邊的小樹林鑽了過去!


    哼哼一見,怒吼一聲,


    “小賊,你還要往哪兒去,還不趕緊出來受死!”


    對方當然不會理她,又往那林子深處去了!二人騎馬過來,一看這林子是一排排的小樹,雖然不高,但卻極密,馬兒要想進去,可是不容易了!


    七子說道,


    “下來吧,馬兒進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哼哼迴了一聲,道,


    ‘“好,一定不能讓這小賊逃走了!”


    嗬,她迴這一句,還真是讓七子頗感意外!哼哼雖然武藝不精,但這個時候,能夠多一個幫手,也是好的!二人一齊下了馬來,跟著衝入了林子之中!一進到林中,立時黑了下來!七子尋了個護身的樹枝,也才安心了不少!


    哼哼指著前方,大笑起來,道,


    “你看你看,那邊又有月光了,這林子好小的,那家夥到哪兒躲去!”


    七子未有受到哼哼言語影響,他凝視靜聽,那家夥一氣跑了這麽遠,又怎麽可能不喘氣呢,再說了,這林子不大,他又能躲到何處去,一定就在身邊不遠!二人又往前走了不遠,七子忽然聽到了細微的喘氣聲,嗬嗬,還想跑,那便吃我一招!七子把那樹枝甩起,直往那喘氣之處打了過去!


    可不就是那人麽!他應該也沒想到,七子竟是這麽容易就發現了他!他被嚇了一大跳,慌忙起身逃開,這正可就真的暴露在二人麵前了!七子的下一招又已跟上,另一手扔出的石塊,也是直往他的後背而去!對方沒能躲開,隻聽得嘭的一聲,直中後背,那人亦是悶哼一聲,想來也很不好受吧!


    哼哼大喜,又道,


    “還想跑,吃姑奶奶一招!”


    哼哼曾經用過飛刀,如今使使飛石,也是不成問題,她接連出手,聽那聲音,似乎也是打中了對方。對方受了重擊,瘋狂逃竄,哼哼更是得意無比!


    七子忽又大喊一聲,道,


    “馬,馬,他去搶咱們的馬了!”


    經七子這麽一提醒,哼哼方才反應過來,是啊,那人逃走的方向,可不正是二人下馬處!馬兒還在那邊,若是被這人奪了去,那可很難再追得上他了!二人飛快往外跑去,這才反應過來,這家夥躲到這林子之中,並不是想要藏到林中,而是要借這林子之便,把二人把兒給搶走!嗬,可真是個聰明人!不過,二人又怎會讓他輕易得手呢!


    二人衝出了林子,那人剛翻爬到馬背之上!七子來不及多想,手裏的石頭直往前扔了出去,這一下本是要打那人,怎知準頭不佳,竟是斜斜而去,打中了馬頭!哎喲喂,這一下力道也是不小,馬兒結結實實受這一下,痛得瘋狂嘶鳴彈跳!那人剛爬上馬背,還未能揪穩,馬兒一蹦躂,又將他給掀翻下來!不過,那人身手也是了得,在空中翻騰一圈,穩穩落在地上!馬兒瘋也似的跑了開去,嗬嗬,它或許在想,你們這些家夥,一個都別要想騎!


    那人拔腿便跑,因受了七子一下,跑得並不如之前快了!七子哼哼緊跟著趕上,哼哼口裏仍在大喊,


    “小賊,你別跑啦,你今日是再跑不了了!”


    那人沒有一聲迴應,仍是不住往前!七子哼哼跟在不遠之後,眼看就要追到,那人又是提起了速來,擺脫了二人,可他又沒能力再次甩開七子和哼哼,於是乎,三人就在這月色之下追逐,時而走上大道,不過大都還是順著僻靜小道而走!那人累得喘不過氣之時,七子哼哼亦是再無力氣繼續往前,待歇息好後,又才接著追趕!三人就這般僵持住,直到那月兒變換了方向,仍是分不出勝負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前方似乎有山,哼哼怕他進了山去,再難找尋,加之自己也是實在受不住,於是朝著前方大喊,


    “喂,喂,你別跑啦,我,我們也不追啦,咱們一齊歇下,歇下,可好,可好?!”


    這一句話,也是喘了好幾口方才講完,她也是累得不行,先行停了下來,雙腿一軟,坐到了道旁!那人也是再跑不動,迴頭看到哼哼坐倒在地,身子沒能控製得住,直往前撲了下去!他努力翻轉過身,看到七子也是倒下,這才放下心來!


    三人都未有言語,隻因太過勞累,根本就說不出話來!歇了好一陣,七子方才開了口,對那人道,


    “你,你還跑嘛!”


    那人急喘不止,迴道,


    “你們還追,我,我還跑!”


    七子也累得夠嗆,擺了擺手,道,


    “你不跑了,我們就,就不追了!”


    三人算是達成了共識,反正分不出個勝負來,你不跑,那我也不追,這樣對大家都好!於是,三人一齊癱坐在了地上,相隔三兩丈遠,也是誰都奈何不得誰!


    哼哼的腿已然不似自己的了,她試了試,想要爬起來,嗬,這是不可能的!算了,既然說不追,那便不追了!她開口問那人,道,


    “你,幹嘛要跑?!”


    那人當然也沒好到哪兒去,迴話亦是十分吃力,


    “你們又幹嘛要追我!”


    哼哼又道,


    “你,你是想殺人不是?!”


    那人立時迴應,


    “我根本就不想殺人!”


    他迴答得十分幹脆,似乎也不像是在說謊!


    哼哼不信,又問,


    “那你認得他麽?!”


    哼哼自然是指的七子,那人也沒避諱,迴道,


    “認得,我差點兒死在他們的手上!”


    哼哼冷笑一聲,迴道,


    “所以,你便是想要殺他們報仇!”


    那人搖頭,迴道,


    “雖然如此,但,但我現在卻不想殺他!”


    哼哼疑惑問道,


    “為什麽,你的兄弟不都死在他們手裏麽,這等深仇大恨,豈能就此罷休?!”


    這女子,你可是來幫忙的啊,怎麽好似唯恐天下不亂呢!還真要別人把刀砍過來,你才喜歡麽!


    那人長歎一聲,迴道,


    “這都是以前的事了,早就忘了,忘了!”


    哼哼奇道,


    “連這也能忘了,你的記性到底有多差!”


    這女子說話,真是不受聽!七子聽不下去,開口說來,


    “你今日過來,並不是想要來殺我們?!”


    那人迴道,


    “當然!我剛才也說了,這些仇怨,我早就忘了,你們就是不信!”


    七子又問,


    “那,那你怎麽不解釋!”


    那人迴道,


    “解釋?你們上來就打,可有給過我解釋的機會!”


    是啊,在那聽音閣中,確實是七子先動的手!那人還未反應過來,他的拳頭便已經招唿了過來!七子仔細想想,是啊,好像從始至終,對方都未有還過手!他之前還想著,這人肯定長進不少,自己對上他,一定得多加小心!可後來雙方一交手,自己似乎一直占得上風,也就沒想那許多了!再加上有哼哼在旁相助,於是信心可就更加足了!


    七子又問,


    “那你,那你去到聽音閣,又是要做什麽呢?不會,不會真是去看姑娘們表演的吧?!”


    那人迴道,


    “我已經看過很多次了,對這沒什麽興趣!至於我是去做什麽,我也是無可奉告!”


    七子冷笑一聲,又道,


    “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那人迴來,


    “是不是好事,也用不著你來定奪!”


    二人相持不下,哼哼插話進來,說道,


    “好啦好啦,既然大家已經沒了仇怨,咱們就此握手言和怎樣!我啊,可是再跑不動了,你們兩個,也歇歇吧!”


    那人沒有迴話,七子還欲再講,卻是聽得身後有了些動靜!哎,這麽晚了,怎會還有人來!三人都很疑惑,紛紛往後方看了過去!片刻之後,見得七八隻燈籠點亮,提燈籠之人分開兩側往前,中間則有兩匹俊馬,馬上之人正說著閑話,不時笑上兩句!他們正往三人這方過來,哎,若不躲起來,可不就要被他們發現了麽!可是,三人都沒有動彈,隻因當那燈籠又靠近之後,三人看清了那馬上之人的臉,哎喲喲,半張麵具黑黝黝的,可不就是大山麽!而另外一位騎馬的,也正是之前與他們一同吃酒的那人!


    哼哼大聲叫喊了起來,


    “大山哥,大山哥,我們在這裏,這裏!”


    大山沒有迴話,仍是慢慢吞吞騎馬趕來!三人都很驚奇,他們為何又會往這方過來呢,難道真是來尋三人的?!


    對方已然到了跟前,這才又聽馬上那位大笑出聲,


    “嘍,不都在這兒了麽,這故事,應該可以開始了吧!”


    大山扶了扶麵具,微微點頭,而後縱身一躍,跳下了馬來!他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明月,笑著迴他,


    “嗬嗬,倒是會找地方!那不如再往前走走!”


    大山慢慢往前走著,騎馬那位也跳了下來跟住,其餘人等遠遠跟著,七子還注意到,他們也是抱著吃的喝的,隨時想吃,隨時都行!他們過來扶住了三人,跟了上去!


    大山帶著眾人來到了一處極為尋常之地,前方是條小河,河水沙沙作響,兩岸是堤壩,自然是怕這小河漲水,傷害到了四處的良田!大山尋到一處平埋之地坐下,碩大的圓月就在正前方,河水之中的影子則是一片破碎!


    七子哼哼艱難走近,騎馬那人亦是挨著坐到了大山身邊,至於其他人嘛,則是遠遠的躲在了後頭!


    大山笑笑,講出話來,


    “月色撩人,沒酒怎麽能行?!”


    這話講出,身邊那位一招手,酒水立時送了上來!


    大山吃上一口,這話語,可是再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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