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袍已經散落在床上,被子早就不知道被蹬踹到了哪裏。顧海如同一隻叢林裏跑出來的公獅子,嗷嗷叫喚著撲向心儀的獵物,他的唿吸早就不知道急促成了什麽樣,身下的那活兒熱得像烙鐵,一跳一跳地展現著它蓬勃的生命力。

    顧海的手從白洛因的小腹處慢慢下滑。

    白洛因一把攥住顧海的手,聲音厲狠不留半點兒餘地。

    “不行!”

    他無法忍受自己的這個地方被另一隻手觸碰,尤其還是一個男人的手。假如就此打住,兩個人各自貓在被窩裏搞事兒,白洛因還能勉強接受。但是真要讓這個人給自己釋放,白洛因無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顧海喘著粗氣,“為什麽不行?我想摸,我特別想弄你。”

    “到此為止吧。”白洛因攥著顧海的胳膊已經爆出了青筋。

    顧海赤裸的身體貼緊白洛因的身體,滾燙的臉頰貼在白洛因的臉頰,抱得緊緊的,讓他充分感受到自己身下激昂之物的熱情和爆發力。感覺白洛因抵抗的力度沒有鬆弛,顧海輕輕咬住白洛因的肩膀,一下一下用牙齒咯著,仿佛在傳遞著什麽情緒。

    “顧海,我沒法……”

    “別說話。”顧海的唿吸隨著白洛因的心跳律動著,他開始在從白洛因的額頭往下親吻,眼瞼、鼻尖、下巴、喉結……

    感覺到白洛因手臂力量的鬆弛,顧海的手順著白洛因的腿根摸了上去。

    堅硬的觸感讓顧海的心頭為之一震。

    白洛因瞬間屏住了唿吸,陌生的手掌讓他全身上下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無數感官神經開始無限製地膨脹,他扭曲著臉去拉扯顧海的手,卻被顧海一個吻吞掉了大半力氣。

    顧海的手開始熟練地擼動,變著花樣地討好這根寶貝,他舒不舒服,直接關係著他主人今後的態度。幾個月前,他還是一個連帥哥都懶得多看一眼的人,沒想到幾個月後的今天,他會愛不釋手地握著一個男人的寶貝,看著它在手中變大而激動不已。

    烙鐵一般的熱度,上麵的褶皺一點一點被*平整,白洛因的脖頸開始較勁兒,唿吸越見淩亂。顧海的手在頭上摩擦了一陣,白洛因的身體猛地抖動,殘破的唿吸在被子裏顯得越發淫靡。

    顧海突然俯下身,胸口壓著白洛因的胸口,身下的碩大之物和白洛因的撞在一起,摩擦出雄性烈火。顧海把兩個人的那活兒攥在一起,熱度瞬間將兩人炙烤融化,顧海粗重

    的喘息聲如同悶雷,在白洛因的耳旁炸響。

    所有的擔憂、顧慮此刻通通不見了,剩下的隻有欲望、享受、感動、沉迷……

    “你把手拿開。”白洛因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我不!顧海梗著脖子,老子等了這麽多天,意淫了那麽多次,就等著看你浪起來是什麽模樣,你還敢蒙起被子自己偷偷爽?

    顧海不僅沒拿開,反而加快了手下的頻率,然後俯下身,去白洛因的胸口啃咬。

    白洛因禁欲時間久了,哪受得了這種刺激,咬著牙挺著,說話就要挺不住了。手薅著顧海的頭發,身體猛地一抖,一股白濁噴射到了顧海的手上,顧海沒停下手裏的動作,繼續高頻率刺激,白洛因悶吼著射了好幾股,終於癱軟下來。

    顧海瞧見白洛因高潮時的*表情,激動得跟什麽似的,自己快速地擼動了幾把,很快就到了爆發點,罵了幾句髒話就射出來了。

    完事過後,顧海笑著趴在白洛因身邊,看著他汗涔涔的臉,誇讚道:

    “小因子,剛才你太性感了,太迷人了,太浪了……”

    白洛因一拳打在顧海的顴骨上,把顧海打得後撤了十幾公分,差點兒掉到地上。

    即便這樣,顧海還蹭了迴來,抱著白洛因死死不撒手。

    白洛因的唿吸漸漸平緩下來,“往事”不堪迴首。

    偏偏顧海還不依不饒的,一個勁兒在旁邊問。

    “因子,剛才舒服不?”

    “因為,我摸你哪你最爽啊?”

    “因子,你射的時候叫的那兩聲真好聽。”

    白洛因最反感這種搞完事兒之後還臭貧的人,偏偏顧海就好這一口。他覺得逼迫白洛因這種人分享一下剛才的心得,會是很美妙和刺激的事情。

    “因子……”

    “你再臭貧信不信我把你從窗戶口扔出去?”白洛因喝止了顧海的話。

    顧海微微勾起唇角,“我不是想和你說這個。”

    “那你要說什麽?”

    顧海湊了過來。

    白洛因用胳膊推了顧海一下,“就在這說。”

    “在這說沒氣氛。”顧海把白洛因的胳膊收到自己的懷裏,自己的胳膊環了過去,一把將白洛因摟住,聲音很溫柔也很誠摯,“我會好好疼你的。”

    寂靜的夜晚,白洛因聽著耳旁的話,心

    尖在微微顫抖。

    “我會好好疼你的,把你十幾年缺失的愛全都補迴來。”

    這一晚,白洛因枕著這句話,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一早,白洛因剛把書包放下,副班長就撓著頭走了過來。

    “白洛因,有點兒事和你說,你出來一下。”

    白洛因走了出去,顧海也跟了出去。

    副班長一看見顧海就肝兒顫,拿眼神示意白洛因,您能不能先把這位請進去?不然下麵的話我不敢說了啊!

    白洛因本來也不想讓顧海聽,尤其看到副班長這沉重的麵色,心裏更沒底了,他不想讓顧海瞧見自己被打擊後的狼狽模樣。

    “你先進去吧。”

    顧海擰著一張臉,“我就想在這聽。”

    我倒想聽聽,這沒譜的人還能說出什麽沒譜的話來。

    白洛因歎了口氣,看向副班長,“要不你就直說吧,反正我也做好心理準備了。”

    副班長深吸了一口氣,樂嗬嗬地說:“其實吧,昨天是我沒搞清楚狀況。你這五項裏麵,隻有一項顯示陽性,證明你的體內已經有了抗體。咱們班有抗體的隻有你、毛亮和郝娟,剩下我們這些人都是沒有抗體的,還得繼續打預防針。”

    白洛因,“……”

    顧海開口問,“你的意思是,他們仨人的結果最好?”

    “對,可以這麽說。”副班長踮起腳尖拍了拍白洛因的肩膀,“你得感謝我吧,給了你這麽大一個驚喜。”

    白洛因磨著牙,目光淩厲地掃著副班長邀功的臉。

    “我真得好好感謝你!”

    說罷,眼神示意顧海,自己先進去了。

    沒一會兒,副班長鬼哭狼嚎的聲音就在外麵響起了,他這小脆身板兒,哪抵得住顧海的硬拳啊。顧海就那麽示意性地捶了幾下,副班長就順著牆壁出溜下去,雙手心朝外,一副饒了我的表情。

    顧海也氣不忿,“你說你幹嘛不晚點兒告訴他?”

    “呃?……”副班長傻頭傻腦地看著顧海。

    顧海心頭怒吼:你丫壞了我多大的好事啊?本來可以順水推舟,再安撫他幾天,到時候他就徹底跌入我的懷抱,任我為所欲為了,結果你這麽一攪和,我的春天又斷送了。

    想雖這麽想,可顧海瞧見白洛因的臉由陰轉晴,心裏還是挺高興的,畢竟他也不舍得讓

    心肝兒天天這麽糾結著。感情這種東西可以慢慢培養,他難受的時候能接受你,高興的時候自然就不遠了。

    “我說什麽來著?”顧海推著自行車,一臉得瑟樣兒,“我早就和你說沒事,你還窮折騰了一宿。你說你昨天要是高興點兒,咱倆那啥的時候,得多爽是不是?”

    聽前半句的時候,白洛因還是樂嗬嗬的,後半句就變臉兒了。

    “事兒過去了就過去了,你別老放在嘴邊說成不成?”

    “你丫翻臉不認人了是不?”

    顧海心裏憤憤然的,老子昨天把你伺候得那麽爽,今兒你丫沒事兒了,腰板兒也直了,小胸脯也挺起來了,立馬不拿正眼瞅我了!

    白洛因擰著眉,語氣裏帶著幾分不自在。

    “誰翻臉不認人了?我就煩你老是把這事掛在嘴邊,多光彩的事兒啊?”

    “我就說我就說!”犯渾是顧海的一大特色,“昨兒有個人不知道多爽,把我後背撓了好幾條大印子,頭發薅下來一大把,叫得那叫一個浪啊……嘖嘖……要不要我給你學學?”

    白洛因大步上前,拽住了正欲逃竄的顧海,一頓狂踢猛踹。

    笑聲灑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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