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去後,時間已近晌午,我權衡了下目前亟待解決的事情,一是關於修煉好養誌法靈龜之家再利用金爐去煉製外丹的事情。一是關於紅拂女挑戰的事情,既要實現對李仙兒的承諾,也要贏得對秦霜的賭約。


    這兩件事相比,關於紅拂女挑戰的事情更加緊迫。於是,重新召迴陳道長,頓地孫和陸小雅,聚在一起商議對策。


    陳道長聽完關於早上發生的一切,唏噓不已:“羅織道多年以來都是門下三道遊曆世間,其道主居然身在天策府,她的出現代表道消魔長的時代來了,真想不到你會直麵這個魔人”。


    “我也想不到,與隆武府持續爭鬥的天策府,有可能早就成為了羅織道的附庸”。頓地孫猜測道。


    “外五流道門中,我拜火教雖屬魔道,卻鮮有與羅織道的直接聯係,與羅織道相比,我們頗為中庸,可即使如此,仍不為正統道門所容。”


    我耷拉著腦袋:“如果我說,隻是有可能啊,有一天我會成為下一個羅織道道主你們驚訝不,不過,我的自身意識沒了,隻是這個身體成為了羅織道道主而已”。


    “鳩占鵲巢”。陳道長沉著臉:“這麽嚴重的事情,我看是時候向我們嶗山道派掌門師兄匯報一下了。”


    我點點頭:“應該如此,多年不出世的羅織道主漏了蹤跡,應該向正統道門通報一聲,做到防微杜漸”。


    陳道長遲疑了一下:“據傳,羅織道道主的獻舍換形已經可以隨心所欲了,你現在被她道心種魔,一旦你這個鼎爐獻舍之後,我們道門正統需要對付的就是你了。”


    我不滿的反駁道:“難道你們正道中人就沒有拯救我這個被種魔的鼎爐的辦法嗎,貴派的周玄清道長道學淵博,他能否有辦法?你也不想我們此後成為敵對關係吧”。


    陳道長了然的說道:“明白了,一會我就聯係嶗山道派”。


    頓地孫和陸小雅麵麵相覷,羅織道道主現世,此事重大,我們也要通知本派。


    我詫異的看著頓地孫:“小雅通知拜火教沒問題,可頓老哥,你不是反水離開隆武府了嗎,怎麽?”


    “哎,我畢竟在隆武府長大,無論最後投身哪裏,我也不會做傷害隆武府的事情。而且,從現在天策府的情況看,羅織道主可能在各門派都進行了滲透,我必須提醒隆武府小心應對”。


    我讚賞了豎起雙手拇指:“誰說你是個反複的小人?危難時刻才見真情,好樣的,頓老哥。”


    “你叫來大家,不是僅僅要我們通知本派吧?”陸小雅問道:“你還有什麽想法,盡量明說,免得我們理解不上去。”


    我臉色一紅,陸小雅是聽出我有意想向嶗山道派周玄清求救,卻故意彎彎繞的引導陳道長,弄得陳道長差點現在就把我這個鼎爐視為對立方,所以,要求我直言不諱的講出召集大家的目的,免得陳道長或頓地孫理解不上去。


    我站起身子,原地踱步了幾圈:“這樣,首先除了你們通知本派在,還要在各個道門放出風去,說羅織道道主出世,但,切不可直接說秦霜就是羅織道主,嗯,可以模糊到羅織道門下花間道的馮君明,這樣來混淆視聽。


    其次,關於我現在被她道心種魔,我覺得我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據馬丹陽所說,她會與鼎爐之間產生聯係,類似於互相定位。隻是不知,這種聯係是單線還是網狀”。


    我思索了一下:“若是網狀結構,可以把秦霜比做中心點,其他鼎爐除了與一個中心點有聯係外,也可以感受到其他鼎爐的位置,隻是感應強弱的差別而已。


    若是單線聯係,可以把秦霜比做傘柄,而其他的多個鼎爐,就是撐開的傘麵骨架,沒個傘麵骨架都是與她單線聯係的,這種情況就不好解決了,但是可以通過鼎爐的共性特征來找到其他鼎爐,再一起想辦法看如何解決道心種魔。”


    我皺著眉:“從李仙兒的表現來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成為了秦霜的鼎爐,而明天要進行的紅拂女挑戰,應該就是秦霜要李仙兒對其獻舍的必要手段,她要先把李仙兒從紅拂女位置上拿下,按照天策府的傳統,一旦紅拂女挑戰失敗,退位的紅拂女就要過上圈禁的生活,那正是秦霜奪取李仙兒身體容器的最佳機會。”


    所以,我們要確保明天的紅拂女挑戰,李仙兒一定不能輸。而且,我得想辦法讓李仙兒知道自己是秦霜鼎爐的事情”。


    我一把脫出藏在床下的玄機門金爐,一本正經的盯著在場的幾人:“我們的實力太弱了,麵對黃家這種家族式道門都應付乏力,何況應對那些傳統道門?所以,我的煉製外丹的事情必須提上日程,通過外丹,讓我們的實力能夠有個長足的進步,是最有效的解決辦法了。還請陳道長和頓老哥這兩天幫我看護好這寶器。接下來的時間,我要想辦法應對紅拂女挑戰的事情。”


    說完,我拉起陸小雅:“接下來,我們有的忙了”。


    “可是,我的複欣怎麽辦,我好擔心它”?


    ”都什麽時候了?現在暫時顧不上四眼狗了,不過,我猜這個事情也許秦霜有關,她慣於通過他人的弱點來脅迫人,四眼狗複欣就是你的弱點。”


    陸小雅聽的臉色煞白:“這可怎麽辦?”


    “事有輕重緩急”,我拽著她出了門:“我們先去找劉文昭和李拂去”。


    再見劉文昭的時候,他正和幾個年輕的天策府後輩練的火熱,見我和陸小雅前來找他,頗為意外:“蘇先生,我在天策府人微言輕,就是拚殺在前闖頭陣的炮灰兵,但我喜歡這種刺激感,您來找我辦事,恐怕沒什麽用?”


    “天生我材必有用,劉道兄何須妄自菲薄”,我將他拖離對戰的隊伍:“我們去找李拂,然後一起商議下關於紅拂女挑戰的事”。


    劉文昭有些沮喪:“有什麽辦法呢?李仙兒也想過這些問題,她和白蹄烏實力不相伯仲,現在看,若是無法明顯分出勝負差挑戰的結果,六駿完全可以通過投票來認定她輸。除非她能贏的很明顯,但白蹄烏的實力根本不弱於她”。


    “我有辦法”,我篤定的拍了拍他:“見到李拂再說,而且,這個辦法必須你倆幫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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