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中天看著我嗬嗬笑道:“我觀小友品冒不凡,骨相出眾,生平時有貴人幫扶,雖然此時龍在淺灘遊,此後當滿天下交朋友.....”


    “您不就是我現當下的貴人嘛”我趕緊打斷他的話,恭維的說道:“您看,我這幫朋友還被你困著不能行動呢,不知您可否行個方便?”


    “此事好說,此事好說,我在山上苦熬苦悶了上千年,實在憋悶壞了,期間有幾次討口封失敗,導致修行成果喪失,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今日得報您的大吉口封,此後我定能修成正果,剛才我也說了,作為迴報,我要送你個埋在此地大大的寶貝。”


    “你感情好,謝謝您了,不知那寶貝是何等物什,難道是嶗山雷擊木嗎?”我滿心歡喜的期待他說出是嶗山雷擊木來。也難怪我做此想,我們一行人根據種種蛛絲馬跡,結合嶗山派周玄清道長的預測以及孫集福的實地羅盤推演,才定位到這龜壽山,滿以為他知道那嶗山雷擊木的下落,此時得我大吉口封,作為迴報,會將嶗山雷擊木的埋藏地點告訴我。


    哪知石中天一臉茫然:“什麽嶗山雷擊木?我說的寶貝可不是它!”


    “哦?那是何物?”


    石中天抬手翹起了拇指,指向了他自己的臉龐:“嘿嘿,我說的就是我啊。”


    我心裏暗罵:“你是個逗比嗎?第一次遇到這樣毛遂自薦的,古有諸葛武侯自比管仲樂毅,現在有你這個石片人自比寶貝。”


    “那麽,您是個什麽寶貝呢?”我好整以暇的問道。


    “若要問我是個什麽寶貝,那交代的可就長遠了,小哥,請坐下,容我細細道來。”說這話,衝我身邊一指,我的身旁豁然出現一石凳。


    對於這些神神怪怪的事情,我現在已經免疫了,心下隻是感歎他的道法高深,卻不再露出驚異之色,恭維的說道:“傳聞黃家的黃大仙,曾有指石為羊,點石成金的神跡,今日得見您的手段,當不煌上下。”


    哪知石中天竟然不好意思的幹笑起來:“您見笑,見笑了,這可不是如黃大仙那般的大神通,這隻是簡單的小搬運之術而已,那石凳本就是附近的,我挪過來而已。”


    我不禁啞然失笑,這石中天到也憨直,做事不貪功,是個厚道人:“那是我才疏學淺,不識得先生的法術而已,何來見笑之說,請先生繼續講述您的故事。”


    石中天撓了撓頭:“小哥,可知道現在存世的四大名著?”


    我疑惑了起來:您與四大名著有什麽關係”?


    “小哥難道不知道,那四大名著寫的本身就是四個石頭嗎?,比如《紅樓夢》原名就是《石頭記》,那石頭是女媧補天所剩餘的一塊石頭,被丟棄在青埂峰下,通過修煉能大能小,還會自行運動,後來成為了賈寶玉的投胎轉世的原身。再比如,《西遊記》,寫的就是個內育仙胞,一日崩裂,產一石卵,似圓球樣大,因見風,化作一個石猴。這石頭猴子就是孫悟空了。”


    聽到這裏我打斷了他:“這兩塊石頭那自然是耳熟能詳,莫非你與其中的某塊有關聯?對了,你剛才不說你不知道孫悟空是誰嗎?這會兒怎麽又說起了西遊記的故事呢?”


    “我和它們沒關係,”石中天擺了擺手,繼續說道:“小哥的心思可真是縝密心細啊,我說的是我不認識孫悟空,我隻是知道他而已,卻確實不認識他。”


    “好吧,不和你繼續摳字眼了,您繼續說吧”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漢子在石板上被繪製的雖然粗獷,性情倒是文生氣十足。


    “再說那《三國演義》,其實也就是講了三分天下再一統的故事,通篇圍繞這玉璽這塊玉石而來,玉璽在手,天下擁有,也算是與石頭有關。”


    說到這,石中天得意的晃了晃頭:“下麵這塊石頭就是我的來曆了,《水滸傳》中,記載了龍虎山伏魔殿中的有塊鎮魔石碑,上麵刻著四個字:遇洪而開。這石碑鎮壓著一百零八位帶著星辰之力的魔君,嘿嘿,我這本體,就脫落自這個石碑。”


    我點了點頭,心下恍然,這石中天來自龍虎山,那可是張天師的所在地,中國從古自今,隻有兩大家族無視朝代更迭,一直受到皇家封賞,得以門庭延續。一個就是孔聖人家族,一個就是張天師家族。這石中天出身來頭不小,而且本體還是鎮魔石碑的一部分,難怪一個器物修行有道,法力高強到居然彈指之間接連定住陳道長,孫集福,頓地孫等輩。


    “江西龍虎山和江西封禁山,隔得可不近啊,你這麽會落到此地?”我疑惑的問道。


    聽我這麽一問,石中天居然破口大罵起來:“神頭雜毛老道.....”。


    我笑了起來,最近在江西待的久了,也了解了些當地的方言,若是不懂的人,聽聞石中天這句話,還以為誇老道神通廣大呢,實際上,神頭是罵人的話,意思就是傻不拉幾的。看來這石中天在江西得道,江西方言也是說的很溜。


    “神頭雜毛老道,側牯咱家到此地,娘個憋,簡直被絕了氣。”石中天忿忿的罵不絕口。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傻了吧唧的一個老道,把我偷到了這個地方,娘了個匹的,簡直被他搞的一塌糊塗。


    我偷笑了一下,說道:“先生莫要講方言啊,再這麽說下去,我可聽不懂了。”


    “哼,當年有個背負長劍的雜毛老道,叫什麽岩的,來到龍虎山,非說他是岩,我也是岩,愣愣的從鎮魔石碑上剝落下了我,隨身當做他的器物賞玩,後來,有把握轉送給了一個髒不拉幾的書生,娘個憋,最後就被那書生遺棄在此地。”


    我聽的心中一動:“先生可知道那道人和書生的名號?”


    “我記不起來了,那時候我還靈智未開,沒有修行得道,始終懵懵懂懂的,被他們當做器物賞玩,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哼”。


    “能得龍虎山首肯從鎮魔石碑剝下你來,那道人必然不是無名之輩,且那道人背負長劍,名號帶岩,莫不是純陽子呂岩呂洞賓?”我猜測著想到道:“那髒不拉幾的書生,莫不是北宋丞相王安石?”


    想到此處,我湊到陳道長身邊,探手入懷,從他懷內掏出金爐圖譜的兩個拓本,展開示於石中天觀看:“先生請看,可是這二位?”


    “娘個憋,就是他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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