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好啊,蘇小兄弟”黃誌宗衝我打了下招唿,一個轉身,出去幾步在角落裏陰影較重的地方,那麽伸手一抄,竟然從陰影中掏出了黑匣子,就是其中一個裝有金爐圖譜的黑匣子。


    “這叫得來全不費工夫”,隻見他將黑匣子裹在那薄如蟬翼的布料中,負在背上,又在胸前打了個結,一副誌得意滿的模樣。


    “我們費盡心機才發現的金爐圖譜線索,還沒等動手,居然被這老家夥摘了桃子。”馮君明氣憤不過,揮動鐵尺就要上前搶奪。


    馮君明一動,李拂也動了起來,一個闊步擋在了馮君明的麵前,伸出雙手抓了過來,竟然要麵對馮君明的鐵尺進行肉搏,若是這一下接的結實了,非讓他骨斷筋折不可。


    李仙兒顧及同門,嬌叱一聲,一個箭步竄上前去,擎起手裏的單尖劍架住了馮君明的鐵尺。


    馮君明惱怒的問道:“當初我要砸了蘇有友,你就架住了我的鐵尺不讓我動手,如今我對付這高大個,你又架住我,你到底想幹什麽?是不是隻要是男人,你都護著?”


    這話說的分外陰損,李仙兒氣的粉麵通紅,二話不說,直接飛起一腳踹向馮君明的胸口,馮君明用小臂往外一搪,蹬蹬的退後幾步。


    我無奈的哼唧了一聲:“這下可好,還想搶黃誌宗手裏的黑匣子?自己人內訌起來了”。


    “你放什麽臭屁,這李拂是我天策府中人,他現在肯定被黃老道控製了,渾渾噩噩不知深淺的要以肉身硬架你的鐵尺,你是想借機廢了他嗎?別以為你羅織道會有什麽好心,你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本性,還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李仙兒退後幾步,衝著馮君明大罵不止。


    “嘿嘿”黃誌宗躲在李拂的身後奸笑不止,他的身形如盾地孫一般,都是矮挫胖的樣子,躲在高瘦的李拂身後,加上奸笑聲,更顯得猥瑣不堪。


    “黃老哥,我感覺你也是古道熱腸的人物啊,怎麽現在這麽陰險了呢”,我看著黃誌宗的樣子,很是費解。


    “蘇小兄弟,就事論事而已,你幫我通過奪寶一關的情,咱是記得的,隻是,現在的情況,隻能各由本事了。”黃誌宗邊說邊從牆上拔下我射出去的那把單尖劍:“嘿,這可是個好寶貝”。說罷就要塞入囊中。


    “你給我放下”,李仙兒見他要收了天策府的法寶,頓時發了急,如果真被黃老道收了去,那以後天策府的雙尖劍,可真就成了單尖劍了。


    李仙兒快速繞過李拂,幾步加速蹬上了鬥室的北牆,借著北牆的反作用力,如一發炮彈一般,挺著手裏的單尖劍直刺黃誌宗。她是見黃誌宗要收了自家寶貝,也不管奪寶二關的規則了,寧可讓黃老道血濺當場,也要收迴另一把單尖劍。


    黃誌宗未料到李仙兒竟然完全不顧奪寶二關規則,怪叫一聲向後急退,邊退邊抓過身側的正一道的楚亨才擋在身前,若李仙兒去勢不止的話,定然會給楚亨才紮個透明窟窿。


    李仙兒到底不是混跡多年的老江湖那般心狠手辣,雖然術法老道,本事高超,她也僅僅是二十來歲的年輕姑娘而已。眼見單尖劍就要刺到楚亨才的胸部時,她手腕一翻,側手一撩,以單尖劍的柄部撞在楚亨才的肩胛。


    楚亨才悶哼一聲,臉現痛苦神色,但依然神誌未清,木訥的站在原地。看來是黃誌宗被李仙兒追的緊急,根本倒不出工夫控製李拂和楚亨才了。


    李仙兒被楚亨才這麽一耽擱,就拉開了與黃誌宗的距離,那邊馮君明又被李仙兒踢退幾步,離著還遠,而我是被損兌法靈蓍的預示景象所驚,不敢上前,生怕預示成真。這就給了黃誌宗緩氣的機會。


    “奶奶的,你這妮子瘋了”,黃誌宗咒罵一聲,站穩身形,腳踏罡步,掐起指決衝著李拂和楚亨才一指,李拂和楚亨才仿佛恢複了部分神誌,悶聲不語的衝著李仙兒攻了過去。


    那黃誌宗揚了揚手裏的單尖劍:“小妮子,你很看重這東西呢?也罷,”話聲未落,他居然將單尖劍把手朝前的扔向了李拂:“就讓你們同門間拚鬥一下吧,你若有本事,就搶迴去吧”。


    李拂反手一接,如同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已經將那單尖劍抄在手中,隨機就是一個突刺,直插李仙兒的胸腹。


    李仙兒估計與李拂同門日久,從未見過李拂這般狠毒猙獰的樣子,呆的竟似忘了躲避:“師兄,你怎麽了,醒醒啊”!


    “當”的一聲,馮君明的鐵尺展開,成了個小麵積的盾牌,堪堪擋在了李拂的劍尖前,一溜火星爆出,馮君明拉著李仙兒退到後方。


    那李拂和楚亨才見馮君明和李仙兒退後了,也不再追擊,反身退迴到了黃誌宗的身邊,就如同黃誌宗的兩個忠實保鏢一般。


    “嘿嘿,我們這組早就來到了這間鬥室,同組的正一道的楚亨才也發現了這裏的一樣,但是卻找不到異樣發生在哪裏,”黃誌宗見李拂和楚亨才擊退了李仙兒和馮君明,好整以暇的聊起天來。


    “他們找不到端倪,居然要離開這裏另去他處尋找,無奈,我才偷摸用些手段,控製了他倆的神誌,以我黃家獨門手段,在這鬥室中隱匿起身形,做那黃雀在後的事宜。”


    說罷,他看向了我:“到底是蘇小兄弟,難怪嶗山道派看得起你,果然有些本事,你們三個娃娃居然這麽快就發現了這個鬥室中的秘密,能夠這麽簡單的破解拜火教的鬼道術之曲光,讓那黑匣子露了出來,還提前發覺了我們的藏身處,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說著話,竟然感慨不已:“我黃家怎麽就出不來這麽俊秀的人物呢”。


    我完全沒理會他囉嗦了些什麽,因為我自從看到我手裏那把單尖劍從黃誌宗手裏換到了李拂手裏後,心裏就一直打鼓,暗叫不好,難道剛才損兌法靈蓍預示的映像要成為現實了?


    奶奶的,我故意扔了單尖劍,怎麽繞了一圈又到了李拂的手裏,損兌法靈蓍的預示的景象是:我握著單尖劍,而李拂是壓著我的手肘,將我手裏的單尖劍壓著刺向了我的胸膛,難道,因為我扔了手裏的單尖劍,改變了這個事件的發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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