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太好了,”小雅聽我這麽說,高興的跳了起來,雀躍的掏出一把紙幣:“謝謝您,謝謝您,不知卦資多少?”不待我說話,她將一把紙幣都推到了我的麵前:“都給您,謝謝您。”


    我看著麵前團成一團的紙幣,有一百,有五十,有二十,有零塊有零毛,明顯這就是個孩子的零花錢嘛。


    雖然我也缺錢,可是陳老道還在那探頭探腦呢,我輕咳一下,故作矜持的從中抽了一張二十的,將剩下的又推迴她的麵前,衝她揚了揚手裏的紙幣:“這些足以。”


    “謝謝您,請問您怎麽稱唿,我能記下您的聯係方式嗎?以後多向您請教”小雅千恩萬謝的對我說道。


    “蘇有友。”


    “我叫陸小雅”,她邊說邊拿出個小本,讓我將聯係方式寫給她。


    我看了看站在身後的頓地孫,他狡黠一笑。我隻好無奈的刷刷點點寫給她。陸小雅高興的收迴本子,拉著靜姐起身欲離。


    “我叫於靜,記得哦。”靜姐扭頭衝我笑了一下,又朝小雅努了努嘴,向我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記得了,您二位慢走”。我起身恭送。


    “哈,精彩,蘇小道友果然有些本事,不過這道門卜術都是玄學基礎,算不得驚人,不知蘇小道友可有其他精擅之法?”陳老道目送兩位姑娘離開後,從殿內踱步出來,邊鼓掌邊說:“玄門道術浩如煙海,種類繁多卻各有精彩,修行者究其一生,也難以精通一道,不過,卻可將其總分為五類:山,醫,命,相,卜”。


    說罷,坐到剛才靜姐坐的位置上,又叫了頓地孫坐在他身旁,才又繼續說道:“剛才我與主事師兄談了下,讓你們留下共商要事,主事師兄讓我考量下你們的本事,這頓老弟的本事我是了解的,現在就看蘇小道友的能耐是否能才堪大任了”。


    “剛才的卜術在你眼裏隻是精彩,你要看驚人的是吧?”我無奈的笑一下,心裏暗道:“玄機門本門道法我沒學得幾樣,師傅就深度昏迷住院了,現在隻有靠我自修的陰符七術來讓他驚一下了,這陰符七術我如今隻修會了實意法騰蛇和損兌法靈蓍,挨個試試看吧,但是什麽才算驚人呢?這陳老道見多識廣,想要讓他驚訝一下,可不容易啊。”


    我閉目凝神,祭出實意騰蛇法,心海泛波向外散發,周圍三四米的地方都覆蓋在了我的心海泛波感知範圍內。波紋繞過陳老道和頓地孫向外蕩漾,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我的心海泛波的感知範圍又增大了半米有餘,我心裏暗自驚喜,細細探查周圍的事物:院中第四塊方磚處碎成了六塊,院內北側的鬆樹根已經頂到了院牆,將院牆頂出了若幹裂紋,陳老道坐的椅子有幾個螺絲鬆動的快掉出來了.....我感受著心海泛波迴潮帶迴的映像信息,哎,全是無用的。


    等等,我忽然又感受到了當初心海泛波探知拔陰鬥所遇的情況,在正殿第二到第四的石階之間,這個區域模糊一片,沒有任何訊息傳迴來,莫非這個位置也布置有什麽陣法嗎,進而阻擋了我心海泛波的探知?


    反複探測了幾次之後,仍是無其他收獲,我收起實意法滕騰蛇,切換到損兌法靈蓍,雙手手指不斷姿勢,分威,散勢,模仿蓍草迎風搖曳的模樣,這損兌法靈蓍是我陷入昏迷時候,命魂幽精在心海內所修,還順帶修覺醒了吞賊魄,這術法能夠提前預知幾秒內要發生的事情,太過逆天。馬老頭曾說過,泄露天機要遭天譴,所以,我一直不敢過多修習此道,生怕管不住我的臭嘴,泄露了天機惹出禍事。如今,為了取得驚人效果,也隻好如此了。


    怎麽驚人?驚了別人可不算驚,必須驚得到陳老道,才算驚人!!我將損兌法靈蓍搜尋的目標對準他,一個映像出現在我腦中,一閃而逝。


    我收起損兌法靈蓍,睜開眼對陳老道說:“道長不用考量我的本事了貴派主事師兄已經同意我倆就下了,一會就會有人通知您,帶我們去見他,而且”,我一指正殿的台階:“那裏的東西你也要帶過去”。


    陳老道見我手指正殿台階,臉色一變,正待發問,隻見一個道童轉過角門,來到陳老道身邊對他耳語一陣,陳老道聽得表情陰晴不定,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眼神一瞬不瞬。


    我故意不看他,轉頭同頓地孫扯起了閑篇:“頓老哥,聽說嶗山的茶樹菇味道鮮美,不知中午是否能夠吃到呢.....。”


    陳老道揮手讓道童退去,好奇的打量我半天:“蘇小道友知道這正殿石階下是什麽?”


    我轉頭看向他,又搖了搖頭。


    “那麽,您何以知道我派主事師兄通知我帶你們前去見麵?”他更加好奇:“要知道,卜事之能,即使梅花神斷或者太乙神數,也達不到您預測的這麽精準的,您剛才的預測,確是驚人了。蘇小道友雖然年齡輕輕,卻真有些神機妙算的本事,陳某佩服你了。”說罷,竟然恭身視了一禮。


    我對陳道人前倨後恭的態度心內甚是不爽,本待奚落他一番,卻見他施以學生禮,態度甚是謙恭,心裏不由得佩服他的胸襟,這陳道人肯自降身份,對我這種他心內鄙視的花間道人,也能執以學生禮,難怪他能成為嶗山道派的新銳,這份胸襟確非其他道門中人能比的。


    我趕緊起身還禮:“道長,這萬萬不可,晚輩受不起。”


    陳老道站起身形,說道:“剛剛您測我的這種神算,可不屬於山,醫,命,相,卜中的卜術,按理“卜術”,包括占卜、選吉、測局,你剛剛算那倆女孩的六壬神課,基於《易經》,倒是屬於占卜,選吉如《奇門遁甲》,測局如《太乙神數》,不知屬於何種門類,還請賜教”。


    我暗暗皺眉,這陳老道果然性格怪異,嗜茶好術,對於別人的術法,他求教起來毫無避諱,也不怕觸犯別人的門派禁忌,可我這從鬼穀子《陰符七術》中自悟出來的東西,如何向他解釋呢?


    難道跟他說,我就好比黃裳一般,黃裳他是因校對《道藏》而悟通武學義理,自創了九陰真經。我是為修習鬼穀子的權謀而翻閱《陰符七術》,最後卻以術入道,修得陰符七術的玄妙術法?他信就有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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