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室的東西折騰完,我趕緊迴到家裏,畢竟老媽兩個月都沒見到我了。

    “怎麽這麽早就放暑假了?不是才7月1日嗎?”老媽驚訝地問。

    “今年不是流行‘非典’嘛,課程在封校期間都結束了,所以學校提前放暑假了。”我解釋說。

    “期末考試結束了嗎?沒有掛科吧。”老媽又問。

    “當然。本學期開卷考試,想掛科都難呀。”我說

    “那你假期又有什麽打算?”老媽問,“總不至於呆在家裏躲‘非典’吧。”

    “剛迴來也不讓我歇歇。我想好了,今天下午去農校報名計算機二級考試,然後繼續去學計算機,開學準備拿迴來一個計算機二級證書。”我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這還像我的兒子。你不知道,媽當年特別要強……”老媽又要訴說自己那段辛酸的“革命史”了。

    “媽,你別說了。從我記事兒到現在,你那點事兒至少能說了一千二百遍了,我背都要背下來了。”我打斷老媽的話茬說。

    “那媽還不是為了你好。”媽媽接著說。

    “行了,老媽,我吃完中午飯就去報名。”我再次阻斷了老媽的嘮叨。

    下午,我一刻沒耽擱,第一時間去農校報了名。

    第二天,我又迴到上個假期去的那個沙丁魚罐頭似的計算機班。沒想到那裏依舊那麽多學員。看來跟我一樣有考計算機二級和專升本想法的同學依然不少。

    李老師見我走進來問:“曉曉,上個假期沒學會嗎?在我的印象中你是學得最好的學員啊!”

    “李老師,你怎麽忘了,上個假期您不是說考二級有助於專升本嗎?所以這次計算機二級考試我報名了。”我說。

    “好啊,我真沒想到你這麽有決心。你好好準備吧,你沒有讓老師失望。”李老師說。

    “老師,是不是明天開班呀?”我焦急地問。

    “是,明天八點來就可以了。剛放假不歇兩天嗎?”李老師問。

    “不用了,您忘了,我是‘笨鳥’得‘先飛’呀。”我說。

    李老師聽後笑了笑點點頭。

    第二天八點之前我就到了計算機班。沒想到本期的學員裏有許多熟悉的麵孔,像經貿班的王曉娜、劉威,我們兩個旅遊班的小薇、田田,寢室的老七岩子,我的好朋友寧子都來了。可以說小小的計算機班成為匯聚師專精英的大舞台。

    我跟大家一一問候,然後依舊像上個假期那樣挑了一把椅子坐在李老師身邊。我心想:這迴我不再是孤軍奮戰了,小教專業的等著瞧吧,我們高職的學生不比你們差。

    課程在愉快的氣氛中展開了。雖然學過了一遍,但是我依然認真做著記錄,生怕漏掉一個關鍵的程序,畢竟我此次的使命不同,開學後就要麵對任務艱巨的二級考試。

    寧子的加入使學習的氣氛不那麽緊張,因為每做完一道題他都會大加評論一番,引得同學們一陣陣地笑聲。

    “這題太簡單。李老師,再出一道難的。”

    “李老師,你看這道題的第二步這麽做不行嗎?”

    “李老師,這道題我不會您給講講。”

    “李老師,這道題等我做完,下午給您行嗎?”

    ……

    總之,一個上午寧子的嘴都沒有停下來,雖然攪得大家不安靜,但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跟學習有關,可見他還是熱愛學習的。

    李老師又出了一道題。

    “大家看看,這個‘倒三角’怎麽畫。”李老師問。

    “李老師……”寧子再次打斷老師。

    “寧子,你等聽老師把話說完呀。你成天像隻‘小麻雀’似的多影響大家思考呀,有什麽問題下課解決不行嗎?”李老師阻止了寧子。

    寧子暫時消停了一會兒,不久又開始“叫喚”。學員們已經習慣了,老師也拿他沒辦法。從此,“麻雀”成為了寧子的代號,沒有他的“叫聲”就會感覺到課堂缺了什麽。

    到了下午,才老師趕到學習班,她先熟悉了一遍新學員,當看到我這張熟悉的麵孔問:“曉曉,你怎麽又來了?”

    “才老師,我這次是來學習計算機國家二級的,下學期的考試我報名了。”我耐心地迴答才老師的問話。

    “國家二級可挺難呀,你有把握考過嗎?”才老師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

    “您不是說過嗎,我是您‘最笨的學生’。像我這樣的‘笨鳥’不先飛不就更跟不上大部隊了嗎?”我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迴答。

    “說的也是,你得跟緊了,我可沒有閑工夫給你講第二遍。”才老師嚴肅地說。

    “那是當然,實在不行我就‘降級’,跟新學員再學一遍。”

    我嘴上唯唯諾諾,心裏麵想;哼,你個老才,怎麽還看不起我,不就是我來了你少收一個新學員嗎?告訴你,我的“專升本”考試沒有來臨之前每個假期都會來的,誰讓你當初承諾“本期不會,下期免費”了。這次的“計算機二級證”沒個跑,到時候一定封上你那張嘴。

    這段學習期間,我跟寧子走得很近,久而久之我們的友誼更加牢固。(雖然當時岩子也在計算機班學習,但是畢竟人家有田田陪著,我總不能充當大燈泡吧。)

    一天中午放學,我跟寧子去一家小飯店吃飯。

    我們邊吃邊聊,我問:“寧子,這次學計算機是為了考二級嗎?”

    “不是,我是為了‘專升本’。你呢?隻是考二級?”寧子反問我。

    “兩者都有,但我當前的目標是‘國家二級’”我肯定地迴答。

    “沒想到咱們是誌同道合的。曉曉,當初結識你跟信子我就感覺你們不一般,信子是那種有管理才能的人,你就是那種肯學習的,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功的。”寧子說。

    “借你吉言,希望你也會成功。”

    從此後,我跟寧子每天形影不離,我們的計算機水平都有了提高。

    計算機二級確實相當難,不僅有筆試,還有上機操作,一科不及格就甭想拿到證書。老才這個班隻有一套上機模擬盤,學員多根本無法實現每個人都能及時練好上機操作,所以不少學員利用晚上時間“包宿”練習。我自己家有計算機不想“包宿”,我憑借“三寸不爛舌”與老才交涉了許多次才借用了三天模擬盤。我每天放學後就開始在計算機上練習,每天練到後半夜跟“包宿”的差不多。

    在眾人的不斷催促下,第四天我交迴模擬盤。學員們不斷抱怨,老才說:“沒事兒的,大家雖然少練了三天,但你們底子厚,一定能考下來二級的。”聽了老才的話不少人的情緒才穩定下來,我避免了一次“血雨腥風”的洗禮。

    離開學還有兩天了,計算機二級考試的所有內容我基本都掌握了,但是考試的時間是九月中旬,我真怕半個月裏我把知識記混了。我把心裏的擔憂告訴了老才,她沒有一絲安慰的話,相反冷冷地說:“我就說了嘛,你這次的報名費要白瞎了。你看怎麽樣,現在連你自己都沒把握,我對你這次考試不抱有什麽信心。”

    我當時聽著很刺耳,但是我沒有反駁。我心想:老才,你等著瞧吧,我一定會一鳴驚人,讓你刮目相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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