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天星安撫嘟嘟。


    可是嘟嘟看著父母如此,還是感到害怕。


    今夕見孩子一直在哭,於心不忍,還是解了穴。


    不過,卻是解了傾藍一個人的穴。


    傾藍上前在兒子身邊蹲下,哄著他,又望著今夕:“姑姑,給雅雅也解了穴吧。


    姑姑說的是,隻其實就是一件小事,誰也不必上綱上線抬到一個怎樣的高度。


    嘟嘟還小,不要嚇到他了。


    該怎麽測,也要孩子平複之後才能想起來,不是嗎?”


    今夕走向清雅:“得罪了。”


    解了穴。


    清雅側過臉,同時也冷著臉:“姑姑實在是客氣了,晚輩可不敢!”


    今夕就站在那裏,省的有什麽意外發生。


    而慕天星跟傾藍哄好了孩子,孩子漸漸不哭了。


    淩冽終於出聲問道:“嘟嘟,有沒有跟你說過,你是寧國大王,你舅舅雲清逸是北月大王這樣的話?


    你隻要說有,或者沒有,這個簡單,你應該會說的,對不對?”


    傾藍哄著兒子,將淩冽的話一點點解釋給孩子聽。


    嘟嘟終於弄明白了,小聲點頭道:“有。”


    淩冽將手機拿出來,找了一些家人的照片。


    他翻來覆去,找到了慕亦澤的照片,問勳燦:“是這個嗎?”


    勳燦點頭。


    淩冽沉默著,將手機遞向傾藍的方向:“問問孩子是不是這個人跟他說過的。”


    傾藍迅速過來接了手機。


    拿起的一瞬,深吸一口氣!


    心中懷著一絲不安,踟躕了兩秒,而後朝著兒子的方向走過去。


    他蹲下,望著嘟嘟澄澈的眼睛,問:“嘟嘟,你要說實話。


    剛才跟你說那些話的人,是不是太公?


    是不是太公告訴你,你是寧國大王?”


    嘟嘟很害怕,點點頭。


    臉上還有淚痕,一張小臉煞白的,明顯的不知所措。


    慕天星心疼地摟緊了孩子,眼眶也跟著濕了。


    眼下這畫麵,最尷尬的並不是清雅。


    因為這一切跟北月沒有關係,是慕天星的父親、是傾藍的外公,是寧國這邊的人惹出來的事情。


    大家都沉默著。


    涼夜等了會兒,終於忍不住了:“事實證明我家勳燦沒有撒謊!


    至於今日別的事情,那是陛下的家務事,該怎麽做我們喬家就不參與了。”


    清雅表情淡淡:“既然是父皇跟母後的家務事,我也不參與了。”


    夜康輕緩地將感應貼片從嘟嘟的腕上摘下來。


    淩冽目光幽深的望著慕天星:“小乖,你怎麽看?”


    慕天星唇瓣動了動,剛要開口,傾藍就擋在母親麵前道:“父皇,這件事情母後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因為這麽多年父母後都沒有跟外公外婆好好相處過。


    當初外公的腦子,還是我不小心摔壞的。


    到現在也是不清不楚的。


    過去一年他隨著我在北月,幫忙帶孩子,這些大逆不道的言論我確實沒有聽見過。


    應該是外公一時口快,說了什麽,引起的誤會。


    每一個人在特定環境下說的話,都有不同的含義。


    父皇,如果真的有錯,也是兒子沒能及時發現、及時正確引導。”


    “康賢王其實說的很對。”夜康將測謊儀設備收好。


    他望著淩冽:“小學生的語文試卷裏,閱讀理解,問一句話或者一個詞的含義,還會要求考生一定要結合當時的環境,結合上下文的內容來判斷句子真正的意思。


    所以,嘟嘟大王四個字其實也沒什麽。


    小世子將來長大,自然會繼承康賢王的爵位,這是毋庸置疑的。


    而北月的雲清逸,是女帝的親弟弟,將來自然也會被封為王。


    所以不管是嘟嘟大王還是小逸大王都是正確的。


    嘟嘟大王是寧國的康賢王,還是小逸大王,是未來北月的親王。


    陛下,慕先生應該是想要表達這樣的意思的。”


    倪夕玥一直沒有開口。


    看著慕天星垂著頭,特別心疼。


    這麽多年過來了,慕天星作為皇後一直謹言慎行,生怕有半點差錯。


    她其實也為人民做出過不少貢獻。


    比如教育體製的改革等等,就改變了很多貧困孩子渴望上學的命運。


    倪夕玥望著淩冽:“對的,其實一開始我就是這麽想的。


    再說了,這世上那麽多孩子。


    不管是不是普通百姓家裏的孩子,女孩都是父母手心裏的小公主,男孩都是爺爺奶奶手心裏的小王子。


    難不成,誰家生了孩子,問性別的時候,父親高興地說:我家多了個小公主,這就能說他們有謀逆之心?


    我看,嘟嘟大王四個字沒有錯。


    錯的反倒是我們想的太複雜了。”


    淩冽起身:“康康跟母後所言都有道理,那今天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眾人連連附和:“過去了。”


    翻篇,便不再提起。


    更重要的是,如今再追究下去,傷的是妻子兒子,兒媳婦還隔岸觀火。


    這樣的苗頭不是好事,不能再以這樣的方式繼續追究。


    但是明麵上不追究,私下裏卻不可能放任不管。


    慕亦澤始終是個問題,他原本就有讓傾藍做儲君的心思,後來不再犯,也是大勢所趨、不得已而為之。


    但是他不再犯,卻不代表他心中讓傾藍這一脈放棄皇位的火苗徹底滅了。


    他隻是缺乏支持他的力量,所以慫了,所以在青城窩了兩年。


    而現在,為何心中小小的火焰又有燃燒的苗頭?


    必然是有人相助、有人與他惺惺相惜給了他力量、讓他看見了光明璀璨的未來。


    清雅不怕與今夕對視,更不怕測謊儀,很明顯教唆嘟嘟是寧國大王的人並不是清雅本人。


    那情況無非就是這麽兩種——


    清雅將願望透露給家人,家人與慕亦澤一拍即合,達成默契。


    或者,清雅沒有參與,清雅的家人與慕亦澤一拍即合,達成默契。


    不管清雅參沒參與,清雅的家裏,至少有一個人逃不掉幹係,而這個人不可能是納蘭庭。


    那肯定就是雲青兮夫婦、秦芳,這三個人中的一個。


    淩冽眨眨眼,將勳燦還給了今夕。


    今夕伸手去抱孩子。


    孩子卻迴身抱住淩冽的脖子,焦急道:“陛下,你養我吧!


    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帶我走吧!”


    稚氣的聲音,天真的話語。可愛的勳燦讓辦公室裏原本緊繃的氛圍一下子緩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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