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千儀不停地反複思索


    她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啊?為什麽她會這麽失敗呢?


    雖然她很盡力的想要做好每一件事,但結果往往不如人意,不管是在工作上或是感情上,她都失敗得一塌糊塗當不成一名優秀的記者,也做不好一個完美的情人。


    她好想知道原因出在哪裏喔,隻可惜始終得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她的能力太差?還是她的個性不好?


    或許兩者都有,也或許後者的原因更甚於前者。


    記得有人說過:一個人的命運往往取決於自己的性格,而不能否認的,她優柔寡斷的性格確實讓她搞砸許多事。


    其實她也明白自己如果能堅強點、果決點,或許她就能順利完成每一件組長交代的工作,或許她和那個男人的一切牽扯就不會發生,或許她就能更妥善地處理她和林敬弦之間的感情問題,而不會像現在這樣每件事都一團糟、一團亂,什麽事都做不好。


    哎呀!好煩!


    為什麽她會這麽的煩呢?煩得讓她好想拋下這一團理也理不清的混亂。


    鬱千儀整個人心浮氣躁的,順手拿起床上的枕頭往牆上丟去,似乎想借由這個無意義的動作紓解一下她心中鬱結的煩悶。隻不過弄巧成拙,她不但沒有因此解決任何問題,反而還讓位於牆角的花瓶慘遭池魚之殃。


    天啊!她到底在幹什麽?


    看見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背到這種程度,連想發泄一下都會波及到不相幹的事物。


    或許她現在該做的不是窩在房間裏哀聲歎氣、長籲短歎的,而是到廟裏去燒香拜佛,祈求神明保佑她否極泰來;或是找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算命師幫她改改運,讓她擺脫目前的厄運才對。


    “籲”


    鬱千儀籲了一口非常長、非常長的幽怨之氣,將頭埋在雙膝間暫時躲避所有她不想麵對的事。


    這便是她性格上的另一項致命傷,每每碰到今她一籌莫展、束手無策的事,她就像隻鴕鳥把頭埋在沙地裏般,不敢麵對現實。


    她知道逃避是無濟於事、沒有意義的,她也知道自己很沒用、很懦弱,但她又能怎麽樣呢?


    她真的沒有勇氣把實情告訴林敬弦,尤其在聽到他的每一句溫柔字語、感受到他的每一個深情關懷之後,教她如何能在他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告訴他這麽一個青天霹靂的壞消息?


    因為她明明比誰都明白他對她是如何的情真意摯啊!


    怎麽辦!她該怎麽辦啊?


    阿


    她的頭更痛了。


    算了,暫時不管吧。


    不想麵對現實似乎並不意味著鬱千儀可以一輩子都當鴕鳥。


    因為幾天後,她被通知去采訪那個男人,逼迫她必須將頭從沙地裏抬起來。


    “鬱千儀小姐,麻煩你留下來,我還有話要跟你說,至於其他的工作人員辛苦了,你們可以先走。”在采訪結束後,連竟堯提出這樣的要求。


    “可是我不能留下來,我還有工作要做。”一聽到他的話,鬱千儀慌忙的找借口想推托掉。


    無奈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拒絕他的要求。


    “我想我們之間的事還沒解決,你說要走,未免太不負責任了吧?”連竟堯振振有辭的說。


    “采訪都結束了,我跟你之間哪還有事要解決?”鬱千儀睜眼說瞎話地想混過去。


    有那麽多人在場,諒他也不敢胡說八道。


    “是嗎?”連竟堯揚起一抹詭譎的笑容。


    “小鬱,我看連先生都這麽說了,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你就留下來吧。”雖然彌漫在那兩人之間的氛圍煞是詭異,但基於不得罪大人物的原則,廖慶豐不免雞婆的加入勸說行列。


    “還是老記者會做人。”連竟堯話中有話的看向她。


    什麽意思啊?有話就直說,幹嘛拐彎抹角的罵人?


    “沒這迴事,小鬱隻是還太年輕,進這一行又不久,講話才會這麽衝,希望連先生多包涵,不要太過跟她計較。”連竟堯的弦外之音,廖慶豐豈有聽不懂之理,因此他不敢袖手旁觀的忙打圓場。


    “我是氣量那麽狹小的人嗎?”


    “當然不是。”廖慶豐哪敢說是,而且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直言不諱的說出來。“那我們先告辭了。”


    “好!再見!”


    在廖慶豐等人離開之後,偌大的屋子裏隻剩下連竟堯和鬱千儀兩個人。初時,兩個人都不說話,靜默的氣氛讓彼此的唿吸聲聽來清晰可辨。


    最後還是連竟堯先開口了:“怎麽不說話?”他定定地凝視著她。


    “我沒有話說。”她的眸光躲來閃去地刻意不和他的視線對上,試圖讓自己不要太過在意他的存在。


    “怎麽會沒有話說呢?我還以為我們已有多日不見,你應該會有很多話想跟我說。”


    “我沒有話說。”雖然她還是非常堅持這個答案,但和他氣定神閑的態度相較起來,她儼然就像一個做錯事、在老師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學生。


    “是嗎!”在她蓄意閃躲的眸光中,他還是在瞬間捕捉住她來不及躲避的一瞥。“不過我倒有很多話要跟你說。”


    “什麽話?”她裝傻。


    “你說呢!”他依然用一貫的奸詐笑容逼視她。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你要說什麽我怎麽會知道?”他的笑臉讓她覺得刺目極了。


    討厭!他幹嘛笑得那麽邪惡,話又故意說得曖昧不明,擺明就是要整她嘛!


    “你當然知道。”他的語氣非常肯定。


    “好啦,我知道啦!”算了,要跟他這種辯才無礙的政客耍心機根本是白費力氣的事,因為完全討不了便宜,隻有徒生悶氣罷了,既然這樣,幹脆開門見山跟他說個清楚。


    “ok,你願意誠實麵對就好,說謊這件事可是一點都不適合你,你還是少試為妙。”連竟堯相當滿意她態度的轉變。


    “謝謝你的指教,我以後絕對不會在你這隻老狐狸麵前班門弄斧,畢竟再怎麽裝傻也不可能會贏過你們這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政治人物。”鬱千儀賭氣地迴道。


    “如此伶牙俐齒,不像你喔!”連竟堯挑了挑眉。


    “不像我、不像我,真實的我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我自己都不曉得,你到底又了解我多少?憑什麽自以為是的評斷說什麽像我、什麽不像我?”鬱千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壓力過大的關係,情緒竟然像點燃引線的炸藥般,在電光石火間失控。


    “怎麽啦?脾氣這麽大。”連竟堯並沒有因為她的亂發脾氣而發怒,反而擔心的看著她漲紅的臉。


    “要你管!”哼!貓哭耗子假慈悲。


    “別這樣。”連竟堯起身走到她身邊,將她摟進懷裏。“心裏不開心,盡管對我發出來沒關係,就是不要氣壞自已,這樣我會好心疼、好心疼的。”


    “不要你管,放開我啦!”鬱千儀奮力想要掙開他的手,無奈正如以往的經驗失敗了。


    “別動!暫時就這樣靠著休息一下,好嗎?”他的動作強硬,話語卻輕柔得像拂麵而過的春風。


    因此她在掙紮未果之後,隻好乖乖聽從他的話。反正她也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而他的懷抱確實很溫暖,讓她拒絕不了,也無法拒絕。


    連竟堯那節奏規律的心跳聲透過他的胸腔直接傳進鬱千儀的耳裏,然後慢慢和她的心跳聲重疊在一塊。


    不知道為什麽,這時候的她竟然覺得好安心,仿佛迴到了還在媽媽肚子裏跟媽媽的心跳相唿應的時候。


    或許是他的擁抱給了她一股穩定的力量,教她浮動的心尋覓到了棲息之處,而能徐緩地沉澱下來。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一直以來,她的日子都過得太忙亂,在構築每一個夢想的過程中,她幾乎不曾停下腳步,以至於忘了自己的身心也需要做一下spa保養一下。


    沒想到在他寬大、厚實、溫暖的胸膛中,她竟然能得到這種就連和她相交多年的男友都不能給予她的安心感受,而她甚至還不太認識、了解他。


    為什麽會這樣?


    難道隻因為她和他曾經有過肌膚之親嗎!


    如果今天換作和她上床的人是林敬弦,而不是眼前這個緊緊摟抱著她的人的話,她的感覺又會如何呢?依然能得到相同的安心感受嗎……


    她不知道。畢竟這是一個假設性的問題,而自己實在沒辦法就這種沒有事實根據的問題來迴答,不管從她新聞專業工作的角度,或是從她內心真正發出來的聲音來看都一樣。


    她隻知道她很享受目前的氛圍,很想一直沉溺在其中,不再去想那麽多讓她心煩卻苦於無法解決的事。


    一會兒後


    “心情好多了嗎?”連竟堯欣喜於看見她的情緒已經趨於穩定。


    “嗯。”鬱千儀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他摟著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剛才我失態了,實在很抱歉!還有……謝謝你把胸膛借給我。”對於剛才的事,她有些羞於啟齒,以至於話才說完,臉也紅得宛若熟透的柿子。


    “我很樂意。”她的雙頰泛起迷人的紅暈,嬌羞的模樣讓他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親芳澤的衝動。“以後還請你多多利用。”


    “不用了。”她的頭搖得飛快。


    “我想這個……”他頓了頓,然後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說:“會讓你重新考慮我的好意的。”


    什麽意思?


    在鬱千儀還未及消化他話中的玄機時,迎麵而來的熱氣已經讓她除了瞠目,就隻能怔怔地承受他隨即而來的細吻。


    他的唇好軟、好熱,剛冒出來的青色胡渣輕輕摩挲過她的唇瓣,有點癢癢的、刺刺的,但卻極具感官刺激,讓她的體內似乎有股莫名的騷動在掙紮、唿喊著要出來。


    加上他強烈的男性氣息,像是毒品似的,從她的鼻腔竄入後就開始入侵她的腦部神經,霸占她的四肢百骸,一股亢奮的情緒隨之湧上心頭。


    也許是感覺太過美好、氣氛太過熏然,她完全忘了要拒絕,甚至還不自覺地將整個身體垂掛在他身上。


    她的默許讓連竟堯驚喜不已,於是他開始加深、加重他的吻,用他靈活的舌頭與她的丁香小舌甜蜜糾纏、繾綣。他吸吮她的氣息、舔舐她絲滑的口腔內側,輕憐蜜愛得怕弄痛了她、又想融化她。


    如果他是古代的君王,恐怕早已成了不折不扣的昏君,因為他隻愛美人不愛江山,所以極有可能會做出三日不早朝的糊塗事情來,誰教她實在是個甜美的小東西,每每教他一吻就舍不得罷手,隻想盡情地流連在她構築而成的溫柔鄉裏。


    這樣的結果實在讓他頗傷腦筋。


    因為當初他計劃要讓她迷戀他的身體,以達到催化愛情的目的,沒想到他還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達到目的,卻不爭氣的先迷戀上她的朱紅、她的曲線。


    一陣戰栗的快感傳來,他幾乎壓抑不住下腹那股源源不絕、翻湧而上的欲望狂潮,恨不得當場就要了她。


    憐香惜玉的考慮到地點的不適合,他還是控製住自己的欲望,一把抱起了她,大步往房間的床鋪衝去。


    他的速度飛快,但動作輕柔,一點兒都沒有驚擾到沉醉在唇舌相親中的鬱千儀。


    雖然在走動間曾經讓鬱千儀稍稍張開了她那雙氤氳著情欲的迷蒙大眼,但很快地,她又迷失在他下一波更猛烈的輕咬舔舐中。


    不單如此,他靈活的手指還頑皮地遊移到她的胸口,將她拉鏈式的上衣一拉到底,與她晶瑩剔透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胴體重逢。


    他好想念這個!


    連竟堯低下頭在她純白依舊的胸衣上印下一個吻。


    他也想念這個!


    他在她性感的肚臍眼上印下另一個吻。


    她那兒淡淡的女性幽香讓人心醉神馳,他幾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即舊地重遊。


    這是什麽樣的一種感覺?


    像被火燒,又像被電極,無法言喻的奇妙感受,有如一道威力強大的龍卷風,不斷地帶著她旋轉,讓她無法思考,隻能承受。


    可是感覺卻又清晰得讓她明白他的一舉一動,在一陣陣無以名狀且深不可測的喜悅與快感朝她席卷而來的時候,她也同時被羞窘的情緒所困擾。


    “別……”她極力想製止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唇舌煽情挑逗,隻是他甜蜜的折磨讓她連話都說得斷斷續續的。


    盡管鬱千儀開口懇求,連竟堯卻毫無罷口的打算,反而更加深入淺出的恣意享受她獨有的滋味。


    “唔……”鬱千儀努力咬著下唇,不讓那聽起來太過於淫蕩的呻吟聲逸出唇外,但他那如火如焰的唇舌燃起的火苗,卻狂烈得教她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嚶嚀出聲。


    “好熱!”隨著他的熱烈品嚐,除了熏然的暈眩感漸漸模糊了她的意識外,翻騰的欲火也讓她不自覺地頻頻唿熱。


    她的額頭泌出一顆又一顆的細小汗珠,而他也好不到哪裏去!還身著衣衫的他,汗水早已將他的白色襯衫濡濕成透明狀,然後黏唿唿的裹在他身上,教他好不難受。


    很顯然的,房間裏的冷氣對於被欲火包圍、焚燒的兩人,早已失去該有的作用。


    為了避免身上的黏膩感受讓他分了心,他一邊不放鬆地繼續對她深吮舔舐,一邊則用最快的速度讓自己全身赤裸。


    現在的他再也沒有後顧之憂,總算可以全力以赴地帶領她共攀極樂之巔。


    五糧液股票走勢和k線圖分析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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