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進到了下相城裏後,又來到了下相官寺的門前時,項康才在時隔多日之後,再次見到了自己那位溫柔美麗的未婚妻子虞妙戈,還有殘忍奪走了自己寶貴處男身的漂亮小姨子虞姀。


    不過很可惜,身邊的人太多,項康沒辦法和未婚妻及小姨子過多說話,隻能是在旁人豔羨的目光中與虞妙戈寒暄了幾句,互相詢問了對方近來的狀況,又更加薄情寡義隻是對已經有過肌膚之親的小姨子點了點頭,隨意問候了一句,然後就得率領眾人進駐縣寺,連一句比較親密的話都沒機會說。好在虞家姐妹也知道項康的苦衷,攙起了項康的兩位叔母就直接返迴後院,讓項康可以騰出手來做其他更加重要的事。


    此外,背對眾人的項康還沒發覺一點,自己在和虞家姐妹說話時,項猷突然湊到了項伯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項伯的目光也馬上轉移到了虞姀小丫頭的身上仔細打量,還點了點頭,神情似乎十分的滿意,項猷也馬上麵露喜色,似乎開心萬分。


    縣寺大堂上當然已經準備好了為項康等人接風洗塵的酒宴,項康也沒客氣,大模大樣的坐到了正中主位上,項伯悄悄撇著嘴厚著臉皮坐到了右列首席,又很不客氣的把沒有在少帥軍中擔任官職的張良拉到自己旁邊坐下,好在項家子弟和少帥軍眾將也沒計較,隻是各依喜好雜亂而坐,很讓項康的歡喜沒有出現故意與外姓將領保持距離的情況。


    宴會依然還是項康唱開場,首舉酒杯後,項康除了向麾下眾將致謝,感謝他們的奮勇率軍作戰再鑄輝煌外,又單獨稱讚了以項冠和孫拱為首的下相少帥軍,誇獎他們守衛嚴密,治民有方,在主力暫時離開的情況下,不但讓周邊的秦軍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還十分出色的完成了征糧征兵任務,有力的支持了前線作戰。


    各種好話說盡,最後,還是瞟見項伯不耐煩的大打嗬欠後,項康才微笑著邀請麾下文武舉杯共飲,眾人轟然答應。不過喝完了第一杯酒之後,周曾卻又馬上說道:“少帥,其實應該是我們敬你才對,這次西取四縣,大破暴秦的泗水主力,推論功績,絕對數你最大,所以下一杯酒,我提議由我們一起敬少帥如何?”


    確實都很佩服項康的少帥軍眾文武轟然答應,趕緊舉杯共敬,項康謙虛推辭不過,隻能是恭敬不如從命,受了眾將的敬酒。結果看到這樣的情況,自命不凡的項伯當然是要多妒忌有多妒忌,也要多嫉恨有多嫉恨,為了不讓項康繼續出風頭,項伯還故意搶著說道:“康兒,是不是該商量淩縣友軍的事了?你不是說,你有辦法不用出一兵一卒,就可以幫我們的淩縣友軍化解眼前的危局嗎?到底是什麽樣的妙計,該說出來給大家聽一聽了。”


    “叔父何必如此焦急?”項康笑笑,又說道:“也罷。早些動手也好,亞叔,煩勞你現在就提筆做書,以我的名譽給東海郡的暴秦郡守公孫慶寫一道書信。”


    “什麽內容?”周曾一邊不動聲色的問,一邊示意項康的親兵取來筆墨書絹。


    “給他講一點暴秦必將滅亡的道理,勸他向我們效仿,帶著他麾下的軍隊也起兵造反,和我們聯手推翻暴秦,語氣盡量客氣點。”項康隨口迴答,又說道:“再順便告訴他,我已經和在淩縣舉事的秦嘉締結了盟約,他如果敢出兵去打秦嘉,我馬上出兵北上去打下邳,言之必行。”


    周曾答應,馬上提筆作書,按照項康的要求書寫信件,項伯則是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問道:“這就完了?”


    “當然沒完。”項康又笑了笑,然後轉向孫拱吩咐道:“孫縣丞,馬上從你手下的文吏中挑選一個人擔任信使,讓他北上下邳去給公孫慶送信。要挑選有家室的,也明白告訴他,他如果能順利迴來,有重賞。如果他迴不來,加倍重賞給他的家人,另外我們還會盡全力想辦法把他救迴來。”


    孫拱答應,也馬上放下酒杯出去安排,項伯則益發的張口結舌,趕緊問道:“這就行了?”


    “叔父還要怎麽樣?”項康微笑反問,說道:“叔父,假如你是公孫慶那個匹夫,看到了這道書信後,還有沒有膽量扔下錢糧豐足的下邳不管,堅持帶兵去打我們的淩縣友軍?”


    項伯無法決斷,隻能是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張良,張良猶豫了一下,然後還是忍不住問道:“少帥,如果公孫慶分兵行事,一邊派兵去攻打你的淩縣友軍,一邊留下部分軍隊守衛下邳,你當奈何?”


    “當然是說到做到,馬上出兵。”項康想就不想就直接迴答,又微笑說道:“淩縣地廣人稀,適合流竄,公孫慶匹夫兵派少了沒用,注定隻會被我們的淩縣友軍牽著鼻子跑。兵派多了,我當然不會客氣,下邳是東海郡的第一富縣,錢糧豐足,拿下來可以發一筆大財,另外還有把東海郡的暴秦軍隊主力各個擊破的機會,徹底肅清我們身邊的隱患,同時還可以圍魏救趙,間接支援我們的淩縣友軍,一舉三得,我怎麽可能會不出兵?”


    張良默默無語,半晌才向項伯勉強點頭,說道:“伯兄,少帥的辦法可行,公孫慶匹夫擔心錢糧重地下邳的安全,不會不掂量強行出兵的後果。我估計,公孫慶匹夫收到了少帥的書信,最多隻敢派少部分兵力南下,幫著淩縣的暴秦軍隊守衛城池,對我們的淩縣友軍形不成什麽致命的威脅。”


    項伯再一次變成了一個泄了氣的皮球,項猷卻突然跳了出來,十分難得的拍起了項康的馬屁,說道:“還是阿弟的妙計如神,不錯,隻要看到我們表明態度支持淩縣友軍,公孫慶那個匹夫就絕對不敢貿然離開下邳重地,阿翁,你說是不是這樣?”


    項伯臉色有些難看的不吭聲,項猷則拚命鼓動會場氣氛,招唿項家子弟和少帥軍眾將舉杯共飲,表現得就好象徹底對項康已經心悅誠服了一般。不過很可惜,項猷越是這樣,明白這個堂兄是什麽貨色的項康心裏就越是警惕,知道項猷這麽討好自己絕對不是無的放失,絕對是另有目的,心中也對項伯和項猷父子益發的提防小心。


    周曾很快就把書信寫好,項康驗看內容後立即簽字用印,又馬上讓孫拱派人送往距離不遠的下邳。再接著,項康雖然很想趕快離席,迴去和已經很久沒有見麵的虞家姐妹見麵,可是為了不掃大家的興,項康也隻好暫時忍耐。不過還好,因為很多的少帥軍文武家眷也在下相城裏久未見麵的緣故,宴席沒有持續多久就開始有人告辭離場,項康也順水推舟,很快就宣布散席,迫不及待的返迴後院去和未婚妻見麵——也順便和小姨子見麵。


    進到了後院,項康當然是直接來到了虞妙戈住處敲門,然而開門的卻是與姐姐同住一房的小姨子虞姀,還一張口就說道:“我出去,讓你們說話。”


    言罷,虞姀還真的冷著臉拔足離開,項康知道小丫頭肯定是在吃醋,可是又毫無辦法,隻能是訕訕的走進門裏,一邊順手把門關上,一邊強擠出一些微笑,向坐在房中的虞妙戈說道:“妙戈,我來看你了。”


    虞妙戈還是和往常一樣的溫柔賢惠,起身向項康行了一個禮後,又親手為項康除去鞋子,招唿項康落座,然後把一碗陳皮熬成的醒酒湯端到了項康的麵前,柔聲說道:“快喝一點,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你要多注意,千萬別象上次那樣醉得什麽都不知道。”


    “今天沒喝多少。”項康解釋,卻還是接下了醒酒湯飲下,然後又把虞妙戈強行拉到自己旁邊坐下,摟著她的纖腰微笑問道:“怎麽樣?這些天想我沒有?”


    “沒有。”虞妙戈微紅著臉狡辯,又故意說道:“倒是小妹在天天念著你,每次你有消息送迴來,她總要跑到前麵打聽,聽說你平安無事,戰事順利,還比我笑得更開心。”


    “嗬嗬,那我有機會一定得謝謝她的關心。”項康強笑,說道:“小姨子比姐姐更關心未來姐夫,這事可不多見。”


    “那你有沒有想我們?”虞妙戈語帶雙關的問。


    “那還用說?”項康難得落入別人的話語陷阱,笑著說道:“當然是天天想,時時想。”


    虞妙戈笑了,笑得還十分的古怪,眼神之中卻多少有些幽怨,依偎在項康的懷裏,凝視了項康的臉龐許久後,突然說道:“我阿翁前天讓人帶信來,說是想進城來看一看我和小妹,你讓不讓他來?”


    “我怎麽可能會不讓他來?”項康有些奇怪的說道:“阿翁見女兒,天經地義,我怎麽可能會攔著?”


    “你不記恨以前的事了?”虞妙戈反問,又說道:“之前他擔心你長久不了,說什麽都不肯進城,這會聽說你越來越好,又改了主意,你真不在意?”


    “我怎麽可能在意?那時候我剛起兵,他怕受牽連不敢進城,是人之常情,我當然不會怪他。”項康如實迴答,又突然迴過神來,說道:“妙戈,你阿翁該不會是想試探一下我們的意思吧?要不這樣吧,明天我就和你一起去侍嶺亭,再去請你的阿翁和阿哥搬進城裏來住,他們這次應該不會拒絕了。”


    虞妙戈點點頭,卻不說話,隻是將嫩臉依在項康懷裏輕輕摩擦,項康也找不到新的話說,溫柔愛撫著虞妙戈烏黑秀發的同時,項康心裏牽掛的卻是身在房外的虞姀,也多少有些責怪自己的過份,暗道:“我還真不是一個東西,明明已經抱著又溫柔又漂亮的未來媳婦了,怎麽還在惦記著其她女人?”


    項康對自己的隔閡和陌生,當然沒有瞞過其實十分聰明的虞妙戈,知道項康心裏在想什麽,虞妙戈也索性做出了選擇,故意問項康在酒席上有沒有吃飯,得知項康隻喝了些酒吃了點菜後,虞妙戈主動說道:“那我去廚房給你做點吃的,一會我們一起吃飯。”


    言罷,虞妙戈也不等項康同意,推開了項康就起身出門,到廚房去給項康親手做飯,結果也不出虞妙戈所料,她才剛進到廚房,虞姀小丫頭就突然從隱蔽處衝了出來,快步衝進了項康所在的房間……


    虞姀小丫頭的突然到來當然讓項康喜出望外,小丫頭才剛把房門輕輕關上,項康就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小姨子,二話不說就張嘴亂啃,小丫頭害羞掙紮,可是象征性了反抗了一會後,小丫頭還是乖乖的主動迎上了項康的嘴唇,與未來姐夫四唇交織在了一起,還許久不分。


    好不容易啃夠了小姨子的香甜櫻唇,魔爪早就伸進小姨子衣服裏的項康握住某處突出,低聲淫笑問道:“怎麽樣?想我沒有?”


    “想你幹什麽?難道你是什麽好人?”虞姀羞澀否認,又低聲嗔道:“再說了,天下那有妹妹掛念未來姐夫的?”


    “還敢說謊?”在小姨子麵前,項康遠比在自己的未婚妻麵前放得開,撚住了某處突起,淫笑說道:“沒想我的話,怎麽這裏這麽硬?是不是早就想讓我這個姐夫親一親舔一舔了?”


    虞姀大羞,趕緊捶打項康不依,可是打著打著,小丫頭卻又突然主動抱住了項康,主動將櫻唇印到了項康的嘴唇上,將良久的思念,徹底化做激情的熱吻,與項康相擁相依,久久不分……


    熱吻得過於激烈,項康和虞姀小丫頭當然都沒有注意到,房間的窗戶之外,正有一雙美麗的眼睛,正在透過窗縫偷偷看著他們。看到了項康和虞姀激情親吻的時候,那雙清澈的美目之中,還緩緩的流下了兩行滾燙的淚水……


    虞妙戈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迴到廚房的,抹去了眼淚洗手做飯時,心不在焉的虞妙戈還不小心切到了自己仿若春蔥的指尖,鮮血流淌,虞妙戈也忍不住再一次淚流滿麵,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如何麵對未婚丈夫與自己親妹更加相親相愛的炙熱感情。


    再怎麽傷心都沒用,性格溫柔又為人賢惠的虞妙戈為了未婚夫的麵子和名聲,當然不可能象一個鄉野潑婦一樣大叫大嚷,衝迴自己房裏揪出罪該萬死的負心男扭打唾罵,虞妙戈唯一能做的,隻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出了一頓可口的飯菜,然後端迴自己房間去犒勞那個無情無義的絕世渣男。


    迴房的路上,虞妙戈還突然慘然一笑,暗道:“肯定得招唿小妹一起和我們吃飯,她如果答應了,我就更得喊冤了,他們在房裏偷情對不起我,我還得做飯伺候他們。”


    “虞姑娘,做飯呢。”


    忽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虞妙戈的自怨自艾,虞妙戈扭頭一看,見說話的人竟然是自己此前已經見過的項康三叔項伯,虞妙戈不敢怠慢,趕緊向項伯行禮,聲音有些沙啞的解釋道:“叔父勿怪,項郎他在大堂上隻喝了點酒沒吃飯,我給他做一些。端著盤子不能全禮,請叔父恕罪。”


    “沒事,沒事。”項伯大度揮手,根本就沒發現虞妙戈的聲音有些沙啞,眼睛也有些紅腫,隻是自顧自的說道:“既然剛好遇上了,你就順便說一件事,虞姑娘,你覺得我那個犬子項猷怎麽樣?”


    “項猷公子?”虞妙戈被項伯問得一楞,可是出於禮節,虞妙戈還是有些勉強的說道:“項猷公子當然很好,有禮貌,會說話,也特別的孝順長輩。聽說這次他隨著項郎西征,還立了不少的功勞,算得是文武雙全,世間難得。”


    “那麽虞姑娘,你覺得我那個兒子,配你的妹妹虞姀姑娘怎麽樣?”項伯圖窮匕見,笑著說道:“聽你的兩位叔母說,你這次帶著妹妹來下相城裏投奔康兒,臨行時已經和你父兄鬧翻,斷了往來關係。既然如此,長兄如父,長姐如母,你就是虞姀姑娘的長輩了,要不你做一個主,替你妹妹把事情給定了。”


    虞妙戈張口結舌,壓根就沒想到項伯會這麽直接,竟然要自己做主把妹妹嫁給他的兒子。不過驚訝過後,虞妙戈卻又忽然發現,這其實是一個十分難得的機會——假如自己真的幫著項猷娶了虞姀小丫頭,那麽項康為了兄弟感情,就隻能是偷偷切斷和自己妹妹的秘密往來,自己也再不用擔心夫君被搶,也再不用悄悄抹著眼淚被迫忍受負心男的無情無義了。


    “虞姑娘怎麽不說話?”項伯又開了口,滿麵笑容的說道:“老夫覺得這是一件好事,你們姐妹同時嫁給我們項家子弟,怎麽都是一段人間佳話。老夫倚老賣老,厚顏相求,虞姑娘你不會不答應吧?”


    開口答應的衝動出現,世人不可避免的自私心理也在催促虞妙戈,“答應吧,答應了,我就再不用忍了,是他們先對不起我,我又何必要考慮小妹的感受,讓他們有機會繼續偷情,讓他們又來傷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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