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番外十六
迴頭轉向身後的小竹，“小竹，你去藥房將熬藥的藥罐拿來，快去。”
“是，王妃。”她們二人聽完夙明玉的吩咐，馬上各自按照吩咐去拿東西了。
大概過了一刻鍾，她們二人便氣喘籲籲地跑迴來了。
夙明玉拿過小竹手中的藥罐，從腰間取出一瓶清毒甘露水，澆灌在藥罐的四周以及內層。發現並無異常，雙眉頓時舒展開來。
還好，還沒有人先她一步，在藥罐上動了手腳。
看來，那個人根本沒有想到她有機會得到這七味藥材，所以連後續的動作都省了。
這倒少了她許多測毒的麻煩。
夙明玉想到這裏，嘴角慢慢地勾起，她將藏在衣袖內層的七味藥材小心翼翼地取出來，安放到藥罐中，再加上適量的清水，蓋上，取木炭，用燈油澆之點燃。
那小荷跟小竹見夙明玉親自熬藥，並不叫喚她們，當下二人麵色惶惶，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俱是擔心夙明玉不相信她們二人。
夙明玉手持著搖扇，輕輕扇動火焰，她似有察覺，忽地抬眸看著她們二人，目光深沉而幽遠。“你們二人不要覺得委屈，我並非不相信你們。而是這次非比尋常，若非三賢王相助，我便拿不到這七味藥材，所以，這藥材便是天下間唯一的一副，若不小心弄砸了這副藥材，她就沒命了。所以，我不得不謹慎，你們懂嗎？”
“王妃，小竹沒有覺得委屈，絕對沒有。”
被夙明玉說中心事的小竹麵色透紅，她極為緊張地搖晃著雙手。
“王妃，小荷也沒有覺得委屈，真的，王妃是真心為了我家小姐好。”
小荷說著，眼淚又飄了下來。
夙明玉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這兩個丫頭，還說沒有委屈呢。
分明眼神騙不了她，一副水汪汪小媳婦的樣子。看來不讓她們做點事情，她們心裏是不會舒坦的。
當下，她淡道：“小荷，小竹，若是你們不忙的話，就勞煩你們去廚房替本王妃做些點心來，我肚子餓了。”
她們二人一聽，麵色一喜，忙點頭應承著，奔跑著朝廚房方向去了。
眼看她們的身影消失在寧水居的走廊，夙明玉這才幹脆坐在地上，放鬆地盤起腿來，加大扇子的風速，拚命地扇著，扇著。
火光印染她明亮的臉龐，越發地突出她晶瑩玉雪般的肌膚，閃爍起清亮的光澤。
在灼熱的火焰中，慢慢地，她光潔的額頭上，溢出點點滴滴的碎碎銀光，圓圓的，滾滾的，若清晨荷葉上的露珠，透亮而溫潤。
她抬手衣袖一抹，煙灰染上潔白的容顏，看上去有些狼狽。然她隻關注著嫋嫋騰起的藥罐，並無注意到臉上花花的黑線。
房門邊，一道青灰色的身影，不知道站在那裏看了多久了。
此刻他一雙冰紫色的清冷眼瞳中，氤氳著難以訴說的困惑、不解、驚訝，還有若無若有的柔軟——
風，微送著。青灰色的長衫，下擺隨風微微飄動著。他一頭潑墨青絲，隨著起風，懶散地披在他的肩後，幾縷發絲貼上他的前額，落在他散發出幽幽冰菱雪光的鼻梁上，遮蓋了他劍眉下的紫瞳，有些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輕快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越來越清晰。
他深深地凝望了忙得滿頭大汗的夙明玉一眼，隨風一閃，身影便消失在了寧水居的走道上。他走後不久，清脆明亮的嬉笑之音便恰在此刻迴蕩在寧水居的外側，傳入了正倒出藥汁的夙明玉耳內。
“王妃，小竹做了桂花糕、梅花酥餅，還有蓮藕羹。”嬌笑的臉龐，帶著期待的目光走向夙明玉。
“王妃，小荷做了紅豆糕、白酥糕，還有清味小米粥。”柔美的臉龐，帶著幾分羞澀，抬頭望著夙明玉。
夙明玉笑了笑。“好，好，好，都是本王妃喜歡吃的，深得我心啊，你們兩個丫頭，果然好本事，等一下，我可要好好地品嚐品嚐了。”
她連說了三個好字，端起放在桌子邊上微涼的藥汁，吹了幾口氣，朝床榻上陷入昏迷的白輕舞走去。
那小荷早就放下糕點，快一步地走過去，將白輕舞攙扶起。
夙明玉便吹著氣將藥汁一點一點地灌進了白輕舞的唇內。
當藥汁完全地入了白輕舞的腹中後，她原本紅豔妖嬈的臉色，逐漸地平和了下去，慢慢地，褪到了本來的淡淡胭脂芙蓉色。
夙明玉眼底漸漸浮動起舒心的笑光，她抬頭目光無意掃向紗窗外，正見夕陽的最後一抹光線吞沒在西山。
心中暗叫一聲，好險啊。
而當她心情一旦放鬆，她此刻倒真得覺得腹內空空如也了。當下也不矯情，直接走到桌子上，拿起小竹做的梅花酥餅伴著小荷做的清味小米粥吃了起來，她吃得速度極快，不到一盞茶水的功夫，便將盤中的小點心掃了個一幹二淨。
終於吃飽了，她滿足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笑了笑。
嗯——
床榻上的白輕舞恰在此刻發出了嬌吟聲，慢慢地，她美麗的雙瞳睜開了。
“小姐，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小姐，你都快嚇死小荷了。”小荷開心地哭了起來，她拚命地抹著眼淚。
白輕舞在茫然中坐了起來。
“小荷，我這是怎麽了？”
“小姐，昨天晚上你中毒昏了過去，幸好王妃她救了你，替小姐解了眼兒媚的毒香。”
小荷解釋著，眼神感激地飄向外間桌子上安坐著的那個背影。
白輕舞眼波流轉，她柔聲道：“小荷，快攙扶我起來。”
她顫顫地，身子骨還有些虛弱，卻硬是從床榻上起身，走到夙明玉的身邊，跪了下來。
“白輕舞多謝王妃救命之恩。”
夙明玉忙轉身扶起白輕舞，神色略不滿道：“淡淡，你這是幹什麽，快點起來啊。你這身上的毒素剛解，還要仔細調養才好，莫要逞強折騰身子了。”
白輕舞聞聽，身體一震。她抬頭，望著一臉盈盈的夙明玉，美麗的子瞳，清波晃動不已。
“明玉，你，你是明玉——你怎麽會是寧王妃呢，怎麽會是——寧王妃不是應該是沈佳慧嗎？”她臉色突然大變，蒼白得失去了血色。
“我知道了，你那個時候怎麽可能會告訴我真名呢？寧王妃，你是寧王妃——”她喃喃自語著，苦笑蔓延在她的嘴角邊上。
夙明玉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忙將她按坐在椅子上，直直地望進她失神的眼瞳裏。
“淡淡，我沒有騙你，我是夙明玉，但現在也是沈佳慧，這個事情以後我再解釋給你聽。不過，你要告訴我，當時在品花會上，我明明見你對三賢王有特殊的感情。”
“而你最後也贏得了第一，為什麽你會放棄三賢王而選擇了寧王爺，我要聽實話，你是真心想要下嫁給寧王爺的嗎？”
如果不能知道這個原因，夙明玉心裏的疙瘩就一直存在。
白輕舞苦笑地望著夙明玉，她的神情有些飄忽。
“你以為我不想嗎？隻是我配嗎？我不配，我是個風塵女子，如何配得起才貌雙全的三賢王。明玉，就算我想，那也是妄想，那個人，他絕對不會讓我進賢王府的。”
“淡淡，你這麽說，我可就要生氣了，難道你覺得嫁給寧王爺，那就是他配不起你了？所以，你下嫁給他，就是施舍他了，就是看得起他了？”
夙明玉言辭中不由地尖銳了起來。
白輕舞慌道：“明玉，你不要生氣。我當時許願，隻是因為他恰好站在三王爺的身邊，而我沒得選擇，當時想著，反正是活著也是生不如死，幹脆倒不如——”
“倒不如嫁給有著鬼王之稱的寧王爺，然後讓你可以一命嗚唿，一了百了了？”
夙明玉神情激動，語氣中憤憤不平。
“明玉——”白輕舞抓住夙明玉發顫的手，她神色慌亂了。
“明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隻是——”
夙明玉見她如此，不忍心道：“別說了，我明白的，淡淡。世人不隻你一個人這麽看他的。”為什麽她感覺心頭酸酸的，那個絕美冰冷的少年，那眼底深入骨髓的淡然，讓她忍不住為他叫屈。
“明玉，對不起，對不起，我根本沒想過要傷害你的。明玉，對不起，對不起，我明日就去求王爺給我休書一封，就讓我去古廟青燈長伴一生吧。”
白輕舞忍痛地抱著夙明玉，她落淚道。
夙明玉無奈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那倒不必，我跟王爺其實，汗顏，怎麽說，反正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了。我剛才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你應該將他看待成跟普通人一樣的，不該拿異常的眼光看他的。”
“你看你，就是最好的例子。你沒有死，不是嗎？而我，也沒有死。所以，耳聽為虛，眼見也未必是真，真正的事實是要自己來驗證的。而我們兩個，都親身驗證過了，所以關於他身上帶著什麽天煞之氣，會克人之說，都是無稽之談，不是嗎？”
從來沒有一個人告訴過她，事情可以這麽想的，白輕舞有些茫然，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明玉，也許你說得是對的。”
迴頭轉向身後的小竹，“小竹，你去藥房將熬藥的藥罐拿來，快去。”
“是，王妃。”她們二人聽完夙明玉的吩咐，馬上各自按照吩咐去拿東西了。
大概過了一刻鍾，她們二人便氣喘籲籲地跑迴來了。
夙明玉拿過小竹手中的藥罐，從腰間取出一瓶清毒甘露水，澆灌在藥罐的四周以及內層。發現並無異常，雙眉頓時舒展開來。
還好，還沒有人先她一步，在藥罐上動了手腳。
看來，那個人根本沒有想到她有機會得到這七味藥材，所以連後續的動作都省了。
這倒少了她許多測毒的麻煩。
夙明玉想到這裏，嘴角慢慢地勾起，她將藏在衣袖內層的七味藥材小心翼翼地取出來，安放到藥罐中，再加上適量的清水，蓋上，取木炭，用燈油澆之點燃。
那小荷跟小竹見夙明玉親自熬藥，並不叫喚她們，當下二人麵色惶惶，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俱是擔心夙明玉不相信她們二人。
夙明玉手持著搖扇，輕輕扇動火焰，她似有察覺，忽地抬眸看著她們二人，目光深沉而幽遠。“你們二人不要覺得委屈，我並非不相信你們。而是這次非比尋常，若非三賢王相助，我便拿不到這七味藥材，所以，這藥材便是天下間唯一的一副，若不小心弄砸了這副藥材，她就沒命了。所以，我不得不謹慎，你們懂嗎？”
“王妃，小竹沒有覺得委屈，絕對沒有。”
被夙明玉說中心事的小竹麵色透紅，她極為緊張地搖晃著雙手。
“王妃，小荷也沒有覺得委屈，真的，王妃是真心為了我家小姐好。”
小荷說著，眼淚又飄了下來。
夙明玉嘴角浮起一抹苦笑，這兩個丫頭，還說沒有委屈呢。
分明眼神騙不了她，一副水汪汪小媳婦的樣子。看來不讓她們做點事情，她們心裏是不會舒坦的。
當下，她淡道：“小荷，小竹，若是你們不忙的話，就勞煩你們去廚房替本王妃做些點心來，我肚子餓了。”
她們二人一聽，麵色一喜，忙點頭應承著，奔跑著朝廚房方向去了。
眼看她們的身影消失在寧水居的走廊，夙明玉這才幹脆坐在地上，放鬆地盤起腿來，加大扇子的風速，拚命地扇著，扇著。
火光印染她明亮的臉龐，越發地突出她晶瑩玉雪般的肌膚，閃爍起清亮的光澤。
在灼熱的火焰中，慢慢地，她光潔的額頭上，溢出點點滴滴的碎碎銀光，圓圓的，滾滾的，若清晨荷葉上的露珠，透亮而溫潤。
她抬手衣袖一抹，煙灰染上潔白的容顏，看上去有些狼狽。然她隻關注著嫋嫋騰起的藥罐，並無注意到臉上花花的黑線。
房門邊，一道青灰色的身影，不知道站在那裏看了多久了。
此刻他一雙冰紫色的清冷眼瞳中，氤氳著難以訴說的困惑、不解、驚訝，還有若無若有的柔軟——
風，微送著。青灰色的長衫，下擺隨風微微飄動著。他一頭潑墨青絲，隨著起風，懶散地披在他的肩後，幾縷發絲貼上他的前額，落在他散發出幽幽冰菱雪光的鼻梁上，遮蓋了他劍眉下的紫瞳，有些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輕快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越來越清晰。
他深深地凝望了忙得滿頭大汗的夙明玉一眼，隨風一閃，身影便消失在了寧水居的走道上。他走後不久，清脆明亮的嬉笑之音便恰在此刻迴蕩在寧水居的外側，傳入了正倒出藥汁的夙明玉耳內。
“王妃，小竹做了桂花糕、梅花酥餅，還有蓮藕羹。”嬌笑的臉龐，帶著期待的目光走向夙明玉。
“王妃，小荷做了紅豆糕、白酥糕，還有清味小米粥。”柔美的臉龐，帶著幾分羞澀，抬頭望著夙明玉。
夙明玉笑了笑。“好，好，好，都是本王妃喜歡吃的，深得我心啊，你們兩個丫頭，果然好本事，等一下，我可要好好地品嚐品嚐了。”
她連說了三個好字，端起放在桌子邊上微涼的藥汁，吹了幾口氣，朝床榻上陷入昏迷的白輕舞走去。
那小荷早就放下糕點，快一步地走過去，將白輕舞攙扶起。
夙明玉便吹著氣將藥汁一點一點地灌進了白輕舞的唇內。
當藥汁完全地入了白輕舞的腹中後，她原本紅豔妖嬈的臉色，逐漸地平和了下去，慢慢地，褪到了本來的淡淡胭脂芙蓉色。
夙明玉眼底漸漸浮動起舒心的笑光，她抬頭目光無意掃向紗窗外，正見夕陽的最後一抹光線吞沒在西山。
心中暗叫一聲，好險啊。
而當她心情一旦放鬆，她此刻倒真得覺得腹內空空如也了。當下也不矯情，直接走到桌子上，拿起小竹做的梅花酥餅伴著小荷做的清味小米粥吃了起來，她吃得速度極快，不到一盞茶水的功夫，便將盤中的小點心掃了個一幹二淨。
終於吃飽了，她滿足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笑了笑。
嗯——
床榻上的白輕舞恰在此刻發出了嬌吟聲，慢慢地，她美麗的雙瞳睜開了。
“小姐，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小姐，你都快嚇死小荷了。”小荷開心地哭了起來，她拚命地抹著眼淚。
白輕舞在茫然中坐了起來。
“小荷，我這是怎麽了？”
“小姐，昨天晚上你中毒昏了過去，幸好王妃她救了你，替小姐解了眼兒媚的毒香。”
小荷解釋著，眼神感激地飄向外間桌子上安坐著的那個背影。
白輕舞眼波流轉，她柔聲道：“小荷，快攙扶我起來。”
她顫顫地，身子骨還有些虛弱，卻硬是從床榻上起身，走到夙明玉的身邊，跪了下來。
“白輕舞多謝王妃救命之恩。”
夙明玉忙轉身扶起白輕舞，神色略不滿道：“淡淡，你這是幹什麽，快點起來啊。你這身上的毒素剛解，還要仔細調養才好，莫要逞強折騰身子了。”
白輕舞聞聽，身體一震。她抬頭，望著一臉盈盈的夙明玉，美麗的子瞳，清波晃動不已。
“明玉，你，你是明玉——你怎麽會是寧王妃呢，怎麽會是——寧王妃不是應該是沈佳慧嗎？”她臉色突然大變，蒼白得失去了血色。
“我知道了，你那個時候怎麽可能會告訴我真名呢？寧王妃，你是寧王妃——”她喃喃自語著，苦笑蔓延在她的嘴角邊上。
夙明玉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忙將她按坐在椅子上，直直地望進她失神的眼瞳裏。
“淡淡，我沒有騙你，我是夙明玉，但現在也是沈佳慧，這個事情以後我再解釋給你聽。不過，你要告訴我，當時在品花會上，我明明見你對三賢王有特殊的感情。”
“而你最後也贏得了第一，為什麽你會放棄三賢王而選擇了寧王爺，我要聽實話，你是真心想要下嫁給寧王爺的嗎？”
如果不能知道這個原因，夙明玉心裏的疙瘩就一直存在。
白輕舞苦笑地望著夙明玉，她的神情有些飄忽。
“你以為我不想嗎？隻是我配嗎？我不配，我是個風塵女子，如何配得起才貌雙全的三賢王。明玉，就算我想，那也是妄想，那個人，他絕對不會讓我進賢王府的。”
“淡淡，你這麽說，我可就要生氣了，難道你覺得嫁給寧王爺，那就是他配不起你了？所以，你下嫁給他，就是施舍他了，就是看得起他了？”
夙明玉言辭中不由地尖銳了起來。
白輕舞慌道：“明玉，你不要生氣。我當時許願，隻是因為他恰好站在三王爺的身邊，而我沒得選擇，當時想著，反正是活著也是生不如死，幹脆倒不如——”
“倒不如嫁給有著鬼王之稱的寧王爺，然後讓你可以一命嗚唿，一了百了了？”
夙明玉神情激動，語氣中憤憤不平。
“明玉——”白輕舞抓住夙明玉發顫的手，她神色慌亂了。
“明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隻是——”
夙明玉見她如此，不忍心道：“別說了，我明白的，淡淡。世人不隻你一個人這麽看他的。”為什麽她感覺心頭酸酸的，那個絕美冰冷的少年，那眼底深入骨髓的淡然，讓她忍不住為他叫屈。
“明玉，對不起，對不起，我根本沒想過要傷害你的。明玉，對不起，對不起，我明日就去求王爺給我休書一封，就讓我去古廟青燈長伴一生吧。”
白輕舞忍痛地抱著夙明玉，她落淚道。
夙明玉無奈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那倒不必，我跟王爺其實，汗顏，怎麽說，反正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了。我剛才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你應該將他看待成跟普通人一樣的，不該拿異常的眼光看他的。”
“你看你，就是最好的例子。你沒有死，不是嗎？而我，也沒有死。所以，耳聽為虛，眼見也未必是真，真正的事實是要自己來驗證的。而我們兩個，都親身驗證過了，所以關於他身上帶著什麽天煞之氣，會克人之說，都是無稽之談，不是嗎？”
從來沒有一個人告訴過她，事情可以這麽想的，白輕舞有些茫然，但她還是點了點頭。
“明玉，也許你說得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