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攪亂
“這樣啊，那我放心了。”南宮楚璃桃花眼眸一動，笑容浮現。
“不知道染染你這裏還有沒有其他的好詩句？”
“你可真會打算盤。”慕染染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那你說，你還有沒有記住的好詩句啊？”南宮楚璃追問著。
“你要那麽多詩句幹什麽？難道是拿去討好青青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沒錯，我這不是聽你的嘛，要讓青青安心，不能讓她對我失去信任，如此，我當然要想辦法給青青定心丸吃，不是嗎？”
“你可真是夠無恥，夠直接的啊，行行行，我想想，還有什麽好詩句。”
慕染染仔細地想了一想，還真的被她想到了幾句好的。
“你聽著啊，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還有，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還有還有，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再有就是，夢裏尋他千百度，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
“好好好，我都記下了，謝了，染染。”
南宮楚璃如獲至寶，他想將這些美好的詩句都寫下來，所以急著跟慕染染說了一聲謝，便趕緊迴去了。
那慕染染看著南宮楚璃猴急一樣的背影，忍不住笑出聲來。
而這個時候，身後卻有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沒想到染染還是一個才女，如此好詩，張口便來。”
額——
慕染染迴頭見是一身白衣而來的夙宸，鳳眸沉寂，倒是困惑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或者說，你也睡不著，出來走走？”
“也可以這麽說，不過，現在我卻更想知道染染這裏是否還有特別的好詩句？”
夙宸清寒的鳳眸，直直地望向慕染染。
“難道你跟南宮楚璃一樣，也需要一些美好的詩句去討好某個姑娘？”
想著眼前這個冷麵男剛剛白天跟她商議著，說要她做他的王妃，晚上卻想從她這裏拿些美好的愛情詩句去討好別的姑娘，慕染染挺鬱悶的。
“你是說，你給南宮楚璃那些詩句，是給他去討好姑娘的？”
夙宸沒有迴答慕染染的問題，反而提出問題。
“沒錯啊，南宮楚璃說需要一些美好的詩句去討好青青，讓青青能夠安心一些。”
慕染染微微一笑道。
“原來是這樣。”夙宸眼裏的暗沉散去。
“你說什麽？”聽不清楚夙宸說了什麽，慕染染問道。
“沒什麽。”夙宸沒打算告訴慕染染，剛才他心裏不舒服了。
“對了，有件事情得告訴你。”
“什麽事情？”
“今天你在點心鋪忙著的時候，隔壁趙喜來父子來找過你，見你不在，就托付給了我，讓我轉告你一聲，說是你先前讓他們打造的兒童車已經打造好了，問你明天是否有空過去看看？”夙宸此言一出，慕染染條件反射般地看向夙宸。
“你是不是很奇怪，奇怪他們父子為何找我轉告？”
“我，我沒別的意思，隻是覺得，覺得你可能不太會做這樣的事情。”
換成是梅子謙，顧流蘇，甚至是南宮楚璃，慕染染都不會這麽吃驚。
她可是清楚得很，清楚春苗一家人對夙宸的印象有多壞，他們那是能跟夙宸不牽扯就絕不牽扯的那種，怎麽可能主動找上夙宸，讓夙宸來給她傳話呢，怎麽樣，慕染染都想不通。
而夙宸似乎也沒打算解釋什麽，他隻是淡淡道：“一般而言，我確實不太會做這樣的事情，但也有例外。”
他這話什麽意思？說她是那個例外嗎？慕染染突然覺得有些尷尬起來。
“那，那我知道了，明天我會過去看一看的，眼下已經很晚了，我想，我該迴去睡了，你，也早點迴去睡吧。”
“我還不困，你困了嗎？”迴來的時候睡了那麽久，她這麽快就犯困了嗎？
“如果不困的話，能不能陪我走一走。”
“也，也行。”夙宸都這般好言好語地跟她提要求了，她若是直接拒絕，總歸是不太好。
“走吧。”夙宸淡道，他在前麵緩緩走著，慕染染隨後，慢慢地跟著，漸漸地，夙宸的腳步越發慢了下來，二人並肩行走著。
這一路上，夙宸未曾開口說過什麽，慕染染自然也不會找什麽話題跟夙宸聊聊，二人就這般走了一圈，再次迴到家中。
“好了，到家了，我去睡了，拜拜。”慕染染覺得這氛圍怪怪的，趕緊閃人。
“好。”夙宸也沒有多餘的話，淡定地點了頭，目送慕染染的離去，直到再也看不到慕染染的背影，他才迴轉房間。
一到屋子裏，龍九跟邀月已經等候在那裏了，他們今晚剛迴來，等在這裏就是為了向夙宸稟告情況的。
“你們迴來了。”
“是的，主子。”
“說說看吧，情況如何了？”
“情況跟我們預想中的差不多，隻不過還是小看了江淑倩，連皇上都已經給四皇子下了通牒，要求四皇子休了江淑倩，將她驅逐出府。”
“沒想到四皇子是休了江淑倩，可他卻是收了江淑倩為貼身侍女，照樣很看重她，如此，江淑倩也就失去了一個側妃的頭銜，人卻依舊住在睿王府裏。”
邀月稟告完情況後，夙宸像是不意外地點了點頭。
“本王知道了。派人繼續盯著她，一旦她敢做出任何傷害慕家的事情來，直接殺了。”
不是上了玉牒側妃了，不過是小小的一個侍女，一個奴婢，他就是殺了她，也沒人敢說什麽。
“既然是這樣，主子，要不然現在就殺了她，早解決了禍患，不是更好一些嗎？”邀月不解了。
“有時候死了不一定是最痛苦的，生不如死才更好一些。在她沒有行動之前，本王容許她活著，好好地活著。”
一旦她沒有能耐傷害到慕家，自個兒卻在痛苦裏活著，夙宸自然不會解決了她。
“主子的意思，邀月明白了，邀月這就去傳信。”
領會了主子的意思，邀月這就出去辦事了。
留下的龍九，向著夙宸繼續稟告京城最近發生的大事件。
“主子，我們安插在皇宮裏的內線傳出信來，說皇上近來龍體欠安，最多能拖延一年。”
“這麽說來，底下的太子跟各位皇子是不是都開始動起來了？”
夙宸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麵，問著。
“是的，主子，屬下聽從主子的吩咐，已經悄悄地將皇上還能活一年的消息告訴了太子跟各位皇子，想來他們得到這個消息，不動起來都不可能。”龍九恭敬地迴著。
“很好。傳話到京城，讓他們將京城的水攪得越混亂越好。”
隻要京城亂了，皇上哪怕忌憚他，都隻會重用他，而不是派人刺殺他。
“是，主子，屬下遵命。”龍九拱手道：“還有一件事情，屬下覺得主子該早點行動起來了，屬下得來消息，皇上將在他五十壽辰那天將長平郡主賜婚給主子。”
“五十壽辰嗎？”
這個時候皇上竟然還有閑心辦五十壽辰宴會，看來他是壓製不住了，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世人，他這個皇上還是好好的，不是一個即將枯竭的老人。
想著如此，夙宸心情不錯，嘴角竟然還彎了彎。
“知道了，到時候好好地給皇上準備一份壽禮。”
“是，主子。”龍九領命道。
“至於長平郡主，沒什麽好擔心的，本王最遲十天內就會成婚了。”夙宸淡道。
“十天內，主子要成婚了？！王妃是——”龍九肅然的麵容裂了。
“王妃是誰，你不是很清楚嘛，何必明知故問。”
夙宸這話一出口，龍九誠惶誠恐道：“主子心思，屬下不敢任意猜測。”
“行了，本王還不知道你們的想法嗎？放心吧，你們的王妃是你們喜歡的女主人，也隻可能是你們小主子的娘，其他的女人，本王可是不放心得很。下去辦事吧。”
說完這話，夙宸自個兒倒是唇角先上翹了。
“是，主子，屬下告退。”龍九心情也不錯，出了門，臉部線條就柔緩了許多。
而留在屋子裏的夙宸，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還是絲毫沒有睡意，他幹脆坐在案台前，拿起兵書看了起來。
隻是，兵書雖然在翻動著，他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隨手，他將兵書往桌上一放，莫名地，他將宣紙鋪上，提筆在紙上一氣嗬成。
等到寫完後，他盯著白紙上的字，盯了好久。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怎麽，怎麽就想到這麽一句呢？夙宸楞了楞，而後抬手撫著額頭，心緒浮躁。
而慕染染那邊呢，同樣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懊惱地翻身坐起，用手輕輕地拍打著臉頰。
慕染染，你這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啊。
夙宸他那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是你多想了，你就別再多心了。
你現在該好好地睡覺，睡一覺，等到天亮，就什麽都不是了。
慕染染撲在榻上，抓過被子，將自個兒整個人都蒙在被子中，心裏不斷地數著羊。
一隻羊，二隻羊，三隻羊，四隻羊，五隻羊……
九百九十隻羊，九百九十一隻羊，九百九十二隻羊，九百九十三隻羊，九百九十四羊……
“這樣啊，那我放心了。”南宮楚璃桃花眼眸一動，笑容浮現。
“不知道染染你這裏還有沒有其他的好詩句？”
“你可真會打算盤。”慕染染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那你說，你還有沒有記住的好詩句啊？”南宮楚璃追問著。
“你要那麽多詩句幹什麽？難道是拿去討好青青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沒錯，我這不是聽你的嘛，要讓青青安心，不能讓她對我失去信任，如此，我當然要想辦法給青青定心丸吃，不是嗎？”
“你可真是夠無恥，夠直接的啊，行行行，我想想，還有什麽好詩句。”
慕染染仔細地想了一想，還真的被她想到了幾句好的。
“你聽著啊，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還有，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還有還有，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再有就是，夢裏尋他千百度，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
“好好好，我都記下了，謝了，染染。”
南宮楚璃如獲至寶，他想將這些美好的詩句都寫下來，所以急著跟慕染染說了一聲謝，便趕緊迴去了。
那慕染染看著南宮楚璃猴急一樣的背影，忍不住笑出聲來。
而這個時候，身後卻有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
“沒想到染染還是一個才女，如此好詩，張口便來。”
額——
慕染染迴頭見是一身白衣而來的夙宸，鳳眸沉寂，倒是困惑了。
“你怎麽會在這裏？或者說，你也睡不著，出來走走？”
“也可以這麽說，不過，現在我卻更想知道染染這裏是否還有特別的好詩句？”
夙宸清寒的鳳眸，直直地望向慕染染。
“難道你跟南宮楚璃一樣，也需要一些美好的詩句去討好某個姑娘？”
想著眼前這個冷麵男剛剛白天跟她商議著，說要她做他的王妃，晚上卻想從她這裏拿些美好的愛情詩句去討好別的姑娘，慕染染挺鬱悶的。
“你是說，你給南宮楚璃那些詩句，是給他去討好姑娘的？”
夙宸沒有迴答慕染染的問題，反而提出問題。
“沒錯啊，南宮楚璃說需要一些美好的詩句去討好青青，讓青青能夠安心一些。”
慕染染微微一笑道。
“原來是這樣。”夙宸眼裏的暗沉散去。
“你說什麽？”聽不清楚夙宸說了什麽，慕染染問道。
“沒什麽。”夙宸沒打算告訴慕染染，剛才他心裏不舒服了。
“對了，有件事情得告訴你。”
“什麽事情？”
“今天你在點心鋪忙著的時候，隔壁趙喜來父子來找過你，見你不在，就托付給了我，讓我轉告你一聲，說是你先前讓他們打造的兒童車已經打造好了，問你明天是否有空過去看看？”夙宸此言一出，慕染染條件反射般地看向夙宸。
“你是不是很奇怪，奇怪他們父子為何找我轉告？”
“我，我沒別的意思，隻是覺得，覺得你可能不太會做這樣的事情。”
換成是梅子謙，顧流蘇，甚至是南宮楚璃，慕染染都不會這麽吃驚。
她可是清楚得很，清楚春苗一家人對夙宸的印象有多壞，他們那是能跟夙宸不牽扯就絕不牽扯的那種，怎麽可能主動找上夙宸，讓夙宸來給她傳話呢，怎麽樣，慕染染都想不通。
而夙宸似乎也沒打算解釋什麽，他隻是淡淡道：“一般而言，我確實不太會做這樣的事情，但也有例外。”
他這話什麽意思？說她是那個例外嗎？慕染染突然覺得有些尷尬起來。
“那，那我知道了，明天我會過去看一看的，眼下已經很晚了，我想，我該迴去睡了，你，也早點迴去睡吧。”
“我還不困，你困了嗎？”迴來的時候睡了那麽久，她這麽快就犯困了嗎？
“如果不困的話，能不能陪我走一走。”
“也，也行。”夙宸都這般好言好語地跟她提要求了，她若是直接拒絕，總歸是不太好。
“走吧。”夙宸淡道，他在前麵緩緩走著，慕染染隨後，慢慢地跟著，漸漸地，夙宸的腳步越發慢了下來，二人並肩行走著。
這一路上，夙宸未曾開口說過什麽，慕染染自然也不會找什麽話題跟夙宸聊聊，二人就這般走了一圈，再次迴到家中。
“好了，到家了，我去睡了，拜拜。”慕染染覺得這氛圍怪怪的，趕緊閃人。
“好。”夙宸也沒有多餘的話，淡定地點了頭，目送慕染染的離去，直到再也看不到慕染染的背影，他才迴轉房間。
一到屋子裏，龍九跟邀月已經等候在那裏了，他們今晚剛迴來，等在這裏就是為了向夙宸稟告情況的。
“你們迴來了。”
“是的，主子。”
“說說看吧，情況如何了？”
“情況跟我們預想中的差不多，隻不過還是小看了江淑倩，連皇上都已經給四皇子下了通牒，要求四皇子休了江淑倩，將她驅逐出府。”
“沒想到四皇子是休了江淑倩，可他卻是收了江淑倩為貼身侍女，照樣很看重她，如此，江淑倩也就失去了一個側妃的頭銜，人卻依舊住在睿王府裏。”
邀月稟告完情況後，夙宸像是不意外地點了點頭。
“本王知道了。派人繼續盯著她，一旦她敢做出任何傷害慕家的事情來，直接殺了。”
不是上了玉牒側妃了，不過是小小的一個侍女，一個奴婢，他就是殺了她，也沒人敢說什麽。
“既然是這樣，主子，要不然現在就殺了她，早解決了禍患，不是更好一些嗎？”邀月不解了。
“有時候死了不一定是最痛苦的，生不如死才更好一些。在她沒有行動之前，本王容許她活著，好好地活著。”
一旦她沒有能耐傷害到慕家，自個兒卻在痛苦裏活著，夙宸自然不會解決了她。
“主子的意思，邀月明白了，邀月這就去傳信。”
領會了主子的意思，邀月這就出去辦事了。
留下的龍九，向著夙宸繼續稟告京城最近發生的大事件。
“主子，我們安插在皇宮裏的內線傳出信來，說皇上近來龍體欠安，最多能拖延一年。”
“這麽說來，底下的太子跟各位皇子是不是都開始動起來了？”
夙宸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麵，問著。
“是的，主子，屬下聽從主子的吩咐，已經悄悄地將皇上還能活一年的消息告訴了太子跟各位皇子，想來他們得到這個消息，不動起來都不可能。”龍九恭敬地迴著。
“很好。傳話到京城，讓他們將京城的水攪得越混亂越好。”
隻要京城亂了，皇上哪怕忌憚他，都隻會重用他，而不是派人刺殺他。
“是，主子，屬下遵命。”龍九拱手道：“還有一件事情，屬下覺得主子該早點行動起來了，屬下得來消息，皇上將在他五十壽辰那天將長平郡主賜婚給主子。”
“五十壽辰嗎？”
這個時候皇上竟然還有閑心辦五十壽辰宴會，看來他是壓製不住了，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世人，他這個皇上還是好好的，不是一個即將枯竭的老人。
想著如此，夙宸心情不錯，嘴角竟然還彎了彎。
“知道了，到時候好好地給皇上準備一份壽禮。”
“是，主子。”龍九領命道。
“至於長平郡主，沒什麽好擔心的，本王最遲十天內就會成婚了。”夙宸淡道。
“十天內，主子要成婚了？！王妃是——”龍九肅然的麵容裂了。
“王妃是誰，你不是很清楚嘛，何必明知故問。”
夙宸這話一出口，龍九誠惶誠恐道：“主子心思，屬下不敢任意猜測。”
“行了，本王還不知道你們的想法嗎？放心吧，你們的王妃是你們喜歡的女主人，也隻可能是你們小主子的娘，其他的女人，本王可是不放心得很。下去辦事吧。”
說完這話，夙宸自個兒倒是唇角先上翹了。
“是，主子，屬下告退。”龍九心情也不錯，出了門，臉部線條就柔緩了許多。
而留在屋子裏的夙宸，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還是絲毫沒有睡意，他幹脆坐在案台前，拿起兵書看了起來。
隻是，兵書雖然在翻動著，他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隨手，他將兵書往桌上一放，莫名地，他將宣紙鋪上，提筆在紙上一氣嗬成。
等到寫完後，他盯著白紙上的字，盯了好久。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他怎麽，怎麽就想到這麽一句呢？夙宸楞了楞，而後抬手撫著額頭，心緒浮躁。
而慕染染那邊呢，同樣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懊惱地翻身坐起，用手輕輕地拍打著臉頰。
慕染染，你這腦子裏究竟在想些什麽啊。
夙宸他那句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是你多想了，你就別再多心了。
你現在該好好地睡覺，睡一覺，等到天亮，就什麽都不是了。
慕染染撲在榻上，抓過被子，將自個兒整個人都蒙在被子中，心裏不斷地數著羊。
一隻羊，二隻羊，三隻羊，四隻羊，五隻羊……
九百九十隻羊，九百九十一隻羊，九百九十二隻羊，九百九十三隻羊，九百九十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