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合作方式
“這樣吧，我風三娘也是個痛快人，一口價，一百兩銀子一張圖樣，如何？”
風三娘出的這個價碼其實不低了，哪知道邊上的南宮楚璃輕輕地咳嗽了三聲。
“老板娘，你知道這位夫人當初賣給我的菜式怎麽賣的不？那是一千兩銀子一個菜式，還不是獨家賣給我的，後來加到三千兩銀子一道菜式，她這才算是獨家賣給我了，從此之後答應不再做那個菜式了。”
“照公子你的意思是，這位夫人賣圖樣若是獨家的話，就得三千兩銀子一副圖樣，是這個意思嗎？”
若果真三千兩一副圖樣的話，風三娘覺得這個價錢她這個繡樓是承擔不起的，她可沒有那麽多的銀子買下囡囡手中的所有圖樣。
因而她為難地看著慕染染。
“慕夫人，不瞞你說，我這家的繡樓原本生意是不錯的，可近年來因為對麵開了一家新的牡丹繡樓，我這繡樓的生意就一天比一天淒慘，除了還有一些老顧客光顧之外，就沒有別的進項了。”
風三娘幹脆實話實說了。
“本來呢，我想著實在撐不下去的話就幹脆關門算了，可是我底下的這些繡娘，年紀都有些大了，若是再想去別的地方找份活計恐怕不容易了。另外剛才夫人所看到的那些護院，他們都是極為講義氣之人，當年我那家那位是他們的老大。”
“所以他們一直認我這個大嫂，就算我家那位後來因病去了，他們也信守諾言，一直都護著我這個大嫂。若不是有他們，我這個繡樓早就被對麵的牡丹繡樓給吞了。因而我就想著再艱難我也得撐過去，要不然，我就對不起我底下的這些繡娘跟我當家留下來的這些弟兄們了。”說到這兒的時候，風三娘的眼眶微微發紅了。
而邊上的囡囡呢，扯了扯慕染染的衣袖，悄聲道：“染嬸子，老板娘是一個好人，做生意一向都是信譽極好的，當年這裏隻有她一家繡樓的時候，我給她做一些繡活，她從來就沒有虧待過我。”
“如今，老板娘有難了，我想著若是這些圖樣都是我自個兒的話，我肯定就會送給老板娘了，可我知道，這是染嬸子設計的，囡囡不可以隨意做主的，所以囡囡沒有同意，想等著找染嬸子過來再說的，沒想到染嬸子你自個兒已經找來了。”
聽了囡囡這麽說，慕染染又看了看一旁的李春苗，見那李春苗也點了點頭。
慕染染這下心裏就有數了，囡囡這麽實誠的孩子可能會被蒙蔽，但是春苗這個人她知道，雖然為人做事很爽利，可是要欺騙她，忽悠她，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這李春苗點頭了，慕染染就知道風三娘說得這番話是發自肺腑之心了。
想著如此，慕染染倒是有主意了。
“老板娘，按理說我賣圖樣跟這位公子說得那樣是沒錯的，確實很貴，但是合作方式不止一種，還有其他方式的，你我合作的方式不一定就得按照我跟這位公子當初合作的方式一樣的。”
“這樣吧，既然你這裏有困難，而我呢目前也不缺什麽銀子，所以合作的內容可以稍微改一下，你可以不用一次性付銀子買下我的圖樣，你可以讓我用圖樣入股的方式來合作。也就是說，你用我的圖樣賣出了多少件繡品，你就按照繡品的二成利潤分給我，如何？”
“這倒是可以，不要說二成利潤了，就是再加二成都行的。”
風三娘這會兒真的很感激慕染染，而慕染染卻笑道：“老板娘，你說再加二成利潤的話，那你就是小看我的設計圖了。這些圖樣，我敢保證，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會有這樣的設計圖。”
“到時候一旦開賣了，你這繡樓肯定會大賣的，所以我要二成利潤已經是很多了。另外，除了囡囡手中的書包圖樣跟小孩子的衣袍圖樣之外，我可以現在就給老板娘再畫三幅女子的成衣圖樣，三幅男子的成衣圖樣，麻煩你讓人送筆墨紙硯上來吧。”
她以前也算是一個名人了，底下可是有策劃團隊的，各種名牌衣服，各種搭配攻略，各種古裝現代裝，出席什麽場合穿什麽合適衣服，她可是見識多了去了。
因而讓她隨隨便便畫出上百副款式圖樣來，她都能信手捏來的，隻是現在的場合，不宜這麽高調罷了，因而才開口三套女裝，三套男裝罷了。
而那風三娘，一聽慕染染要當場畫圖樣，立即激動地吩咐底下人趕緊地筆墨紙硯候著。
她還親自給慕染染磨墨，看著慕染染提筆在宣紙上一氣嗬成地連著畫了三幅女子成衣圖樣，三套男子成衣圖樣，且男女圖樣每一款式都是成雙成對的。
“老板娘，怎麽樣？這是我琢磨的三套夫妻裝，這一套呢，比較簡單，親朋好友聚會可穿，這一套呢，繁複了一些，可以在一些重要場合出席的時候穿著，還有這一套，就有點新婚夫妻的意思了，顏色呢是大紅的，每一套夫妻裝，那丈夫跟妻子同時出席的都是可以穿著的，既顯得與人不同，又可表示夫妻同心之意，不知道老板娘看著可喜歡？”
“喜歡，當然喜歡了，看到這樣的衣服，我都想穿上去，這女子的成衣圖樣實在是太好看了，同樣地，配著男子的，實在是搭配，相當地搭配。”
風三娘愛不釋手地看看這張，又看看那張，心情那是萬分激動。
慕染染見她如此，還在邊上提醒了一句。
“另外，這三套衣服還可以變幻成無數套，隻要老板娘你在布料，顏色上改變一下，那麽雖然是同樣的款式，但是不同顏色不同布料的衣服穿起來還是很不同的。”
“沒錯沒錯，確實如此，稍稍料子跟顏色改變一下，這三套夫妻裝就可以變成幾十套的不同衣服，還可以拆開來單賣，稍稍在衣領，袖口等地方繡製不同的紋理，那樣也是一種改變，慕夫人，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不愧是做繡娘的，很快就懂得舉一反三的道理，慕染染笑著點了點頭。
“老板娘說得沒錯，確實可以單獨拆開賣，也許還能有個說法，若是男女穿了同款式的夫妻裝，指不定還會千裏姻緣因為這份緣分而成為夫妻呢，你說呢，老板娘？”
“這個點子好，就用這個，我想很多想要姻緣的男女都會買這套衣服的，太好了，慕夫人，謝謝你，真的要謝謝你，你的點子真的救了我這個繡樓了，我覺得我這個繡樓可以活下來了。”風三娘望著手中的圖紙，眼裏信心暴漲。
而慕染染卻笑了笑道：“老板娘，你太客氣了，其實我想出這樣的點子，也是為了讓你能夠多賣一些衣服出去，如此，我分到的銀子也就越多，我這也是為我自個兒打算啊。”
“那染染，你分到的頭一批利潤銀子裏頭肯定有我的銀子，我剛才可是決定了，這三套男裝，我第一個預定，無論什麽顏色，我都要一套，而且我要第一個穿上，不能讓旁人趕在我前頭穿。”
南宮楚璃這貨不知道是不是現學現用了慕染染那套大方小氣的理論，反正他這次出銀子，也算得上是雪中送炭，因而慕染染什麽都沒有說，反而向老板娘恭喜了。
“恭喜老板娘，瞧，這第一個顧客就上門來了，第一筆銀子就賺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雪中送炭的關係，出了繡樓，迴到了趙家村，慕染染便立即得到了好消息。
先是她需要打造地龍的那種大銅管，赫老大他們幾個人幫忙給找到了師傅，說是能做那個。這個消息對慕染染來說可是大好消息，畢竟到了冬天，若是沒有地龍的話，她可是很怕冷的，再說了還有三個孩子，她可不想大冬天的時候讓三個孩子凍著了。
當下她連連誇讚了赫老大他們幾個，到此相信她兒子的做法果然沒錯，由此也就對他們幾個打消了疑慮。
老實說，昨兒個晚上她兒子跑來跟她說關於赫老大幾個人換個工作的時候，慕染染還覺得他們幾個愛偷懶，不太靠譜。
當時她還不怎麽情願給他們換工作的，還是她兒子慕瑾瑜說服了他，他隻用了一句話。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就這八個字，慕染染哪怕心裏有顧慮，也沒再多說什麽，支持了兒子慕瑾瑜的做法。
隔天，她畫了一張圖紙，造地龍的圖紙。
那赫老大幾個人根本就看不懂，不過他們一聽慕瑾瑜給他們換了個工作，讓他們幾個去跑腿找能做地龍的師傅。
他們幾個立即就歡喜地應下了，這早飯一吃完，一個個就分頭行動了。
那個時候，慕染染還有些擔心，擔心他們這一出去肯定是找個地方躲著偷懶，根本不會幫她好好找人的。
隻是沒想到，她的想法完全大錯特錯了，調換了工作的赫老大他們幾個，因為得了慕瑾瑜的信任，因為得了小少爺的肯定，那是卯足了勁，發揮了過去的特長。
“這樣吧，我風三娘也是個痛快人，一口價，一百兩銀子一張圖樣，如何？”
風三娘出的這個價碼其實不低了，哪知道邊上的南宮楚璃輕輕地咳嗽了三聲。
“老板娘，你知道這位夫人當初賣給我的菜式怎麽賣的不？那是一千兩銀子一個菜式，還不是獨家賣給我的，後來加到三千兩銀子一道菜式，她這才算是獨家賣給我了，從此之後答應不再做那個菜式了。”
“照公子你的意思是，這位夫人賣圖樣若是獨家的話，就得三千兩銀子一副圖樣，是這個意思嗎？”
若果真三千兩一副圖樣的話，風三娘覺得這個價錢她這個繡樓是承擔不起的，她可沒有那麽多的銀子買下囡囡手中的所有圖樣。
因而她為難地看著慕染染。
“慕夫人，不瞞你說，我這家的繡樓原本生意是不錯的，可近年來因為對麵開了一家新的牡丹繡樓，我這繡樓的生意就一天比一天淒慘，除了還有一些老顧客光顧之外，就沒有別的進項了。”
風三娘幹脆實話實說了。
“本來呢，我想著實在撐不下去的話就幹脆關門算了，可是我底下的這些繡娘，年紀都有些大了，若是再想去別的地方找份活計恐怕不容易了。另外剛才夫人所看到的那些護院，他們都是極為講義氣之人，當年我那家那位是他們的老大。”
“所以他們一直認我這個大嫂，就算我家那位後來因病去了，他們也信守諾言，一直都護著我這個大嫂。若不是有他們，我這個繡樓早就被對麵的牡丹繡樓給吞了。因而我就想著再艱難我也得撐過去，要不然，我就對不起我底下的這些繡娘跟我當家留下來的這些弟兄們了。”說到這兒的時候，風三娘的眼眶微微發紅了。
而邊上的囡囡呢，扯了扯慕染染的衣袖，悄聲道：“染嬸子，老板娘是一個好人，做生意一向都是信譽極好的，當年這裏隻有她一家繡樓的時候，我給她做一些繡活，她從來就沒有虧待過我。”
“如今，老板娘有難了，我想著若是這些圖樣都是我自個兒的話，我肯定就會送給老板娘了，可我知道，這是染嬸子設計的，囡囡不可以隨意做主的，所以囡囡沒有同意，想等著找染嬸子過來再說的，沒想到染嬸子你自個兒已經找來了。”
聽了囡囡這麽說，慕染染又看了看一旁的李春苗，見那李春苗也點了點頭。
慕染染這下心裏就有數了，囡囡這麽實誠的孩子可能會被蒙蔽，但是春苗這個人她知道，雖然為人做事很爽利，可是要欺騙她，忽悠她，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這李春苗點頭了，慕染染就知道風三娘說得這番話是發自肺腑之心了。
想著如此，慕染染倒是有主意了。
“老板娘，按理說我賣圖樣跟這位公子說得那樣是沒錯的，確實很貴，但是合作方式不止一種，還有其他方式的，你我合作的方式不一定就得按照我跟這位公子當初合作的方式一樣的。”
“這樣吧，既然你這裏有困難，而我呢目前也不缺什麽銀子，所以合作的內容可以稍微改一下，你可以不用一次性付銀子買下我的圖樣，你可以讓我用圖樣入股的方式來合作。也就是說，你用我的圖樣賣出了多少件繡品，你就按照繡品的二成利潤分給我，如何？”
“這倒是可以，不要說二成利潤了，就是再加二成都行的。”
風三娘這會兒真的很感激慕染染，而慕染染卻笑道：“老板娘，你說再加二成利潤的話，那你就是小看我的設計圖了。這些圖樣，我敢保證，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會有這樣的設計圖。”
“到時候一旦開賣了，你這繡樓肯定會大賣的，所以我要二成利潤已經是很多了。另外，除了囡囡手中的書包圖樣跟小孩子的衣袍圖樣之外，我可以現在就給老板娘再畫三幅女子的成衣圖樣，三幅男子的成衣圖樣，麻煩你讓人送筆墨紙硯上來吧。”
她以前也算是一個名人了，底下可是有策劃團隊的，各種名牌衣服，各種搭配攻略，各種古裝現代裝，出席什麽場合穿什麽合適衣服，她可是見識多了去了。
因而讓她隨隨便便畫出上百副款式圖樣來，她都能信手捏來的，隻是現在的場合，不宜這麽高調罷了，因而才開口三套女裝，三套男裝罷了。
而那風三娘，一聽慕染染要當場畫圖樣，立即激動地吩咐底下人趕緊地筆墨紙硯候著。
她還親自給慕染染磨墨，看著慕染染提筆在宣紙上一氣嗬成地連著畫了三幅女子成衣圖樣，三套男子成衣圖樣，且男女圖樣每一款式都是成雙成對的。
“老板娘，怎麽樣？這是我琢磨的三套夫妻裝，這一套呢，比較簡單，親朋好友聚會可穿，這一套呢，繁複了一些，可以在一些重要場合出席的時候穿著，還有這一套，就有點新婚夫妻的意思了，顏色呢是大紅的，每一套夫妻裝，那丈夫跟妻子同時出席的都是可以穿著的，既顯得與人不同，又可表示夫妻同心之意，不知道老板娘看著可喜歡？”
“喜歡，當然喜歡了，看到這樣的衣服，我都想穿上去，這女子的成衣圖樣實在是太好看了，同樣地，配著男子的，實在是搭配，相當地搭配。”
風三娘愛不釋手地看看這張，又看看那張，心情那是萬分激動。
慕染染見她如此，還在邊上提醒了一句。
“另外，這三套衣服還可以變幻成無數套，隻要老板娘你在布料，顏色上改變一下，那麽雖然是同樣的款式，但是不同顏色不同布料的衣服穿起來還是很不同的。”
“沒錯沒錯，確實如此，稍稍料子跟顏色改變一下，這三套夫妻裝就可以變成幾十套的不同衣服，還可以拆開來單賣，稍稍在衣領，袖口等地方繡製不同的紋理，那樣也是一種改變，慕夫人，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不愧是做繡娘的，很快就懂得舉一反三的道理，慕染染笑著點了點頭。
“老板娘說得沒錯，確實可以單獨拆開賣，也許還能有個說法，若是男女穿了同款式的夫妻裝，指不定還會千裏姻緣因為這份緣分而成為夫妻呢，你說呢，老板娘？”
“這個點子好，就用這個，我想很多想要姻緣的男女都會買這套衣服的，太好了，慕夫人，謝謝你，真的要謝謝你，你的點子真的救了我這個繡樓了，我覺得我這個繡樓可以活下來了。”風三娘望著手中的圖紙，眼裏信心暴漲。
而慕染染卻笑了笑道：“老板娘，你太客氣了，其實我想出這樣的點子，也是為了讓你能夠多賣一些衣服出去，如此，我分到的銀子也就越多，我這也是為我自個兒打算啊。”
“那染染，你分到的頭一批利潤銀子裏頭肯定有我的銀子，我剛才可是決定了，這三套男裝，我第一個預定，無論什麽顏色，我都要一套，而且我要第一個穿上，不能讓旁人趕在我前頭穿。”
南宮楚璃這貨不知道是不是現學現用了慕染染那套大方小氣的理論，反正他這次出銀子，也算得上是雪中送炭，因而慕染染什麽都沒有說，反而向老板娘恭喜了。
“恭喜老板娘，瞧，這第一個顧客就上門來了，第一筆銀子就賺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雪中送炭的關係，出了繡樓，迴到了趙家村，慕染染便立即得到了好消息。
先是她需要打造地龍的那種大銅管，赫老大他們幾個人幫忙給找到了師傅，說是能做那個。這個消息對慕染染來說可是大好消息，畢竟到了冬天，若是沒有地龍的話，她可是很怕冷的，再說了還有三個孩子，她可不想大冬天的時候讓三個孩子凍著了。
當下她連連誇讚了赫老大他們幾個，到此相信她兒子的做法果然沒錯，由此也就對他們幾個打消了疑慮。
老實說，昨兒個晚上她兒子跑來跟她說關於赫老大幾個人換個工作的時候，慕染染還覺得他們幾個愛偷懶，不太靠譜。
當時她還不怎麽情願給他們換工作的，還是她兒子慕瑾瑜說服了他，他隻用了一句話。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就這八個字，慕染染哪怕心裏有顧慮，也沒再多說什麽，支持了兒子慕瑾瑜的做法。
隔天，她畫了一張圖紙，造地龍的圖紙。
那赫老大幾個人根本就看不懂，不過他們一聽慕瑾瑜給他們換了個工作，讓他們幾個去跑腿找能做地龍的師傅。
他們幾個立即就歡喜地應下了，這早飯一吃完，一個個就分頭行動了。
那個時候，慕染染還有些擔心，擔心他們這一出去肯定是找個地方躲著偷懶，根本不會幫她好好找人的。
隻是沒想到，她的想法完全大錯特錯了，調換了工作的赫老大他們幾個，因為得了慕瑾瑜的信任，因為得了小少爺的肯定，那是卯足了勁，發揮了過去的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