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佛跳牆
接著，慕染染讓李春苗給她去找一個大的酒壇子，最好是紹興酒壇子，再買些紹興酒迴來。而後在囡囡幫忙燒火下，她將那十八種原料，分別才用煎、炒、烹、炸多種方法，炮製成具有它本身特色的各種菜式，然後等著李春苗將酒壇子拿過來。
那李春苗呢，跑了好多戶人家，總算是找來了一個大大的紹興酒壇子跟紹興酒。
那個酒壇子，劉婆子還不願意借給李春苗呢，李春苗還是花了五文錢給買下來的。
“喏，染娘，紹興酒壇子，對不對？”
“沒錯，確實是紹興酒壇子，辛苦你了，春苗。”
慕染染仔細地看了看酒壇子，又聞了聞殘留的酒香，確實沒錯，就是紹興酒壇子。
“原本看你還沒迴來，想叫囡囡過去找你，就算沒有紹興酒壇子的話，用其他的酒壇子也湊合了，沒想到還真被你找到了，真是難得。”
“確實難得，我跑斷腿了這才找到你要的紹興酒壇子，偏偏這紹興酒壇子還隻有劉婆子家有這麽一個，剛剛她家女婿女兒送來孝敬劉老爺子的，這不酒喝完一半了，我呢問那劉婆子買下這一半的紹興酒。”
“她倒好，小氣得很，連個酒壇子都跟我算賬，最後我幹脆就用五文錢買下這麽一個酒壇子了。說來，真是不值。”
李春苗吐著苦水，覺得用五文錢買下這麽一個酒壇子覺得太貴了，可偏偏染娘就需要紹興酒壇子做菜，她這才咬咬牙買迴來的。
“聽你這口氣，倒是受氣了，難為你了，春苗。”
慕染染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李春苗的肩膀。
“我倒是沒覺得為難什麽，隻是看不慣那老東西，你說劉婆子那個人吧，就是一個鑽在錢眼裏的老婆子，還特喜歡卡著你。”
“你越需要什麽，她就越喜歡卡著你，說來真是夠倒黴的了，跟我家關係比較好的幾戶人家偏偏就沒有紹興酒壇子，其他的酒壇子倒是有。而這個劉婆子家就偏偏有這麽一個紹興酒壇子，你說，氣人不氣人吧。”
李春苗攤攤雙手，十分不滿地批判著劉婆子這個人。
而慕染染卻是笑了笑，勸了她一句。
“春苗啊，你應該這麽想，那劉婆子之所以連個酒壇子都想著賣錢給你，說不定是她家窮得都揭不開鍋了，正需要你的五文錢來填飽肚子呢。如此，你當救濟了她，想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這般一想，你是不是就好受了一些。”
噗——
李春苗聽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真有你的，染娘，還能這麽想。不過，真這麽想的話，我這心裏還真舒坦了不少，就權當救濟了路邊的一個乞丐好了。”
“是啊，你能這麽想就心寬了，自個兒也舒坦了。話說，人啊，一輩子說起來長，其實也短，什麽時候去了也不知道，所以啊，活著一天就得讓自己開心一天。”
“你說開心也是過一天，不開心也是過一天，那麽要你選擇怎麽活的話，不是很明顯嗎？隻要不是傻子，肯定都會喜歡選擇天天過開心的日子的。我啊，會這麽想，也就是圖個樂嗬，讓自己過得更好一些罷了，也算是苦中作樂，哀中找樂而已。”
慕染染邊說著，邊將先前煎、炒、烹、炸出來的十八多種菜式，一層一層地碼放在紹興酒壇子中，注入適量的上湯和紹興酒。
再添加老抽，鹽，冰糖，雞精，香葉，茴香，桂皮等，務必使湯、酒、菜充分融合，再把壇口用荷葉密封起來蓋嚴，放在火上加熱。
用火也十分講究，先在武火上燒沸，後在文火上慢慢煨燉二個多時辰，這才算大功告成。
出鍋之後，揭開密封的荷葉，頓時香氣四溢，引得眾人隨著香氣而來。
恰如古時形容得那般，“壇啟菜香飄四鄰，佛聞棄禪跳牆來”。
說來，這佛跳牆，又名滿壇香、福壽全，是福建福州的漢族名菜，屬閩菜係。
相傳，它是古時一群閑散的文人墨客在玩鬧間創造出了這道喻意巧妙的傳世名菜。
由於“佛跳牆”是把幾十種原料煨於一壇，既有共同的葷味，又保持各自的特色。
吃起來軟嫩柔潤，濃鬱葷香，又葷而不膩；各料互為滲透，味中有味。
同時營養價值極高，具有補氣養血、清肺潤腸、防治虛寒等功效。
因而這千百年來，佛跳牆香氣驚動了禪定之人，美味震憾了皇城內院，名聲播及到五湖四海，折服了眾多美食家們挑剔的舌頭。
其中自然也包括慕染染這個金牌廚娘，她的拿手好菜中便有這道佛跳牆。
所以，沒有頂級的原料，她就用了一些替代的普通海鮮品種。
沒有鮑魚，魚翅，魚唇，海參跟花膠。
她就用花哈，青蛤，扇貝，牡蠣，螃蟹放入。
再有蟶子，大蝦，鴨肉、豬蹄、豬肚、上排、鴨胗、蹄筋、鵪鶉蛋等十八多種原料。
另外，在上席的時候，慕染染還配以蓑衣蘿卜一碟、油芥一碟、臘肉拌豆芽心一碟、冬菇炒豆苗一碟，再用銀絲卷、芝麻燒餅佐食。
如此，讓這頓佛跳牆晚宴，更是妙不可言，其味無窮。
那南宮楚璃聞著佛跳牆的香味，一雙桃花眼明燦燦的，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眼睛所看到的。
“染染，你這佛跳牆看著比我第一次吃的佛跳牆還要豐富，還要美味，這味道，簡直是絕了，極品啊極品。”
南宮楚璃吃了一口就覺得滿嘴生香，笑著朝著慕染染伸出大拇指了。
其他人呢，一個個驚愕地看著南宮楚璃，他們驚愕的不單單是這道佛跳牆的美味，更震驚的是南宮楚璃對慕染染的稱唿。
畢竟，他之前一直都稱唿慕染染為慕夫人的，可這會兒，他卻直唿她的名字。
就連慕染染，聽到南宮楚璃第一次喚她名字的時候，她還愣了愣。
轉而才想起，好像她之前才跟他說過，他們是朋友了，如此南宮楚璃改了稱唿，倒也沒什麽。
想著這樣，她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迴著他。
“是啊，味道保證很好，這可是我的拿手菜，自然是極好的。可惜原料方麵還差了點，若是有魚翅，鮑魚，魚唇，花膠，海參這些頂級原料的話，那麽這道佛跳牆就更美味了。”
慕染染的這個自然迴應，讓在座的其他各位除了梅子謙跟慕瑾瑜之外，其他人都覺得自個兒似乎是多想了，想來根本沒什麽的，不過是個稱唿罷了。
何況，這佛跳牆如此美味，眾人的心思全部在這道美味上了，也就自然而然忘記了剛才那麽一個插曲。
當然了，這頓晚飯自然吃得盡興，一個個的，吃得肚子有些撐到了還是拚命在往嘴裏塞著。
飯桌禮儀在此刻就不算什麽了，大家公子搶食就跟老百姓一樣，毫不客氣，尤其是南宮楚璃，那是將佛跳牆這壇子裏的湯幾乎都包圓了，都給喝光了。
飯後，南宮楚璃頭一個嚷嚷著吃撐了，吃撐了，他走出去散步，消化消化他那吃撐掉的肚子了。
接著，顧流蘇也去散步消化去了，當然，春苗那一大家子，慕瑾瑜，小軒，小玉三個孩子還有阿然都跟著去走走，消化消化去了。
唯有梅子謙沒有出去，今晚再美味的佛跳牆，都沒能讓這個溫潤公子多動幾筷子，他從開飯之時到結束，似一直都心事重重的，眉頭緊鎖著。
慕染染幾次想問問，不過因為那麽多人在，也不好當麵問梅子謙，免得對方尷尬了。
如今，其他人都出去了，就剩下她跟梅子謙了。
這個時候慕染染終於按耐不住，問了梅子謙。
“梅公子，你怎麽了？我看你今晚根本沒吃幾口，是不是不合你胃口？若是佛跳牆不合你胃口的話，那我去廚房給你做道清淡的菜式上來，或者給你煲個養胃補氣的湯品，如何？”
梅子謙搖搖頭，抬頭看了一眼慕染染。
“不用麻煩了，我今兒個是沒有胃口吃東西，跟你做得好不好沒有一點關係，說來，你做得佛跳牆很好，隻是我從來不知道，你的廚藝會那麽好，好到讓我震驚的地步。”
梅子謙說到這兒的時候，墨玉的眼眸直直地盯著慕染染，像是要透過她的眼睛，深入她的靈魂裏，探出他想要的訊息。
或者說，他是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女人，一個讓他又恨又氣，又愛又煩的女人。
那個女人，跟她一樣，名字一樣，相貌一樣，唯獨不同的是，性格不同，愛好不同，行事作風也不同。
“老實說，看到你的相貌，你手臂上的傷疤，我總會想起在京城時候的那個染染，那個時候的染染總是意興風發，一身紅衣，奪目耀眼地圍著我轉。”
“那時，她雖然野蠻霸道，但是她敢愛敢恨，是一個行事果決的姑娘，一旦看上了什麽人或者看上了什麽東西，從來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而我不知道是否該說幸運還是該說倒黴，那個時候染染看上的人是我梅子謙。可是現在，我不知道，當初那個信誓旦旦非我不嫁的慕染染，如今在哪兒呢？或者已然失去記憶的她，說不定早就將我這麽一個人忘卻腦後，轉而看上了另外一個男人。也許，她有了新的目標，新的興趣了。”
接著，慕染染讓李春苗給她去找一個大的酒壇子，最好是紹興酒壇子，再買些紹興酒迴來。而後在囡囡幫忙燒火下，她將那十八種原料，分別才用煎、炒、烹、炸多種方法，炮製成具有它本身特色的各種菜式，然後等著李春苗將酒壇子拿過來。
那李春苗呢，跑了好多戶人家，總算是找來了一個大大的紹興酒壇子跟紹興酒。
那個酒壇子，劉婆子還不願意借給李春苗呢，李春苗還是花了五文錢給買下來的。
“喏，染娘，紹興酒壇子，對不對？”
“沒錯，確實是紹興酒壇子，辛苦你了，春苗。”
慕染染仔細地看了看酒壇子，又聞了聞殘留的酒香，確實沒錯，就是紹興酒壇子。
“原本看你還沒迴來，想叫囡囡過去找你，就算沒有紹興酒壇子的話，用其他的酒壇子也湊合了，沒想到還真被你找到了，真是難得。”
“確實難得，我跑斷腿了這才找到你要的紹興酒壇子，偏偏這紹興酒壇子還隻有劉婆子家有這麽一個，剛剛她家女婿女兒送來孝敬劉老爺子的，這不酒喝完一半了，我呢問那劉婆子買下這一半的紹興酒。”
“她倒好，小氣得很，連個酒壇子都跟我算賬，最後我幹脆就用五文錢買下這麽一個酒壇子了。說來，真是不值。”
李春苗吐著苦水，覺得用五文錢買下這麽一個酒壇子覺得太貴了，可偏偏染娘就需要紹興酒壇子做菜，她這才咬咬牙買迴來的。
“聽你這口氣，倒是受氣了，難為你了，春苗。”
慕染染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李春苗的肩膀。
“我倒是沒覺得為難什麽，隻是看不慣那老東西，你說劉婆子那個人吧，就是一個鑽在錢眼裏的老婆子，還特喜歡卡著你。”
“你越需要什麽，她就越喜歡卡著你，說來真是夠倒黴的了，跟我家關係比較好的幾戶人家偏偏就沒有紹興酒壇子，其他的酒壇子倒是有。而這個劉婆子家就偏偏有這麽一個紹興酒壇子，你說，氣人不氣人吧。”
李春苗攤攤雙手，十分不滿地批判著劉婆子這個人。
而慕染染卻是笑了笑，勸了她一句。
“春苗啊，你應該這麽想，那劉婆子之所以連個酒壇子都想著賣錢給你，說不定是她家窮得都揭不開鍋了，正需要你的五文錢來填飽肚子呢。如此，你當救濟了她，想著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這般一想，你是不是就好受了一些。”
噗——
李春苗聽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真有你的，染娘，還能這麽想。不過，真這麽想的話，我這心裏還真舒坦了不少，就權當救濟了路邊的一個乞丐好了。”
“是啊，你能這麽想就心寬了，自個兒也舒坦了。話說，人啊，一輩子說起來長，其實也短，什麽時候去了也不知道，所以啊，活著一天就得讓自己開心一天。”
“你說開心也是過一天，不開心也是過一天，那麽要你選擇怎麽活的話，不是很明顯嗎？隻要不是傻子，肯定都會喜歡選擇天天過開心的日子的。我啊，會這麽想，也就是圖個樂嗬，讓自己過得更好一些罷了，也算是苦中作樂，哀中找樂而已。”
慕染染邊說著，邊將先前煎、炒、烹、炸出來的十八多種菜式，一層一層地碼放在紹興酒壇子中，注入適量的上湯和紹興酒。
再添加老抽，鹽，冰糖，雞精，香葉，茴香，桂皮等，務必使湯、酒、菜充分融合，再把壇口用荷葉密封起來蓋嚴，放在火上加熱。
用火也十分講究，先在武火上燒沸，後在文火上慢慢煨燉二個多時辰，這才算大功告成。
出鍋之後，揭開密封的荷葉，頓時香氣四溢，引得眾人隨著香氣而來。
恰如古時形容得那般，“壇啟菜香飄四鄰，佛聞棄禪跳牆來”。
說來，這佛跳牆，又名滿壇香、福壽全，是福建福州的漢族名菜，屬閩菜係。
相傳，它是古時一群閑散的文人墨客在玩鬧間創造出了這道喻意巧妙的傳世名菜。
由於“佛跳牆”是把幾十種原料煨於一壇，既有共同的葷味，又保持各自的特色。
吃起來軟嫩柔潤，濃鬱葷香，又葷而不膩；各料互為滲透，味中有味。
同時營養價值極高，具有補氣養血、清肺潤腸、防治虛寒等功效。
因而這千百年來，佛跳牆香氣驚動了禪定之人，美味震憾了皇城內院，名聲播及到五湖四海，折服了眾多美食家們挑剔的舌頭。
其中自然也包括慕染染這個金牌廚娘，她的拿手好菜中便有這道佛跳牆。
所以，沒有頂級的原料，她就用了一些替代的普通海鮮品種。
沒有鮑魚，魚翅，魚唇，海參跟花膠。
她就用花哈，青蛤，扇貝，牡蠣，螃蟹放入。
再有蟶子，大蝦，鴨肉、豬蹄、豬肚、上排、鴨胗、蹄筋、鵪鶉蛋等十八多種原料。
另外，在上席的時候，慕染染還配以蓑衣蘿卜一碟、油芥一碟、臘肉拌豆芽心一碟、冬菇炒豆苗一碟，再用銀絲卷、芝麻燒餅佐食。
如此，讓這頓佛跳牆晚宴，更是妙不可言，其味無窮。
那南宮楚璃聞著佛跳牆的香味，一雙桃花眼明燦燦的，他簡直不敢相信他眼睛所看到的。
“染染，你這佛跳牆看著比我第一次吃的佛跳牆還要豐富，還要美味，這味道，簡直是絕了，極品啊極品。”
南宮楚璃吃了一口就覺得滿嘴生香，笑著朝著慕染染伸出大拇指了。
其他人呢，一個個驚愕地看著南宮楚璃，他們驚愕的不單單是這道佛跳牆的美味，更震驚的是南宮楚璃對慕染染的稱唿。
畢竟，他之前一直都稱唿慕染染為慕夫人的，可這會兒，他卻直唿她的名字。
就連慕染染，聽到南宮楚璃第一次喚她名字的時候，她還愣了愣。
轉而才想起，好像她之前才跟他說過，他們是朋友了，如此南宮楚璃改了稱唿，倒也沒什麽。
想著這樣，她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迴著他。
“是啊，味道保證很好，這可是我的拿手菜，自然是極好的。可惜原料方麵還差了點，若是有魚翅，鮑魚，魚唇，花膠，海參這些頂級原料的話，那麽這道佛跳牆就更美味了。”
慕染染的這個自然迴應，讓在座的其他各位除了梅子謙跟慕瑾瑜之外，其他人都覺得自個兒似乎是多想了，想來根本沒什麽的，不過是個稱唿罷了。
何況，這佛跳牆如此美味，眾人的心思全部在這道美味上了，也就自然而然忘記了剛才那麽一個插曲。
當然了，這頓晚飯自然吃得盡興，一個個的，吃得肚子有些撐到了還是拚命在往嘴裏塞著。
飯桌禮儀在此刻就不算什麽了，大家公子搶食就跟老百姓一樣，毫不客氣，尤其是南宮楚璃，那是將佛跳牆這壇子裏的湯幾乎都包圓了，都給喝光了。
飯後，南宮楚璃頭一個嚷嚷著吃撐了，吃撐了，他走出去散步，消化消化他那吃撐掉的肚子了。
接著，顧流蘇也去散步消化去了，當然，春苗那一大家子，慕瑾瑜，小軒，小玉三個孩子還有阿然都跟著去走走，消化消化去了。
唯有梅子謙沒有出去，今晚再美味的佛跳牆，都沒能讓這個溫潤公子多動幾筷子，他從開飯之時到結束，似一直都心事重重的，眉頭緊鎖著。
慕染染幾次想問問，不過因為那麽多人在，也不好當麵問梅子謙，免得對方尷尬了。
如今，其他人都出去了，就剩下她跟梅子謙了。
這個時候慕染染終於按耐不住，問了梅子謙。
“梅公子，你怎麽了？我看你今晚根本沒吃幾口，是不是不合你胃口？若是佛跳牆不合你胃口的話，那我去廚房給你做道清淡的菜式上來，或者給你煲個養胃補氣的湯品，如何？”
梅子謙搖搖頭，抬頭看了一眼慕染染。
“不用麻煩了，我今兒個是沒有胃口吃東西，跟你做得好不好沒有一點關係，說來，你做得佛跳牆很好，隻是我從來不知道，你的廚藝會那麽好，好到讓我震驚的地步。”
梅子謙說到這兒的時候，墨玉的眼眸直直地盯著慕染染，像是要透過她的眼睛，深入她的靈魂裏，探出他想要的訊息。
或者說，他是透過她，在看另外一個女人，一個讓他又恨又氣，又愛又煩的女人。
那個女人，跟她一樣，名字一樣，相貌一樣，唯獨不同的是，性格不同，愛好不同，行事作風也不同。
“老實說，看到你的相貌，你手臂上的傷疤，我總會想起在京城時候的那個染染，那個時候的染染總是意興風發，一身紅衣，奪目耀眼地圍著我轉。”
“那時，她雖然野蠻霸道，但是她敢愛敢恨，是一個行事果決的姑娘，一旦看上了什麽人或者看上了什麽東西，從來都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而我不知道是否該說幸運還是該說倒黴，那個時候染染看上的人是我梅子謙。可是現在，我不知道，當初那個信誓旦旦非我不嫁的慕染染，如今在哪兒呢？或者已然失去記憶的她，說不定早就將我這麽一個人忘卻腦後，轉而看上了另外一個男人。也許，她有了新的目標，新的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