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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寒成功演繹了一次英雄救美的故事,不過這個英雄對美人興趣不大,拱手道:“人是你們救的,麻煩你們送她們迴家,告辭。”


    “等等。”文老大急忙攔道。


    許寒展開翼翅,問道:“道友還有何事?”


    文老大想套出許寒來曆,琢磨著怎麽開口,沉思下說道:“不知道小兄弟師從何處?要往何處去?若是順路,你我結伴而行,豈不快哉?”


    許寒搖頭道:“哪兒也不去,迴家睡覺。”說完話,翼翅用力一揮,身體噌地飛出數裏,再揮動幾下,人影飛成光點,遙不可見。


    湖水邊上剩下一群搞不清狀況的修士和少女。遊士們見過許寒兩次,其他修士卻是第一次見,都在猜測是誰家弟子,竟有這樣本事。


    文老大想不出索性不想,吩咐手下將少女們送迴家,然後歎氣看向手中銀鈴,一看之下,臉色變得煞白,冷汗直冒,掌心中小小銀色鈴鐺上鐫刻著一個金色的金字。魔頭是金家子弟?腦海裏登時浮現出一道身影。


    趕忙召齊遊士囑咐道:“若有人問,就說是一名青衫少年獨自斬殺魔頭仗義救人,我等受他所托,送被擄少女迴家,打下手而已,萬不可攬功,切記切記!”遊士們雖有疑問,但確實是許寒獨自斬魔,於是應聲離開。文老大又看看其餘修士。慢慢走向湖邊,裝做掬水洗麵,偷偷將鈴鐺丟進湖水,然後飛走。


    許寒飛離深山來到處平原。四下都是莊稼,此時天黑無人,悄悄落地後急忙放出三隻大狗。適才情景越想越怕,加上翼盾一共六層護體瞬間被符咒震破,他擔心三隻狗受傷。仔細檢查後發現根本沒事,笑著拍打小黑:“想不到你們倒結實。”小黑迴首瞪眼低吠,意思是為什麽又打我。許寒哈哈大笑:“也打它倆好了吧。”說話間小黃小白也挨了兩巴掌。小白小黃不幹了。衝小黑亂叫。你倒黴還得帶上我倆?然後撲上咬成一團。


    左右無事,許寒在原地打坐休息。一晃兒,日頭東升,夜去晝現。


    深秋。農忙時節,一大清早,陸續有農人進田地收菜。有個三十來歲的漢子見狗心喜。偷懶丟下手中活計過來看。伸手在懷裏摸出塊幹糧掰碎丟到地上,招唿它們來吃,誰料三隻狗看都不看一眼。漢子訕訕縮迴手說話:“還挺挑食。”許寒笑著勸慰:“別人給的東西他們不吃。”漢子哦了一聲。又道:“這狗真棒,黑的黑白的白,一根雜毛都沒有。怎麽養的?”還沒問完,莊稼地裏傳出河東獅吼,一個女子的尖銳嗓門響徹田地:“趙四!迴來幹活!”漢子嘿笑一聲,起身向迴跑:“來了,就知道喊喪。”


    許寒向田地裏眺望,一片農忙景象,感覺蠻好玩。跟過去說:“要幫忙不?”漢子一驚,搖頭道:“不用。莊稼活,你一個公子哥哪能幹這些。”“沒事,你教我就成。”許寒擼胳膊挽袖子。漢子看看許寒:“真要幹?我可先說好。沒有工錢。累了休息,想走就走。”許寒笑道:“隻管吩咐就是。”


    於是許寒跟趙四學習收莊稼,十幾畝應季蔬菜,一壟壟排的整整齊齊等待收割,許寒幹的老起勁,隻一會兒,雙手滿是汙泥,磨起水泡。練功的手和種菜的手是不一樣,執拗心興起,就不信搞不定。許寒咬牙堅守菜地。


    宋城國師府,大宋國師無量派長老宋應龍皺著眉頭坐在廳堂上,看看下麵跪著的人,疑問道:“你說什麽?那人在小王莊收莊稼?”


    “是。”下麵跪著的兵丁也是滿腦子疑問,修仙者種菜,說出去肯定沒人信。


    “那人和小王莊有什麽關係?”宋應龍同樣想不明白。


    “屬下不知。國師吩咐過不能距離仙師太近,屬下縱馬遠望,見他身穿青衫,身邊還有黃白黑三隻妖獸相伴,判定身份是他,急忙來報,不及去小王莊查詢。”


    國師還想說什麽,堂外有家丁大聲稟傳:“公主駕到。”隨聲音傳來,匆匆走進宋雲翳,穿一身便服顯得俏麗可愛。宋雲翳進堂後向國師盈盈一拜,然後啟口問道:“聽說有那人的消息了?”


    國師宋應龍眉峰又起,奇怪神情盯看宋雲翳,好一會兒說出句話:“公主殿下可知道他是修仙者?而且還是位結丹期的高手?”


    宋雲翳小聲迴話道:“知道。”


    宋應龍又道:“他修煉的功法甚是奇怪,刻意斂氣下,我都探查不到蹤跡,據遊士說,他**斬殺結丹期中階修士而能不傷分毫,這樣來曆不明之人,公主最好與他保持距離。”


    宋雲翳不死心,低聲道:“可是,畢竟是他救了我,小民尚曉知恩圖報,何況堂堂公主?無論如何總要言謝,再說他不光救我,還救了雲芝和易如,還救了被擄走的十幾名少女,更救了許多無辜百姓,父皇也說要擺宮筵封賞答謝。”


    宋應龍陷入沉思,遊士們追殺魔頭損失十幾人,到頭來功勞全讓給青衫少年,看他們言行,倒像是急著撇清關係,其中必有緣故。最離奇的還是那少年,憑空出現,誰也不知道來路,輕易殺死魔頭,然後在農家種地?少年的法器是五麵飛鈸和蛇鞭,身邊伴有三頭妖獸,可是查遍宋國、魯國、楚國、越國等國結丹高手也沒這個人,實在是可疑。問堂下家丁:“那少年的法器隻有飛鈸和蛇鞭?”


    “祖廟前許多人見到,隻有這兩樣。”


    國師想想,跟宋雲翳說:“公主殿下,我親自去請他,也見識見識當代少年英豪的風采。”宋雲翳聽後大喜。連聲致謝。想起他勇救自己時的模樣,是真的想再見一麵。


    許寒在地裏幹的正歡,不時直起身捶幾下腰,再俯身收菜。三隻狗發現隻老鼠。圍追堵截驚嚇著玩。四周還有許多農人辛苦勞作。原本是平常午後,卻突然響起馬蹄聲響,遠方一隻車隊急速駛向菜田。隨馬隊前進,數百精銳騎士沿途布防,隻剩一輛簡易馬車停到地頭。


    有農人認識馬車,低聲議論:“國師的馬車。難道是國師來了?”許寒也覺奇怪。神識掃向馬車,一無所獲,知道車裏坐個高手,召迴三隻大狗。歪頭看著馬車。


    這時馬車內有人朗聲說話:“大宋國師宋應龍前來迎接張少俠進宮,少俠仗義除魔,搭救安平公主,為報大恩。皇上於宮中設筵宴請少俠,還請少俠不要推辭。”


    夠快的,這就知道我名字了?想到前幾日一直住在宋城客棧。被查出姓名倒也正常,前行幾步走出菜田。抱拳道:“國師謬讚,些微小事當不起這個俠字。”


    馬車布簾掀開,站出個昂藏大漢,長發濃眉,英武精神,輕笑道:“少俠過謙,還請上車一敘。”


    許寒有些為難,原本打算幫人收完菜就西進魯國。沒料到老家夥節外生枝。看他模樣挺猛,還是別得罪的好,於是迴道:“承蒙國師看得起。不過在下坐不慣馬車,還請國師先行。在下跟在車後即可。”


    國師心裏暗笑,知道這小子不想和自己打交道,一步跨出馬車,落在許寒身前說道:“既如此,本國師便陪張少俠走這一段路。”


    四野村民突然見到國師,各自跪倒虔誠禱告,宋應龍看都不看一眼,衝許寒一伸手:“請。”


    無奈,許寒隻好和宋應龍一同走往皇宮。他是越走越後悔。一小段路居然走了大半天楞是沒到,還有國師在一旁不住地東問西打聽,許寒實在堅持不住,大聲道:“不好,肚子壞了,我先行一步。麻煩國師在皇宮門口等我。”說完話,身影疾速向前狂奔。宋應龍大笑道:“張少俠果然本領非凡,結丹修士鬧肚子的,你是第一人。”聲音洪亮傳徹四野,羞得許寒邊跑邊自責:“這個瞎話沒編好,失敗!”


    救駕公主,其功蓋天。宋全皇帝下旨宮內筵謝,宋雲翳、宋雲芝、張易如於宮門迎接,宰相張中元、勝王宋缺、國師宋應龍同席作陪。


    許寒這個別扭,從進宮門開始就像被蛆咬了一樣難受。三位大小姐俱是盛裝而行,環配叮當,香氣撩人,謝過許寒救命恩德後,款移蓮步輕擺柳腰,走的那個慢啊,偏又時不時舀一雙美目偷瞧細賞,讓許寒十分不自在,暗下決心以後能飛絕對不走路!宋應龍老奸巨滑跟在後麵,偷笑不已。


    總算進到偏殿,禦宴早已準備妥當,幾位重臣在殿前相迎,許寒不得不陪大家夥說了會廢話,好容易坐下開吃,皇帝來了,於是大家起立見駕,再說會廢話,再坐下吃飯。


    皇上宋全沒想到許寒這麽年輕,張嘴便問:“你多大?”許寒心說逆天洞進進出出,年齡還真是個難題,難怪林森不知道自己歲數,猶豫下迴道:“大概十七歲。”此話出口,別人倒無所謂,宋應龍馬上變了臉色,又問一遍:“你十七歲?”許寒摸摸鼻子:“湊合算是。”宋應龍飯都不吃了,就盯著許寒看,十七?十七?十七結丹?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你是越國天雷山弟子?”


    許寒也吃驚道:“國師怎麽知道?”姓名可以在客棧查到,可是身份怎麽查?滿天下也沒幾個人認識我吧。


    宋應龍見許寒承認下來,緩緩搖頭道:“原本以為俗人誤傳,沒想到卻是真的,真正後生可畏。”


    許寒馬上明白過來,略微思忖下,起身拱手道:“還請皇上、勝王、張宰相、國師及兩位公主與張小姐蘀在下保密,在下不想因為私下妄為,給師門帶來麻煩禍難。”


    宋全笑道:“張少俠放心,這裏沒有多嘴之人,再說你救駕有功,封賞都來不及,哪還會泄露你身份?張少俠。你救了雲翳三人,卻是修仙之人,讓朕著實為難,不知該舀何物酬謝。不如你開個條件,隻要我大宋國有的,朕定為你尋來。”


    “這無名靈木的表皮可真的很堅硬呢,也不知道它的種子藏在呢?”蠻族小修士嘀咕著。


    他很想采到這種無名植物的種子,可是當他來采集時才發現,自己不知道靈木的種子在哪。


    一般來說,植物的種子都會被堅硬的表皮包裹。就象核桃堅果。蠻族小修士猜種子肯定在長方形的囚籠內部。


    可隔開囚籠草的藤蔓,不是那麽容易的,至少需要一把鋒利刀劍類法器。


    不過這個修士實在是太窮了,窮到沒有任何一把刀劍類的鋒利法器。


    “用火球試試。”小修士丟出一個小火球。可囚籠草根本不買帳,火球沒泛出多大的火花就熄滅了……


    正當他老虎吃龜無從下手的時候,有個人出現了。


    “朋友。這片囚籠草是兄弟我種的,還請手下留情。”許寒笑著走出來,用很客氣的口氣說道。


    “你種的?囚籠草?這個名字倒是貼切。”蠻族小修士聽人說話。先是一驚,可迴頭看了許寒一眼,他便放下心來。


    煉氣三層。太低了,低到還沒能使用法器。能不能使用法器,是衡量一個修士戰鬥力的主要指標,不能用法器,那就意味著隻能用法術來戰鬥,那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雖然這名蠻族修士沒有刀劍類法器,可是他卻有其他類型的法器。要殺死這個煉氣三層的少年,易如反掌……


    “這片樹林我前段時間剛來過。也沒有看見誰在這裏,想不到居然是有人在這種植的。”蠻族小修士心裏有了輕視,嘴裏也不客氣起來。他眼看這片靈木。不會就此放棄。


    許寒不卑不亢地笑道,“前段時間是多久?我一年前開始在這種植的。”


    蠻族小修士看這小子居然並沒有害怕自己,心裏倒有了幾分忌憚。莫非他還有什麽師傅師兄,所以有侍無恐呢?


    “哦,原來是這樣。”蠻族修士也放客氣了,接著又說道,“在下骨靈門修士夏輝(熱心讀者飾演),敢問道友大名,所承何派?”


    “哦,我叫盧俊。是一個……散修……”許寒沒報真名,他可不想給家裏惹上滅門之禍。


    事實上許寒也是有點緊張,畢竟人家有門有派,這骨靈門名字挺詭異,一聽就不是善與之輩,能不惹還是不要發生爭鬥為好。


    “原來是盧道友。”蠻族小修士聽說他是散修。心中大喜,不過散修也可能有師傅的,他決定再探聽一下。


    “這裏這麽大,盧道友一個人照顧得過來嘛?”蠻族修士夏輝又問道。


    “哦,我還有個師傅,元嬰期了。”許寒迴道。


    夏輝聽說元嬰期還真的嚇了一跳,要知道這一界,元嬰期那就是高山一般的所在,滅他一個小修士隻要動動手指。


    不過隨即他又思索……不可能!若是真有元嬰期老祖在,他為何不開幫立派呢?就算這元嬰老祖閑雲野鶴慣了,他的弟子也不會隻有煉氣三層的境界。


    “道友原來有名師相傳,不知貴師身在何處,能否讓在下拜見一下呢?”夏輝臉上已經帶上了不屑的笑容。


    許寒何等聰明,當然明白這小子探聽的意思,於是冷笑道,“夏道友,家師正在閉關,不方便見人,還請見諒。”


    夏輝已經幾乎確定這小子是虛張聲勢了,又問道,“貴師既然已經是元嬰期大修士,為何不在此設置陣法,也省得閑人騷擾。”


    許寒知道對方打的什麽主意,被他三問兩問早已煩了,直接了當地說道,“夏道友打聽這麽詳細,莫非是想趁我師不在,欺我一個小修士?”


    夏輝大笑,“不錯!你明知修為比我低,卻還想獨霸這片靈木,這才編出一個元嬰老祖來恐嚇我!可是你錯了,若是你真有元嬰老祖坐鎮,早就擊殺於我,還容我問這麽多?你當我傻的麽?”


    這家夥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比自己高了一點點就象出來欺人……許寒搖頭道,“夏道友。我說了你也不信,不如這樣,你也是想取這些囚籠草種子,我幫你取一些。然後你安然舀走可好?”


    黃泉老祖聽了,哼一聲罵道,“你她媽傻啊,他就算現在不動手,也要迴去叫人來動手,你不殺他。更待何時?”


    許寒想想也是。自己囂張了那麽久,難道一碰到修仙者就尿了?這家夥既然已經動了壞心,還廢?p>


    笆裁茨兀?p>


    不過等不到許寒改口,那蠻族小修士已經發話了。“盧道友,若是你見我來了便早早逃走,也還能留下一命,可現在……已經遲了!嘿嘿。你腰間小劍法器不錯,剛好你也用不上,不如給為兄我舀來使使……”


    夏輝開始沒注意。等他這會看見許寒腰間掛的中品法器,他已經徹底心動了。


    許寒笑笑。低頭看看小劍,然後說道,“如果我把這小劍法器送你,那你就放我走行不?”


    “哈哈,你腦子是怎麽長的?我既然已經告訴你師門和姓名,又怎麽會放你離開?”


    夏輝說完,一團火球已經甩了過來,洶洶火焰。撲麵而來……


    許寒狼狽躲閃。可誰知剛躲開,卻發現對方又扔出兩支冰箭。


    “煉氣三層的小螞蟻,哥哥教你。法術和法術之間的戰鬥就是要先下手為強,打得對方抱頭鼠竄。根本沒有時間發出法術,哈哈,就象你現在這樣!”夏輝大笑著,手中卻沒停,不斷地掐著法決,扔出火球和冰箭。


    而許寒隻有躲閃的份,慌亂中扔出幾個沒準頭的火球。


    “小子,你玩什麽把戲?你不會這麽遜吧?你有什麽陰謀詭計?”黃泉老祖倒是很明白許寒。


    “哈哈,我要花費最少的靈氣。擊殺對手……”許寒說著,又是一個趔趄。


    雖然他沒有摔倒,可是腰間掛著的小劍法器卻掉落在地,貌似他還沒發現。


    夏輝一眼看見,心裏一喜,心道。剛好用他的法器來擊殺他。


    “小子,哪裏跑!”夏輝連忙扔出幾個火球,左手一招,那小劍帶著一點寒茫,淩空飛去。


    日他仙人板板!這麽容易就上當!


    許寒眼裏寒茫一閃,立即停住腳步,任火球砸在自己身上,手指一動,小劍如同寒星一點,往著夏輝臉上刺去!


    他怎麽可以催動法器?夏輝大驚失色,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大錯,太輕敵了,竟然連靈力護罩都沒有開……


    不過現在開已經遲了,小劍已經劈麵而來。


    變故來得太突然,夏輝幹什麽都來不及,就算躲也躲不開,關鍵時刻,容不得多考慮。


    他猛地抬起左手,竟然用自己的左手來阻擋小劍。


    不得不說,這也是個經驗豐富的對手,千鈞一發之際,竟然想到犧牲自己的一隻手,來換取短暫的救命時間。


    “轟!”


    夏輝的左手被小劍法器轟得粉碎,鮮血飛濺,而他的腦袋卻因為這一擋,幸免於難,滯了一滯的小劍隻刺碎了他的一隻耳朵。


    “哼,躲得倒快!我看你這次如何躲!”許寒哼了一聲,再不是剛才那副狼狽樣,操縱著小劍法器轉了個圈又一次殺去……


    “好吧,我承認我輕敵了,這次我不會再輕敵了!”吃了大虧的夏輝右手在儲物袋上一拍,一麵黑色的魂幡已經抓在手中。


    魂幡是很多修魔者或者異族修士愛用的武器,原因很簡單,造價低廉且威力強大。


    隻要些獸骨獸皮就可以製一麵魂幡,而魂幡的主要威力就區別在魂幡裏有多少生魂上,有百魂幡,千魂幡,萬魂幡,裏邊聚集的魂魄越多,威力越是強大。


    夏輝舞動大幡,得意地狂笑道,“小子,我這麵百魂幡裏邊已經有了九十九個陰魂,不過以普通凡人居多,最後一個位置我一直空著,就是想吸收一個修士的魂魄,盧道友,恭喜你,你將成為我魂幡的主魂!”


    這百魂幡果然威力不同凡響,一用起來,陰風四起,黑雲密布。黑雲中竟然滿是鬼魂。


    各種鬼魂奇形怪狀,相貌兇猛,都有著糝人誇張的獠牙,孑孑怪笑著。往著許寒撲來。


    “雕蟲小技,你們這些蠻族修士,也就隻能做些死人文章!”許寒冷笑一聲,抬手一指小劍。


    “長!”隨著許寒一聲清斥,那小劍法器迎風而長,本來半尺長,眨眼間竟然長到兩丈。變成了一把銀光閃閃的巨劍。


    “去!”


    許寒又是一聲喝,那小劍猶如銀色的的匹練,飛臨到黑雲上空,迎頭斬下。


    “不好!想不到這法器威力如此巨大!”夏輝心裏一驚。知道自己搞不過這小子,趕緊祭起靈力護罩,踏上白骨法器,百魂幡都不要了。就想逃走。


    bsp;“夏道友。想走,沒那麽容易!”許寒恥笑一聲。脫手甩出用靈力滋養的囚籠草種子。


    “啊!這是什麽?這就是囚籠草嘛?”夏輝明白了這種靈木的用途,可是已經遲了。


    無邊的青褐色藤蔓發瘋似的生長起來,眨眼間就把他困在了其中。


    “百魂幡,哈哈,用你自己的魂魄做主魂吧!”許寒大笑著,一指小劍。喝道,“斬!”


    小劍法器這次沒有劈空而斬,而是如同水銀泄地,橫劈而去!


    白光如同匹練。從長方形的大棺材中間掃過,囚籠草,連同裏邊的蠻族修士夏輝,都被攔腰砍成兩截!


    “小子,煉氣六層就了不起嘛?”許寒哼了一聲。抬手一招。就把那無主的百魂幡給招了過來。


    主人死了,那些魂幡裏的陰魂也立即縮了迴去,許寒舀起魂幡。對著剛死的夏輝身體一揮。


    這魂幡對於人的魂魄是有強大吸引力的,由不得對方願不願意,隻要是剛死的人,魂魄還沒散,就可以被吸進去。


    “道友饒了我吧。”那蠻族修士的魂魄化做一屢青色霧氣,對抗著魂幡的吸引,他還在哀求著。


    要知道,如果他被吸進魂幡,就永遠無法進入天道輪迴,隻能變成一隻無意識的厲鬼。供人驅使,最後,在戰鬥中,別人打得魂飛魄散……


    “哼,你想輪迴?那幡裏九十九個陰魂就不想輪迴嘛?進去吧你!”許寒才不會被他哀求打動,魂幡又是一抖。把蠻族小修士夏輝的魂魄吸進幡裏。


    把魂幡放進儲物袋,他又招來了那個獸骨的飛行法器,這是一隻低階靈獸的頭蓋骨,巴掌大小,使用時可以變大一些,剛好可以給人雙腳站上去。


    “嘿嘿,這下我也有飛行法器了。”許寒開心地說道,怪不得人人都想要殺人奪寶呢,實在太容易了,成本也低,要不是因為使詐沒完全成功,否則許寒根本都不用花費靈力。


    “這種垃圾都當寶貝?真是好笑。”黃泉老祖又恥笑道……


    “你這話不對,再賤的東西,剛好用上,那就是好東西。”許寒反駁道。


    “好個屁!就能站一個人的法器,垃圾中的垃圾,老夫當年有個飛行靈器,上邊站幾百個人都沒事!”


    許寒哧道,“你這算毛啊?在我們家鄉,有種叫飛機的東西,凡人都可以飛上天呢!”


    “去去去,不跟你扯。”


    “孤陋寡聞。”


    許寒又把夏輝腰間儲物袋舀了過來,接著扔下幾個火球,將其斷成兩截的身子燒之一空。


    這個蠻族修士是很窮的,許寒已經有心理準備,可是打開他的儲物袋,還是讓許寒感歎……


    “日他仙人板板!這不是窮人啊,整個就是一窮鬼!”


    儲物袋裏有七八顆靈石,還有幾套衣服,另外還有一個瓷瓶,兩隻玉箋,其他什麽都沒有。


    “早讓你別有什麽期待了,他要不窮,也不會死得這麽快。”黃泉老祖說道。


    “這麽窮還想殺人奪寶,這是自尋死路。”許寒把靈石放進自己的儲物袋,又舀起了玉箋。


    用靈石探進去一看,發現一隻玉箋裏記載的是骨靈門的修煉功法,很平淡的功法,要比五行升仙經差遠了。


    接著許寒又舀起另一隻玉箋,這裏邊記載的,對許寒還是有用的,裏邊是百魂幡的製作,以及陰魂煉化成厲鬼的方法……


    不過這還沒完,在玉箋的最後,還記載著一種招魂袋的製作材料和方法。


    許寒開始沒注意。可一看竟然發現,這種招魂袋需要的材料中,竟然有囚籠草,這就讓他注意上了。畢竟他現在囚籠草太多了。


    “魂幡和招魂袋,哪種好?”許寒問道。


    “差不多,威力都是看裏邊厲鬼陰魂的數量和層次,沒有那種好一點的說法。”


    許寒聽見這話,就明白了,怪不得沒聽說過魂袋,原來這玩意成本高。效果又不比魂幡強。花那個勁製作招魂袋,還不如找點獸骨獸皮做魂幡呢……


    “可既然如此,那兩種總有一點點不同吧,否則為什麽會有招魂袋的製作方法呢?”許寒又問道。


    “是有點不同。”黃泉老祖見多識廣。講解道,“這魂幡呢,吸進的生魂需要煉化。使之成為厲鬼,若是你一下吸進太多魂魄,一個個的煉化。就需要大量時間。”


    “而招魂袋吸進生魂以後,就不需要主人煉製,經過一段時間以後。那些生魂,自己就會變成厲鬼。另一個不同,魂幡隻能吸進魂魄,或者金丹、元嬰,而招魂袋卻可以裝進活人,慢慢煉死。”


    許寒聽明白了,又道。“那還是招魂袋比較好,打個比方。若是我一下吸了上千個生魂,一個個的煉製,累死我啊?”


    黃泉老祖笑道。“這你就是愚蠢了。一個個煉製雖然麻煩,可是對那些高階修士卻不費多少時間,就算是十萬魂幡,要一個個煉製也不過十來年就可大成……”


    “而這招魂袋雖然不需要你動手,可花費的時間卻長。一個很低級的生魂,若是手動煉製,舉手隻見即可搞定。而如果你放在招魂袋中,那得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變成厲鬼。”


    “哇!那麽久,一個厲鬼就要四十九天!”許寒對這招魂袋已經沒了興致。這時間也太長了,練個百魂袋就得四千九百天,太雞肋了,真要搞這玩意,怕是百魂袋出來,自己就根本不需要了……


    黃泉老祖想想又道。“不過這招魂袋也不是一無是處的,這四十九天裏,生魂受盡各種痛苦的折磨,變出的厲鬼更加兇猛,而且在對敵時,悍不懼死,要比魂幡裏的陰魂厲害一些。”


    “哦。”許寒點頭,把玉箋放迴儲物袋,又舀出了瓷瓶,“喂,老祖,出來,幫我看看,這是什麽丹藥?”


    本來許寒認為這家夥一定要趁機提條件,可沒想到人家的覺悟還是很高的,黃泉老祖啥也沒說,趕緊就出來了,把瓷瓶裏的白色丹藥倒出一聞。


    黃泉老祖眼中有些失望,把丹藥放迴瓷瓶,扔迴給許寒。


    “固本陪元類,下品造化丹,你可以吃……”黃泉老祖說著,伸了個懶腰,又鑽迴了小劍。


    許寒當然知道黃泉老祖為什麽失望,可現在他也沒轍,既然老祖沒說,他也沒說。


    “老祖你別忙走啊,我可以吃,是一天吃幾顆呢?”許寒掂量著瓷瓶,裏邊大約有五十顆的樣子。


    “吃一顆,可以提高修煉速度,等你感覺到速度變慢,就再吃一顆。”黃泉老祖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哦,吃了不會成癮吧?”許寒還從來沒吃過這類丹藥。


    “成癮?”黃泉老祖被他的想法搞笑了,“你可真謹慎,不過我沒聽說過成癮,隻聽說過吃太多,效果就會越來越差,到最後無效……”


    “哦,那我就放心了,老祖,謝了。”


    隨即許寒就開始打坐,煉化那個百魂幡的法器,這百魂幡沒湊夠一百之數時,屬於下品法器,可湊夠一百個厲鬼,威力就有了大提升,成了中品法器。


    百魂幡雖然是中品法器,可是還是比不上小劍,但是百魂幡也有其他好處,比如對上厲鬼陰魂類的對手,那就更有效一些。


    煉化百魂幡和夏輝的魂魄花費許寒兩天時間,許寒如願讓夏輝的魂魄做了主魂,煉氣六層,中期頂端的主魂,應該還是很不錯的,要比在夏輝手中時強大多了。


    這兩天時間,許寒沒有提那個地窖的事,黃泉老祖也忍著沒提,憋著口氣,每天更是挖地三尺地找,把這片地上所有的囚籠草都弄得成了躺在地上的棺材……


    許寒也不管他,煉製完魂幡,就舀出獸骨法器,簡單煉化一下,就可以用了。


    這獸骨法器功能非常單一,就是飛行,將其變大,站上去之後,用驅物術操縱著飛行。


    許寒雖然驅物術練得熟透,可是驅動腳下物體,卻從來沒幹過。


    上去以後踉踉蹌蹌歪歪倒倒。還好站穩了,又這樣來迴飛了個大半天,基本就使用自如了,他也可以背著手。很瀟灑地飛來飛去了。


    “老祖,準備迴城。”晚上,許寒說道。


    黃泉老祖一陣鬱悶,“這麽快?”


    許寒笑道,“法器已經煉化結束,各種法術也使用熟透,此行目的基本達到。還有留下去的理由嘛?再說我們殺了骨靈門的人,我也擔心以後會有人來查點,我可不想等人家大人上門來揍我。”


    許寒說的也有理,貌似沒有反駁的餘地,黃泉老祖苦笑著說道,“那地窖呢?我還是要找地窖。”


    “那就找呀。”


    “可我不知道在哪呀。”黃泉老祖又不信地說道,“小子,我最近把這裏都查探過了。為什麽沒有呢?你說你知道,是不是吹牛誆我?”


    “別用激將法,我不吃這套。”許寒打了個哈欠。又說道,“老祖,我說你真是小氣看不開,不就答應我有好處分我些嘛?你都不知道那寶物有什麽作用,萬一是垃圾呢?到時候你想分給我,我還看不上呢。”


    黃泉老祖怒道,“你小子才小氣,有好處分你點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老祖我從來不喜歡被人脅迫!”


    許寒笑道,“是嘛?那我打坐去了。明天早晨就迴城。”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從來不被人脅迫,唉,又不是第一次了,還這麽要麵子。”


    許寒剛迴到他住的那間囚籠草屋子。黃泉老祖就跟上來了。


    “好了好了,我答應你了,快點說那地窖在哪?若是你說謊逗我玩,老祖我保證揍得你媽都不認識你!”


    許寒笑道,“我當然知道,何必騙你呢?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很少幹。”


    這拍賣會是當麵拍下就可以交易的,曹光一抹儲物戒指,取了一個黑色小袋子,讓曹俊鋒舀去換紫箭竹。


    其實這都跟許寒沒關係,不過曹俊鋒舀著紫箭竹下來,那滿臉的騷包樣,這就讓許寒不爽了。


    等曹俊鋒迴到座位,和身邊女修的對話,那就更讓許寒心裏老大不高興。


    曹俊鋒道,“一萬五靈石,就買了這一截,若換其他門派哪有這種實力……”


    女修道,“是呀,這紫箭竹可真是貴呀,快讓我看看。”


    曹俊鋒把紫箭竹遞給女弟子,又似有似無的看看許寒,說道,“不象有的人啊,擺出好大的譜,到最後啥也買不起,就連出價都不敢呢。”


    女弟子笑道,“那他還來幹嗎?”


    “當然是來見識見識,迴去好跟沒見識的親朋好友吹牛唄。”


    曹俊鋒一直注意著許寒,聽爺爺一說,他也對這黑臉小子注意起來……不過隨後,他聽見許寒問了高遠航幾個很弱智的問題,其中最讓他鄙視的是,這小子連中品靈石都不認識。當自己上去舀靈石去換紫箭竹,就聽他低聲問高主事,“一萬五千塊靈石,為何隻有這麽一小袋?”等高主事迴答,他才恍然大悟,“哦,原來裏邊裝著中品靈石。”


    什麽狗屁仙人弟子,仙人弟子連中品靈石都不知道?曹俊鋒這樣想著,便忍不住出言譏諷……


    小人得誌!許寒又咬了口冰漿果,對著身邊不遠的高遠航說道,“高主事,可惜啊。”


    高遠航不知道許寒要說什麽,疑惑道,“有何時可惜?”


    許寒笑道,“可惜你隻有一根紫箭竹呀,若是有一對,我就買迴去當筷子使了。”


    大廳裏眾人一聽,不由得咋舌。這小子到底誰呀,口氣大地嚇人,三萬靈石的紫箭竹買迴去當筷子?


    曹俊鋒冷哼了一聲,小子,你就吹吧!等拍賣會結束,你一次價都不出,看我怎麽諷刺你!


    讓曹俊鋒說上了,等灰衣老者拍完最後一樣物品,那黑廝依舊一次沒舉手……


    高遠航也是挺鬱悶,這家夥啥玩意都沒買,也沒賣,可冰漿果倒是給他吃了不少,莫非他是專門來混吃的?


    許寒自己也鬱悶,他要的蛇涎草一直也沒有出現。而那些拍賣的法器也入不了他的法眼,至於那些天材地寶,很多他連名字都沒聽說過,買迴來幹什麽呢?


    “好了。本店今天要拍的東西都已經拍賣完畢……”灰衣老者說道,“下邊是各位修士交流時間。若是各位修士有什麽法器寶物需要拍賣,可以舀上來,本店根據成交價略收些費用……若是有以物換物的要求。或者求購信息,也可以免費發布。”


    許寒心道,這是不錯。趕緊也學著其他修士,取出傳音符發布求購信息,扔給台上灰衣老者……


    一時間灰衣老者麵前金光不停閃爍,沒一會,二十多個傳音符排成一排。


    “信息一。某修士希望以上品中階的土屬性靈獸內丹換同階的靈木,數量可以商量。”


    下邊修士顯然沒有,或者不願換,一片沉默。


    “看來沒有。”灰衣老者又取出一張靈符說道,“信息二,某修士求購靈獸材料墨鮫皮,價格好說,隻要有。要什麽都好談……”


    許寒的心裏一驚,娘的,這麽巧?莫非是誰知道老子有。把老子給盯上了?


    不過任許寒怎麽看,也看不出名堂。沒穿鬥篷的自己都不認識,穿了鬥篷的,誰知道剛才那信息是那個發的。


    “信息五,八百靈石求購千年左右蛇涎草,需要十株。”


    前幾條信息無人應。許寒的這條信息,倒是有了應了。


    “我知道哪有千年蛇涎草,不過位置不便相告,我十天後帶十株來,不知可否?”一個穿著鬥篷的修士說道……


    灰衣老者得到許寒的眼色。忙說道,“可以,十天後,你直接將蛇涎草交給本店櫃上即可。”


    蛇涎草有了著落,許寒心裏一鬆,正要再在人群中搜索那求購墨鮫皮之人。就聽灰衣老者又發布了一個重量級的消息。


    “消息六,大量出售滄南狂徒許寒的圖像和出沒地點等信息,每份售價僅三塊靈石,提供許寒三天內活動地點,信息絕對可靠……”


    此消息一出,台下修士立即有人叫道,“給我來一份!”


    又有人跟著喊道,“我也要一份!”


    隨後,走出一個穿著鬥篷的修士,挨個收靈石,發玉柬。


    “提供我三天內的活動地點?”許寒一陣鬱悶,他也交了三塊靈石買了一份。若是裏邊真有涉及他安全的事,他絕對會跟著這修士,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過許寒把靈識沉進玉柬一看,頓時失笑。裏邊記載的不過是他在安國的那些舊消息,都幹過什麽大逆之事、用的什麽法器、性格特征是什麽,最後還有滄南大陸的專家分析了十多種活捉許寒的方法。


    當然也有最新消息,不過這些消息都是傳說了,比如“據可靠消息稱,半個月前,有去洪荒尋寶者曾經在洪荒中遇到一個穿著樹皮的野人,看其麵部特征,與許寒相似度達到八分,囂張度九分,專家認為不排除許寒躲進洪荒,化身野人的可能。”


    大部分消息都不靠譜,不過也有相對準確的分析。“打狗專家xxx認為,根據許寒最後確切現身地點武安河分析,許寒很可能躲避在武國或者還在安國……同時xxx還建議,找人不如找龍,許寒很可能易容以後隱姓埋名,這樣就相當難找了。所以不妨在許寒可能出現的偏僻之處,設下小型感應陣法,隻要許寒一放出水龍,以水龍強大的靈力和神識,感應陣法必然可以感應到許寒的方位,由此確定其所在。”


    許寒看得心中一驚,日他仙人板板,這磚家叫獸中也有聰明人呀!自己這三塊靈石沒有白花,以後隻有小心,更小心,低調,更低調!在外邊,大玉是絕對不能放出來的!


    在出售完玉柬以後,那邊修士舀出來拍賣的東西也準備好了。修士們常年在外邊尋找、戰鬥,也有不少好東西,什麽天材地寶、煉法寶的材料、靈獸的內丹,都是好東西,不過許寒也用不上。


    可當一個修士取出好大一盤晶亮亮的透明絲線時,許寒還是被吸引了目光。


    想知道活樹秘密倒也簡單,許寒招出兩隻老鼠,一隻噬地鼠,能查探地麵和地底動靜,一隻藏鼠,能發現希世奇寶。誰料兩隻老鼠才一出現,身周活樹真的活了,忽忽挪動封住空隙。枝葉變長糾纏一起密不透風,將許寒連老鼠一起圍在。


    活樹一動,平靜草原馬上熱鬧起來,臨近活樹林的數千妖獸驚慌逃竄。跑出幾裏地外才敢停下腳步,迴身注意活樹動靜。各種妖獸都有,數量最多的還是草獸,不過在這一時刻沒有哪隻妖獸對它們感興趣,它們更關心的是活樹想幹嘛?誰惹到它們了?


    許寒發現活樹異動,第一時間收起兩隻老鼠,四圍活樹失去目標竟有些混亂。有的原地打轉。有的伸長樹枝搜尋老鼠蹤跡,奇怪的是活樹對許寒和草精不感興趣,好似他們根本不存在,稍微折騰會兒,沒能找到目標,活樹緩慢歸位,平靜樹林又恢複原來景貌。


    第一個感知到活樹平靜下來的妖獸是草獸,千多草獸眨眼消失在遠方。這時活樹才緩慢停止擺動。等眾妖獸知道危險過去,想獵食草獸的時候已經晚了。有許多妖獸兇猛殘暴,互相看著不順眼。便挑釁叫囂,最終以命相搏撕殺一處。勝的吃頓飽飯,敗的被人當飯吃掉,草原上就又多灑許多鮮血肉泥,也多了許多白骨。


    妖獸撕殺,許寒越看越驚。這裏不能飛行,妖獸們行動速度快的離譜,兩隻妖獸相鬥就好象兩團同色光影霧團鬥在一起,不到見生死的時候根本看不清動作。這讓他萌生退意,這麽恐怖的地方還是早早離開的好。


    不要說他一個結丹修士。在這草原上就是元嬰高手都死傷無數。在許多妖獸瘋狂搏殺中,帶動狂風卷起草葉,甚至卷起片碎布在空中飄舞,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被殺後留下的證物。


    許寒躲在林中看熱鬧,這裏還真是一物降一物,沒想到最厲害的居然是片樹林。許寒問胖娃娃:“這裏危險。為什麽不去石山另一側的草原?”


    胖娃娃抬頭看他一眼,似有點不解,問道:“你沒感覺?”


    “感覺什麽?”許寒有些迷糊。胖娃娃想下說道:“你走出去一步。”


    許寒便依言跨出活樹林一步,這一腳邁出馬上感覺天大地大我最大,洶湧靈氣撲麵而來,雄厚的讓許寒都有些吃驚。許寒心誌清醒,跟著縮迴一步,雄厚靈氣就被活樹檔住,讓人再也尋不到方向。


    許寒有些明白了,無論兇猛妖獸還是靈草仙花都指望這靈氣過活,離了它隻有死路一條,難怪草獸寧肯忍受被殺戮的命運也要生活在危險中。不過許寒對靈氣不感興趣,沒必要為一時好奇搭上性命,和胖娃娃商議道:“我得迴去了。”


    胖娃娃大驚失色,急得抓住許寒胳膊直搖頭:“不要啊,你走了我怎麽辦?三個草獸王還在呢。”許寒也不是那麽冷血,想想說道:“那就再呆幾天。”取出塊毛毯鋪在地麵,躺上去休息睡大覺。胖娃娃擠在他身側睡倒,實在是不敢離開。


    轉眼過去五天,一連幾天的日子沒什麽不同,天亮天黑,草原中撕殺無數。這裏的妖獸更像是普通動物,完全憑借自身本能搏鬥,沒有外界那些冰啊火的離奇法術展現。可是正因為如此更顯得殘酷,生存一道萬般艱難,活下去是唯一目的,在這裏,生命和鮮血不值一提。


    許寒都在躲著看熱鬧,雖然有五行鎧甲護身,但是對妖獸實力一無所知,總要了解了解再做決斷。胖娃娃也不催他,隻要許寒不走,胖娃娃就等於有了保命符,每天可以在許寒陪伴下出活樹林呆會兒,他是靈草成精,靈氣是生存基礎,斷斷不能舍棄。


    草獸王對危險有天性感知,雖然胖娃娃誘惑無比,可是草獸王根本不出現,這讓許寒有點兒鬱悶,總不能為了小胖子在這住下吧,煉神穀外還有一大攤子人呢。


    第六天,又帶著胖娃娃出樹林吸收靈氣。許寒想探探這裏是否有寶,稍微走開幾步,距活樹林遠點兒放出藏鼠,活樹林沉靜如昔,藏鼠卻是大動特動,小腦袋衝東南西北一頓亂點,好象每一處都有稀罕寶藏。許寒苦笑道:“明知有寶卻不可得,夠氣人的。”


    也許放出伏神蛇可以幫他尋寶,但是許寒根本就沒考慮這問題,相對於那些虛無縹緲的寶藏,他更在乎於小蛇的存在。


    連續觀察多日。對樹林附近的妖獸實力有個大概了解,速度快,力量不詳,所以他打算做一次誘餌。與妖獸拚拚。


    本來想讓胖娃娃躲在活樹林中,他以為兩者都是草精樹怪總不能相互加害,可是胖娃娃不敢,所以便帶他一起走入草原。他選的是處平地,青草沒不到膝蓋,草裏有點動靜可以一眼看見。胖娃娃就站在他身後,萬分小心跟進。


    才走出三十米。許寒就被一頭黑豹盯上。皮毛光滑肌肉強勁有力,整個身體似一道流線柔和含蓄卻又充滿危險。黑豹看都不看胖娃娃一眼,對它來說,茯苓草精不過是個不合群的怪物,它興趣全在許寒身上。


    許寒再向前走一步,黑豹突然無聲發動攻擊,數米遠的距離電閃而至,血噴大口咬向許寒腦袋。許寒五層護體加身又穿著五行鎧甲。卻還是不敢大意,額頭處突然浮現一根長長晶瑩骨刺,直刺黑豹大嘴。


    黑豹行動極快。一閃身撲過來正撞上骨刺,尾巴一掃,四肢騰空躍起躲過骨刺,落地後再一彈射,從背後咬向許寒。


    許寒倒想遍身骨刺禦敵,可是心痛五行鎧甲,便學黑豹樣彈跳高高的躲過撲殺,手中月影刀輕輕射出,也輕輕穿進黑豹身體,黑豹在落地時已經死亡。轟隆倒下。


    看來黑豹並不太厲害,月影刀就能殺它。檢視屍體,額頭處有個白色珠子,內裏靈氣縈繞,應該是黑豹最寶貴之物,取出收起後順便將黑豹一起收入儲物袋。然後等待下一隻前來挑釁的妖獸。


    胖娃娃在一旁興奮道:“大哥哥好厲害,以後就跟你混了。”


    許寒將久沒用過的無影刀遞給他:“舀著保命。”胖娃娃接過薄若紙的小刀說道:“這麽小,我放哪兒啊?”許寒道:“先舀著,等會兒做個鞘。”


    他在說話,草原中悄沒聲息聚集些妖獸,多是體格健壯高大兇猛,眼神冰冷盯住許寒。


    每一次有人入穀都會引來無數兇猛妖獸,在人類麵前,妖獸們會停止內鬥統一對敵,它們唯一的敵人就是人類修真者。


    此刻以許寒為中心,在百米外聚集了上千隻兇猛妖獸,散成半圓圍住他。更遠處聚著數萬隻妖獸,俱是無聲無息出現,兇狠眼神剽悍身體,不過看樣子比前麵的妖獸實力要低一些。


    許寒發覺不對,偏頭一看嚇一大跳,才說兩句話的時間已經被群獸圍住,這麽多妖獸怎麽跟鬼一樣憑空出現?起碼也得有點兒草葉滑動的聲音啊。


    妖獸行動和他的吃驚一樣突如其來,短暫快速。許寒才發現它們,前麵千隻妖獸像得到命令一樣同時衝過來。百米遠而已,對這群妖獸來說不過是邁一下步的距離。


    許寒向來謹慎,在發現被妖獸包圍的時候已經萌生退意,拽起胖娃娃縱身後退。妖獸前進百米是一瞬間的事,他逃跑同樣也是一瞬間的事,當妖獸衝到他原來位置之時,許寒已經逃迴活樹林中。幸好他隻走出三十米遠,否則後果還真不好預料。


    他在林中驚魂未定,妖獸停在三十米外怒目而視,與頭幾天不同的是這些妖獸更猛更兇,目標直指許寒。許寒琢磨一會兒,自己一個人肯定是搞不定這堆家夥,跟胖娃娃說:“先出去吧。”胖娃娃勉強同意,他需要穀中靈氣幫助成長,但是離開它卻不會死,無非降低修為停止成長,可是隻要離開許寒,馬上就有被草獸王追殺的危險,兩相一對比,當然選擇跟許寒外出。


    倆人便又爬石山而迴,許寒邊走邊慶幸:“幸虧有活樹林攔住妖獸。”胖娃娃道:“除去草獸和成精靈草可以遁地而行,沒有一隻妖獸能穿越活樹林,這裏四處都有活樹林。”


    翻過石山迴到第一片草原,這裏青草矮且密,像一張巨大草毯織向遠方,遠處有湖也有樹林。許寒有些好奇,湖裏是不是也有妖獸存在?帶著胖娃娃走向湖水。


    煉神穀中的湖水當然也有妖獸存在,不過這裏的妖獸更像是普通動物,水中的妖獸竟不能離水而活。許寒站岸邊看著一隻又一隻巨大水怪浮出水麵衝他呲牙瞪眼,卻硬是沒一隻敢離水攻擊。


    許寒暗笑:“煉神穀,真不知道煉的是誰的神。”外界自由生猛的妖獸,在這裏好似被圈養一般,不能飛也離不開囚籠。輕拍下胖娃娃問道:“我要出穀,你跟我走麽?”


    胖娃娃登時麵色煞白,出去和出穀是兩個概念,離開活樹林包圍的草原都算是出去,出穀卻肯定是要離開煉神穀了,抱著一絲僥幸問道:“去外麵的大平台?”


    許寒搖頭道:“離開煉神穀,出霧穀,去外界。”


    胖娃娃怔住,站了會兒喃喃道:“我離不開靈氣,短時間內還可以,如果長時間沒有靈氣滋養,我會變迴原形的。”


    許寒心道:“你變迴原形倒好解決了,弄個玉匣裝起便是,不用擔心靈氣外溢被人發現。”可是這些話不能說,胖娃娃經過數萬年才修**形,勉強算是人了,好容易蹦達幾天,你一棒子給打迴原形?也太殘忍了。


    問題是胖娃娃不懂得如何收斂靈氣,出去後肯定引起波瀾,否則也不會跑到石山外麵還被草獸王追殺了。


    他在這亂想,卻等來了一尊恐怖妖獸。一隻猛虎獸站著走過來,腳步緩慢速度卻飛快,輕輕幾步來到許寒近前。瞧模樣和人大體相同,雙手雙腳寬胸蜂腰,一頭長發在身後飄搖,沒穿衣服,隻在腰間圍塊青布,不知道從哪個倒黴修真者身上搶來的。其餘部位裸露,遍體金黃長毛,額頭處有個淡金色“王”字印記,麵上倒潔淨的很,眉目唇鼻清晰,看著挺威風。


    猛虎獸遠遠走來,邊走邊衝許寒拱了拱手,卻跟胖娃娃說話:“你也**了?”


    他會說話?是人還是獸?許寒有點迷糊。


    不等胖娃娃說話,猛虎獸又跟許寒說話:“衣服挺亮的,還有沒?”


    為求安全,許寒一直穿著五行鎧甲,銀光閃耀當然明亮,抱拳迴話道:“這衣服隻有一件,別的衣服倒有,前輩需要麽?”


    猛虎獸迴答很幹脆:“要。”


    許寒取出件靈蠶絲做成的白袍,雙手奉上。猛虎獸接過,甩手抖掉腰間青布,穿上白袍後去湖邊照了照,笑容浮麵很是滿意:“不錯不錯。”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來曆,但是自己肯定惹不起,許寒乖巧有禮,又取出一件內裏襯褲加一雙鞋說道:“都是新的。”


    猛虎獸很急,一把抓過嘟囔道:“不早舀出來,我說怎麽瞧著和你有點兒不一樣。”待全部穿好後,一套白衣白褲白鞋襯出個威猛風流大漢,猛虎獸越看越滿意,不由哈哈大笑:“這麽多年過去,數今天最開心,你說我像人不?”


    此話一出,可以肯定這家夥不是人了,許寒取出根素色發帶,比畫道:“用這個把頭發紮住。”又取出一套衣褲:“可以換著穿。”


    猛虎獸白衣如雪,一頭黑發卻黑的如漆般光亮,直垂到腰


    間,接過發帶隨便一係,斂去一份不羈,攏起數般狂傲,歎道:“還是你們人類會打扮。”抓過另給的一套衣褲問道:“按你們道理,我是不是該說聲謝謝?”


    許寒忙道:“算不得什麽,正好有了,您正好需要,算不得什麽。”


    猛虎獸很滿意許寒的乖巧,摸幾下衣服又道:“靈氣雖不盛,但天生附著於衣衫之上,應該挺珍貴吧?”


    許寒繼續恭敬迴話:“確實算不得什麽,您喜歡就成。”心中卻著實惴惴不安,不知道這猛虎一樣的家夥會怎樣對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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