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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孟明好像已經陷入了瘋狂,麵色猙獰的笑道:“為什麽?你可知道,我想我家堂妹想了多久了?而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小子,居然一來就把我可愛的堂妹的第一次給奪了!這半個月來,我可是每天都很不得把你踩在腳底下,狠狠的蹂躪幾遍,然後在要你的命之前,讓你得到應有的懲罰。即便是現在。你是陣法師又如何?就算你身後真有什麽高品陣法師的師傅或是長輩,也得小心著。我一會會不會不小心失手了,把你下麵弄沒了!至於我那堂妹,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我甚至不介意在讓你看著我和我美麗的堂妹。”


    在柳孟明想來,他就算有高品的陣法師做後台又如何?隻要不是陣法大宗師階別的人物,別說把他弄殘了。就是把他死了,也頂多就是領家族責罰的時候領的重一些罷了!


    至於許寒的後台會是陣法大宗師?全大陸誰不知道,陣法大宗師隻有一個,而且還不是靈柩帝國的人。聽著柳孟明肆意陰冷的笑意,許寒隻覺得一陣刺耳,我說他哪來那麽大的殺意呢,這個禽獸,居然連自己妹妹的主意都打!


    許寒又悄然將後手抽出懷裏,隻是冷冷哼一聲,也不看柳孟明一眼,隨意在兵器架上挑了兩把金丹階前期長劍別在自己身後。就自顧自沿著階梯上了中型比鬥台,冷眼看著前邊。雙手持前期利劍柳孟明。


    柳孟明大聲問道。“小子。可以開始了吧?”


    柳孟聞一時間。也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會小健子就要上演三品天階藥師的手段了,要是一不小心,漏過了他使用詭丹時的場麵,他還真得哭死!


    許寒眉頭一揚,長劍出鞘直指著柳孟明。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你就放馬過來吧!


    “這小子,還真托大啊!”


    “不會真的跟可聞少爺說的,是腦子進水了吧?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修為不如孟明少爺,竟然既不用陣眼。還敢讓孟明少爺先出手?”


    “哎呀,這小子真是太托大了,不知天高地厚啊!我看他是學習陣法學的腦子的壞了!”所有原本還打算跟許寒套套交情,日後好求許寒給他的兵刃陣法的。都忍不住搖頭了。


    眾人心中都是升起這樣一段心思,這個小子看樣子確實是在裝啊,此時所有人中,唯獨柳孟聞似乎還很期待的看著許寒,而且還一副絕對是許寒穩贏的樣子!


    此時眾人心中不免又浮起一抹疑問,難道這個小子,還另有什麽底牌不成?站在柳孟聞身邊的幾個少爺小姐忍不住眉頭一跳,要說在場的眾人之中,最熟悉那小子的,就是這位可聞少爺了。指不定,還真有玄機了!不用陣眼,使用不熟悉的兵刃,居然還敢讓我先出手?這個家夥是欲擒故縱還是裝神弄鬼?


    柳孟明額角青筋一根根暴起,“小子,我承認你成功把我惹火了!十招,十招之內,我要讓你躺著出演武場!”柳孟明怒笑道。手中的利劍輕輕點地,比鬥台堅硬無比的崗岩石板竟也一塊塊碎裂開來,在柳孟明利劍揮舞下。化作一道道飛鏢向著許寒疾射過去!


    隻是僅僅第一擊,柳孟明的利劍中就飽含了最鋒銳的金屬性元素!金屬性的鬥勁嗎?許寒也第一時間長劍出鞘,同樣劍尖輕點,不過卻是幻化作無數長劍劍影,也不見使出屬性鬥勁就直接將所有飛鏢攔下了。但是柳孟明的第一擊的攻擊就僅此而已了嗎?看情況,這種情況是遠遠不會發生的。


    也許這對付這個陣法修為很強的小子。所謂的十招。不,是四招都是多餘了吧?所有人都忍不住搖頭歎息了,誰都知道,那堆飛鏢不過是個幌子而已。


    柳孟明可是在打出一堆的飛鏢過後,就使出了金丹階黃階戰技,而且連屬性鬥勁都用上了,這時候已經是即將衝到許寒麵門,可這小子剛剛竟然在飛鏢上麵浪費時間!柳孟明的利劍是直接朝著許寒下體去的,一些小姐已經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柳孟明嘴角漸漸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雖然這一下失手,確實失手的很離譜,但是在比鬥台上,再離譜的事都有可能發生不是嗎?很快,我那可愛的堂妹就會發現,她選的男人已經不能夠帶給她幸福了。


    就在柳孟明自以為利劍穿越過許寒那可笑的劍影,即將擊中許寒時,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槍尖處傳過來的,竟是硬邦邦的感覺!自己的金丹階黃階槍戰技竟然是沒能突破這小子的防禦。黃階槍戰鬥技也突破不了這小子的防禦,這種情況,可是他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震驚!此時柳孟明甚至隔著利劍,他居然也能感受到從槍尖處傳至的強大之極的壓力,隻是槍尖與長劍接觸的那一刹那的衝擊,柳孟明竟是差些無法站穩!不好!


    柳孟明還來不及驚駭,眼角餘光處。一抹寒光晃過。情況還是轉瞬即變!不過柳孟明卻依舊仗著他中階金丹的修為迅速將頭壓低,躲過了這一劍,不過腦後的發束和發簪卻是給削成兩截了。再次抬起頭時,柳孟明竟是成了亂發披肩!


    此時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抹疑問。許寒剛才到底是用了什麽戰技?沒有人迴答這個問題,因為大家都在聚精會神的盯著場中觀看。


    有這麽強悍隱蔽的劍戰技,難怪可聞少爺剛剛會是一臉的胸有成竹的樣子了!柳孟聞身邊的那些公子小姐不自禁迴頭看了柳孟聞一眼,卻沒想到,他們都胸有成竹的可聞少爺這時候居然也是一張嘴合不攏了。


    這小子。原來真的如小妹說的。不止是陣法和煉丹厲害啊,剛剛那一劍。這麽近的距離,自己一個金丹。又是旁觀者,竟是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麽時候把劍刺出去的!而且剛才許寒使出那一劍是。給自己的感覺竟是許寒就是那把劍一般!要是剛剛麵對那一劍的是自己,隻要這小子不留點情麵,最好的下場也是跟柳孟明那個家夥差不多了,那一劍,好強大的一劍!


    柳孟明這時候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驚駭,長發下,比鬥場外的人或許看不出來。可是柳孟明自己清楚得很!剛才沒直接刺中頭皮,可那凜冽劍氣卻是將自己頭皮劃破了!而且剛剛那一劍,以自己的速度分明就是不可能躲得過去的,卻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失去了準頭。


    場中嘩然一片。如果說剛才還有人認為柳孟明能夠輕鬆解決許寒的話,那麽現在他們一定會心急的想要收迴這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啊!震驚,所有人的眼神都定住了,似乎在為許寒剛才的那一擊而喝彩。許寒沒有理會眾人呆滯的眼神,他現在好像是進入了一個玄妙的境界,在這個時候,似乎周圍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眼前仿佛隻剩下了柳孟明還有那無盡無邊的鬥技。


    許寒本來的打算是想用一個普通的招式,來施展出從靈狐那裏借來的龐大靈氣。這樣也更加能夠讓柳孟明輸得心服口服,因為在現在看來,畢竟還是境界的高低,直接影響著戰鬥的最終走向。


    許寒自問不是一個有婦人之見的人,所以他不準備如此輕易的放過柳孟明,他當然沒有義務,也更沒有時間去告訴柳孟明那個道理,那就是不能帶著有色眼光去看待任何一個人。釀成這次禍事的主要原因,就是柳孟明對許寒的恨之入骨!


    柳孟明是因為有柳夢琳的存在,所以才對許寒如此的恨之入骨。他喜歡他的堂妹,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然而因為許寒跟柳夢琳的婚事,讓的他的這段感情,變得越加的沒有希望起來。


    這才是他所無法接受的,不單單是因為許寒本身所展現出來的巨大實力。也是因為柳夢琳所對許寒表露出的殷殷情義。


    這才是最讓柳孟明所無法釋懷的,試問要怎樣讓一個女人的心裏融進另外一個男人呢?相想必這個問題。也隻有上天來告訴他了。所以今天他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跟許寒來一場正大光明的戰鬥。


    張天放不服,嘟囔道:“人不人魚不魚,拽什麽,殺!”鬼刀從身後飛出,刺向魚頭怪。


    魚頭怪鱗片攻擊時,十幾名佛士紛紛打坐念咒,憑借身外化身擋住魚鱗,唯有許寒依靠法器本身抵禦住攻擊,魚頭怪冷言道:“有點本事。”說完話張大嘴巴,魚頭嘴巴原本很大,此刻變的更大,上下裂開尺許,露出數十隻尖銳牙齒。魚頭微一晃動,滿口尖牙居然脫口而出,似利箭射向許寒。


    鬼刀正在尖牙攻擊範圍內,叮當一片撞擊聲響起,鬼刀沒碰到魚頭怪便彈射迴去。


    盡找軟柿子捏,魚頭怪的攻擊讓許寒非常不滿意,老老實實蜷縮身子藏在大刀後麵,幸虧刀身夠寬,足以護住身體。張天放在後麵問他:“是不是早預見有這麽一天,才把刀搞的這麽大?”許寒迴罵道:“再廢話把你踢出去。”


    硬鐵確實結實,不但鱗片射上去無礙,尖牙刺上去同樣無事,魚頭怪發一聲怪叫,收迴鱗片和牙齒,探手入嘴,扯出一根長長白色魚刺,隨手揮舞,好象軟鞭一樣抽向空中盤中的十幾名和尚。隻見十幾個如來法身齊睜雙眼,許多條金色光線交織纏繞,攔住魚刺攻勢。


    張天放躲著問話:“怎麽不打咱了?”話音才落,魚刺轉個方向抽向硬鐵刀。


    魚刺綿軟,會繞著刀抽到其後三人身上,許寒反應快,直接爬到地上躲過攻擊,張天放和方漸反應也不慢,跟著他一起爬下。張天放氣乎乎埋怨道:“提醒我一下會死麽?”許寒毫不客氣反罵道:“趕緊給老子閉上你那張烏鴉嘴!”


    小豬臥在許寒懷裏睡覺,許寒臥倒將它壓在身下。小豬不滿意飛出來。瞅許寒哼哼幾聲,一偏頭看見空中飛舞的白色魚刺,又看到操舞魚刺的魚頭怪,偏著小腦袋略微尋思片刻,張嘴便是一道火蛇燒向魚頭怪。


    魚頭怪看著小豬發愣,這是什麽玩意?粉嘟嘟倒很可愛,忽然見到怒火來襲,張嘴噴出一片水雨,想熄滅火焰。可是地底靈火豈是那麽容易滅掉的?隻見水雨在空中氤氳蒸騰,一瞬間都化做空氣迴歸天空。


    魚頭怪這才感到吃驚。雙手一拍胸膛,心口處飛出塊巴掌大小的魚皮。魚皮離體便長,飛到怒火前麵時已變成丈許長寬,完全遮住火焰攻擊。


    可是地火兇猛。火蛇沒做任何停留,直接舔噬魚皮而過,將它燒個大洞。火焰去勢未停,繼續燎向魚頭怪。所幸小豬隻是輕悠悠噴出道細火,速度並不快,魚頭怪見魚皮受損,一個閃身飛到高空讓過火焰,而後雙目怒睜,暴喝聲:“殺!”低頭飛速頂向小豬。


    小豬眯縫小眼,張嘴又是道火焰噴出。足有米許寬,依溫度不同分紅青白三色燒向魚頭怪。魚頭怪正往下衝,黑色魚頭泛起黑色光盾擋住火焰,攻勢不停,手中緊握三尖叉,打算抽冷子來一下。


    火焰燒不化敵人?這讓小豬很不開心,裂嘴咕嚕一聲,三色火焰消失,飛出道白色光斑,顫晃著迎向魚頭怪。隻聽哧拉聲響。黑色光盾燒化,魚頭怪的黑色大頭被燒掉一塊外殼,魚頭怪再次飛到高空躲避火焰。


    第一次見到小豬噴出這樣火焰,許寒道:“你還有這火焰呢。”小豬沒搭理他,兩次火焰沒能燒死魚頭怪讓它很不爽。晃晃著飛到空中,吧唧下小嘴。準備再次烤魚。


    魚頭怪見勢不妙,來不及想別的,腦中一個念頭就是逃跑,嗖地向外竄去,可是才飛出十幾米遠,嘭地撞到層透明結界上彈迴原地。定睛仔細看,在剛才和許寒及小豬糾纏的時間裏,從各處又飛來幾名佛士,聚齊一十八名佛士,在空中盤膝打坐,吟法咒催動羅漢陣,將此地完全罩住,留住魚頭怪。


    魚頭怪愈加惱怒,學佛士樣盤膝打坐雙掌合十,俄頃,整個身體突然碎裂成無數條小魚,額頭處帶有尖銳長箭。這無數條小魚甫一分裂,便化成萬千飛箭分各個方向射向羅漢陣各處。


    十八佛士不為所動,依舊低頭閉目誦經,任憑箭魚刺向自己。箭魚攻勢淩厲,眼瞅著刺進佛士身體,佛士麵前忽然浮出層結界,萬千箭魚直直插到透明結界中。這時箭魚開始轉動,想要鑽破結界離去。十八佛士中有人低喧佛號,其餘人隨佛號聲揚起左手,隻見一十八道白光從佛士掌心中飛出,在空中聚成個光球。


    接著光球也開始轉動,緩慢帶動風塵光影同轉,轉動中蘊涵無窮吸力,萬千隻向外鑽動的小魚接連從防護結界上跳起,吸向光球。功夫不大,羅漢陣結界內再無小魚,也無魚頭怪,隻有一顆腦袋大小的光球在空中緩慢轉動。


    有佛士低聲道:“非此間物,便送它離開。”其餘佛士皆念道:“阿彌陀佛。”舉起的十八隻手掌同掐法訣,空中光球砰的炸開,消散無蹤,萬千隻箭魚一同不見。


    魚頭怪既滅,十八佛士一一起身,紛紛向無妄豎掌見禮:“有勞無妄師兄監視洞口。”無妄趕忙迴禮。有佛士看向許寒幾人,對光頭不空有點兒好奇,卻因佛修戒躁戒急戒心,微微以目示禮,然後消失在當場。


    有佛士喜善勸世人,對許寒道:“施主三人皆是大兇之人,還望心存善念,與人為善,與己為樂。”許寒隻得恭敬謝禮。張天放不管那些,咋唿唿問道:“佛士這麽拽?大頭魚哪去了?”方漸尊尚佛修,暗拽他示意說話恭敬些。許寒直接給他一腳:“閉嘴。”


    佛士與修真者素來不睦,僅說此一句廢話便各自離開,片刻後又隻剩無妄一人,看看許寒四人,微搖下頭消失不見。


    張天放揪著不空問道:“你們和尚都這麽拽麽?”不空想了想,給予肯定迴答:“按照你的理解,是的。”張天放又問:“那老家夥臨走時搖頭是什麽意思?”不空很有耐心答道:“第一。那人不老;第二。我也不知道。”


    張天放還想再問,被許寒扯住,歎氣道:“魚頭怪起碼是元嬰頂階修為,實力恐怖的嚇人,小豬是地火靈獸才能燒傷它。”抓過小豬摸幾下道:“幸虧有你。”小豬很喜歡被重視,哼哼兩聲表示滿意,隨後鑽進衣衫內睡覺。


    許寒的手指不斷地變動,結出無數個手印,而他的口中也不斷吐出深奧的詞句,有些是催動符咒的語句。而有些,就連青鸞老祖都聽不明白。


    在許寒催動靈符以後,那柄符劍猛地射了出去,打著旋。滿身的符咒就象層層鱗片翻動,符劍越飛越快,筆直射向天空盡頭的黃家祺等人……


    青鸞老祖並沒有阻攔,她一邊擊散射來的水劍,一邊冷眼看著符劍飛走……


    她並不相信這連法器都算不上的木劍可以通過她的無影針法陣。就連古寶射出的水劍都可以攔住,何況這木劍呢?這沒有靈氣波動的木劍,難道比古寶還厲害?真是天大的笑話!


    可煉若蘭不是這樣想,她一次次見證了這個少年男子的奇跡。他一次次將不可能變成可能,一次次打破別人早已下結論的“真理”,煉若蘭相信。他依然可以再次創造奇跡……


    很快,符劍進入了無影針法陣的範圍,數枚無影針從天而降,直刺下方飛過的符劍。


    “哼!就怕你這木頭劍連一根無影針都抵不住!”青鸞老祖冷笑滿臉,而煉若蘭卻是滿臉期待。


    “起!”許寒一聲低喝。


    隻見符劍上幾張靈符無風自燃,劍外立即泛出數層金色光華,金光形成一個橢圓形的護罩,把符劍保護起來……


    “金光符。”青鸞老祖覺得這金光符也擋不住自己的無影針法寶。


    可她小看了符咒疊加的力量,一道金光符會被無影針穿透,三道呢。五道呢?


    果然,那幾枚無影針被金光所阻,滯了一滯。而符劍剛好趁著間隙,一下穿了過去。


    迎麵,又是幾根無影針射來。


    “桀!”一聲刺耳的尖鳴。符劍上竟然飛出上百隻膘肥體胖的火鳥,這些火鳥乃是火靈氣化成。也不可能怕死的了,主動向著無影針撞去!


    “哢嚓!”一聲驚雷,泛著藍光的巨大閃電撕裂長空,憑空而落,又是數根無影針被電打的失了準頭……


    符劍在無影針法陣中通過,讓人感覺輕而易舉,而且十分華麗。劍體周圍護著燦燦金光,劍身上不時有符咒自燃,爆出一團火光便消失不見,而劍的前後左右,則是不斷出現著各種符咒帶來的攻擊……


    “火鳥咒”,“金光符”,“雷火咒”,“冰針咒”……


    這一瞬間是無比絢爛,各種靈符如同朵朵曇花,競相綻放,這些被高階修士瞧不起的下品中、低階符咒,仿佛也要爭一口氣,竟然毫無懸念地抵住了假嬰期修士的超強法寶。這就是符咒的力量!


    “嗖!”符劍快速穿出無影針法陣,它的速度已經快到極至,如果要打比方的話,它就象一隻散著金光的高速巡航導彈……它的劍尾有著五色光華形成的淡淡氣旋,星星點點,勝過彗星的美麗彗尾。


    “下品符咒的力量竟然有這麽大!”青鸞老祖驚訝地瞪大雙眼。下品符咒,對她這樣的高階修士來說,根本不會有什麽效果,可大量符咒疊加,卻能讓一根普通木頭發出如此威力。


    隨著許寒的不斷催動,符劍上貼著的符咒越來越少,桃木刻成的木劍也顯露出帶著木紋的劍身……


    隨著符劍上靈符的減少,它的動力開始缺失,它劍尾的五色氣旋開始暗淡,它的速度也在降低。


    “黃修士,那玩意追上來了,你快呀!”安如山不斷地迴頭看,他本來以為已經安全了,青鸞老祖必定可以擋住許寒。


    可誰知道這小子,竟然又拿出個超厲害、速度超快的木劍,毫不費勁地就追了上來……


    黃家祺也是暗自叫苦,他根本沒看過這是什麽法器,就是一截普通桃木削成的木劍嘛,滄南大陸小孩子玩的玩具而已……可這玩具還能飛。可恨的是飛地不是一般快。自己催動飛劍都要脫力了,還是甩不掉這玩意。


    “再堅持一會!”老修士也不斷迴頭看,他不是象安如山那樣恐懼地看,他是在觀察那木劍上的符咒數量……


    劍身前半部的符咒已經消耗一空,就隻剩下後半部還有三十餘張符咒,而那些符咒也在不停地被消耗。


    “黃師弟,再堅持一會!那木劍上的符咒不多了!”老修士又提醒了一句,隨後,他降低自己的飛行速度,同時一拍儲物袋。取出自己的法器,想要阻擊一下符劍,再消耗掉一些符咒。


    許寒遠遠看著已知他心中所想。許寒決不能讓這最後一擊落空,他毫不猶豫地同時催動所有剩餘符咒。一展雙臂,吼道,“符咒們,展示你們的力量吧!”


    隻聽轟的一聲,符劍上邊貼著的剩餘三十張靈符同時化作團團火光,瞬間,那一片空域成了火藥桶,火光、冰塊、閃電、爆炸,幾乎在同時發生,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那老修士也是個老狐狸型的人物,看見符劍上冒火花,他就知道不好。嚇得扭頭就走,就這樣,還被一隻冰針射穿了大腿。


    而隨著所有靈符的發動,桃木劍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它的劍尾氣旋瞬間明亮到耀眼,它的速度猛地提升數倍……離弦的劍,這樣的比喻遠遠不能說明它此刻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就連它劍尾的五色氣旋都被它遠遠甩開,這是一種幾乎接近瞬移的速度。


    站在黃家祺飛劍上的安如山就覺得背後一股大力襲來,他的耳朵聽見了他以前從來沒聽過的聲音,那是一種仿佛破布被刺穿的聲音……他覺得心口一甜,目光茫然地低頭看去。隻見兩尺長的木劍,已經從他左胸完全地刺穿。


    “朕是皇帝。是天子!朕不服!”安如山死不冥目,不就殺了個大臣嘛?哪個皇帝不殺大臣,怎麽朕就落得個全家死絕的下場?唉,關鍵還是惹了不該惹的人呀!


    穿著龍袍的安如山一頭向著地麵栽去,顯然已經當場身死。


    不過許寒對於仇人,向來是毫不留情,要麽不做,要做就做絕。他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不給安如山,又一搖攝魂奪魄鈴,把安如山的生魂給收了過來。


    “再厲害還不是難逃一死?迴家。”張天放永遠不變的沒心沒肺。


    許寒看向漆黑洞口:“通道那麵到底有什麽?”


    “神經!管他有什麽,想知道自己進去看。”張天放踢他一腳找迴平衡。


    此地有佛士守護,許寒四人幫不上忙,便決意迴宋城。可是妖獸禍亂並沒完全平息,南飛過程中居然碰見三股十幾隻妖獸流竄逃跑,好在數量不多,且是低階妖獸,張天放一個人便全部搞定。迴到飛咫上顯擺道:“厲害不?”


    看他得索的樣子,許寒理都不想理。這時前方飛來一隻黑色妖狐,依稀有些熟悉,想起前些日子曾經見過,好象挺厲害,推著張天放說道:“又一個,高手去殺吧。”妖狐見到飛咫上四人,對其中三人有印象,有一人還拿黑刀砍過他,當下轉方向撲向飛咫。


    妖狐飛行速度快,一個閃身已經撲到飛咫跟前,張嘴低吼一聲,吭哧一口咬掉飛咫前部外殼。這家夥果然厲害,許寒大喊道:“餓了別咬飛咫,挺老貴的東西,咬前麵那家夥,又高又肥味道好,還砍過你,你忘了?”


    狐狸沒理他,吭哧又是一口將飛咫破壞掉,別看嘴小,挺大的飛咫不過兩口就被咬成廢品。許寒怒道:“這麽貴的東西你賠得起麽?追殺你的三個笨蛋修士呢?居然讓你跑掉,真是廢物。”嘴裏罵著,催動靈力浮在空中。方漸和不空也從飛咫中跳出,停在他身邊,張天放由鬼刀帶著在空中輕輕飄舞。


    壞掉的飛咫像塊巨大木樁向下掉落,好一會兒摔到地麵傳出聲悶響,許寒氣道:“真惡毒,以為我不會飛想摔死我,張天放你發什麽呆?趕緊砍它。”


    張天放一本正經道:“我在等你說的那三個笨蛋修士,他們來了我就省事了。”


    妖狐吃不準四人實力。見他們有倆人站在天上發呆。有倆人在聊天,嗖地竄向距離最近的張天放,張口就咬。張天放在耍貧嘴,根本沒注意妖狐動作,可是鬼刀厲害,自動飛起豎著插向妖狐口中。妖狐馬上做出反應,在空中一頓一折,偏個方向再咬向張天放;妖狐換位置,鬼刀跟著變換位置,繼續插向妖狐。


    妖狐速度快。接著再變方向攻擊張天放,不過連續幾次之後終於放棄,無論它如何變化位置,鬼刀刀尖始終指向妖狐長長尖嘴。於是萌生去意,停住後倒飛而出。


    它的牙齒堅硬銳利,可斷金碎石,卻不敢咬鬼刀,知道那刀邪氣可怕,所以偷襲不成馬上逃跑。鬼刀當然可怕,趁妖狐倒飛,想要轉身全速逃跑之時,猛然加速直直插進妖狐頭部,將它從頭到腳劈成兩半。吸收掉妖狐魂魄。黑光一閃,迴到許寒手中。


    妖狐身體一分兩半,露出一枚黑色珠子,連同屍體一同向地麵掉落,許寒伸手虛抓,招過後細看,入手冰涼,葡萄大小,不知道有何用處,隨手收起。跟著又放出一駕飛咫,躍入後埋怨張天放:“早殺了就是,平白損失一駕飛咫。”


    “我飛咫多不行啊?”張天放嘟囔著進入飛咫,並收鬼刀入鞘。


    方漸和不空也落到飛咫中,方漸道:“狐狸沒有蜈蚣厲害。不過動作速度快。”“速度再快也不過是我刀下之鬼?”張天放又開始拽。


    許寒沒接話,催動飛咫返宋城。見到大宋皇帝和公主宋雲翳後。把佛士看守通道事情說一遍。見二人還是難以寬心,索性決定留下,暫住公主寢宮,若是再出事端也方便處理。


    有高階修士幫他守護國家,大宋皇帝當然高興。萬幸最近幾次撕殺宋雲翳一直沒有露麵,否則被人知道她與許寒的關係,恐怕會引起更大騷亂。


    一群人在公主寢宮躲著生活三個多月,通過無量派不斷傳迴些新消息,先是基本剿滅低階妖獸,各國修真者返迴本國,又是許多高階妖獸接連被誅,其腦中黑色靈台珠可以加固法器法寶,使之更加堅硬。隻憑這一點用處,四處流竄的高階妖獸就將永無寧日,元嬰修士們很有動力追殺它們,隻有將這些妖獸全部消滅,百姓們才能有安穩日子可過。


    三個月後,類似消息開始變少,估摸著妖獸死的差不多了,許寒決定離開宋城。他打算尋個地方靜修,經過前些日子一連串事情,越發感覺到增強實力的必要性。原本可以躲進五靈福地修煉,但是丫頭們還有張天放等人怎麽辦?難道讓他們在宋城等?


    又想起自己曾暗下決定,一定要為林森和十三個胖娃娃挑選處廣袤地帶,讓他們能夠自由生活。可最大問題是沒有能力保護他們,若被修真者發現林森等人,那種災難不可想象。況且五靈福地聚集天下靈氣,世間罕見,別處又怎會有此逆天寶地存在?


    尋思良久也想不出好辦法,和宋雲翳商議,宋雲翳思考片刻迴道:“你迴逆天洞修煉,我和丫頭們留在宋城,反正洞內一日洞外一年,沒多久就又可以見到你。”許寒不同意:“你是結丹中階修為,沒有鬼刀那樣的恐怖法寶,必須提高修為才能自保。”


    宋雲翳知道他說的對:“這次妖獸禍亂,讓我知道如果想幫助別人,必須擁有足夠能力,我應該好好修煉。”停了下又道:“我是修真之人,早該拋下塵世眷戀潛心修道,這幾年卻總是拖累你為我大宋奔忙,這一次再離開,當和以前不一樣。”


    許寒笑道:“別傻了,再怎麽修煉也不過是凡人,當然逃不脫親情眷戀,這樣才正常。”


    突然想起個地方,妖獸山,那地方古怪的很,修真者進入會降低修為,妖獸反會增長實力,地域寬廣,靈氣也算充足,最重要的是無人敢入山內。如果能和山裏妖獸搞好關係就方便多了,可惜呀可惜,許寒想了想說道:“過幾天迴北地,走過那麽多地方,除去沙漠就是雪原少有人跡,尋個靈氣富裕之地,大家一同修煉。”


    宋雲翳說好,笑道:“幹脆成立個門派,咱也廣收門徒。”“無人之地你收誰為徒?”許寒笑她。不過成立門派倒有些意思。


    當許寒做這些的時候。青鸞老祖已經驚呆了,她不敢相信這些下品符咒,竟然會有如此威力,試想,如果這木劍再大一些,如果劍身上貼的是中品或者上品靈符,自己這個結丹大圓滿的修士,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吧。


    “多謝青鸞老祖助葉某報仇雪恨,告辭!”許寒大仇得報,心裏一鬆。又對煉若蘭送去一個微笑,然後迅速掐上一張土遁符。


    青鸞老祖這才醒悟過來,怒道,“休走!你當著我的麵殺了安如山。從此靈藥山的麵子掃地,我怎能讓你離去!”


    許寒根本不理她,口中吐出一個“遁”,土遁符上光華一閃,他的身影瞬間消失……


    青鸞老祖這下可真氣了,這迴不但靈藥山的麵子掃地,就連她青鸞老祖的麵子也徹底沒有了,以後別人都會說,她一個結丹大圓滿的老祖居然搞不定一個煉氣六層的小修士。


    “決不能讓他逃走!”青鸞老祖怒吼一聲,她宮裝包裹的高鼓胸脯氣得不停起伏著……


    當下。她就想追著許寒殺去,作為結丹期老祖神識可以外放,很快就鎖定了數十裏外的許寒。


    不過隨後迴來的黃家祺等人的話卻提醒了她,“師祖,國不可一日無君,為防止安國發生更大的動亂,還是趕緊選擇一個皇帝吧。”


    青鸞老祖氣得哼了一聲,再去看許寒,發現這小子已經騎上水龍加速逃遁了……龍飛行的速度太快,她知道自己此刻追也不容易追上了。隻好暫時作罷。


    “先迴靈藥山!我得和凡塵商量一下!”青鸞老祖解了煉若蘭禁製,冷冷道,“胳膊往外拐的死丫頭,別以為他逃了,我這次迴去要頒發懸賞追殺令!看他往哪逃!”


    當青鸞老祖一行人離去。白燕風也從城牆角落的箭樓走了出來,冷哼道。“果然有些門道,看來隻有偷襲,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安都城外,數十裏處,官道……


    一輛大車正在嘎吱嘎吱地行進,下午的陽光**非常,趕車的老夥計無力的甩著鞭子,而拉車的馬也吐著白沫慢慢行走。


    “把式大爺,照這個速度,啥時候才能到安都呀!”車簾一掀,出現一張紅豔的少女麵龐。此女十**歲年紀,歲數不大,可看麵龐,卻有種動人的小婦人風情,大眼含著秋水,兩眉細長彎彎,特別是那裹在衣中的一對飽實山峰,就連老把式這樣的老家夥,也忍不住偷眼去看……


    好鼓好漂亮,多看幾眼,早點死都可以呀。老把式雖然這樣想,可不敢讓對方看出,因為載著的三個女子中,最年輕的那個,可帶著劍呢。


    “照這個速度還有三天就可以到安都了。”老把式迴答道。


    “不能快一點嘛?”豐滿少女又問道。


    老把式歎了口氣,“小大姐,我這是馬車,不是八百裏加急……這已經是最快了,你們三位也別著急,這樣日夜兼程,其實並不慢的……”


    少女哦了一聲,把腦袋縮了進去,對著一個輕紗遮麵的中年女子說道,“陳姨娘,您別急啊,再過兩天,就能到安都了。”


    這車裏坐著的三個女子,正是許寒苦苦尋找的陳九娘等人,身材火辣動人的,自然是俏丫頭小紅了。


    她們這三人逃亡的路走得是很不順利……借著隱身符,三人躲避的滅門之禍,離開南都城以後,便跟著難民大軍到了黃州。


    當時陳九娘被連翻打擊,一病不起,好在盧琴製作的黃紙符挺管用。她們並沒有住在城外,而是住到黃州城裏,所以沒有遇上許寒。


    她們住在黃州城深居簡出,不敢輕易漏麵,住了好幾日,這才聽到市井傳聞,說幾天前八少爺來過黃州了,現在已經去南都報仇了。


    於是三個女人趕緊雇上車,趕迴南都……雖然分開騎馬更快,可陳九娘身體不好,不能騎馬。


    馬車當然走的慢,而且她們本身得到消息就遲了。走到半路,就遇上南都出來的客商,一打聽,竟然聽說八少爺在南都報仇完畢,現在又去安都殺狗皇帝去了。


    陳九娘一聽大急。殺皇帝,還了得!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嘛?別皇帝沒殺掉,把自己小命送了。


    所謂關心則亂,三人已經快到南都城了,在陳九娘的堅持下,又掉轉車頭,往安都而去……


    南都在安國最南端,而安都卻在最北端,這一趟距離可不算近,爬山涉水,晃晃悠悠,走得車裏三個女人急得都上火了。


    不過上火也沒用,在滄南大陸交通還是很落後,不會有飛機或者高鐵的,在路上走幾個月都是尋常事。


    半個多月的趕路,終於讓她們來到安都附近了。讓她們還算欣慰的是,一路打聽消息,發現安都還算平靜,並沒有發生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看來八少爺還沒動手……


    看著兩個眼中同樣焦急的丫頭,陳九娘歎了一聲,“我老了,不中用了,若不是我拖累你們,你們騎馬,此刻早該到了。”


    盧琴趕緊膩著陳九娘說道,“幹娘,你說的什麽話嘛,你一點都沒老呢,連皺紋都沒有呢。”


    小紅也笑道,“姨娘,您也別急,八少爺雖然脾氣衝動,可也不是魯莽的人,相信我們還是能趕在他前邊到安都的。”


    陳九娘被兩女一安慰,老懷大慰,一手摟著一個丫頭說道,“你們就喜歡說好聽的,空兒這個死小子,這次找到他,就不準他再出去了!”


    小紅笑道,“姨娘看您說的,我們八少爺那是大英雄,他要修仙做大事呢!”


    陳九娘也笑了起來,說道,“他要再出門也可以,不過……得讓你肚皮鼓起來。”


    小紅頓時害羞了,滿臉臊地通紅,跟要滲出血似的,潤紅的櫻唇翹翹說道,“要鼓也得是小琴先鼓。”


    盧琴更是麵皮薄,小臉蛋一下也紅了,粉拳錘了一下小紅,罵道,“死小紅!人家和許寒哥哥清清白白,你胡說什麽呢?”


    盧琴的謊話頓時就被小紅揭穿了,她咯咯笑道,“清清白白,嗬嗬,怕是暗度陳倉吧?八少爺走的那天,我聽見他房裏有女人不停說輕點呢,莫非是其他女子?”


    盧琴被她揭穿,羞死了,掐著小紅胳膊喊道,“不準說!”


    “哈哈,那你還說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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