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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寒這番舉動,卻是讓麵前一眾流氓狠狠的震驚了。這個外地來的小子。居然敢向自家老大挑釁,並且還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這簡直是在打他們所有人的臉!不行,一定要給這個小子點顏色看看。


    王贇神色一愣,之後有些怪異的向身後的小弟們看了一眼,隨後才哈哈大笑起來,一副難以自製的樣子,神色間說不出的狂妄。仿佛許寒剛才的話,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後邊助陣的一眾流氓,聽到自己老大爽朗的笑聲,一個個頓時如打了雞血般,上前拍起王贇的馬屁。


    許寒卻是理都不理他們,自顧自的整理下衣衫,然後快步上前,卻是連後背的長劍也沒拔出來,直接揮起拳頭就向這個麵目討厭的大漢擊去!


    王贇看到許寒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動作,神色一動冷冷的笑道,“哼,你這小子,當真是給臉不要臉啊,居然還敢衝上來?好好,今天我就讓你看看老子的厲害,也好讓你知道帝都是藏龍臥虎之地!”麵對許寒,雖然剛才他有些稍微的愣神,但是現在他卻是時刻在注視著許寒的動作,所以許寒剛剛一動,他就瞬間反應了過來,絲毫沒有慌亂之色。


    “砰!”兩人第一次的交手,以一聲大響結束。


    這就是修士高階的水平嗎?這力道果然是重了許多了!許寒臉色絲毫不變,神色中不見一絲慌亂,反是有種興奮的神情在慢慢升起,這一刻許寒終於碰到一個真正能讓自己全力一戰的高手了,這帝都果然是非同凡響,連一個區區的流氓頭子,竟然都有著不弱於軒轅如龍的實力。


    許寒覆一出招,就用的是最為拿手的一指禪,煉氣充斥到拳頭上。隻見那一絲絲的烈火頓時開始焚燒起來,一拳拳都重重的砸到了王贇的長劍劍尖上,都把整一把長劍都轟得通紅發紫了,這黃道霸拳是威猛無雙的攻擊道法。許寒之所以一開始就拿這招來對付王贇,無非是想先發製人,現在看來,此招確實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王贇好像毫不在意愈發燙手的劍柄一樣,神色乖張的笑道,“嗯?你這小子還真是有點門道啊,怪不得你敢這麽囂張!看來剛才是我小看你了。好好。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兩吧!”


    “蓬!”又是一聲大響,王贇卻是發現許寒的拳力慢慢的消退了,他突然將劍柄一轉,甩了一個迴馬劍。神色從容的道,“不過,我看你的煉氣,也就僅此而已了,雖然拳力不弱。可是你的攻擊方式明顯太過單一,那麽現在也該讓你,嚐嚐老子的劍法道法的厲害了!”


    高級劍法道法亂披風劍!這乃是王贇的成名絕技。他依靠這門道法。在帝都也算是混出了一方天地,亂披風劍道法劍芒威猛無比,沒有給許寒絲毫的尖利的感覺,但其中夾裹的威勢,卻是隔著數丈遠,都可以讓人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這番氣勢,卻是壓得許寒身法一滯,漸漸的落入下風了。


    “咦。這個王贇,還真是有兩把刷子。這高級的劍法道法,倒也使的似模似樣。”躲藏在人群中的柳家的玄階修士。此時卻是略略皺起眉頭,再看柳孟琳那一副緊張的模樣,那個男人恐怕對小姐應該是很重要的人,然而現在到底要不要出手把這個男的救下來?老爺又是怎麽決定的?這名保鏢在心中左右思考著,如果自己擅自做了決定。是否會讓老爺不高興呢?不過,如果小姐要是上去。那自己上去應該沒事吧!


    這名保鏢最終找了個折中的辦法,還是決定再等一下。如果那男人真的對付不了,那麽自己再出手把他救下來吧,也正好可以替大人看看小姐挑選的姑爺到底怎麽樣,看看這位小姐心儀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許寒可不知道自己現在正被這名保鏢盯著,他隻是知道人群中絕對還有一撥人在注視著他,但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這些神秘人是來保護柳孟琳的。


    場中局麵,瞬息萬變。戰鬥總是在一瞬間會發生極大轉變。剛才許寒還聞聞的占據上風,不想這個王贇卻是還留有後手。轉眼就讓許寒進入了兩難之境,這種沉穩無比的道法的確是攻守兼備。但看這壯漢所施展的招式,卻是有些類似戰場上那種一往無前的劍技!無論是攻擊範圍還是威力,都遠遠要比那些軍隊眾人所施展的厲害幾分,然而如果要是用在一對一的戰鬥中,或許欺負以個修為遠不如自己的人還好一些,但凡是遇到一個修為稍微接近施法者的人,都能夠輕而易舉的躲過攻擊。


    許寒雖然是煉氣層,但畢竟是根基不穩,所以此時倒是顯得有些捉襟見肘了,然而許寒哪是那麽容易就被這壯漢解決的,他瞅準機會鬼笑一聲,這樣的道法雖然看似很強大,然而這道法卻是不能夠長期施展的,因為它對煉氣的要求實在是太苛刻了。所以這對自己而言那就是中看不中用,隻能頂一會兒,隻要自己堅持到這個大漢煉氣不足時,那麽也就意味著危機自動解除。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這壯漢所施展的劍技,漸漸的沒有起初那麽淩厲勇猛了,許寒心知時機已到,一個縱身腳尖輕輕點地,身形便宛如柳絮一樣,長劍未至,他的身形就仿佛已經被劍風給吹起來,許寒的身子輕如鴻毛,輕飄飄的在空中劃過,躲過了王贇雷霆萬鈞的一擊,許寒還不忘一拳擊過去,以期能夠擊破這大漢密不透風的防禦劍技。


    許寒這招身法施展出來,大漢也隻是心中略微驚訝,但神色卻沒露出絲毫驚慌,因為在他的生命中,這樣不利的戰鬥,他可是沒少經曆,所以此刻他倒是沒有一絲著急之色,然而這身法一用之後,那躲藏在人群中的玄階修士眼睛卻是突然一亮,語帶顫抖的失聲道,“這難道是移形換影身法?”這身法似乎並不是太高階的。可是這少年卻能夠施展的如此從容嫻熟,那麽就足見他是一個人才了!


    許寒的這套身法,在同境界中的人,可謂是杳無敵手的。但是真正當他把這套身法的精髓給施展出來時,王贇還是表現出了一絲震驚。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套身法啊。


    金丹境界的修士或許還可以依靠著自身強大的靈力,來躲避這種飄忽不定的身法,可是那也是有時間限製的啊,不可能次次都能夠躲避開來的。許寒的這套身法,從某個角度來說,那可是上古傳承下來的。


    它本身的威力。那是無與倫比的。經過了這麽多年歲月的沉澱,被很多人改來該去,其本身,已經是具備了一些道法鎖不具備的,那就是多樣性。


    許寒這時候是占據上風的,他本不想動用這個身法,可是這王贇已經是亮出了自己的絕活,許寒當然也是希望速戰速決的。這才是許寒內心深處最真的想法。


    許寒在事前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最終會是這個結果。他也是知道在金丹境界的時候,本命金丹會發出各種各樣的妙用。然而,這王贇的金丹竟然還會起到保護身體的效果。這樣一來。剛才自己的身法優勢,也就變得不再那麽犀利了。


    既然無法欺近到王贇的身前,那麽現在自己的五行靈環也就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了。這法寶要是不能給予自己足夠多的幫助,那麽也就不能在這場鬥法中,占有絕對優勢了,這一點許寒是心知肚明的。


    王贇此時也是有苦說不出,明明自己本身實力是高於這眼前少年的,可是礙於某種原因,他卻是無法發揮出全部的實力。再者,這少年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他也不敢再托大了。


    王贇長嘯一聲,手中的法訣順勢一停,身上的七彩光芒,漸漸收卻迴來。許寒也是順勢退了迴來,把陰陽魚往天上一拋,就要來個甕中捉鱉。這次令許寒更為意外的事情出現了。那就是王贇竟然是光芒一閃,消失了……


    許寒在原地站立了好久,心情還是無法平落下來,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啊,明明這人占有巨大的優勢,卻是突然不了了之了。難道說,這個修士有什麽顧忌?許寒思考不出,隻能無奈的搖搖頭。


    迴到地方的時候,木婉容的神色已經漸漸的平定了下來。剛剛發生的那一些事情,看樣子也是在這個姑娘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陰影。柳夢琳也是在慢慢的安慰著她。


    柳夢琳的眼神在許寒跟林不寓兩人身上,來迴逡視。看著林不寓那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心中別是一番滋味。現今她跟許寒的關係,正是如膠似漆之際。柳夢琳當然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她自己小心翼翼嗬護的愛情中,又突然出現另外一個女人。對於柳夢琳這種自小就長於權勢之家的女子,那種結果是她無論如何不能接受的。


    林不寓神魂失守,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久久未能迴過神來。那一雙妙目卻是狠狠的釘在許寒身上,眼神中更是不時透露出一絲情意綿綿。


    許寒當然發現了林不寓的怪異,尷尬的一笑,用手打掉正伺機在他腰部活動的柳夢琳之手,一臉怪笑的轉頭向木婉容說道:“木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們幾人本是從天辰城來這裏的,初來乍到,也是沒有地方住。所以看看你家是不是”


    許寒還沒說完,木婉容就黛眉微微皺起,打斷他道:“劉公子,那你的意思是,你想在我家暫住一段時間了?”其實木婉容一個人守著偌大的院子,她是非常希望可以找一個女孩子,能把自家房子租下來,但是苦於一直沒有合適的人。貧民窟裏有許多人都住不起房子,隻能租賃其他人家的房子。但是房租很貴,而木婉容這個院子,雖然不是太貴,但是因為她的要求比較苛刻,所以至今一直沒有租出去。如果換做其他時候,這位公子願意租住自家房子,木婉容是極為樂意的。可是剛剛這位公子救了自己,她又怎能害了這位公子呢?


    木婉容想至此處,神色焦急的道:“劉公子,你還是快點走吧。跟這幾位姑娘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也許公子在你們那個地方,也是一個有勢力的家族,可是這裏的貴族不比其他地方的貴族。這裏可是帝都啊,一個不好,那個林莫名肯定是迴去搬救兵了,一個不好。公子就要被他們”


    木婉容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她一個女孩子現在已經被那林莫名盯上了。所以也就無所謂得罪不得罪了,再得罪林莫名一分。又怎麽樣呢?隻是希望不要再搭上這位公子和這些女孩子,木婉容是單純的女孩,一心為他人著想。


    柳夢琳明白木婉容的心思,她這番話確實是為自己幾人好,柳夢琳胳膊碰了碰許寒的脊背,輕輕的說道。“許寒你看怎麽樣啊?這位王姑娘也挺可憐的,心地又好,不如我們就租了她的房子吧?你也正好有個休整的地方。我也知道你想住在我家,這樣一舉兩得,你說好不好?”說罷,還用一雙帶著詢問眼神的大眼睛,盯著劉建。


    剛才許寒沒有迴答她問題時,柳夢琳就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跟劉建再住在一起了,畢竟這裏是帝都,閑言碎語。太多。再加上還有自己家的壓力,許寒又不願意依靠她弄個住處,如果王姑娘的房子足夠大,能住得下許寒一行這麽多人,也有供許寒修煉法訣的地方,那麽就選王姑娘的房子了,也順便可以幫這個姑娘一把。


    許寒幾人在這裏交談著,卻不想已經有人盯上了他們。那個從貧民窟剛剛快步趕過來的中年大漢,深深的皺起眉頭,低聲向後邊一賊眉鼠眼之人問道。“咦?你這小子,是怎麽探的風啊?不弄清楚就敢跟我稟報,你不是說隻有三個女孩嗎?怎麽這裏又多出了一個啊?是不是你小子,沒看清?”


    這個小流氓嘿嘿笑道,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老大。我哪敢騙您啊,剛才這裏確實是三個女孩子,不過在經過貧民窟的時候,剛好讓他們碰到林莫名那個人渣,準備強搶一個女孩子,所以這幾個人就順手把那姑娘救下了,現在也就成了三個女孩子。大哥,您怎麽這麽問啊,這裏三個女孩子不是更好嗎?您玩剩下的,弟兄們不也是能分杯羹?雖然這第三個看來是沒那麽漂亮了,但好歹也能兄弟們解解饞嘛!”


    中年大漢神秘兮兮的問道,“嗯?算你小子還有點眼力,不過,你說他們順手救了那個女孩子?那他們的境界修為怎麽樣啊?既然能把林莫名給收拾了,那想必境界怎麽也差不到哪去?”這個得問清楚啊,對於這種事情,一定要謹慎,這可是關係到自己性命的事情,那林莫名雖然人渣了點,然而他的那些中,可是也有一個是靈氣巔峰呢,上次跟那保鏢交手,中年大漢就狠狠的栽了一個跟頭。


    這個小流氓鼠目中露出一絲邪光。嘿嘿笑道,“大哥請放心!小弟我看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那小子在放出靈氣時,我偷偷的拿出靈氣羅盤測試了一下,雖然隔著數米的距離,可是這靈氣羅盤顯示的那個小子的修為也就是靈氣一三層後右,所以他的真實修為應該是中階的戰士,怎麽也不可能是大哥你高階戰士的對手了!嘿嘿,隻要解決了這小子。那幾個姑娘,還是不是任大哥處置。”


    這個中年更是露出那猥瑣的表情,伸出舌頭在那厚厚的嘴唇上舔了舔笑道,“你小子辦事,我放心!既然這樣,那幾個女孩子,這次我們一定要得到。這件事,你做的不錯。迴去後,我有獎勵。哈哈。那個年紀小的姑娘,讓你玩玩!”


    許寒的心神何等犀利,那個剛才跟蹤自己許久的流氓,和那談話的中年大漢,許寒可是注意他們很久了,並且他們的談話,許寒也是聽的一清二楚。不由得咧起嘴來,笑得一臉燦爛,殺意橫然的道,“嗯?這些家夥還真是慢啊。到現在才來?小爺我都等的不耐煩了。”


    許久沒有說話的靈狐,在陰陽魚中低聲問道,“不要掉以輕心,許寒!那人不簡單,可是靈氣八層的修為呢,你覺得自己可以應付嗎?”


    許寒神色一愣,這靈狐不是說要休息一陣嗎?怎麽現在又出現了,於是轉而露出一絲淡淡的笑道。從容不迫的說道,“哼。靈狐。你也太瞧不起我了。一個靈氣八層的家夥罷了,我不用陣法都可以收拾他!你說呢?”靈氣八層?也隻是僅僅能夠讓自己稍微活動下吧!這就是許寒現在的自信,自從學習了鎮元法師所留下的陣法之後,許寒就已經不再擔心有打不贏的同級強者了。


    靈狐聽到許寒如此強勢的話語。不禁嘿嘿笑道,“哈哈,你這家夥啊,就是喜歡吹牛。不過你這麽說,那應該是沒什麽問題啦,你自己好好用他喂喂招吧。不過,也別玩得太過火了。畢竟這裏是帝都,要是招惹到巡邏隊那幫人,少不了一番口舌,等等!現在又有一夥人靠近這裏裏,並且那些人中,修為最低的也是修士,最高的卻是靈氣戰士的境界,可是直接衝著你這個方向來的。多加小心!”


    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許寒眉頭緊皺。既然靈狐說那些神秘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那就不會有錯,可是自己在這京都也僅僅是才得罪了剛才那個貴族青年林莫名。難不成是那個家夥帶著幫手來了?不會這麽迅速吧,並且這些人中修為最高的還有靈氣上等!難不成是宰相府的人?許寒心下一聲苦笑,林莫名應該不會這麽迅捷,看來是柳夢琳的家人了,一會兒該如何解釋呢?


    許寒心中想著,卻是慢慢逼近了那猥瑣的中年大汗。這中年大漢正在跟旁邊的小流氓低聲交談著,神色一愣,卻是看到許寒踱步向他們所待的地方緩步走來。心中一動,咦?這小子膽子不小啊,居然敢一個人向這裏走來,並且看他那副神色,顯然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目的,王木卻是冷冷的笑了。這小子來的正好,也省了自己過去尋釁滋事了。


    待許寒走進,這王木卻是開門見山的大聲喝到,“哼,小子算你識相,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把你後邊的三個女人都都給我交出來,然後自己離開帝都,永遠不得踏臨此地,否則休怪我‘流氓兔’心狠手冷;其次,就是我把你打死!兩者你選一個吧。”說罷就冷冷的看著許寒,在他看來,這個小子是絕對不敢跟他做對的,看他那小身板,恐怕一招就讓他不認識東西南北了。


    王木說完如此霸氣的話後,身後那群小流氓,卻是一陣起哄,紛紛叫囂著,讓自己的老大趕緊收拾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不想許寒卻是滿亮笑容的說道,“哼,一個區區靈氣八層?就敢挑釁於我,難道帝都都是你這等不開眼之人嗎?”


    許寒剛剛說完這番話,對麵那群流氓卻是用著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他,仿佛許寒就是一個傻子,這番話實在是太讓他們震驚了,這個小子居然還敢這麽正麵的跟自己老大交鋒,難道這小子不知道自己老大是這帝都有名的“流氓兔”嗎?


    眾人心中此時紛紛狐疑道,難不成這小子真的一次也沒來過京都?


    許寒這番舉動。卻是讓麵前一眾流氓狠狠的震驚了。這個外地來的小子,居然敢向自家老大挑釁,並且還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這簡直是在打他們所有人的臉!不行,一定要給這個小子點顏色看看。


    王木神色一愣,之後有些怪異的向身後的小弟們看了一眼,隨後才哈哈大笑起來,一副難以自製的樣子,神色間說不出的狂妄。仿佛許寒剛才的話。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後邊助陣的一眾流氓,聽到自己老大爽朗的笑聲,一個個頓時如打了雞血般,上前拍起王木的馬屁。


    許寒卻是理都不理他們,自顧自的整理下衣衫,然後快步上前,卻是連後背的長劍也沒拔出來,直接揮起拳頭就向這個麵目討厭的大漢擊去!


    王木看到許寒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動作。神色一動冷冷的笑道,“哼。你這小子,當真是給臉不要臉啊,居然還敢衝上來?好好,今天我就讓你看看老子的厲害,也好讓你知道帝都是藏龍臥虎之地!”麵對許寒,雖然剛才他有些稍微的愣神,但是現在他卻是時刻在注視著許寒的動作。所以許寒剛剛一動,他就瞬間反應了過來,絲毫沒有慌亂之色。


    “砰!”兩人第一次的交手,以一聲大響結束。


    這就是戰士高階的水平嗎?這力道果然是重了許多了!許寒臉色絲毫不變。神色中不見一絲慌亂,反是有種興奮的神情在慢慢升起。這一刻許寒終於碰到一個真正能讓自己全力一戰的高手了,這帝都果然是非同凡響,連一個區區的流氓頭子,竟然都有著不弱於軒轅如龍的實力。


    許寒覆一出招。就用的是最為拿手的“黃道霸拳”,靈氣充斥到拳頭上。隻見那一絲絲的烈火頓時開始焚燒起來,一拳拳都重重的砸到了王木的長槍槍杆上。都把整一把長槍都轟得通紅發紫了,這黃道霸拳是威猛無雙的攻擊法訣。許寒之所以一開始就拿這招來對付王木,無非是想先發製人,現在看來,此招確實取得了不錯的效果。


    王木好像毫不在意愈發燙手的槍柄一樣。神色乖張的笑道,“嗯?你這小子還真是有點門道啊,怪不得你敢這麽囂張!看來剛才是我小看你了。好好,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兩吧!”


    “蓬!”又是一聲大響,王木卻是發現許寒的拳力慢慢的消退了,他突然將槍柄一轉,甩了一個迴馬槍,神色從容的道。“不過,我看你的靈氣,也就僅此而已了。雖然拳力不弱,可是你的攻擊方式明顯太過單一,那麽現在也該讓你,嚐嚐老子的槍法法訣的厲害了!”


    上等槍法法訣亂披風槍!這乃是王木的成名絕技,他依靠這門法訣,在帝都也算是混出了一方天地,亂披風槍法訣槍芒威猛無比,沒有給許寒絲毫的尖利的感覺,但其中夾裹的威勢,卻是隔著數丈遠。都可以讓人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這番氣勢,卻是壓得許寒身法一滯,漸漸的落入下風了。


    “咦,這個王木,還真是有兩把刷子,這上等的槍法法訣。倒也使的似模似樣。”躲藏在人群中的林家的玄階戰士,此時卻是略略皺起眉頭,再看柳夢琳那一副緊張的模樣,那個男人恐怕對小姐應該是很重要的人,然而現在到底要不要出手把這個男的救下來?老爺又是怎麽決定的?這名保鏢在心中左右思考著,如果自己擅自做了決定,是否會讓老爺不高興呢?不過,如果小姐要是上去,那自己上去應該沒事吧!


    這名保鏢最終找了個折中的辦法,還是決定再等一下,如果那男人真的對付不了,那麽自己再出手把他救下來吧,也正好可以替大人看看小姐挑選的姑爺到底怎麽樣,看看這位小姐心儀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本事。


    許寒可不知道自己現在正被這名保鏢盯著,他隻是知道人群中絕對還有一撥人在注視著他,但無論如何他也想不到,這些神秘人是來保護柳夢琳的。


    場中局麵,瞬息萬變。戰鬥總是在一瞬間會發生極大轉變,剛才許寒還聞聞的占據上風,不想這個王木卻是還留有後手,轉眼就讓許寒進入了兩難之境,這種沉穩無比的法訣的確是攻守兼備,但看這壯漢所施展的法術,似乎是一門頗為奇怪的上古妙訣。


    許寒大聲道:“若是旁人饒得,可他卻不行!現在後悔了?沒有用!吐出的口水忍一忍可以舔迴去,拉出的屎還能塞迴肛門裏嘛!”


    “粗俗不堪!”青鸞老祖怒罵了一句,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她冷哼道:“那你是要當著我的麵殺死安如山了?”


    “沒錯!”


    “你要考慮清楚後果!”


    “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嗬嗬……”說到這裏,青鸞老祖卻笑了起來,“你以為你煉氣六層的修為就可以擊敗我嘛?”


    許寒冷哼道:“沒有試過又怎麽知道嘛?”


    “哈哈。”青鸞老祖仰天大笑,“你果然狂妄!”


    青鸞老祖說完吩咐黃家祺和老修士帶著安如山站到遠處,然後她一聲清嘯,張口吐出本命法寶,無影針。


    這無影針非常細小,繡花針一般,不留神都看不見,許寒不知道,可是煉若蘭卻知道厲害,趕緊拉著青鸞老祖哀求道:“師尊,你就饒過許寒吧!”


    “滾一邊去!”


    “師尊不要……”煉若蘭死死抱著青鸞老祖不放手。


    “滾!要不然我先把你殺了!”青鸞老祖此刻已經動了真火。


    “那你就把徒兒先殺了吧!”煉若蘭寸步不讓。


    “你……好好好!”青鸞老祖眼中閃過一縷殺機,她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若蘭。你走開,我的事,跟你沒關係!”許寒不願煉若蘭為難,也不願連累她。許寒知道。今天已經徹底得罪了青鸞老祖,也徹底得罪靈藥山。


    “若蘭,這是你的一絲精血,我現在還給你,你就不要再攙和了!”許寒說完,指尖一捏額頭,取出精血。對著煉若蘭一彈,一道淡淡紅光射向煉若蘭而去。


    “許寒!”煉若蘭沒想到許寒竟然做了如此舉動,她心中一陣混亂,雖然知道許寒是為她好,可是她還是非常的痛苦……


    “縛!”趁著煉若蘭走神,青鸞老祖扔出一根雪蠶絲的細索,把煉若蘭捆了個結實。


    “許寒,也算你有情有義。隻要你放過安如山,我就當這事沒有發生。”


    “廢話少說!來吧!”許寒說完一指青鸞老祖,吼道:“大玉。上!”


    “昂!”大玉一聲龍吟,龍威盡顯,她已經感覺出對方的強大,作為一個剛開靈智的水龍,她明確感覺到青鸞老祖的修為跟她差不多……


    其實從修為來看,大玉要比青鸞還略高一點。不過從一般經驗看,妖修往往敵不過同樣境界的修士,畢竟妖修沒有人類那麽詭計多端,而且人類會有各種各樣的法器,這也是妖修所不具備的。


    所以。大玉對上青鸞,並不占什麽優勢。


    不過許寒倒並不是要幹掉青鸞老祖,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讓大玉纏著青鸞,而他則有機會一舉擊殺罪魁禍首安如山……


    大玉也知道許寒的想法,所以一出來。也不留手,立即長大到數十丈,抬頭一聲長嘯,“昂!”


    巨龍發威,聲震四方。安都的百姓已經全部都出來了,沿著街道跪下,不斷磕頭。


    隨著大玉一聲龍吟,天空中的水靈氣瘋狂聚集而來,青鸞老祖所站的位置上方很快就密布起黑墨團樣的烏雲……


    “青電裂空!”大玉第一次展施水龍族的看家本領,對付青鸞老祖這個假嬰修士,不用法術不行,憑蠻力是無效的。


    “哢嚓!”一聲巨響,一道青色的閃電從烏雲中準準降落,直擊青鸞老祖。


    “果然是正經變異龍族!”看見大玉展施看家本領,青鸞老祖不慌不忙,又祭出一隻青玉色的古鼎。


    “虛無鼎!”煉若蘭趕緊出言提醒,作為靈藥山的弟子,她清楚知道,這靈藥山第一寶物的厲害……


    靈藥山傳承數萬年,作為滄南第一大派,其第一寶物虛無鼎果然厲害。隻見一條青電過上去,虛無鼎立即打開鼎口,青電很快就被全部吸了進去,從鼎口看去,隻見青電已經成為一團青色火焰在熊熊燃燒。


    “可惜隻是青電,水龍,不過如你跟著我,老祖我保證十年內讓你化形成功,五十年內,讓你放出頂階的紫電,如何?”這青鸞老祖果然無恥,當麵就挖許寒牆角……


    不過許寒毫不擔心,大玉是開了靈智的,而且她和許寒在五行陣中經曆了生死考驗,他們之間的情誼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可以破壞的。


    大玉迴應青鸞老祖的,是一聲悠長的龍吟,“昂!”


    隨著龍吟的響起,青鸞老祖頭頂的大片烏雲中,青光亂閃,一條條青色閃電,往著青鸞老祖劈去,從各個方位,讓人防不勝防。


    “青蛇亂舞!”


    這一下出現的數百道閃電,果然打得青鸞老祖手忙腳亂,更讓人應接不暇的是,大玉的龍威竟然喚出安都城方圓百裏的禽類妖修無數,這些妖修靈禽雖然修為都非常低,可是數量大,遮天蔽日,把青鸞老祖團團圍住……


    “大玉,再堅持一下!”許寒趁此時間,拎著烏索劍殺向安如山。


    看見許寒仇恨的眼睛看過來,安如山就知道不好,麵無人色道,“二位修士,快走!”


    黃家祺也看出許寒的想法,帶著安如山,駕著飛劍就想離開。


    “想走!沒那麽容易!”許寒催動飛毯猛衝過去。


    可這時。卻聽見煉若蘭喊了起來,“當心無影針!”


    被這一提醒,許寒頓時一凝神,突然想起青鸞老祖口中吐出的這本命法寶。這無影針厲害就在於細小。讓人忽視,極其適合偷襲。


    許寒就這一頓,心念已動,硬生生在半空中刹住。


    隨後,就看見,眼前的一大片麵積,竟然下起了毛毛細雨。仔細看去,那些在陽光下閃著七色彩光的,竟然是數以萬計的無影細針。


    別看這無影針細如牛毛,又化成數萬枚,可威力卻依然驚人。被雨點似的無影針覆蓋的範圍內,花木宮殿,亭台橋廊,無一幸免。全部被射成齏粉,這無影針射了一輪,半個皇城都成了一片廢墟。


    許寒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青鸞老祖的無影針兇狠,她的心思也兇狠。還想趁她不備殺了安如山,敢情青鸞老祖不但早就猜到,還故意在自己經過的範圍內偷偷布下無影針……若不是煉若蘭提醒,自己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數百張符咒爆炸,不要說聲音有多大,光是外泄靈氣便足以覆蓋方圓幾百裏地。一張符咒爆炸能炸出幾裏深坑,數百張符咒一起爆炸呢?威力大的不可想象。依靠這些符咒,許寒一個人便截住百多裏防線的妖獸攻擊。


    加上有鐵冠真人等五名元嬰高手幫助。可以說盡斬駐地附近妖獸。元嬰高手行動速度比飛咫還快,追殺低階妖獸最是順手,人往前行,手中法劍飄舞閃爍,一路行一路殺,片刻過後。無數妖獸成為他們劍下亡魂。


    妖獸們見到中央駐地的修士厲害,唿啦分做兩撥,轉方向攻擊左右兩遍。許寒等人雖然勇猛,卻隻能望獸長歎,再怎樣厲害也不可能盡滅妖獸,隻能尾隨追擊。


    冥冥中自有天意,前些天迴山通報許寒消息的不光有千葉穀弟子,還有其他宗門。當時南麵防線有百多門派見到許寒,倒有大半傳迴消息。


    連續發生幾次事情,說明許寒等於寶藏,修士們哪有不動心的,知道他難對付,所以都是兩名以上元嬰高手組隊前來。最早來的是天雷山鐵冠等人,接下來是千葉穀,當人獸展開大戰時,又有十幾個門派的元嬰修士先後出現。


    這十幾個門派都有參與南線防守,前後腳來到防線附近之時,正值人獸大戰,入目滿是妖獸,卻見不到門下弟子,隻道盡被妖獸殺死。一是為門內弟子報仇,二是高階修士對低階妖獸,處於不敗位置,紛紛加入戰團滅獸。


    十幾個門派飛來三十多人,加上許寒鐵冠等人,一共近四十名元嬰修士,硬生生阻住數十萬妖獸前進步伐。


    這就是實力差距,元嬰修士從獸群中穿行,所過之處皆是妖獸屍體,低階妖獸擋無可擋避無可避,隻能老實等死。


    追在妖獸後麵的還有數十萬修士,此時接連趕到,兩下一合圍,一麵是無數低階修士,一麵是不到兩百人的高階修士,將妖獸牢牢困在當中。


    從出枯骨森林以來,妖獸從沒有這麽大的傷亡,眼見逃無可逃,便拿出妖獸兇殘本性以命相搏。


    這一戰殺的天昏地暗,千裏防線被血色染紅,處處是屍骸斷肢,人獸屍體滾在一起,馬上便有新的屍體將他們覆蓋掩埋。直到一天後才有個別地方停止撕殺,慢慢地又過半日,各處妖獸漸被消滅,千裏防線終於停止殺戮。


    一千裏地啊,到處是屍體,屍體堆成堆,屍體堆成山,屍體堆成一座座肉山。


    殺戮中,許寒吟誦定神訣,定神珠在額頭緩慢打轉,吸收死去的人獸魂魄,這一戰的唯一贏家便是他了,沒有親人死在這裏,自身沒有受傷,還獲取無數靈魂,保守估計怕有六十萬之多,而且大多是結丹期以上的修士或妖獸的魂魄。


    天雷山派遣來的四十一人,除真天跟在真如身邊,真空真木迴到營地,進攻後被妖獸包圍,依靠許寒靈藥保住性命,再看同門,死的隻剩下七人。


    南麵防線的宗門大抵情況如此,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修士死於妖獸爪下,東、西、北三麵稍好些。修真者十去之三,結丹期高階以上修士沒有人受傷。


    戰中許寒最是驍勇,殺盡一地妖獸便飛到另一處幫忙,直到大戰將要停歇。隻剩最後一地十數萬隻妖獸被困還在掙紮之時,許寒飛快收起小蛇,突然衝進妖獸群消失不見,借著戰局混亂斂息沉地千裏,靜等大戰結束。


    鐵冠與出雲二人一直守在他身邊裏許左右,見他衝進獸群並沒在意,各自殺戮;可是好一會兒不見他出來。心中感覺不對,想進去找尋,奈何到處是妖獸,淒厲哀嚎困在一起,隻好盡力滅獸,可是等他們殺光妖獸再去尋找,除去屍體沒有別的發現,許寒失蹤了。


    百萬妖獸於一戰中幾乎盡滅。代價是十萬名左右結丹期修士的生命。另外南麵防線最初之時防守人數不足,曾跑出十萬隻左右的妖獸,給宋國百姓再次帶來災禍。妖獸跑出防線便四散而逃。各大門派隻得再次聯手,趁勢追擊。因為大戰中死傷無數,各門派主戰力損耗一半以上,導致元氣大傷,所以這次追擊妖獸足足耗足一月之間才算大功告成。


    此時大戰方停,天色漆黑,術士們北歸,大部分修士南下追殺逃跑妖獸,千裏防線隻剩幾千名低階修士收殮屍體,把人類屍體挑揀出來小心擺放。妖獸屍體胡亂堆到一起。空中還停著一百多名元嬰高手四下掃視,抱著同一目的尋找許寒。


    多出來的幾十名元嬰修士同樣是為許寒而來,在戰鬥當中陸續趕到,紛紛加入戰團向許寒靠攏,沒想到才發現他就又失去蹤跡。


    如果許寒在場定會大罵:“一群混蛋,殺妖獸不舍得出山。保存實力在家享福;來抓我,反倒唿啦出現一大群,有這心力,妖獸早滅了!”


    空中百多元嬰修士多方探查,來迴縱橫搜尋,硬是無法發現許寒行蹤。其中便有鐵冠出雲二位修士,也有千葉穀三位高手。


    修士們蠻奇怪,想不明白活生生的人能跑到哪去?算上天雷山那次,連續兩次在眾人眼前消失,有點兒不可思議。一群人胡亂轉轉,便有幾十人飛離。相比找尋鬼精靈的許寒來說,不如滅殺黑色高階妖獸來的實在。


    天下修真者素以妖獸為煉器法寶晉級妙藥,沒想到枯骨森林的妖獸完全不是這樣,腦中無丹,身體無用,連吃都不能吃,隻有高階妖獸腦中才凝有一顆黑色靈珠,據說可以煉器,有了黑色珠子的吸引,才有元嬰修士滿天下追殺它們。


    許寒在地底呆了三天,為求安全不敢亂動,便在地底打坐修煉煉神曲。可是無論元神分裂成多少份,總是不能完美合一。估摸著頭頂上的修士走的差不多了,方敢謹慎西行。


    此時大地上千裏防線還真的無人,妖獸屍體焚燒成灰填入深坑,修士屍體由各宗門弟子帶迴山門,百多元嬰修士也各自離去。鐵冠真人心有不甘,卻也無奈,衝真如發脾氣:“瞧你教的好弟子,不知師恩不明義禮。”真如掌門表麵謙恭受訓,心中卻有一絲輕鬆,也許他內心真的希望許寒會很好。


    不管如何,宋國妖獸禍亂算是平息,援助修士離去,隻要再有幾十年,人們於此定居,離城、望亭等無人城定會再度煥發活力,恢複原來風貌。


    許寒潛地行走三千裏,悄摸浮上地麵,借心約感知噬地鼠方向,而後謹慎尋找,在一處深山中找到宋雲翳等人。


    大家都很擔心許寒,見到他安全迴來非常開心,尤其二女最為關心,喜悅盈滿俏臉。張天放沒心沒肺插進來問話:“咋樣?沒有我幫忙,是不是被欺負的很慘?”


    許寒沒理他,跟宋雲翳說話:“妖獸基本上被盡數消滅,隻逃出少部分,有各宗門修士負責追剿,不用再擔心。”


    提起國難,宋雲翳麵色又沉下來:“希望父皇與大宋百姓能度過這道難關。”


    許寒說出一路都在思索的問題:“我擔心離城與枯骨森林之間的通道再次開放,又跑出妖獸,那就麻煩了。”


    此話一說,宋雲翳便麵色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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