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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夢琳看著眼前變幻莫測的陣法石,不禁一聲歡唿,“快看,是傳送法陣,真的有傳送法陣耶!”她已經在臨海城呆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現在總算是能夠迴去了!對於一個自小生長在父母關心下,從沒出過遠門的千金大小姐來講,離家一個月,也不知道柳夢琳父母到底會擔心成什麽樣子?所以這一行人,最高興的非她莫屬。


    眾人一一跨進那個散發著神秘鬥氣的光圈,眾人隻覺仿佛做了一個沉香的美夢,剛一睜眼,便被那刺目的陽光,灼痛了眼睛。


    許寒微眯著眼睛,“這裏就是京都郊區的無名山嗎?”看著眼前一片鬱鬱蔥蔥的山穀,再打量了一下身後的骨骸,也不得不敬佩鎮元法師的匠心獨運了,這樣一處極為隱秘的地方,又是在京都附近,竟然還能弄出一個秘境山洞,並且數千年不讓人發覺,這其中到底隱藏著怎樣的智慧呀,這自然也得說是鎮元法師太過厲害了,布陣法門簡直是天衣無縫,令人讚歎。


    吳國的皇城、丞相府都是位於濱河區,乃是一都最繁華的地方,從京都郊外的無名山到濱河區就必須得穿過有‘貧民窟’之稱的白人區,等越過這道人口密度比較大的地方,方能登臨那真正的繁華都城。


    許寒沒有在傳送秘境中多做耽擱,然後一行人就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了。在路上已經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男帥女靚。雖然有兩個女人一直蒙著麵紗,但是單看她們苗條的身,和麵紗外那一雙宛如夜空中璀璨星辰般的眼睛。也可得知這兩個蒙著麵紗的女孩子,也不太可能是個相貌不美的女子,至於另外一個,雖然也是很漂亮,但他們在京都這種大地方居住很久了,當然也見慣了一些美女。


    眾人不禁再次打量起這些外來者。隻見那站在最前邊的男人,卻是修身並立、儀表堂堂,這種美豔的享受但凡是個男人都會嫉妒。更何況這男人除了長相帥氣點,還真是沒有發現什麽特殊的地方。就這樣的氣質也能吸引得了這兩個超凡脫俗的美女?簡直是開玩笑,特別是其中那個身穿連衣裙、麵縛白紗的女子,竟然很是親密的挽著那名男子的胳膊,這個場麵更是讓那些圍觀的男人,怒火中燒!


    眾人再看這一行身上的裝扮,就連最低階的平民,恐怕也沒幾個會這樣的衣服的吧?這不明顯是鄉巴佬嗎?再看後邊那個小丫鬟打扮的女孩。很顯然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大都市。一副楊姥姥進大觀園的姿態,還有後邊那個好像受傷的冒險者。


    圍觀,沒想到剛一進都城,就被人圍觀了,許寒不得不再一次感歎柳夢琳跟林不寓的魅力,看來有時跟漂亮女人在一起,也並不是什麽好事啊。起碼目標太大了。


    圍觀人群中的兩人輕輕言語幾聲,然後一人便繼續盯著許寒一行人。而另一人卻是向著一個方向快速跑去。這兩個心懷叵測的家夥,自然沒瞞過許寒的精神掃查,不過許寒隻是神色冷然的笑了笑。不言不語,這兩人一身的匪氣,一看就是那種為非作歹之人。正好閑著也是閑著,抓幾個小毛賊為京都的和諧生活,做一番貢獻吧。


    許寒如此想到,琉璃派來的四名弟子對付楊家。還殺了楊不得、害死楊家老祖楊雲錦的事,這早就讓許寒憋著一股惡氣,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宣泄出來,此時這麽好一個機會,許寒當然不會放過。更何況現在有夢琳在身邊,難道收拾幾個流氓人渣還能捅出什麽禍事,那要是這樣。這丞相豈不是白當了?再說,除了那兩個小流氓外。還有另一撥人也正在跟著許寒呢。


    靈狐卻是嘿嘿笑道,“怎麽樣啊。許寒,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害怕?這夥人中。最強大修為可是玄階級別了呢。要知道,這等級別可不是單靠鬥技的多寡,就可以左右戰鬥結果的。”


    許寒哈哈笑道,神色一片從容,“龍老頭,你還是這麽陰險,有什麽話不明說,難怪你當年會被鎮元法師壓著打,嘿嘿,他們打從一開始我們進城到現在,除了一開始看了我們一眼,其餘時間就總有一個人的目光是放在夢琳身上,而且你不是說他們沒有露出敵意嗎?從此看,那就應該是丞相府的人了。既然是丞相府的人,我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呢?說不定這是那位我未見麵的嶽父,故意安排保護夢琳的人!”


    靈狐聽聞許寒如此不要臉的話,卻是神色開懷的一笑,“小子,你無恥的樣子,頗有我當年的風采,哈哈!那你就不怕這位勢大財粗的丞相大人,知道你把他的千金小姐給勾搭上了,你說他不會把你給五馬分屍吧?”


    許寒嘿嘿笑道,“靈狐!你別說的這麽猥瑣好不,我們是自由戀愛,真誠相愛!還有這個事情嗎,總歸是要麵對的,正所謂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現在就全看我能不能得到未來的嶽父丞相大人承認了。要是丞相大人非要殺了我,估計夢琳會跟她父親拚命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夢琳心中到底有多麽重要?嘿嘿。”許寒風輕雲淡的表情,簡直讓靈狐有些難以還口,想想也是,經曆了那一場劫難,以及那最後的一次秘境冒險者們對夢琳的威脅,這兩件事卻是讓柳夢琳越加的對許寒死心塌地了。


    靈狐此時真是無話可說了,如果那個丞相大人真的要殺許寒,保不準還真有可能那林家女生會願意以身相抵呢?俗話說,女生外向,這女人一旦有了男人,恐怕連自己父母是誰都會忘個幹幹淨淨,再說這小家夥,最可怕的天賦應該是勾搭女人,靈狐看看身邊的林不寓,不禁升起一抹無奈,自家後輩說不定現在也已經墮入許寒的魔掌了。


    一行人,亦步亦趨,在京都城中摩肩擦踵的向前走著,人還真是多啊。這樣的大都市,人口的密集度是不言而喻的,林不寓跟韓林雲已經是看得有些目不暇接了。吳國京都的都城,哪怕就是貧民窟,怎麽看都遠遠比自家的臨海城要繁華多了!


    這樣一個地方,也是最為混亂的地方。許寒也是不想在這裏多做停留,可是看樣子,似乎還真是無法避免。自從逃出黑暗魔淵那一難之後,許寒就變得有些謹慎起來了,他不能再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許寒眼中冷光一現。這個時候他就仿佛上古之神轉世!


    這群人在京城裏,就是地痞一樣的存在。請使用本站的拚音域名訪問我們零點看書任何人都是不太敢招惹他們的。這一次,如果不是碰到許寒這些外來人。恐怕也是沒有太大的機會來為所欲為的。畢竟這裏,但凡是個本地人,都是知道他們不太好惹的。


    許寒隻是簡簡單單的用靈力,催動了一下陰陽魚,隻見這晶瑩剔透的陰陽魚,在人群中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讓整個人群都是看起來有一些飄忽不定,似乎每一個人都是站在雲山霧罩裏。


    許寒定眼一看。這大漢長的五大三粗,看樣子也是一把練武的好手。可是如這等凡人,無論再有多少人。也都對許寒沒有太大的影響。除非是一些修仙者,才能給予許寒一些本質上的威脅。


    現在在這些人的眼中,許寒就仿佛是天仙一般的人物。任誰也是不敢在輕視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人了。這一刻,這些螻蟻一般的凡人,終於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實力上的差距,真的是難以逾越的。


    許寒給了這些人一個響亮的嘴巴,那就是用一點點道法,來讓這些人信服的五體投地。所以這些人也不敢在放肆了。柳夢琳看到許寒以這樣簡單的辦法,就解決了這些人,從心裏來講。還是比較讚同的。


    畢竟這些人也隻是普普通通的凡人,沒有必要跟他們較真。不在一個境界,也用不著用那個境界的人事態度,來要求對方。那樣無論從什麽角度來說,都是物極必反的。許寒對於這些凡人,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一次同樣也是如此解決的。這些大漢吃了個悶頭虧,這大漢一揮手,便跟一行人出了院門,向許寒所待的街道走去。坑蒙拐騙偷,這就是京都貧民窟常上演的一出戲碼。大漢糾集了數十人,在此組成一個地下幫派。一直以來做的就是這個買賣。此時聽聞下人的稟報,心中高興異常,確認了情況,就準備去宰許寒這支肥羊了。


    柳夢琳一行人的目的地,京都宰相府,柳家,前院。在京都,能夠知道這個消息的遠遠不止大漢一人,柳銀河身為帝國宰相。出入京城者,無一人能瞞得了他的耳目。


    柳銀河老來得女,一直以來都把柳夢琳視為掌上明珠,那可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掉了。數十年來,寵溺女兒,對柳夢琳千依百順,生怕哪裏讓女兒不如意了。在一個月前,不想自己的女兒卻是離奇走失!這對於一個將近暮年的老人來講。無疑是天大的打擊,然而此時當他突然聽到線人稟報於他的話。不禁是喜極而泣!


    “你給我說清楚些!你說小姐迴來了?還去了貧民窟?你確定小姐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這是怎麽迴事?”柳銀河坐在太師椅上,聽聞此話,卻是一蹦多高,可依那丫頭都失蹤一個月了啊,自己都快要把整個靈柩帝國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杳無音信,在漸漸絕望的時候。這丫頭竟然自己跑迴來了?這多少讓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有些激動不已,深深吸唿了幾口氣,平緩了片刻。柳銀河才道:“你沒有看錯吧?”


    這線人也心知此事關係重大,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思考了片刻,屋內安靜異常,隻有堂上那個老人濃重的唿吸聲,久久之後,護衛方才說道:“屬下以性命擔保。那女孩的氣息的確就是我們柳家嫡係弟子的修煉功法無聲無息,並且那女子除了容貌讓麵紗遮住了之外。那身形談笑,真是跟小姐一模一樣!可是僅有一點。那女子身上的佩劍卻已經不是小姐當日離家時所帶的如歌寶劍了。”


    柳銀河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良久之後才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心中歎道,這女孩應該就是可依了,除我女兒以外,還有誰能有如此超豔絕倫的氣質,自家女兒是迴來了。可是她居然還帶著一個男人迴來了,並且還是一個普通至極的男人!


    現在這丫頭既然完好無缺的迴來了,柳銀河現在當然更關心的是,那個男人又是怎麽迴事。語帶煞氣的說道:“你這次可沒看錯吧?小姐她確實是挽著那個男人的胳膊?”


    在堂下跪著的線人,心中也是一陣腹誹,心說老爺今天是怎麽了,一句話來迴顛倒的問了好幾遍,難不成有了子女的長輩都是如此?


    正所謂愛女心切,俗話說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堂下這個年輕人。又怎麽能夠明白柳銀河的心情呢,柳銀河此時就覺得自己的心裏像是被刀割了一般,好像自己女兒從此就要遠離自己身邊一樣了。這都是那個臭男人的錯,不行我一定要阻止這個男人“奪”走我女兒的陰謀!


    這一刻柳銀河心中隻有自己疼愛的女兒,全然不知女兒離家嫁人的那一天,遲早也會來臨,柳銀河鎮定情緒深深的吸了口氣,頓聲說道:“那麽。小姐她挽著的那個男的除了長相平凡之外,有什麽特殊之處嗎?這小子多大年紀?小姐是不是被逼迫的啊?”


    底下之人聽聞此話,心中一陣好笑。看來老爺還是十分在意那男人啊,於是便添油加醋的說道:“那男人啊,樣貌普通至極,衣衫也不甚華麗,隻不過看起來有些精神罷了,手中拿著一把黃階鬥器,雖說不像世家公子那般風姿綽約吧,不過看樣子,也不是什麽膿包。但是小姐看那人的眼神,好像有些”


    柳銀河皺了皺眉。語帶不快的道:“有什麽啊,有話就說!”


    “有些不對,就好像是老爺看夫人的表情一樣!”


    柳銀河神色一怒,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敢編排老爺我,直說小姐對那小子有好感不就成了。還非要拿我做比較!還有什麽呢?給我一一說清楚!”


    底下跪著的人,心知老爺雖然麵相猙獰,可是心地極其善良,當朝宰相能不以威嚴虐待下人,當屬這柳家相國了,於是恭敬的答道:“老爺恕罪,容小子仔細想想。對了那個男子身上的殺氣特別重。就好像是剛從死人堆裏出來的一樣,甚至比戰場上的將軍還要強上幾分。”


    柳銀河輕輕嘟囔道,“殺氣很重?還是一個年輕人?”轉而又突然從椅子上站起,驚聲說道:“不會吧?難不成這小丫頭是跑到打仗的地方?並且還拐帶迴一個年少有為的將領?”


    底下人把自己的心內所想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依屬下所見,這恐怕不太可能,跟小姐一起迴來的,除了那個男的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中年男子。兩個相貌出眾的女子,如果小姐是從前線迴來,恐怕是可能帶迴這麽多人吧?”


    “你說什麽?還有兩個女人?”柳銀河額頭上一根根青筋突然跳起,“還有兩個女的?可依本是堂堂丞相府千金,我的女兒還得跟兩個女人一起嫁給他?”柳銀河來迴踱步,心下卻越想越覺得生氣了,這小子真是好大的膽子,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讓我堂堂宰相的千金小金,做小妾?反了他!不給他點顏色。不知道我柳銀河的厲害!這小子搶了我的女兒,還敢跑去禍害別人的女兒?我看他是吃飽撐的,不想活了!


    柳銀河氣憤非常,讓迴話的人也是戰戰兢兢,“老爺,據屬下推測,那其他兩個女人應該與那男的不太親密。屬下跟蹤許久,看的一清二楚,除了小姐之外,其他二女顯然還是處子之身!”


    柳銀河聽聞此話。頓時心中大怒,氣勢威嚴,一拍方桌,怒聲道:“小子,你剛才說什麽?你的意思是我家女兒被那小子給欺負了?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啊!來人,收整隊伍,跟我出去把那小子剁成肉餡!”


    羅林趕緊使了個顏色,讓堂下人退出去。急忙叫住了柳銀河問道,“哎~呀!我的老爺子。我說你這風急火燎的要去做什麽啊?還叫軍隊幹什麽啊?是誰惹了我的大老爺啊?”


    柳銀河眉頭一皺,大聲吼道。“哼,還能幹什麽啊,都是你的寶貝女兒!咱們家的寶貝女兒迴來了,但是讓人給強走了。那小丫頭居然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羅林神色一喜,趕緊道:“我說你在前院幹什麽呢?原來是咱們女兒迴來了?好好,迴來就好!那你還在這裏做什麽?趕緊去接女兒呀,真是老糊塗了!”


    柳銀河神色凜然的道:“哼。不用你教我,來人,給我把劍過來!”


    羅林驚聲問道,“我說老爺,您要寶劍做什麽啊?難道出門還用您開路不成?”


    柳銀河老臉一紅,頓時嚎嚎大哭道,聲淚俱下。“夫人你有所不知啊,咱們女兒讓那男人給糟蹋了,此仇不報,如何為父啊?”


    “父親,我聽說小妹迴來了,並且是被一個男人挾持迴來的?”柳孟豐剛一迴來,就聽見羅林說自家捧在手心裏都怕化了的妹妹,竟然讓人給糟蹋了。並且還是一個普通至極的男人,這怎能不讓他這個當哥哥的心寒!小妹一定是被那男人威逼的,不行。我要給小妹報仇!


    柳孟豐氣的簡直肺都要炸開了,聲色俱厲的道:“去我的寶劍拿過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男人,這麽不拍死,居然敢欺負我柳孟豐的妹妹!”


    “大哥?你說小妹迴來了?還被一個男人糟蹋了?”柳孟聞比柳孟豐晚迴來一步,剛一進門就聽見柳孟豐說說自家妹妹,被人強迫了,這哪還得了?趕緊轉身出去了,一邊走,還一邊喝罵道:“走。跟小爺我劈了那人渣去!敢搶我們妹妹!


    八卦的力量是巨大的,頓時宰相府內就開始傳誦起來,一家丁忐忑不安的道,“什麽?你是說咱們家小姐有男人了?這還得了,小姐可是宰相府所有家丁的夢中情人呀!我劈了那挨千刀的!”


    一護衛左看右看,確認沒其他人後。才低聲說道:“哎呀!你這消息都過時了,我聽說是那男人被小姐挾持迴來的,你想咱小姐那性子,男人能受得了嗎?”說完,還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好像是老鼠見貓的表情。


    一廚房師傅炒著菜說道,“我說老張,你知道了沒,咱們小姐這一個月迴來。居然懷孕了?我看啊,老爺這下可高興了!小姐,終於是嫁出去了啊,我還以為沒有哪個男人敢要小姐呢?雖然咱們小姐,是很漂亮,可那個性格,我可是受不了哦”


    “說什麽呢!老李,小心舌頭被割了去,咱們小姐風華絕代。這京都城有誰不知道啊,依我看,小姐一定是被那小子給騙了。”


    “哎呀,你們這消息都太落後了,我聽隔壁小張說,咱們小姐抱著一胖大小子迴來了!”


    宰相府,人聲鼎沸,鬧的不可開交。然而柳夢琳卻是慢慢的穿過了貧民窟,快要到達宰相府了。正所謂近鄉情更怯。許久沒有迴家的柳夢琳,此時更是心情激動,神色害怕。這種心情也是讓柳夢琳看起來有些無助,一雙妙目定定的凝視著家的方向。


    許寒在前世時,早早就體會過這種心情。很能理解柳夢琳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矛盾的心情,將近一個月沒有迴家,這對於一個從來沒有離開過家、長期生長在溫室中的千金大小姐來講。確實有些殘酷。


    其實柳夢琳的這種擔心大可不必,每個父母都是疼愛自己孩子的,無論這個孩子多麽任性妄為,一旦孩子迴到家這個避風港。那麽一切都將劃上句號。因為在父母眼中,孩子無論做什麽,都不是錯,隻是不懂事。


    柳夢琳抱著許寒的胳膊,臉色緋紅,低聲說道,“許寒,咱們還慢點走吧。我,我有些害怕!”說罷。柳夢琳緊緊的靠在許寒的臂彎裏,不再言語。可是那一雙眼睛,卻是泛起了一絲霧氣,朦朧中遮擋住了她眼中的不安。


    許寒舉動溫柔的碰了下柳夢琳的瓊鼻笑道,“哈哈,我的小可依怎麽了?難道是害怕見到自己的父母嗎?”


    柳夢琳滿臉不依的道:“哼,你就會取笑我,其實我隻是,隻是突然有些激動罷了!”那一雙眼睛卻是躲閃不定,生怕許寒把她心中的真實想法,給看了去。


    許寒也不戳破自己愛人的謊言,隻是輕輕的笑道。“那就好,我的可依很堅強的!你看,馬上就要穿過貧民窟到貴族區了!那裏就是你的家吧。”


    柳夢琳重重的“嗯”了聲,剛才的忐忑不安。也是煙消雲散,有自己的愛人陪伴著自己還有什麽好害怕的呢?況且自己又不是做錯事了,那次也隻是突然發生事情而已,所以自己才再外麵待了一月。話聲剛落,前麵卻是徒然發出一聲驚叫!


    本來走在許寒周圍的一眾行人,卻是在聽到這聲慘叫後,都是很自覺的遠遠躲到了一邊。將前麵地方給讓了出來。


    許寒心生疑惑,與柳夢琳對視一眼,向前方望去。


    “你們這些壞蛋,趕緊放開我!人渣,無恥!”隻見前方竟是一個貴族裝扮的年輕公子袒露著衣服站在一邊,一臉猥瑣的笑看著身前,那在做著無謂掙紮的少女,神情漸漸的有了一絲不耐煩。怒聲說道:“混蛋,你們這些人渣,難道沒聽見。剛才這王姑娘在求著我們放開她嗎?難道你們不曉得公子我是多麽的樂善好施,平易近人嗎?趕緊給我放開她!”


    那盛裝打扮的青年狂妄的叫囂道,目中無人。許寒皺了皺眉頭,怎麽到哪都有這樣的人渣?這時候,那貴族青年也注意到了許寒這邊竟然還有人,馬上怒聲喝道:“小子,看什麽看啊?難道你不認識本公子?”


    這貴族公子一看就是那種沉迷酒色之人,說話浮誇,滿臉嬌氣,恬不知恥。隻見他那一雙鼠目卻是順著許寒站立的方向看過去。嘴角竟然流下了一絲口水。他隻見眼前居然有三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雖然其中兩個臉上是蒙著絲紗,可單看那魔鬼的身材,還有露在麵紗外一雙靈動的眼睛,也可知道這兩位女子絕對不是凡品。


    這公子心下一喜,難道老子今天撞大運了?蒼天有眼啊。竟然一下子就給老子送這麽多美女過來?老子要是不看一看這兩位姑娘的長相,這二十多年那就算是毫無作為啊!采花無數,今日才算是碰到了花中之花!年輕公子神情猥瑣的隨手將嘴角的口水拭去。


    柳夢琳嗤之以鼻的笑道,“這些凡人,每日就知道尋歡作樂,一點正事也不幹,你看這個富家公子,此時又是在……”


    這公子哥一看就是那種尋花問柳之輩,滿麵都是那種猥瑣的神情。此時每個人都是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情,似乎這樣才符合他們心中所期望的。看來這修仙者的思維方式真是跟凡人有很大的不同。


    柳夢蝶一行人,對於這樣的情況,倒也是心知肚明。每個人都是臉上露出了反感的神色。


    聽見煉若蘭來了,青鸞老祖頓時明白這丫頭是來幹什麽的,心中有些惱火,把靈獸丹放進儲物手鐲,然後沉著臉走了出來。


    “若蘭,你不好好思過,又來這幹嘛?”青鸞老祖哼了一聲坐了下來。


    “師尊,您是不是要去安都?”煉若蘭貼上來,撒嬌道,“許寒那小子,就是重親情,那個狗皇帝殺他一家,他當然要報複……師尊,您就別去了……”


    平日煉若蘭撒嬌很好使,不過今天不行。青鸞老祖眼睛一翻道,“那怎麽行?滄南大陸哪個修仙者不知道安家是我們靈藥山罩的?如果安家被滅了,我們靈藥山以後還怎麽立足?”


    “安家仗著我們靈藥山胡作非為,那個狗皇帝更是混賬,前段時間,我曆練時也做過他的侍衛,我覺得這個皇帝差勁地很,他自己治國沒本事,還整天懷疑這個懷疑那個。”


    煉若蘭的頂嘴,讓青鸞很不爽,怒道,“安國皇帝的人選論不到你插嘴!更不能讓那個混小子殺了!”


    煉若蘭知道,阻止師尊去安都,不太可能了……便退而求其次,說道,“師尊,你能不能不要殺許寒……畢竟徒兒的命是他救的。”


    “不殺他,當然可以,哈哈。”青鸞老祖想到自己將要有條龍了,忍不住又喜形於色。


    煉若蘭當然知道師尊開心什麽,她又哀求道,“師尊,那您能不能也不要搶他的東西……”


    青鸞老祖冷笑一聲,“不殺他,又不搶他東西……你當為師去安都旅遊的麽?”


    這時白燕風也上來說道。“是呀,師妹,我們是去做正事,黃家祺真人還在等我們的救援呢。你就不要在這無理取鬧了。”


    他的話激怒了煉若蘭,煉若蘭本來就對他背後做小動作極不感冒,立即指著門吼道,“白師兄!這是我們師徒間的事,用不著你插嘴!現在請你滾出去!”


    以往煉若蘭雖然不太理人,可也沒罵過人,今天毫不客氣地用了“滾”。把白燕風罵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放肆!若蘭,你怎麽跟你師兄說話呢?為了一個外人,這樣辱罵師兄,大小尊卑都不分了!不要把外邊人的壞習氣帶到靈藥山!”青鸞老祖也吼了起來,以往徒弟都是很乖巧的,就這次曆練迴來,怎麽變成這樣了?


    “外人?”煉若蘭淡淡一笑,櫻唇輕啟。“許寒他可不是外人……我已經發下精血誓言,非他不嫁,為奴為仆亦心甘情願!”


    煉若蘭這話一說出。震得屋裏幾個人都傻了……早看出煉若蘭對許寒有意思,可誰也想不到,他們竟然到了這一步。


    青鸞老祖先從震驚中清醒,對白燕風和馬曉緯說道,“你們先出去……管好自己的嘴!還有馬曉緯,你直接去思過崖找個房間呆三年吧……”


    馬曉緯歎了口氣,青鸞知道是他通風報信了,那就去思過崖吧。唉,若蘭師姐怎麽就發下精血誓言呢?自己看來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和馬曉緯的沮喪不同,白燕風卻是憤怒。媽地。老子哪裏比不上那個小修士?老子辛辛苦苦喜歡你這麽多年,你連個笑臉都沒有給!出去曆練了一年,就勾搭了一個小白臉,真是個賤女人,還發了精血誓……白燕風心理就開始扭曲了,因愛成恨。越想越氣,走出洞府,心裏有了主意……


    “去紅鸞師尊那把金光鋤給騙來,然後先去搞死那個小白臉!”白燕風主意打定,走向紅鸞老祖的洞府。


    當屋裏安靜下來,青鸞老祖趕緊命令煉若蘭把手腕伸出來,手指一搭,確實發了精血誓言。


    “說!是不是那個許寒逼你的?”青鸞老祖放開手,眉頭上滿是黑線……


    “沒有人逼我,是我自願的。”


    “糊塗啊!”青鸞老祖怒斥道,“就算人家雙修道侶,也沒有幾個會發下這種惡毒的誓言!你可知道,你的性命就在他一念之間!他隨時隨地都可以讓你死!”


    “他不會的,我相信他,所以我自願發下的誓言。”煉若蘭和青鸞賭著氣。


    “你你你……”青鸞老祖被這徒弟氣得話都說不出來,好一陣才罵道,“這種誓言隻有在一方被逼於無奈,生死關頭,求得對方原諒才會發……師尊我活了幾百年,都沒聽說過有誰自願發下精血誓言!整個滄南大陸,我就沒見過比你更蠢的人!”


    “師尊,我求你了!許寒他真的不是一般人,他這個人熱情善良,待人真誠,重情重義,而且他還有一手厲害的製符術,您就相信徒兒的眼光吧!我們靈藥山雖然男修數千上萬,可是沒有任何一個可以比得上他!”


    “唉……”青鸞老祖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對這小修士的評價可真高啊,難道凡塵修士也比不上他?”


    煉若蘭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低頭道,“徒兒說的是我們一班的年輕修士,哪敢和師公相比。”


    “哦,這樣……那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安都吧。”青鸞老祖也隻好妥協了,畢竟徒弟的命在許寒手裏握著呢。其他她可以不在乎,煉若蘭不行,她把煉若蘭當女兒養的,怎麽能看著煉若蘭死呢?


    看見青鸞老祖口氣緩和,煉若蘭幹脆又取出一張符咒,遞給青鸞老祖說道,“師尊,徒兒一點沒有吹牛,這是他製的符咒,您看看,我們靈藥山誰能製出來?”


    “我們靈藥山重在煉藥,又不是製符。”青鸞老祖接過符咒,心裏並沒有什麽驚訝,畢竟會製符也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雲符宗那麽多符師,不也得看靈藥山的臉色?


    “這張符倒也很奇怪,這是什麽符?”一般符咒上都有注明。什麽火鳥咒,金光符等等,都寫著呢,而這張啥字都沒有。


    更讓青鸞老祖奇怪的是。這張符的圖案上,還有著一層畫著許多小蝌蚪一樣的圖案,青鸞老祖活了幾百年,都沒看過這麽奇怪的符。


    “這是他畫的一成成功符。”


    “啊!可是真的?”青鸞老祖覺得說話有些顫抖了,這成功符對別人來說可能不重要,可是對靈藥山來說,重要程度可想而知。每天靈藥山煉壞的丹藥無法計數。若是多上一成的成功率,那得多出多少丹藥呢?


    協議達成,三十名修士各迴駐地,術士們也一一離開,隻待明天最後一戰,可許寒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心下不安,便一個人在外麵溜達。楊晉尋過來抱拳道:“此次滅獸大計全靠張道友四方奔走聯絡。鼎立相助,楊某深表謝意。”


    許寒擺手道:“算不得什麽,你太客套了。”


    楊晉道:“一定要謝。道友大義,救百姓於水火,楊某隻能略備薄酒以待,還請張道友賞光。”說著話引他向後行。許寒拒絕道:“我還有同伴。”楊晉又道:“我已請他們過去了,隻等張道友到來便開席。”


    聽他這麽說話,許寒心裏咯噔一下,不對,噬地鼠一直呆在地下,如果宋雲翳等人行動,必然會給自己通知。難道出了什麽事?疑問看向楊晉,突然發覺他一雙目光滿是熱切渴望,他想要什麽?許寒立時警覺起來。


    正這時,餘遠大步走來,高聲道:“道友原來在此處,水月門上下謹代族內億萬百姓向道友致謝。於山清水秀處設宴,一是表達謝意,二是把酒相聚賞玩山水,還請張道友務必要來。”一番話說的光明磊落,可是眼神中同樣有一絲急切**閃現。


    許寒腦中轟地一下明白過來,終於知道為什麽感覺不對了,適才與會的術士修士,有一半以上有這種熱切眼神,原來他們想要的是我!心下冷笑:老話說修真者自私冷血,這話斷然沒錯。麵上卻微笑道:“正巧楊道友也找我飲酒,兩位道友實在客氣,拒絕誰都不好,不若由在下做東,就在此地喝上一迴如何?”


    楊晉和餘遠聽後,互相對視一眼,知道誰都不肯放棄,楊晉笑道:“既如此就叨擾一迴,道友請稍待片刻,我迴去取些菜,都是你吃不到的北地佳肴。”說完話疾步離開。


    餘遠看他走開,腦中幾個念頭閃過,也借口取菜,迴去通知計劃有變。


    許寒看著他們背影冷笑,想抓我?難道來元嬰高手了?看來名氣大不是好事。正想去找張天放,南方天空嗖地飛來一架飛咫。神識探過是修士,與自己修煉功法相近,如果沒猜錯,應該是天雷山同門。唉,同門也不過如此。


    一個唿吸的時間飛咫停在麵前,跳出四名道人,兩名元嬰修士,兩名結丹高階修士,分別是天雷山真如掌門,真天道人,鐵冠真人及一個不知名高手。


    許寒上前拜見,長揖道:“弟子見過掌門師叔、真天師叔及兩位師叔祖。”


    真如微笑走上前,扶起道:“天雷山的好弟子,不枉我當年一番苦心。”


    許寒拱身再道:“弟子時刻謹記掌門師叔當年教誨。”


    鐵冠真人肩頭停著一隻黑鳥,正是炎炙,呱噪道:“咦?你不是當年那個膽小鬼麽?大老遠就為找你?早知道不來了。”


    鐵冠真人鶴發童顏,手捋髯須微笑道:“你做的事我聽說了,聯絡四方修士滅獸,做的好,做的好,老道這把骨頭還能活動,就陪你折騰折騰,待此間事了,還是隨我迴山靜修的好,門內多種高深功法,可以幫你提高修為,進階結嬰。”


    有飛咫突然到來,又出現四個高階修士,便有術士過來打探消息。稍臾,楊晉餘遠並幾名高階術士來到,雙方一交談,得知是天雷山修士,二人相視苦笑,勾心鬥角空費心機,以他們目前實力,抓一個許寒都要設計設陣,何況又多四人,心下暗道:“還不如不知道許寒身份。知道以後隻能看著眼饞。”索性大方些,招手下搬酒席過來,一起樂和樂和。


    張天放仰躺在馬車頂上看著修士們飛離,又看著飛咫到來。獨不見許寒身影,便好奇溜達過來,正好見到楊晉招唿人擺酒席,大叫道:“好你個許寒,有好吃好喝的不叫我。”一**坐到許寒身邊,抓起塊骨頭就啃。


    真如掌門問道:“宏悟,這位便是大戰胡家高手的少年英雄吧?”


    周圍一堆人站立。唯有張天放自己坐著胡吃,許寒無奈點頭道:“是他。”


    真如道:“那天爆炸,原本以為,以為……幸虧你們沒事。”


    張天放大咧咧道:“我命硬的很,鬼看見我都怕,何況小小爆炸。”


    周圍修士當是大話,好心沒揭穿,隻有許寒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佛殺天生為鬼魂克星,又與鬼一起長大,想害怕都難。拽起他介紹道:“我兄弟張天放。”又將真如等人介紹給他,介紹到最後一位元嬰修士時卡住,他也不認識。鐵冠真人道:“我師弟出雲,你叫師叔,以後與真如真天平輩而論,修為比他們高,還叫師叔怎麽成?”


    這句話一說,許寒知道自己在天雷山下高喊叛門而出的話作廢了,拜見後靜立不語。


    不多時酒宴擺好,楊晉邀大家入席。眾人邊吃邊聊,順便把明天行動的事情說一遍。鐵冠幾人聞之大喜,明天殺光低階妖獸便可以帶許寒迴山,到時問他多要些丹藥,頂多十年必能培養出更多高手,壯大天雷山。


    有了還想再有。多了還想更多,人之貪念何處是盡頭?


    酒席上許寒始終不語,從骨子裏不想再迴天雷山,他在想明天怎麽辦。思來想去隻能用老辦法逃跑,土遁。


    酒席後迴到自己篷屋,叫進張天放、方漸、不空和尚、宋雲翳、成喜兒五人,設好隔音結界,開口道:“明天戰後,掌門師叔必定讓我迴山。”


    才說一句話,張天放便急道:“你迴山,我們怎麽辦?那幾個老家夥,看著就不順眼,果然沒好心眼。”


    宋雲翳成喜兒更急:“那你迴麽?”


    方漸卻大笑:“我以為就我倒黴,原來你也一個德行,鋒芒太露的後果啊,低調,以後要低調。”


    許寒搖頭道:“我不迴去。”


    張天放道:“就是,不迴去,幾個老家夥敢有意見,全宰了。”


    許寒十分無奈:“他們是我師門長輩,好賴也算養育過我。”


    “不能殺?那有點難辦。”在張天放的思維裏,殺人就能解決的事情絕對不是難事,除此以外都是難事。


    “原本想今天離開,現在麽……”說到這,許寒微微搖頭,逃亡生涯何時才能結束?歎氣道:“明天午時我隨蠻族術士一同攻擊妖獸,你們統統留下,待我們南下後,你們西行,有多遠走多遠,我讓噬地鼠跟著,等大戰過後再去找你們。”停了下,語氣變得冰冷又道:“若有人打算強留或是跟蹤你們,殺!”


    走到不空跟前道:“你修為最高,此行請多加照顧。”


    不空急忙擺手:“不行,我不殺生!”


    許寒道:“不要你殺人,隻要你保護三十四名弱小女孩,殺人有張天放。”


    張天放晃頭道:“唉,要不是丫頭們需要照顧,我一定去殺妖獸,那是多少魂魄啊,浪費,真是浪費。”


    許寒記起給宋雲翳的那枚定神珠,要過來問張天放:“你說這珠子能自動吸取五米內的鬼氣魂魄,五米外的怎麽辦?”


    “不教你!”


    “為什麽不教?”


    “因為我也不會。”


    “不會你廢什麽話?”許寒氣的踢他一腳。


    不空插話道:“這珠子叫定神珠,佛修有門功法叫定神訣,吟誦後以佛力貫注定神珠,可收服妖魂鬼魄,修為越高,收的越多。”


    許寒一拍雙手道:“又是廢話,我哪來的佛力?”


    不空繼續道:“定神珠是佛士坐化後焚煉肉身剩下的腦海靈台珠,天生純潔空淨,人得到便有幫助,愈善者幫助愈大,魔門修士依靠功法同樣可以得到幫助;佛力即善心,以善心與定神珠結合,隻要能得到珠子承認,便會為你所用,否則隻是個單純收取魂魄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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