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的第一件事,我就跟一個處女一樣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褲襠,然後看了看床單。糖糖正背對著我穿胸罩,雙手正背向後麵扣那東西。我從後麵一把抱住了她,就開始親。女人的身體總是帶著一股淡淡的芳香,這種香味在酒醒後聞起來更加芳醇。我猛然想起歐陽修的那句“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時我的心情就跟那差不多。親著她後背的同時,我的手伸向了她的前麵。

    “怎麽,現在想起來了?”糖糖迴過頭來朝我一笑。

    我知道她這句話的意思。醒過來後我就一直在迴想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記得我把糖糖抱進了一間房,把她放在床上,然後就開始脫我們彼此的衣服。

    昏暗的燈光下,我們兩個人都顯得特別有興致,嘴對著嘴開始親,我的手開始在她雪白的雙峰上遊走,最後開始用嘴吸允她的蘑菇頭。屋內隻聽得見我們兩人的呻吟聲以及席夢思“嘎嘎”作響的聲音。我的心以每分鍾一百八十下的頻率劇烈地跳動著,親著親著,我的雙手開始為她解皮帶,手開始在她的下麵遊走……

    酒是個好東西,能解千愁。可是用在不恰當的時候或許就是最鬱悶的了。

    當我們開始呻吟一會兒之後,我發現糖糖已漸漸昏睡過去。做愛是兩個人的事,一個人做總覺得沒有什麽情調,再說這還是我的第一次。我準備霸王硬上弓的,可是想想一個人賣力也沒什麽意思。看到她這幅模樣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我在耳邊輕輕地唿喚了她兩聲,她還是沒有醒過來。最後,我趴在她的身上,感受著她身上的溫暖,漸漸迷糊。我知道,我他媽是睡著了。

    所以說,酒是個好東西,可是關鍵時刻它卻讓我睡著了,想起來還真是讓人有點鬱悶。夢裏隻有她的豐挺的雙峰貼著我的身子的幻景。

    我看到她在穿衣服,想起昨天晚上的這一切,所以從後麵一把抱住她,想要和她再來一次。這次他媽的就是警察來了我也要做完再走。誰知道糖糖說:“我上午還有事,必須馬上趕過去,下次吧。”

    我無奈地看了下我的小家夥,我知道這個家夥昨天晚上肯定是興奮了一夜,眼見肥肉在嘴邊一直沒能咽下去,看見它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就知道這個小家夥昨天晚上肯定是在心裏罵了我千次萬次。

    我剛開機,電話就響了,隻聽見王芊芊在電話裏朝我大吼,“你丫裝什麽處男啊,昨天晚上跑哪裏鬼混去了,打個電話也沒人接。”

    我一愣,都不知道丫口中的“裝什麽處男”與我到底有何關係。

    聽到她這話我還真有點氣,眼見昨天晚上大好的機會我沒有把握,今天她剛打電話來就這麽說,聽著都叫人窩火。要不是這年頭處男沒什麽好張揚的,我絕對會朝她吼一句,“火車不是推的,處男不是裝的!”

    “我就在外麵玩了一晚上,你丫有什麽事啊,大清早跟吃了炸藥似的大唿小叫?”說完我才想起王芊芊本來就是這樣一人,要她跟糖糖那樣和言細語地跟我說幾句話,我還真擔心我的心髒。

    “你媽死了,你快迴來!”

    我說,這話‘許三多’聽了也許會相信,我可不信。你丫有事沒事詛咒別人的媽幹什麽。

    老實說,我聽她說這話心裏覺得特窩火,比昨天晚上跟糖糖裸著身子睡了一晚沒做任何事還窩火。你說你沒事做就得了,有事沒事跑去告訴別人你媽掛了,誰聽了不是一肚子火。

    “是真的,你媽是完了。”王芊芊說這話時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聽她這麽一強調我的心猛地怔了一下,隻覺得心裏跟倒了五味瓶似的難受。

    “你在哪裏?我馬上過來。”

    “你媽今天早上出的事。我在你學校門口。你快迴來呀,我在這裏等你。”

    走在迴學校的路上,我的腦子裏還浮現前些天迴家時媽媽跟我談馬列主義的事,以前總覺得老掉牙,總覺得是老生常談,現在忽然很懷戀那種感覺。一路上總感覺她的音容笑貌就浮現在半空中,她在那裏朝我招手朝我笑。

    還記得媽媽跟我說的最後那段話是,“孩子,以後在學校好好學習,不要這麽早想著談戀愛,想著男女之間的那些事,男人要以事業為重。”我知道,她作為一個女人,這些話已經是說到了盡頭,言下之意是叫我不要和別的女孩子同居什麽的勿了別人的終身。當時我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地低下頭去,說:“媽,不會的,你放心吧。”

    媽媽是一個慈愛的人,在我五歲那年,一個負心的男人拋下了我們母子倆去跟別人鬼混去了,從此就沒有迴來。還記得那個男人走的時候跟她吵了一架,最後的結果是媽媽被他狠狠地打了一頓。當時我看見那個男人隨手抽了一根皮帶,然後揚起它紅著眼抽在她的身上。要不是我即時衝上去恐怕他還不會住手。為此,我後背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傷疤,那道傷疤從我五歲那年一直陪到我現在。

    此後,媽媽一直沒有再婚,一個人任勞任怨把我拉扯大。在我年少的時候,有人曾勸她再嫁,甚至有熱心的人還幫她介紹,都被她拒絕了。那個時候我的年齡還小,聽不太懂她話裏的意思,不過我知道,一切都是為了我。

    想起媽媽最後的話,我一下子覺得自己是一個千古罪人,由於起了色心,我居然背著她和糖糖在賓館的床上裸著身子睡了一夜。我他媽真髒,真他媽不是人!

    天空變得昏暗起來。迴學校的路一下子變得好長好長,到處都是荊棘,踩在腳上很疼,全身上下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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