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盡頭,那負責人非常興奮,拿著一把刀過來道:


    “總裁大人,我們不辱使命終於完成了任務,這最後一下您來吧,捅一刀就可以,上邊就通了,出口應該就在秦家內院!”


    溫思佳並沒拒絕。


    她是個生意人,做事有時候有些講究。


    這就好像剪彩一樣,開業大吉,圖個吉利。


    溫思佳可不是捅了一刀。


    哼哼嗨嗨!


    在心裏叫了幾聲,在下麵連續通了幾刀,上方的土落了下來。


    啊!


    看到光亮了,可怎麽好像上麵鋪了一層布?


    溫思佳並沒有動作遲疑,直接提刀在上麵來迴滑動,最後饒了一個圈。


    土和紅毯全部落下來,外麵燈火通明,溫思佳還聽到了一些音樂和人聲。


    到底來到哪裏了?外麵有人。


    算了,她是挖通地道來接人的,又不是做了什麽壞事,而且如今地道通了,那就應該抓緊時間爭分奪秒的撤離,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


    總裁大人有自己的處事原則,知道不能以兒女情長放在首位。


    雖然她和楊牧這麽多年不見,但見麵以後要談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撤離,而不是其他。


    溫思佳在心裏琢磨的時候,身後鼓起掌來。


    這些人大多都是溫思佳的屬下,早就被溫思佳培養的忠誠並且狗腿。


    他們看到總裁大人打通了最後的出口,當然要鼓掌慶賀。


    溫思佳歎了口氣。


    好吧,編筐編簍,總要收尾。


    不管外麵是啥地方,她都要上去看看。


    就這樣,溫思佳離開了地下,在地上漏了頭。


    咦?


    這好像是個婚禮現場。


    啊!


    一定是了!還有這麽多賓客呢,怎麽搞到這裏來了,這麽多人看著,可真不好意思。


    隻不過是誰和誰在結婚?


    溫思佳一臉迷茫,爬出了洞穴,四處看,最後目光與楊牧對視。


    可想而知,楊牧到底有多麽的震驚。


    其實是想不出來,楊牧自己都描述不了此時的心情。


    溫思佳?


    這麽多年不見,她的模樣一點變化沒有。


    還是那頭長發,還是那張俏臉,還是那婀娜多姿的身材。


    不對,似乎比以前更有型,看來是受了黃色原石的影響,常年練習後才得到了這樣完美的軀體。


    天啊!


    她怎麽在這個時候來了?


    是不是自己心虛做夢?


    楊牧動手偷偷掐了一下大腿,然後忍不住跳下禮儀台,到了溫思佳身邊。


    “思佳,真是你?”


    “楊牧!”


    溫思佳也是有些激動,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心在跳。


    好吧好吧。


    她再次承認,她愛過楊牧,現在這種感覺很可能也沒有變化,否則她不會這樣怦然心動,而這種感覺可是好幾年都沒有了。


    不過溫思佳畢竟是溫思佳,她不會如同普通小女人一樣被衝昏了頭腦。


    看著楊牧穿的衣服,看著他胸前掛著的小紅花,看著小紅花下麵紙條上的兩個字,溫思佳就知道這是誰的婚禮了。


    新郎?


    哈哈,楊牧正在跟一個女人結婚?


    溫思佳快速移動目光去看向那女人,而她此時也正一臉錯愕的看向這邊。


    兩人目光一對,立刻忍不住同時在心裏升起了一股寒意,就好像她們是上輩子的仇敵,今生又見麵了。


    其實她們並沒有那麽多想法,誰也沒想要去害對方或者找對方決鬥什麽的。


    隻是女人天生的敏銳,讓她們知道,她們之間是正兒八經的情敵。


    哈哈哈!


    溫思佳又在心中笑。


    她不是氣瘋了,隻是覺得諷刺。


    她一點也不怪楊牧,隔了這麽久,他要結婚很正常,她之前不還差一點嫁了人。


    時間真是可怕的東西,一晃八年多,物是人非。


    真是諷刺,真是諷刺,真是諷刺!


    她隻是在心中反複的說這句話。


    “思佳。”


    楊牧有些不知所措了。


    怎麽偏偏在這種場合溫思佳來了呢?


    換任何一個時間他都不會熊。


    可現在,當著宋雅茹的麵,讓他如何與溫思佳解釋?


    而不解釋,他又如何麵對溫思佳?


    楊牧的內心是激動而喜悅的,眾裏尋他千百度,佳人卻是自己從地下鑽到自己麵前,這時怎樣的緣分。


    “楊牧,地下通道我已經打通,但全程路徑狹窄,隻能讓一人通過。我正讓他們擴建,可成果不會太大,這邊依然被喪屍之海包圍,不知你需要撤離的人多不多,如果多的話就必須馬上安排人走,不能耽誤一點時間!外麵現在很混亂,喪屍和喪屍正在打架,而喪屍在打架的時候就會變得瘋狂,有時候智慧喪屍都無法控製它們了,如果它們因為這個原因衝入城內,那這座圍城會立刻變危城,所以爭分奪秒安排撤離吧?或者或者你也可以空出來一個小時,把你的婚禮進行下去。嗬嗬,好多年不見了,我我挺高興能重逢的,我祝你幸福,就這樣,有什麽話等你出來再說。”


    溫思佳很冷靜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可是說到最後終於無法壓抑心中的情緒,轉身就要走。


    楊牧看的真切,她眼睛紅了,在她轉身的時候,一滴豆大的眼淚落下,濕了那火紅的地毯。


    這一下,真的讓楊牧的心被重重撞擊了一下。


    溫思佳的一滴淚說明了問題,雖然過了這麽多年,她對自己的感情沒變。


    楊牧一時之間心潮起伏,伸手將她拉住。


    而這時,地洞裏又出來一人,正是愛麗絲娜。


    楊牧有些名表了,一定是愛麗絲娜獲得了溫思佳的消息。


    愛麗絲娜出來之後,看到四周也是懵,這怎麽是婚禮?


    哦上帝!


    楊牧竟然在這裏跟人家結婚?她看出楊牧是新郎的裝扮。


    快速搞明白了情況,愛麗絲娜就忍不住偷笑了,覺得自己真是個極品。


    在溫思佳要結婚的時候,她過去阻止了。


    楊牧要結婚的時候,自己又給他帶來了溫思佳。


    好吧,這一切都不關她的事哦。


    愛麗絲娜決定躲起來,不參與這些事。


    反正她和楊牧之間的情感並非男女之間愛的占有,說是戰友還差不多,她從來不介意跟楊牧上床,無論何時何地,這是楊牧的特權,其他男人現在想要接近愛麗絲娜,愛麗絲娜都沒興趣。


    可這並不等於她愛上了楊牧,或者是想要占有他。


    對於愛麗絲娜這種女人,她愛的隻是自己,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讓自己爽快,她才不要讓一段婚姻拴住自己,那不是她想要的自由。


    所以即使楊牧不說,她也不會去參與楊牧的感情世界,那簡直太累了不是嗎?


    這時,唿啦啦上來一群人。


    秦漢成臉色不太好看,不知道這個破壞了婚禮現場的女人是誰。


    “楊牧啊,怎麽迴事?”


    楊牧臉色有點蒼白,實在是遇到了人生之囧啊。


    “叔叔,這位是溫思佳。”


    在場的大多數人,應該說是除了吳芬芳之外的所有人全都震驚。


    楊牧的故事已經傳了一天,幾十個版本都聽過了,這些版本裏唯一不變的,溫思佳是楊牧的初戀,是唯一在末日前與楊牧領過結婚證的女人。


    天啊!


    怎麽就這麽巧?


    正牌大老婆天降啊。


    已經走過來站在人群中的宋雅茹身體搖晃了一下。


    她整個人都當機了。


    溫思佳!她竟然是與楊牧分別多少年的溫思佳,楊牧號稱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並且有婚姻關係。


    所有人,全都安靜無聲,開始打量溫思佳。


    並且包括宋雅茹在內,都在把溫思佳拿來對比。


    從外貌而言,可以說溫思佳和宋雅茹不相上下,氣質上略有不同,各有特色,不過很顯然溫思佳的氣質要略高一籌。


    這是沒辦法的,畢竟溫思佳這麽多年來經曆豐富,年齡在那裏擺著。


    其實溫思佳可看上去要比宋雅茹還年輕一點。


    綜合比較後,人們終於談了口氣,還是溫思佳好看一點,即使他們內心都是偏向與宋雅茹的。


    就在這時,一個讓大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楊牧的親媽吳芬芳,竟然走上前抱住了宋雅茹,嗚嗚嗚的哭出聲。


    咦?


    什麽情況!


    “姑娘!我的恩人!怎麽是你?”


    吳芬芳邊哭邊說。


    溫思佳早已甩開了楊牧的手,正心情複雜呢,忽然被人抱住也是不知道怎麽迴事。


    她輕輕的掙脫了吳芬芳的摟抱,其實是想騰出空間來,仔細把她看清楚。


    看過之後溫思佳皺眉了。


    有點眼熟,但一時之間想不起是在哪裏見過。


    這可不怪溫思佳,時隔多年,溫思佳一點沒變模樣,吳芬芳的變化可是挺大,頭發都染黑了呢。


    秦漢成很怕老婆激動,急忙過去安撫,並詢問怎麽迴事。


    吳芬芳拉著溫思佳的手不放,徐徐道來,講起了當年的一段往事。


    在俄境的時候,他們一路逃亡到了百令海峽的西岸,想要離開這邊的大陸去加國,聽說那邊地廣人稀,而且強盜比較少。


    然而想要過海是需要船的,就在他們為難的時候,來了一支隊伍,正是溫思佳帶領的暴君城所部。


    就這樣,他們得到了這支隊伍的幫助,成功度過了海峽。


    登錄美洲大陸的第二天,黃昏之後,整支隊伍建立了臨時營地,上麵下達命令,要休息調整三天,物資搜索隊先行,食物成了問題。


    那時秦思雨還沒丟,吳芬芳的狀態也還算比較正常。


    晚上她吃了一點點東西,就離開營地去一公裏外的河邊,那邊的景色很美。


    吳芬芳一個人在河邊悲春傷秋,沒想丟失的兒子,畢竟過去太多年了,就算是不忘,但比較正常狀態下的吳芬芳,也不會隨時隨地就想起了兒子。


    她隻是總會憂慮,總會心情不好,總會想要這樣一個人待著。


    就在這時,幾個流氓出現了。


    這些人竟然想要非禮吳芬芳。


    那時的吳芬芳體內隻有一顆一級黃,根本無法戰鬥。


    在最危險的時刻,一個女人出現,殺光了所有的流氓,把她給救了。


    “姑娘,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


    “沒事的大姐,你還好吧?”


    “還好還好。”


    “要時刻小心啊,有家屬嗎?不能一個人到野外的。”


    “哎,是我大意了,我下次一定注意,姑娘,你叫什麽?”


    “我?你叫我思佳好了。”


    “啊,我的女兒叫思雨。”


    “是嗎?嗬嗬,好巧哦。”


    “嗯嗯,姑娘,你的本事可真厲害。”


    “不厲害的,隻不過遇到一些不算太厲害的高手,自保或者逃跑還是有可能姐姐,要不咱們就在繼續走走,這河邊的景色可真美,你害怕不?”


    “不怕不怕,有思佳跟著,我一點也不害怕。”


    “嗬嗬,您可真是個美人,雖然頭發白了,但卻掩蓋不住你的美,而且我看你很麵善呢,如同我的一個長輩。”


    溫思佳很會說話,過去挽住了吳芬芳的胳膊,兩個人慢慢在河邊散步。


    溫思佳那天本來就是心煩出來散步的,卻不成想遇到了個白頭發的女人被欺負。


    溫思佳救了她,根本沒問她的姓名,即使她們在河邊足足散步走了兩個小時,說了很多很多的話。


    在溫思佳看來相逢何必曾相識呢?每一個路人都想去認識,那人生有了太多牽絆,活著多累?


    其實那時候溫思佳確實很累,她帶著隊伍逃到了美洲,已經遠離了東方。


    也不知道楊牧是生是死,她其實很想原路返迴去,可現實告訴她,末日的路不好走,她已經在俄境有了強大的敵人。


    所以溫思佳心累,很惆悵。


    她救了一個白頭發的女人,和她步行了兩個小時,卻根本沒太在意她的模樣長相,天也黑了,不認真去看,真的不會對人臉有什麽太多的印象。


    所以溫思佳從來沒有想過,她其實遇到了楊牧的親媽,而在那之前,楊牧還曾經給溫思佳看過吳芬芳的照片。


    然而照片和本人有點差距,聰明細致如同溫思佳,也錯過了。


    這件事隻是小事,對於她來說。


    可是對吳芬芳,這件事卻一直沒有忘記,她時時刻刻記得,多年後的今天,她沒想到竟然見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怎麽能不激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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