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遇到了一個很懊惱的小麻煩。


    他的計劃是先說服小的,今晚就賴著不走了。


    如果大花想要趕他走,他就死皮賴臉。


    這本來是個計劃,可當他喝了點酒趁機提出要求後,正在吃雞爪的李大花眼皮都沒抬一下。


    “好啊。”


    什麽?


    一個剛跟你認識幾天的的男人想要睡在你的床上,你說——好啊?


    要不要這麽隨便?


    楊牧又快速補充了問題。


    “花生住哪裏?”


    “她跟我們一起唄,讓她住當中,反正床夠大,被子也有,她不是說你身上暖和嗎?那你就抱著她睡。”


    所以楊牧就這樣陷入了麻煩。


    想要吃大的,自然要弄走小的。


    然而這個大的如果吃了,豈不是等於自己綠了自己?


    大花已經忘記了楊牧的模樣,所以他如果作為胡子把大花給睡了,那讓楊牧情何以堪?


    到底要不要進一步?趕走小的睡大的,還是留小小的自己憋屈?


    這問題有些難搞啊!


    楊牧糾結半天,最終喝了口酒,然後興趣全無了。


    睡覺睡覺,明天早上起來上外麵冥想修煉去,要把狀態調整到最佳,以應對神係火音鈴。


    有了這種想法,楊牧就猛喝一陣,喝了酒就直接上床去,唿唿大睡。


    這一下睡到午夜,楊牧被尿憋醒,起來就向廁所衝,眼睛都沒睜開,推門而入之後……


    “啊!”


    一聲刺耳的尖叫,吵醒了夢中人!


    “嗚嗚嗚,媽媽?胡子叔叔?你們去哪裏了啊?嗚嗚嗚。”


    二十分鍾後……


    洗了澡的李大花穿著背心短褲出來,昏暗的燈光下楊牧看的眼睛發直。


    李大花直接鑽進被窩一臉的懊惱。


    “你……”


    “小點聲,孩子剛睡!”


    在李大花要發飆之前,楊牧打斷了她的大音量。


    李大花隻能小聲說話。


    “你上廁所不知道開燈啊?”


    “我哪知道燈在哪裏?”


    其實很多人類聚集地都能恢複電力,隻不過如今供電緊張,一般隻有那些有身份地位的才能用電,而且還要用非常低的瓦數。


    可是低瓦總比沒燈強,楊牧發誓自己進去的時候啥也沒看見,黑漆漆一片。


    “你不知道燈的開關在哪裏,卻知道馬桶在哪對嗎?”


    “我白天不是在裏麵洗澡了嘛,有印象的。”


    很難得,此時楊牧的氣勢不高,大花在發火。


    “你洗澡對馬桶有印象,然後卻對燈的開關沒印象?”


    “馬桶那麽大,開關多小啊,我沒注意。”


    “你……”


    大花氣的說不出來話。


    坐在沙發上抱著花生的楊牧急忙搶話道:


    “不能全都怪我,你怎麽不鎖門?”


    “那門沒有鎖,你洗澡了你不知道?再說我怎麽知道醉死的你竟然大半夜的會起來?”


    “起夜不是很正常。”


    楊牧小聲嘀咕,然後又道:


    “我開門的聲音也夠大的,你一點聲都沒有!”


    “我也剛進去!我也睡的迷糊!我也是坐在馬桶上閉著眼睛!”


    李大花的音量還是有點高了。


    楊牧急忙擺手讓她不要喊,然後接著她道:


    “所以你也進去沒開燈,你也憑借記憶閉著眼睛坐到了馬桶上……那……那我也是進去沒開燈,然後憑著記憶走到了馬桶前……我又不知道你在那裏坐著,連腰帶都不用解開,當然是直接就……”


    “胡子!”


    李大花聽不下去了,阻止楊牧繼續說,然後捂著臉開始低聲抽泣!


    委屈死了,就在二十分鍾前,她和胡子在衛生間的馬桶上來了一次不期而遇,結果她吃了虧,因為人家是站著撒尿的主,而她當時,踏馬的坐在那裏!


    楊牧這時有了點小得意。


    姥姥的,讓你把老子忘記了!


    嘿嘿,這也算是懲罰了。


    原本還不知道怎麽對付你,這下子弄拙成巧合。


    你從老子身邊逃了三次,老子隻欺負了你一次,直接抹去了所有的怨恨,你就知足去吧,還哭?哭也不搭理你。


    這樣一直過了十分鍾,楊牧才終於沒臉沒皮的道:


    “還哭啊?讓不讓你姑娘上床了?這後半夜可挺冷的,她要感冒那就是你的責任。”


    李大花抽泣兩下,也哭不動了。


    雖然這算是受了奇恥大辱,但李大花其實沒那麽傷心,都是誤會,哪能真的往心裏去?


    她哭這二十分鍾,大部分是想起了自己多年來的不容易,為了哭,想要哭,然後才哭。


    這時不哭,李大花下地去衛生間,楊牧急忙抱著小花生飛迴到床上,猶豫一下,終於是不要命的把花生放到床邊,然後給她單獨蓋一個被子。


    楊牧覺得不妥,害怕她掉下來,又下床把沙發直接搬過來,一百八十度轉圈後將沙發的靠背貼在床邊,這就等於是給床加了一道牆,小花生就算晚上打滾也掉不下去了。


    操作完這一切楊牧就變得精神。


    床上就兩個被,一個給了小花生,自己如今蓋著一個在中間,一會大花迴來當然要鑽自己被窩的!


    想到這點楊牧有點緊張。


    吃了她?綠了自己!


    直接告訴她自己是楊牧?會不會被趕下床?


    不吃?


    尼瑪,這麽糾結嗎?


    一直等了十分鍾,大花才出來,到了床邊出聲,聲音竟然是顫抖的。


    “幹嘛?你怎麽在中間?”


    楊牧借著窗外的光看她,身體也在顫抖。


    “你又洗澡了?還有熱水嗎?”


    “不太熱,溫水。”


    “傻也你?這後半夜的溫度有沒有零上五度?”


    楊牧說話間起身把大花拉上床,弄進被窩,不由分說的將大花抱住。


    大花是想要反抗的,可是她太冷了,而楊牧的身體就是個火爐。


    大花一下沒辦法抗拒了,好暖和,這男人的身體在釋放著熱量,真的好舒服。


    楊牧以為大花會反抗,可她沒有,安靜的如同一隻嗜睡的貓,她穿的很少,那件被楊牧誤傷的睡衣扔掉了,那是她唯一的睡衣。


    所以現在的她隻是穿著背心和短褲,很性感,即使不看,隻是抱在懷裏,楊牧也能感受到。


    他並沒有隨便亂摸,手在大花胳膊上劃過,扣住了她的一手。


    手指在手掌上來迴的摩擦,楊牧摸到了大花手掌上的繭子。


    看來是真的不容易。


    以為她是聰明有能力的,但差不多在六年前,她終究是太任性了,離開家自己跑出去混末日,估計受了很多苦吧?


    說起來也怪自己,她是因為自己才出走的。


    楊牧正在琢磨,懷中的女人終於說話。


    “胡子。”


    “嗯?”


    “明天把胡子刮了吧,紮人。”


    “哦……”


    “睡覺吧。”


    “哦……你這樣被我抱著,不害怕我對你幹掉啥?”


    李大花好久沒說話,就在楊牧以為她可能是睡著的時候,她才道:


    “我差不多有快六年的時間沒有和男人上過床,而現在,我已經三十歲,看不出來吧?黃色石讓我還粉嫩粉嫩的,就好像還是二十歲,可我確實三十歲了。”


    “哦。”


    “所以沒什麽可怕的,你想幹嘛就幹嘛吧,我不討厭你,也不會讓你負責,更不會愛上你,並且我們之間不會形成一段長久的關係,你懂嗎?”


    “……”


    “所以胡子,做你想要做的事吧。”


    大花最後的聲音特別夢幻,聽的楊牧心顫。


    尼瑪的!


    她都開始任君采摘了?


    可是……


    她竟然真的快六年時間沒碰過男人?


    就是說不管是不是主觀願意的,事實上她確實為楊牧守身如玉了?


    這尼瑪簡直是個奇跡!


    楊牧覺得如果自己是個女人,沒什麽能力,從零開始,在末日中行走六年那都不知道會被多少個男人給啪啪了!


    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這種事情發生的幾率比大街上撿到一元錢可高多了。


    這樣說也不對,應該說這種概率要比在河邊走不濕鞋子的概率還要低!


    反正就是說,楊牧以為李大花百分之一百是有過男人的,可是她卻親口說沒有。


    她在欺騙自己嗎?


    不可能吧?


    她欺騙的理由和動機是什麽?沒有道理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如果真欺騙,她直接說:老娘是楚女!那多好呢?幹嘛還搞個差不多六年沒碰男人的說法?


    反正如果這是真的,那麽守身如玉的大花對於楊牧而言,可是太珍貴了,如同至寶!


    如今自己是要以胡子的名義破壞了這個珍貴的至寶嗎?


    套尼瑪!絕對不行!


    應該告訴她自己就是楊牧!


    然而這樣做一定會破壞此時的氣氛啊!


    完了完了,有點懵。


    大花似乎有些等的不耐煩,她的手竟然在楊牧的後背上來迴滑動?


    “你……”


    “你緊張?”


    大花的聲音很微弱,輕不可聞,不過楊牧還是能聽到。


    “不緊張,老子怎麽可能緊張?開什麽玩笑。”


    “胡子,你很神秘,你還沒告訴過我,你到底幾歲?說實話我看不出來。”


    “我二十七。”


    “哦……不算大,你要是有黃色石,也會看著如同二十歲一樣。”


    “是的。”


    “所以明天把胡子刮了吧?”


    “嗯,好,剛才不答應你了嗎?”


    “嗯……你困了嗎?”


    “還好。”


    “我現在都一點不困胡子。


    “所以……你想幹點啥?”


    “我以為我們已經說清楚了?”


    “沒啊……而且你剛才哭的那麽傷心。”


    楊牧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覺得此時自己的台詞真是弱爆了。


    大花忽然翻了個身,後背對著楊牧,這樣兩個人的身體可以更加完美的貼合在一起。


    李大牽引著楊牧的手到了她的肚子上。


    那裏依然是光滑平攤並且毫無贅肉的。


    “胡子。”


    “啊?”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嘛?女人的眼淚不值錢的,永遠不要被女人的眼淚騙了,我可以趴在你懷裏一邊哭,同時去考慮晚上要跟哪幾個帥哥去唱k,如果你覺得眼淚代表一種分量很重的情緒就錯了,那隻是女人的一項天賦,懂嗎?”


    “哦……”


    “所以你想幹點什麽?漫漫長夜,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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