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楓山還是挺高的,有那麽一千多米。


    而且它很大,一山接一溝,溝上又有峰巒。


    此時這些人走了也就三分之一路城,山路兩邊的斜坡挺陡峭,有些地方還覆蓋著積雪。


    楊牧到了汪海身邊,看著也沒用多大力氣。


    那汪海“啊”的一聲叫,之後整個人向後飛出,撞斷了一棵樹,身體如同球一樣,撲通撲通直接向下滾,最終滾得沒了蹤跡。


    “啊,球?”


    花生愣了一會後看著楊牧說話,蔥白的小手還指著汪海消失的方向。


    她是眼睜睜看到他滾下去的,可不就跟球一樣。


    “恩,挺像球。”


    “你把他踹下山去了?”


    “好像看不見了。”


    “他還會迴來嗎?”


    “不知道,誰知道跑哪去了,他可能是故意逃跑的,要不然為什麽滾得那麽快?”


    “嗯!他一定是故意逃跑的,要不然為什麽像是一個球?”


    花生和楊牧很有默契,兩個人說完都笑了!


    而這時,周圍的所有人全都不淡定。


    有的過去把方安東攙扶起來,查看他的傷勢。


    大多數人則全都包圍在了楊牧身邊,其中就有元德和李大花。


    元德其實剛才去檢查了那被汪海撞折的樹,好家夥,大碗那麽粗的樹幹直接就被撞斷,斷口還非常整齊,這說明遭受了強大的力量打擊。


    所以汪海在撞折了樹後身體還沒有停下來,順著山坡直接滾的沒了影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路滾去山下了。


    第一次也就算了,這次傻子都能知道楊牧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他應該是黃色原石戰鬥者,可到底多少級能有這麽強悍的力量。


    當然汪海不敢確定,因為楊牧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範圍。


    “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邊李大花已經忍不住發問。


    楊牧看也不看李大花,抱著孩子輕聲道:


    “就是被你們搭救出來的可憐人......這山真好,我踹他一腳,他就直接滾下去,你們這麽多人,剛才怎麽都沒人想到要踹他一腳呢?花生,你說他們是不是夠笨的。”


    “嗯!他們都是笨蛋!”


    李大花看著花生與胡子一唱一和的模樣,真是暈了頭。


    花生這孩子平時挺高冷的啊,這怎麽跟胡子關係已經這麽好了?看看她那賤樣,活脫脫一小叛徒,已經跟胡子同流了合汙。


    “胡子兄弟,你說這廝還會不會迴來?”


    元德過來問話,他覺得如今關鍵問題不是弄清楚胡子是誰,而是要知道汪海會不會再來。


    “不知道啊,如果迴來,再踹他一腳唄?”


    牛幣!


    所有人都是這種感覺。


    那可是六級高手,尼瑪踹一腳就搞定了?


    當然,有山坡的因素。


    被踹之後滾落下山,可問題是這一腳的分量要足夠重,讓敵人根本沒法反應,所以他才一直滾到沒了蹤跡!


    啊,兩個六級高手,被楊牧用拳腳搞定,根本好像都沒費力氣。


    什麽時候所謂的六級高手都這麽菜了?


    然而事實上絕對不菜,看看可憐的方安東就知道了,對方真的是高手。


    ......


    這時,沒人能再跟楊牧說上話,楊牧抱著花生有說有笑的繼續向山下走,眾人也隻能跟著。


    雖然沒了汪海這個保鏢,但大家都明白,現在隊伍裏有了另一個守護神,就是不起眼的胡子。


    李大花跟在胡子的身後,看著這瘦弱的男人。


    電線杆一樣,真怕他抱著花生會累壞。


    可他顯然挺喜歡抱花生,而花生也喜歡他。


    “那你打算給誰家做童養媳呢?”


    “你這個問題難到我了。”


    “哦?還沒想好?”


    “給你家做童養媳好不好?”


    “可我沒孩子。”


    “生一個唄。”


    “現在找老婆生,最起碼要一年後才生出來,到時你會不會太大了?”


    “我到時是六歲半,他零歲?”


    “嗬嗬,是啊,你比他大了那麽多。”


    “我可以做他的媽媽!”


    花生有些迷糊,童言無忌,逗得楊牧嗬嗬笑。


    李大花緊皺雙眉。


    自己閨女成人家的開心果了,她又不好意思從他手裏搶迴來。


    猶豫許久,李大花還是打算與胡子建立聯係。


    如果他真是高手,沒理由不好好認識一下。


    於是李大花快走兩步,走上去和胡子並肩。


    “她挺重的,要不我來抱?”


    不等胡子開口,小沒良心的就叫起來。


    “不要媽媽抱!媽媽沒力氣,會累壞的。”


    李大花感慨啊,這小妞的性格也不知道隨了誰,說話狡猾狡猾的,最擅長的就是裝乖撒嬌和賣萌。


    楊牧對花生很滿意,不過對她的名字有些看不上。


    “她說你不是她的親生媽媽?”


    “額......”


    “她的名字誰起的?怎麽叫花生?沒有姓嗎?還是就姓花?”


    李大花沒想到胡子竟然對花生的身世感興趣,猶豫了會兒,才輕聲道:


    “她媽媽和我曾結伴在末日中流浪,我不知她的姓名。後來生了孩子她死了,沒來得及起名,我當時隻能把孩子抱走,一邊走一邊四處躲藏逃避喪屍,餓了兩天時間,找到的食物就隻是一些花生,所以我就叫她花生了。”


    楊牧撇嘴,果然不是親生的,可真隨意。


    啊,當初忘記問花椒了,她媽是怎麽想的?怎麽給她起名叫做花椒呢?


    如今看來估計跟花生差不多,都是隨便起了名,絲毫不重視,兩個可憐的娃,遇到了不靠譜的媽。


    “你本名叫秦羽嗎?”


    “嗯,不過叫我胡子就行。”


    “哦,等到了下一站點,我可以找人幫你修下頭發什麽的。”


    “也好。”


    “你為什麽會被困在那種地方?”


    “不小心就被困住了。”


    李大花不太高興,覺得胡子一定是在敷衍,可她沒辦法。


    話題尬住,李大花想要跟胡子再說點什麽,卻找不到話題了。


    楊牧這時有點生氣。


    近在咫尺說半天話,李大花竟都沒認出來他是楊牧?


    有沒有搞錯?


    他可是她人生裏第一個男人,她都感應不到嗎?


    其實很多女人對自己的第一次都會選擇忘記,大多數都並非是很好的體驗。


    那如果忘記了床上的事,過了五年多快要六年的時間,記不起那男人也很正常。


    況且李大花有點臉盲,別說楊牧現在胡子拉碴,頭發那麽長,就算把頭發剪了她都認不出。


    楊牧六年間比之以前是有變化的,無論氣質還是長相。


    六年前他是個很帥的小鮮肉,現在卻是一個五官深刻,氣質還算挺熟的俊美帥哥,變化蠻大。


    重要的是,楊牧瘦了很多,在這個基礎上變化也就更大。


    那麽刻意想要忘記過去的李大花就無法認出這男人曾經跟自己有過那種關係,雖然有點稀奇,但就是發生在了李大花的身上。


    一路走下去,再沒遇到任何危險,到了河邊,有船將他們送去了另一個關卡,天之索道。


    這是兩座大山中間的一條索道,長度竟達二點三公裏。


    下方密林中,困住了很多喪屍,因此陸路不通,想要從這裏過去的方法隻有兩個,如果繞行最少要再走三十公裏山路,那邊是無人區,不知會有什麽危險。


    所以最好的一條路就是走索道。


    李大花在這邊也有熟人,讓大家短暫休息,然後真的找人來給楊牧理發剪胡子。


    楊牧特意讓理發師留下了劉海兒,臉上下巴上的胡子也沒剪下去,就是修剪的更有形狀了。


    現在如果是溫思佳相茹林悅,百分之百能夠認出他就是楊牧。


    就算劉海還挺長,但五官都能看到了啊。


    然而當楊牧這樣出現在李大花麵前,李大花看了一會道:“我看你好有眼緣!很像我以前不知道在哪裏遇到的什麽人......啊,想不起來了。”


    楊牧根本再懶得跟李大花說一句話。


    你把老子當根草,老子要是還搭理你,豈不是沒麵子?


    就這樣,楊牧懶得再跟李大花說,去找六爺一起抽煙了。


    李大花能夠感受到楊牧對自己的冷漠。


    這人真奇怪,跟他示好他卻不領情,難道自己的魅力下降了?還是說他其實根本不喜歡女人?


    李大花對自己的容貌是非常自信的,所以她能想到的理由也就隻有這個。


    琢磨了一會想不明白,隻能放棄不想,去跟這邊的駐守人員聯絡。


    就這樣足足休息調整了差不多兩小時,他們要連夜過索道了,打算到了對麵在找地方過夜。


    一行人心驚膽戰,很怕在索道上出現問題。


    根本沒有防護裝置,就是一根繩索圈住自己,上方是鉤子掛在索道的滑輪上,前段驅動力是下坡的慣性,後方驅動力要依靠原石自己去推。


    大家在開始時各自滑行,到中段就全都用繩子連在一起,如同劃船一般,紅色原石持有者們在兩邊驅動,喊著口號,讓上方的滑輪向前繼續走。


    李大花終於沒自己抱花生,她有點恐高,就把花生給了楊牧。


    花生也很怕,楊牧雖然將她抱緊,可她還是沒有安全感,牢牢抱著楊牧的脖子。


    就這樣所有人一直走到了距離終點還有一百多米的地方,全都激動不已,這麽難走的天之索道終於要過關了!


    可是忽然間,索道纜繩斷開,所與人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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