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老夫老妻也不一定能心有靈犀,何況楊牧與林悅根本就不算。


    粗枝大葉的楊牧就以為林悅是真的看雪了,親了她會笑話了幾句就讓她睡覺。


    林悅得到了楊牧的早安吻,心情終於好了許多,也確實困了,不一會就入睡。


    楊牧下車組織人開路趕往文東。


    他忽發奇想嚐試看看林悅在房車內是否能夠將車子虛化收起,結果是失敗的。


    看來在車內有其他魂力源時,實體無法在楊牧的魂力下有所變化。


    上房車做司機,在上午九點半,全獸戰隊全員進入了文東南城最邊緣的一個小區裏,住進了七號樓。


    這棟樓一共13層,下麵有地下車庫,完全能夠滿足需求。


    首先安頓好所有人,之後楊牧親自帶領物資搜索隊深入市內十公裏,終於找到了大量食物以及保暖衣物,解決了補給問題。


    返迴時不過中午,楊牧找了大森阿神一起喝酒,說了接下來一個月的計劃。


    “沒別的,就是追求簡單一點的生活,這城裏的原石沒多少,末日四個月,原石可能都被人弄走了,我們不需要著急收集原石,就在這大樓裏安靜過日子吧,訓練也不需要,所有人輪流做斥候,唯一要防範的事情就是不能被喪屍群給包圍了。”


    “嘿嘿,不出去好,不出去好。”


    古大森高興說話。


    “終於可以不操練了?哈哈,太好了,天天帶那群娘們煩死了都。”


    阿神興奮的喝了一杯啤酒。


    “裏麵的老娘們就算了,有那小娘們長的好看漂亮的,你要有看上誰就跟哥說,哥給你做媒。”


    阿神聽楊牧提起這事,臉一下就紅了。


    “啊?看你這騷包的表情,難道還真有喜歡的了?”


    “沒有,沒有呢。”


    “你小子不擅長騙人,跟我說說,是誰?”


    楊牧問阿神,可阿神死活不說,楊牧也就無可奈何了,說他是完犢子,然後叫著喝酒。


    兄弟三人喝了個大醉,楊牧一直以來神經就是緊張狀態,現在周圍有全獸隊員防禦,神經放開,也就真的有了醉意。


    阿神古大森都被年糕弄去臥室睡覺,這間房本來就是分配給年糕和大森的。


    楊牧卻沒留下,恍恍蕩蕩上了樓上一層,也是頂層。


    這一單元每層就兩戶,樓上兩戶裏住的是關海珊母女四人加小舅子溫思凱,大姐夫陳元慶。


    楊牧隻是敲了幾下門,關海珊就把房門打開了。


    “啊……楊牧,怎麽喝這麽多?”


    “嘿嘿,媽媽,喝了點酒。”


    楊牧說話的時候晃晃悠悠就進了屋,坐到了沙發上。


    關海珊有些心情複雜了,卻又根本說不清楚。


    無奈關上門,走過去也坐到沙發邊。


    “這是喝了多少酒?”


    “沒喝多少,酒不醉人人自醉,媽媽,你說,我是不是好女婿?自從末日爆發,是不是我帶著大家活下去的?”


    楊牧表功心切,在酒精的刺激下也完全沒有估計,過去抱住了關海珊的肩膀。


    關海珊當然懊惱,她這長輩被楊牧搞成兄弟哥們了,還勾肩搭背的。


    兩戶房屋,一個是關海珊帶著大女兒和女婿住,另外一戶是兩姐妹和小舅子。


    溫思嬌扒門縫看到老媽被楊牧以社會大哥抱小癟三的氣勢,用嘎雞窩夾住了脖子,這一下可是沒嚇死。


    她急忙上床推了下陳元慶。


    “快點快點去對門把我妹叫來!”


    “咋了?”


    “你快點!我媽被楊牧鎖喉了!”


    陳元慶一聽也是嚇一跳,急忙過去趴門上看,看了幾眼後才關上門,重新躺在床上,冷冷一笑道:


    “那怎麽是鎖喉?分明就是楊牧那流氓和你媽親密!這個變態,看來是想要把你們母女姐妹通吃啊!”


    “你……你在說什麽啊?”


    “難道不是嗎?我陳元慶現在才是真正的贅婿,你媽那個勢利眼,現在都懶得看我一眼,還不是因為我沒用?”


    “元慶!你不能這樣侮辱我的家人!”


    “哼,我侮辱你家人?你快出去看看吧,在外麵是誰對你媽又摟又抱又親的!”


    溫思嬌覺得委屈,可這時候還是要先解決問題才行。


    於是溫思嬌自己離開臥室衝到對門,將小妹二妹小弟全都叫過來看。


    “嘿嘿,我的故事都聽說了吧?”


    “不錯!我楊牧就是喜歡溫思佳,她是我的初戀知道不?”


    “媽,告訴你件事,我給溫思佳寫過一首詩!你想不想聽?”


    “好!既然不說話你就是想聽,那我就背誦給你!”


    “這是一首表達摯愛的情詩,嘿嘿!”


    溫思佳等人過來的時候聽到楊牧說這些話。


    溫思佳皺眉看向裏麵,其實還好,楊牧就隻是抱著老媽的肩膀,這種動作在女婿和丈母娘之間來看確實有些過於親密,不過卻也不算什麽。


    如果是親生兒子這樣抱著母親,那是一點也不過分的。


    聽楊牧說要背誦給自己寫得情詩,溫思佳有些緊張了。


    這是她沒有立刻上去將楊牧從老媽身上弄來的因素。


    “啊……”


    這狗血的開場白,難道是現代體的詩?


    “兩隻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


    什麽鬼?溫思佳差點暈了,這是抄襲的古詩好不好?以為老娘沒上過學啊?


    “好多鳥啊好多鳥!”


    門口四姐弟石化,那邊關海珊也有些懵,沒看懂這個詩的套路。


    楊牧詩興大發,連同剛才說的重新朗誦。


    “啊!


    兩隻黃鸝鳴翠柳,


    一行白鷺上青天!


    好多鳥啊好多鳥!


    我輕輕抬手抓一隻,


    不帶走一片雲彩,


    隻留下好幾根鳥毛。


    我對你的愛啊!


    就像是被抓住的小鳥!


    飛啊飛啊飛不走了!


    隻有那天上還在飄蕩的鳥毛!


    你快點飛吧!


    飛去江河萬裏,


    通傳老子的愛情!


    幫我告訴這個世界!


    老子愛那個女人!


    誰他媽也別搶!”


    房間裏鴉雀無聲,幾秒鍾後,思果才笑的躺倒地上捂肚子。


    溫思佳橫眉冷對,想上前最終又後退了。


    怎麽能和一個醉鬼較勁呢?


    判斷這沒什麽事,溫思佳拉起了大姐的手向外走,然後對也在傻笑的溫思凱道:


    “笑什麽笑?去把他弄下樓!”


    說完,溫思佳帶著溫思嬌飛一樣的跑迴了對麵的房間。


    進去後,溫思佳氣的連續快速跺腳。


    笑岔氣的思果是好久才恢複了一些體力,這才喘息嬌聲道:


    “你還別說,二姐夫這首詩的後半段真不錯……飛去江河萬裏,通傳老子的愛情!幫我告訴這個世界!老子愛那個女人!誰他媽也別搶!……哈哈,真是好霸氣,我喜歡!”


    “溫思果,我現在越來越討厭你了!”


    “討厭我的原因是我提姐夫嗎!嘖嘖,溫思佳啊,感覺你要完了,你這種狀態就是小女生談戀愛哦,還是初中生水準!相見而不敢見,越是逃避,那就越是無法忘記!溫思佳,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心裏有楊牧,自己去找找吧!他就藏在你心裏呢!”


    出奇的,這次溫思佳沒有去追思果,隻是皺眉站在那裏,若有所思。


    哐當一聲,房門打開,溫思凱出現。


    思嬌道:“幹嘛來了?不是讓你看著二姐夫?”


    “二姐夫剛才走了。”


    “走了?”


    “嗯,臨走前又作詩一首!”


    “什麽?”


    三姐妹同時問。


    溫思凱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朗誦出聲:


    “贅婿贅婿,沒了天地,


    七尺男兒,做了小弟,


    唿來喝去,不留餘地,


    無人理會,好像天敵!


    心有苦楚,點點滴滴!


    保安室裏,又來快遞!


    跑斷了腿,還是小弟,


    生活好累,那就離去……好滴!好滴!哈哈哈!”


    溫思凱學著楊牧當時的語氣,說完了一首歪瓜裂棗的詩,其實這不算詩,就是順口溜,楊牧哪裏會寫詩。


    可是它裏麵的內容卻很深沉。


    大姐道:“好多抱怨哦……不過那時候在咱們家,他的生活確實是這樣,也真是苦了他。”


    三妹道:“他也有點歪才,最後一個字都是‘地’的諧音呢!”


    溫思凱道:“咱們被二姐夫說的傷感了,覺得那時候對二姐夫確實苛刻了一些,正在房間裏抹眼淚後悔呢。”


    三姐妹一聽老媽哭了,急忙收起情緒跑去安慰。


    溫思佳也去安慰了,可是她的心沒在這裏,他在琢磨著楊牧,這人怎麽就如此讓她不省心?好煩哦!從來沒這麽煩心過一個人呢!


    ……


    楊牧上了頂樓,在天台圍牆的牆頭上行走,絲毫不在意身側就是深淵。


    他的嘴角掛著一點笑,一邊走一邊輕聲細語。


    “他們會把我今天的表現全都告訴溫思佳吧?小娘們,不來撩大爺,那大爺就給你玩陰的了,等著接招吧!”


    楊牧當然沒醉,酒不醉人人自醉這句話真的不適用於楊牧這種好酒量的人,就算人自醉了,心還是清醒的呢。


    打了個哈氣,忽然感覺背後升風。


    楊牧急忙一個跟頭從牆頭翻下來。


    迴頭一看,原來是雪蝶。


    楊牧立刻冷下臉。


    她都情願做影了,楊牧覺得自己也應該有做主人的覺悟。


    “什麽事?”


    “主人……”


    雪蝶的聲音有些急躁,並帶著喘息。


    “天……天獄城!”


    “天獄城怎麽了?”


    “我黎明的時候過去了一趟,原本也沒什麽目的,就隻是想要看看!可是……可是那座城已經沒了!”


    “沒了?哪去了?被外星人搬走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不是說城牆沒了,而是城中的男女老少以及牲口家禽,昆蟲飛鳥……全都死光光,身體被切碎放在城中各處,整座城充斥了血霧氣息,那已經是真正的地獄之城,再也沒有天堂!”


    “啊……是誰殺了他們?”


    “不知道!不過我走了四周許多地方偵查,基本確定沒從城裏跑出來一個生還者,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屠殺,兇手極其殘忍狠毒!”


    楊牧雙眉緊縮。


    被屠城不奇怪,問題是真的沒有一個幸存者嗎?那就太奇怪了啊!


    ……


    “你真的是天獄城的幸存者?”


    孔孫看著蹲在地上的小女孩皺眉發問。


    她太小了估計隻有七八歲,一身的鮮血。


    他們發現她的時候,她就躲在距離天獄城西邊三公裏的破房子裏。


    王德看小女孩不說話,走過去給了她一根棒棒糖。


    小女孩快速將棒棒糖拿過去,放在口中吃,很快把糖嚼碎,然後連著棒棒糖的棒一起吞入,似乎很是饑餓。


    王德笑著道:


    “好吃嗎?告訴叔叔你的名字,還有是不是來自那邊的那座城?”


    小女孩瞪著美麗的大眼睛看了王德一會,才點頭道:“那座城裏,有我的家,我叫韓留洋,以前他們都叫我洋洋!”


    王德孔孫同時雙眼放光,然後迴頭看向路邊站立的長腿美少女。


    長腿美少女一臉的冰霜,淡淡道:


    “問問她,是什麽東西屠了城?。”


    兩個男人有些難辦了,他們廢了好大勁才確定了小女孩的身份來曆,如今又要讓她說出屠城真相,這也太難了點。


    不曾想,那小女孩忽然主動道:


    “楊牧!他叫楊牧!是他殺了所有人!就是他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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