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牧版本的我已成年不算驚險刺激,很是中規中矩,隻是到了最後有點浮誇,並且讓人心驚肉跳。


    大花進入角色的速度太快,讓楊牧忍不住覺得這一定是個套。


    或許她一直就在等著自己睡她,老公竟然都叫上了?


    “千萬別多想,我隻是借用這個詞而已,總要有個稱唿吧?放心,我隻在沒人的時候叫,我可怕丟人,羞死了。”


    大花躺在那裏很撒嬌的說話。


    “小姐姐,你適應的太快了吧。”


    “難道我還要感謝蒼天七尺神靈,開壇做法,設案祭壇,給她們燒一炷青天白日香,敬謝他們賜給了我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好了好了,快點嘛,小姐姐很餓了!”


    楊牧無語,佩服這女人的想得開。


    乖乖泡麵吧,然後拿給她吃。


    楊牧一點也沒過分,接下來的三天時間,就是規規矩矩的在房間裏渡密日。


    初食男女,多少有點貪吃。


    基本上楊牧就是白天吃飯的時候出來轉一圈,大花則基本不出門,甚至不下床,時刻準備著一般。


    其他人都會用很怪異的目光去看楊牧。


    其實沒什麽,所謂的怪異隻不過是男的羨慕,女的嫉妒。


    楊牧這些全受著,反正他是覺得此刻挺好,這麽多年來從沒有此刻這般好。


    其實這件事挺不平凡,從小來說隻是男女的激情碰撞,從大了來說它卻是一副末日景觀圖。


    當時空全部靜止,


    視角從上而下。


    觀者可以看到那末日殘破之相,很多大樓都破碎了,樓內樓外遍布血跡殘肢;


    視線聚攏到地麵的時候,可以看到那鋪天蓋地的人群;


    這就好像十月一的西子湖畔,就好像小年兒二十三的西北大集;


    人與人接踵而至,肩並著肩,腳踩著腳;


    喪屍就這樣聚集在一起,添堵了街道,封鎖了路口;


    兩公裏範圍內幾乎沒了路,誰被困在這樣的地方,基本都是插翅難飛,無處可逃。


    遠處,一批攀爬喪屍正在狂奔。


    它們猶如遊牧民族的刀客,在牧場上遊蕩一圈,又迴到這一代區域。


    已入夜,可它們還沒選擇好具體的攻擊地點,於是就狂奔。


    一旦停下,對附近的幸存者來說就是九死一生。


    而那一棟大樓裏,五樓一扇黑漆漆的窗戶後麵,床上的一對男女正摟抱著坐一起。


    男人靠牆,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把窗戶上的小窗口打開,拿著望遠鏡在觀望。


    或許沒幾個人知道在這麽一座被喪屍包圍的水泄不通的大樓裏,有這麽一對男女正悠閑的觀察著世界末日。


    那女人臉上滿是笑容,男人的眼睛則在偷偷看著女人的胸。


    或許他又有了想法,畢竟是出生的牛犢。


    就是這樣的一副末日景觀圖,多維立體的。


    很有人文氣息,帶著科幻色彩,還有些浪漫主義的情懷。


    當時空重新流轉,所有的事物脫離了“蒙太奇”般的夢幻,迴歸了真實。


    “嗬嗬,我發現了個幸存者!這望遠鏡可真好用呢。”


    大花笑著道,楊牧眼睛從側麵盯著大花脖子下的一抹白。


    自己是不是中了毒,怎麽每次看到還是欲.火焚身?


    楊牧覺得應該控製一下,總要有些節製才好。


    “哦,那幸存者在幹什麽?”


    他根本沒看窗外,閉上眼睛,手在大花的腰上摩挲。


    其實大花並不顯嬌小,但抱在懷裏卻如此容易,而且她的腰好纖細,肚子上的馬甲線摸上去很迷人。


    “她在陽台上,拿出了一些東西。”


    “是什麽?”


    “別扣我肚臍眼!”


    大花伸手把楊牧的手拿開,楊牧卻根本不依不饒,重新伸手過來。


    大花就不去管它了,繼續道:


    “方方的盒子,好像是音箱。”


    “音箱?她把音響弄到樓上幹嘛?不會是要放歌吧?”


    “不,我猜她是要唱歌!”


    大花的聲音有了些嚴肅。


    楊牧放在大花腰上的手停止,拿過望遠鏡向那邊看。


    女人真是弄了好多音響設備到陽台上,或許她是搞音樂的?所以才有這麽多的東西。


    這時她正在弄櫃子,好像是衣櫃。


    奇怪,陽台上已經很多東西了,她怎麽又弄了衣櫃出來?


    用了好大的力氣,終於將衣櫃弄好,然後開始加固那些音響設備特別是接線的地方。


    一切準備就緒,女人竟然拿著一個麥克風鑽入了衣櫃,片刻後發出聲音,響徹附近兩三裏地。


    就是說基本一千五百米內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喂喂喂!你們好,試麥試麥!”


    楊牧看的皺眉,覺得這女人可能是瘋了。


    “嘿嘿,麥克風挺清晰的!跟大家打個招唿,我叫麥迪!當然了,這是我的英文名字,一個除了我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的英文名,是不是挺可悲啊?”


    “這附近還有幸存者嗎?你們好!麥迪跟你們問好了!”


    “覺得自己現在很瘋狂,其實我沒瘋,不我隻是想到了那句話——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如今情況更糟糕,再不瘋狂我們就死了!”


    “我十八歲就結婚,從鄉下農村嫁入這座房子!是的,老公其實對我很好,可這些年來我覺得自己嫁給的人不是老公,就是這座房子。”


    “說起來是十年吧?我沒有離開過這個房子,沒有離開過這個街區!”


    “老公的單位在附近,孩子的學校在附近,媽媽團的活動地點在附近,什麽全都在附近!我一直覺得相夫教子就是我的快樂!可是末日爆發後我的孩子就死了,老公跳了樓,現在屬於我的快樂好像沒了?”


    “而等我失去了他們,才發下其實我一直都不快樂!”


    “相夫教子這個詞是女人的枷鎖!相夫教子,讓老公孩子都好了,女人何在?”


    “大家覺得諷刺嗎?一個描寫女人的詞匯裏麵卻沒有女人?有的是丈夫!有得是孩子!”


    “哼!這是天大的騙局!我被騙了!我被生活欺騙了!去他媽的相夫教子!”


    女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聲音也越喊越大。


    大花皺眉迴頭看看楊牧,歎氣道:


    “看來不結婚是正確的,這才是真正的怨婦呢。”


    “老公孩子死了後,她的情緒激動罷了,我敢打賭如果她老公孩子都活過來,她一定還心甘情願的做牛做馬。”


    “你這人壞死了!”


    “......”


    楊牧很無語,自己說的明明是實話。


    女人胡亂吼了一陣後,終於進入正題。


    “鄰居們!幸存者們!喪屍們!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夢想,我想要召開一場演唱會!”


    “每次看電視的時候我都很幽怨,其實我比鎂光燈下那些明星唱的好多了!”


    “為什麽她們可以受人膜拜,而我的觀眾隻有老公孩子!”


    “他們還瞧不起我,說我是瞎喊!他們懂什麽啊!他們懂音樂嗎?”


    “我!麥迪!今天要在這裏召開我的個人演唱會!”


    “你們——幸存者!喪屍!全是我的聽眾!”


    “我將伴隨著音樂離開這個世界,為了我的夢想而死去!大家幫我做個見證啊!哈哈哈哈!”


    女人說到這音樂響起,開始唱歌。


    估計把筆記本電腦也帶到衣櫃裏去了,所以能控製音樂的播放。


    歌聲響起後,楊牧有些驚奇,唱的貌似還真不錯。


    “這是海豚音嗎?”


    大花搖頭,歎氣道:


    “不單單是海豚音,還有超低音。”


    “這歌我好像聽過。”


    “八零年代電影《第五元素》的插曲。歌曲是由兩部分合成,前麵一部分選自意大利歎詠調《香燭已燃起》,後麵較為歡快的一段歌叫《女神之舞》。演唱者是阿爾巴尼亞女高音歌唱家茵瓦·穆蘭,並合成了另一位男歌手聲音製作而成。就是說歌曲有部分聲音是電腦合的,跨度超越4個八度,某些地方真假音飛速轉換,瞬間2秒內要完成3個8度的連貫跨越,非常之難!這女人的唱功最少是超過原唱了!而因為這首歌是合成,她比合成的還厲害,你說兇不兇?”


    “額,那好像是真的好兇......”


    “是啊!一個被家務事當誤的天才歌唱家。我挺高興的,她為了理想在放聲歌唱,即使死了也不會再有遺憾。我高興看到這樣的結局,榮幸能夠作為她的聽眾!”


    楊牧看著懷中的女人,她的表情淡然,不同於往日。


    楊牧時常會被大花迷惑,就是因為她在不同時刻可以表現出不同的氣質。


    這種轉變差異很大,但對於大花來說又是那麽自然。


    忽然間大花轉過頭來,與楊牧對視,獻上一吻。


    這一吻持續的有些久,也是幾天來他們的第一次熱吻。


    楊牧不太適應去吻大花,他的初衷不是要與這女人有感情,親吻這種事做的多了,貌似會有戀愛的感覺。


    終於,大花先離開的,濃重的喘了會,之後才看著楊牧微笑道:


    “謝謝你。”


    “謝我什麽?”


    “末日!黃昏!歌者!男人!這些元素融入了此時我的心境裏,讓我覺得非常浪漫,是人生中沒經曆過的!哦對了!還有屍群和紅酒!”


    大花跳下床,去冰箱裏拿了紅酒與兩個酒杯。


    在床邊倒了紅酒,一杯握在手中,一杯交給楊牧。


    “你剛才是說屍群吧?”


    “嗯!歌聲吸引了好多喪屍過來,咱們繼續看下去吧,我們見證了一位音樂家的誕生,現在又要見證她的死亡,你說難道這不浪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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