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顧家破產（4千字）
吃完晚餐，顧染提議去公園走走，散散步。
第二天，顧染迴了一趟學校，開始準備期末考試，感覺這學期什麽都沒做，但是就這樣完了。
來到學校的時候，蘇格兒風風火火的跑到顧染麵前，拉著她會座位坐下，大快人心的說道：“染染，你看見了嗎，顧傾城的那個黃視頻，哈哈，真是賤啊，我就說她表裏不一吧，你當初還不信，現在有視頻可以作證，你可別在傻乎乎的被你那個心機姐姐騙了，知道嗎？”
顧染搖搖頭，說道：“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麵，眼見不一定為事實，耳聽也不一定為事實，姐姐的家室很好，她並不缺男人，也不可能被人留下這種把柄，所以，就算視頻真的，我可以肯定她也是被人算計的。”
“嗬嗬噠。”蘇格兒無語了，白眼的瞪著她，一雙圓不溜秋的黑眼睛裏夾著些許的無奈，“染染，你這隻蠢豬，小白癡。”
說著，她長長歎了口氣，手指把|玩著她柔順的長發，“你知道嗎，還好你身邊有霍霄，有他保護你，否則的話，你真的會被那群小婊|子整的很慘很慘的。”
“嗯，我確實很幸運，能遇見他。”顧染彎了彎唇角，眸底閃過一抹幸福。
蘇格格氣唿唿的看著顧染，看著她眼底流露出的那種隻有戀愛時才會出現的柔情蜜意以及臉上的女人嫵媚意味，忍不住嘟嘴講道：“哎哎哎，你別這樣啊，你這樣，我都想去找個男朋友了。”
顧染聞聲，垂眸想了一下，提出：“要不我讓霍霄幫忙問問，看他有沒有什麽質優的好友，介紹給你？”
“算了，我也就說說而已，別當真，哈哈哈。”蘇格兒直接擺手拒絕。
“為什麽？”顧染就不明白了，這小妮子成天都在嚷嚷，每次一說給她介紹，又不拒絕。
“因為我還年輕啊。”蘇格兒眯了眯眼，眸光裏閃過一抹調皮。
說著，她挽著她的胳膊，“好了，不扯了，咱們說正事吧。”
講到這裏，蘇格兒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親愛的染染，你老公父親生日宴會那一晚，我出國了，昨天才迴國的，我真沒想到，你會發生這種大事，對不起，在那種情況下，我沒能陪在你身邊，讓你受了那麽大的委屈，你怪我嗎？”
她靜靜的凝望著她，眼底閃過一抹歉意。
顧染忽然貼身上前擁住蘇格兒，伸手輕輕拍了拍了她的後背，暖暖的說著：“謝謝你，格格，此生，能有你這個好閨蜜，我已經很滿足了。
對我來說，那天確實是個難過的日子，當時我真的都有自殺的念頭了，但是這幾天有霍霄的開導和陪我，我好了，我現在覺得自己很幸福，所以，你千萬不要自責。”
“真的嗎，染染。”蘇格兒抽噎著說著。
都有自殺的念頭了，隻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在那種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被世人嘲諷辱罵，如果她也遇到這種情況，肯定也沒有染染堅強吧。
“恩，我沒事了。”
“那就好，不然你要是死了，我追到閻羅王那裏都會把你拉迴來的！哼哼。”
“嘿嘿。”顧染鬆開蘇格兒，眸光溫潤的說道：“好了，複習吧，好好考試，爭取不要掛科。”
“哼，你可別小瞧我。”
兩人說著，忽然耳邊傳來其他同學吵鬧的聲音。
“臥槽臥槽草草草！顧家破產了！快看頭條，一分鍾前新聞都出來了！”
“我想這絕對是霍霄對顧家的報複,聽說之前顧家本來就快要破產了，要不是因為顧染嫁到霍家，霍霄是絕對不會出手幫助顧氏那個爛攤子的。”
“顧染真的好好命啊，嫁了個那個||寵||她疼她的老公，哎，為什麽不是我啊。”
“還有顧傾城那個表裏不一的婊|子，以前我還覺得她長得漂亮清純，沒想到是裝出來的，這兩天都沒看見她來學校呢，估計是沒臉過來了，哈哈。”
“講真，我們以前也許真的錯怪顧染了，霍大大說的對，以他得家室地位俊美容貌對女人的要求肯定也是非常高的，在挑選女人的時候眼光肯定極高，人家能挑中顧染，說明顧染符合他的要求，他那麽聰明，不可能分辨不出一個女人的品質好壞啊。”
“是吧，所以，咱們當初聽信流言那麽辱罵顧染，她都沒說咱們什麽，人品是真的不錯啊。”
“……”
蘇格格的耳朵快速捕捉到這些消息之後，也非常興奮的朝顧染說：“看吧，你老公在幫你打臉呢，當時你出了事，顧家一家急急忙忙的和你脫離關係，一點都不在乎你這個養女，霍霄幹的好，霍霄幹的棒棒噠！就是要整死他們，讓他們作，活該！”
畢竟是養父，如果不是他收養了自己，顧染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會變成什麽樣子，她忍不住出聲喝止道：“格格。”
蘇格兒斜眼看著她。
兩人對視。
“鈴鈴鈴……”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緩解了這份尷尬。
顧染拿起手機一看，是養父打來的。
教室裏比較吵鬧，顧染當即起身，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
“喂。”顧染接通之後，說了一個喂字，然後等待養父說話。
“染染啊，我錯了，我不該這樣對你，你能不能過來見見我，我就在你學校門外對麵的咖啡館。”
“嗯，您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有些事我也想和你談談。”
“嗯。”
顧染掛斷電話之後，直接出了教室。
考慮到蘇格兒那大大咧咧的性子，所以就沒給她說。
顧染出了校門，就看見養父站在對麵的咖啡館門口。
他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衣，下半身穿著西服褲，因為發福，衣服紮進褲子裏，用皮帶拴著，看上去比較緊，露出了凸起的肚子。
今天的養父是她這麽多年來看過的最憔悴的，頭發淩亂，麵色蒼白，眉間的褶皺好像也多出了幾道。
顧染緊了緊手心，快步走了過去。
剛走到咖啡館門口，養父就忽然躥了過來，握住她的手，眉眼焦急，沙啞的說道：“我的好染染，你就在幫幫爸爸這一次，好嗎？”
“出什麽事了？”顧染推開他的手，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哎，公司……公司、破產了。”顧父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忍著心底的怒火，嘲諷的說道：“都怪我，明明知道不能和霍家正麵衝突，可是……這次的霍霄真的做的太過分了，竟然在訂婚宴上爆出了侮辱你姐姐的視頻，你姐姐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她……很不好受。”
顧染昨晚忘了問霍霄會什麽要爆出那種視頻，不過她想霍霄的目的應該是為了阻止訂婚。
“爸爸，你確定是因為這個原因？霍霄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對付人的，而且，顧氏當時本來就已經岌岌可危了，要不是霍霄鼎力相助，顧氏早就破產了，說到底，是您不善經營。”
“染染，你……你怎麽會這麽說？你還是我的女兒嗎？”顧父的臉又白又綠，本來一直以為這個養女是個軟性子，隻要他過來求求她，她就會幫忙的，結果沒想到，她竟然還責怪起他來。
“爸爸，因為我是你女兒，所以我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真的，您的能力不足，就算有十個霍霄幫你把公司恢複過來，後期沒了他們的幫助，公司照樣破產。”
“染染，我是你爸爸！”顧父聞言之後，臉色越來越難看，朝著顧染嗬斥道。
顧染嗬嗬笑了笑。
經過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她也算是認清了養父。
一有事情的時候他就會和顏悅色的過來找她，求她幫忙，然而當她遇見麻煩的時候，他的選擇卻那麽的讓人傷心。
顧染抿了抿唇，垂眼說道：“您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嗎，從今以後沒有我這個女兒，您已經為了您顧家的臉麵拋棄了我這個肮髒不堪的養女，您現在又過來求我是什麽意思？”
顧染剛說完，就聽顧父朝她吼道：“染染，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麽能這麽和爸爸說話！”
“嗬嗬。”
顧染繼續朝身後退了兩步，身形有些晃蕩，她抬起頭，眸光看向顧父那張蒼老的臉，喃喃問：“我問您一件事。”
“說。”顧父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話說重了，皺了皺眉，稍稍放低了語氣，畢竟今天是他過來求人的。
“在您的心裏，真的有把我當女兒嗎？”
“染染你這是什麽話，你是我的女兒啊，在爸爸心裏你一直都是爸爸最乖巧懂事的小女兒。”
“那您為什麽要當著媒體的麵拋棄我，還讓姐姐和霍霄訂婚，您明明知道我才是霍霄的妻子，你們這樣做真的考慮過我的心情，考慮過我內心的痛苦滋味嗎？”
顧染說著，有些激動起來，小手拍著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說道：“這麽多年來，我感恩您收養了我，我十分尊敬您，把您當成親生爸爸一樣尊敬，您知道嗎，別人怎麽說我，怎麽罵我，怎麽侮辱我，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唯獨你們不行，因為你們是我的親人，是我最在乎的人，你們不是應該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選擇相信我嗎？卻反而做出讓我痛苦的事情，拋棄了我，嗬嗬，爸爸，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唿您。”
顧父聽著她嘶吼聲，身體有些站不住了。
他忽然走上前，老淚縱橫，哭訴道：“染染，爸爸那樣做隻是為了控製留言，當不得真，至於為什麽讓您姐姐和霍霄訂婚，這些全都是霍老爺子的安排，當時我聽見他這樣講就堅決反對，我說染染才是霍霄的媳婦兒，怎麽能讓我大女兒和你兒子訂婚？
可是霍老爺子全然不聽，甚至還威脅我，說我要是不按照他的做，就讓我的公司破產。
公司破產了不要緊，關鍵是破產了我該怎麽養你|媽媽你姐姐和你。”
顧染見養父把責任全部推給了霍老爺子，苦笑了笑。
如果以前的她，她可能會相信，但是同樣的方法用無數次，她還看不出來是騙她的，那她就是真的傻了。
關於霍老爺子這個人，雖然隻是匆匆見過一麵，但是她了解他應該不屑於背地裏小人，她記得那天晚上他對她的印象是不錯的，是後來有了那個視頻，他才不喜歡他的。
其實，在霍霄那樣的大家族，如果她換位思考的話，她也不會讓自己如此優秀的兒子娶一個身世不堪的女人。
這可能，隻是立場問題吧。
而養父現在，擺明的就是在欺騙她。
“染染，你難道不信？”顧父見顧染好一會都沒說話，有些慌張起來了，一雙渾濁的老眼直勾勾的盯著她。
“我很失望。”顧染疏離的說道。
“染染，你是不是要讓爸爸跪下來求你？啊？”顧染見她已經沒有以往那麽好欺騙了，皺緊眉頭朝她吼道。
心底卻在醞釀著，如果顧染不幫他，他就準備放大招。
“我覺得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對不起，您的忙我不會幫您，您請另請高明吧。”
顧染說著，朝他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顧父突然做出了一個讓顧染驚訝又詫異的動作，隻見他猛地朝她跪了下來。
顧染當時就慌了。
就算她現在心裏對養父有氣，但是這畢竟是自己曾經的父親，他給她下跪，這不是明白的讓她不孝嗎？
“染染，我求求你了，你在幫幫我吧，最後一次，你要是不幫我，我真的找不到人了，以前是我錯了，是我不該不重視你這個小女兒，不該那樣對你，我向你道歉，你就原諒爸爸好嗎？”
顧父說的一臉的鼻涕眼淚，老淚縱橫，完全沒有半點形象可言。
顧染捏緊拳頭，觸了觸眉心，躬下身體，手指扶著他的胳膊，打算扶他起來：“你先起來，有什麽事好好說，你這樣，我很難做，你也很難做，你畢竟是長輩，就算現在咱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也受不起您的跪拜。”
“染染，你要是不幫我，我就不起來！”
角落處，一台攝影機正對著咖啡館門口安安靜靜的錄著像，無人發現。
吃完晚餐，顧染提議去公園走走，散散步。
第二天，顧染迴了一趟學校，開始準備期末考試，感覺這學期什麽都沒做，但是就這樣完了。
來到學校的時候，蘇格兒風風火火的跑到顧染麵前，拉著她會座位坐下，大快人心的說道：“染染，你看見了嗎，顧傾城的那個黃視頻，哈哈，真是賤啊，我就說她表裏不一吧，你當初還不信，現在有視頻可以作證，你可別在傻乎乎的被你那個心機姐姐騙了，知道嗎？”
顧染搖搖頭，說道：“有些事情不能看表麵，眼見不一定為事實，耳聽也不一定為事實，姐姐的家室很好，她並不缺男人，也不可能被人留下這種把柄，所以，就算視頻真的，我可以肯定她也是被人算計的。”
“嗬嗬噠。”蘇格兒無語了，白眼的瞪著她，一雙圓不溜秋的黑眼睛裏夾著些許的無奈，“染染，你這隻蠢豬，小白癡。”
說著，她長長歎了口氣，手指把|玩著她柔順的長發，“你知道嗎，還好你身邊有霍霄，有他保護你，否則的話，你真的會被那群小婊|子整的很慘很慘的。”
“嗯，我確實很幸運，能遇見他。”顧染彎了彎唇角，眸底閃過一抹幸福。
蘇格格氣唿唿的看著顧染，看著她眼底流露出的那種隻有戀愛時才會出現的柔情蜜意以及臉上的女人嫵媚意味，忍不住嘟嘴講道：“哎哎哎，你別這樣啊，你這樣，我都想去找個男朋友了。”
顧染聞聲，垂眸想了一下，提出：“要不我讓霍霄幫忙問問，看他有沒有什麽質優的好友，介紹給你？”
“算了，我也就說說而已，別當真，哈哈哈。”蘇格兒直接擺手拒絕。
“為什麽？”顧染就不明白了，這小妮子成天都在嚷嚷，每次一說給她介紹，又不拒絕。
“因為我還年輕啊。”蘇格兒眯了眯眼，眸光裏閃過一抹調皮。
說著，她挽著她的胳膊，“好了，不扯了，咱們說正事吧。”
講到這裏，蘇格兒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親愛的染染，你老公父親生日宴會那一晚，我出國了，昨天才迴國的，我真沒想到，你會發生這種大事，對不起，在那種情況下，我沒能陪在你身邊，讓你受了那麽大的委屈，你怪我嗎？”
她靜靜的凝望著她，眼底閃過一抹歉意。
顧染忽然貼身上前擁住蘇格兒，伸手輕輕拍了拍了她的後背，暖暖的說著：“謝謝你，格格，此生，能有你這個好閨蜜，我已經很滿足了。
對我來說，那天確實是個難過的日子，當時我真的都有自殺的念頭了，但是這幾天有霍霄的開導和陪我，我好了，我現在覺得自己很幸福，所以，你千萬不要自責。”
“真的嗎，染染。”蘇格兒抽噎著說著。
都有自殺的念頭了，隻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在那種孤立無援的情況下，被世人嘲諷辱罵，如果她也遇到這種情況，肯定也沒有染染堅強吧。
“恩，我沒事了。”
“那就好，不然你要是死了，我追到閻羅王那裏都會把你拉迴來的！哼哼。”
“嘿嘿。”顧染鬆開蘇格兒，眸光溫潤的說道：“好了，複習吧，好好考試，爭取不要掛科。”
“哼，你可別小瞧我。”
兩人說著，忽然耳邊傳來其他同學吵鬧的聲音。
“臥槽臥槽草草草！顧家破產了！快看頭條，一分鍾前新聞都出來了！”
“我想這絕對是霍霄對顧家的報複,聽說之前顧家本來就快要破產了，要不是因為顧染嫁到霍家，霍霄是絕對不會出手幫助顧氏那個爛攤子的。”
“顧染真的好好命啊，嫁了個那個||寵||她疼她的老公，哎，為什麽不是我啊。”
“還有顧傾城那個表裏不一的婊|子，以前我還覺得她長得漂亮清純，沒想到是裝出來的，這兩天都沒看見她來學校呢，估計是沒臉過來了，哈哈。”
“講真，我們以前也許真的錯怪顧染了，霍大大說的對，以他得家室地位俊美容貌對女人的要求肯定也是非常高的，在挑選女人的時候眼光肯定極高，人家能挑中顧染，說明顧染符合他的要求，他那麽聰明，不可能分辨不出一個女人的品質好壞啊。”
“是吧，所以，咱們當初聽信流言那麽辱罵顧染，她都沒說咱們什麽，人品是真的不錯啊。”
“……”
蘇格格的耳朵快速捕捉到這些消息之後，也非常興奮的朝顧染說：“看吧，你老公在幫你打臉呢，當時你出了事，顧家一家急急忙忙的和你脫離關係，一點都不在乎你這個養女，霍霄幹的好，霍霄幹的棒棒噠！就是要整死他們，讓他們作，活該！”
畢竟是養父，如果不是他收養了自己，顧染真不知道自己現在會變成什麽樣子，她忍不住出聲喝止道：“格格。”
蘇格兒斜眼看著她。
兩人對視。
“鈴鈴鈴……”手機鈴聲忽然響起，緩解了這份尷尬。
顧染拿起手機一看，是養父打來的。
教室裏比較吵鬧，顧染當即起身，拿著手機去了洗手間。
“喂。”顧染接通之後，說了一個喂字，然後等待養父說話。
“染染啊，我錯了，我不該這樣對你，你能不能過來見見我，我就在你學校門外對麵的咖啡館。”
“嗯，您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有些事我也想和你談談。”
“嗯。”
顧染掛斷電話之後，直接出了教室。
考慮到蘇格兒那大大咧咧的性子，所以就沒給她說。
顧染出了校門，就看見養父站在對麵的咖啡館門口。
他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衣，下半身穿著西服褲，因為發福，衣服紮進褲子裏，用皮帶拴著，看上去比較緊，露出了凸起的肚子。
今天的養父是她這麽多年來看過的最憔悴的，頭發淩亂，麵色蒼白，眉間的褶皺好像也多出了幾道。
顧染緊了緊手心，快步走了過去。
剛走到咖啡館門口，養父就忽然躥了過來，握住她的手，眉眼焦急，沙啞的說道：“我的好染染，你就在幫幫爸爸這一次，好嗎？”
“出什麽事了？”顧染推開他的手，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哎，公司……公司、破產了。”顧父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他忍著心底的怒火，嘲諷的說道：“都怪我，明明知道不能和霍家正麵衝突，可是……這次的霍霄真的做的太過分了，竟然在訂婚宴上爆出了侮辱你姐姐的視頻，你姐姐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她……很不好受。”
顧染昨晚忘了問霍霄會什麽要爆出那種視頻，不過她想霍霄的目的應該是為了阻止訂婚。
“爸爸，你確定是因為這個原因？霍霄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對付人的，而且，顧氏當時本來就已經岌岌可危了，要不是霍霄鼎力相助，顧氏早就破產了，說到底，是您不善經營。”
“染染，你……你怎麽會這麽說？你還是我的女兒嗎？”顧父的臉又白又綠，本來一直以為這個養女是個軟性子，隻要他過來求求她，她就會幫忙的，結果沒想到，她竟然還責怪起他來。
“爸爸，因為我是你女兒，所以我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真的，您的能力不足，就算有十個霍霄幫你把公司恢複過來，後期沒了他們的幫助，公司照樣破產。”
“染染，我是你爸爸！”顧父聞言之後，臉色越來越難看，朝著顧染嗬斥道。
顧染嗬嗬笑了笑。
經過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她也算是認清了養父。
一有事情的時候他就會和顏悅色的過來找她，求她幫忙，然而當她遇見麻煩的時候，他的選擇卻那麽的讓人傷心。
顧染抿了抿唇，垂眼說道：“您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嗎，從今以後沒有我這個女兒，您已經為了您顧家的臉麵拋棄了我這個肮髒不堪的養女，您現在又過來求我是什麽意思？”
顧染剛說完，就聽顧父朝她吼道：“染染，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麽能這麽和爸爸說話！”
“嗬嗬。”
顧染繼續朝身後退了兩步，身形有些晃蕩，她抬起頭，眸光看向顧父那張蒼老的臉，喃喃問：“我問您一件事。”
“說。”顧父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話說重了，皺了皺眉，稍稍放低了語氣，畢竟今天是他過來求人的。
“在您的心裏，真的有把我當女兒嗎？”
“染染你這是什麽話，你是我的女兒啊，在爸爸心裏你一直都是爸爸最乖巧懂事的小女兒。”
“那您為什麽要當著媒體的麵拋棄我，還讓姐姐和霍霄訂婚，您明明知道我才是霍霄的妻子，你們這樣做真的考慮過我的心情，考慮過我內心的痛苦滋味嗎？”
顧染說著，有些激動起來，小手拍著自己的心口，一字一句說道：“這麽多年來，我感恩您收養了我，我十分尊敬您，把您當成親生爸爸一樣尊敬，您知道嗎，別人怎麽說我，怎麽罵我，怎麽侮辱我，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唯獨你們不行，因為你們是我的親人，是我最在乎的人，你們不是應該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選擇相信我嗎？卻反而做出讓我痛苦的事情，拋棄了我，嗬嗬，爸爸，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稱唿您。”
顧父聽著她嘶吼聲，身體有些站不住了。
他忽然走上前，老淚縱橫，哭訴道：“染染，爸爸那樣做隻是為了控製留言，當不得真，至於為什麽讓您姐姐和霍霄訂婚，這些全都是霍老爺子的安排，當時我聽見他這樣講就堅決反對，我說染染才是霍霄的媳婦兒，怎麽能讓我大女兒和你兒子訂婚？
可是霍老爺子全然不聽，甚至還威脅我，說我要是不按照他的做，就讓我的公司破產。
公司破產了不要緊，關鍵是破產了我該怎麽養你|媽媽你姐姐和你。”
顧染見養父把責任全部推給了霍老爺子，苦笑了笑。
如果以前的她，她可能會相信，但是同樣的方法用無數次，她還看不出來是騙她的，那她就是真的傻了。
關於霍老爺子這個人，雖然隻是匆匆見過一麵，但是她了解他應該不屑於背地裏小人，她記得那天晚上他對她的印象是不錯的，是後來有了那個視頻，他才不喜歡他的。
其實，在霍霄那樣的大家族，如果她換位思考的話，她也不會讓自己如此優秀的兒子娶一個身世不堪的女人。
這可能，隻是立場問題吧。
而養父現在，擺明的就是在欺騙她。
“染染，你難道不信？”顧父見顧染好一會都沒說話，有些慌張起來了，一雙渾濁的老眼直勾勾的盯著她。
“我很失望。”顧染疏離的說道。
“染染，你是不是要讓爸爸跪下來求你？啊？”顧染見她已經沒有以往那麽好欺騙了，皺緊眉頭朝她吼道。
心底卻在醞釀著，如果顧染不幫他，他就準備放大招。
“我覺得我們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對不起，您的忙我不會幫您，您請另請高明吧。”
顧染說著，朝他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顧父突然做出了一個讓顧染驚訝又詫異的動作，隻見他猛地朝她跪了下來。
顧染當時就慌了。
就算她現在心裏對養父有氣，但是這畢竟是自己曾經的父親，他給她下跪，這不是明白的讓她不孝嗎？
“染染，我求求你了，你在幫幫我吧，最後一次，你要是不幫我，我真的找不到人了，以前是我錯了，是我不該不重視你這個小女兒，不該那樣對你，我向你道歉，你就原諒爸爸好嗎？”
顧父說的一臉的鼻涕眼淚，老淚縱橫，完全沒有半點形象可言。
顧染捏緊拳頭，觸了觸眉心，躬下身體，手指扶著他的胳膊，打算扶他起來：“你先起來，有什麽事好好說，你這樣，我很難做，你也很難做，你畢竟是長輩，就算現在咱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也受不起您的跪拜。”
“染染，你要是不幫我，我就不起來！”
角落處，一台攝影機正對著咖啡館門口安安靜靜的錄著像，無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