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威廉離開後,房間裏陷入一片無聲的寂靜後,她這才有時間想想那夢中之事……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一般,從床上坐直了身子,輕撩身上睡衣的領口,眸子低垂……

    那如夢中夢見的一般,那血紅色的符文,此刻正刻畫在她的胸口處。

    紅眸微征,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這個東西,為什麽會在她的胸口處?

    難道,那個夢,夢中的情景,都是真的?

    小石頭當上了皇帝,七皇子唐逸律淪為階下囚,她死後小石頭想盡辦法要她迴魂……

    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她死後,到底發生了什麽?

    她,還能迴去嗎?還能迴橫元嗎?

    一大串的疑問猶如一團在雜亂不堪的線,理不清,扯不盡。

    ……

    在廚房的司空寂漓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鍋碗瓢盆,他不是沒有自己做過東西吃,司空禮韞把他扔進荒山野嶺時,他為了活命,吃過動物的生肉,也會起火烤來吃,但從來沒有接觸過廚房的東西。

    “什麽比較容易做?有營養,又快的食物?”司空寂漓問向旁邊站立的威廉。

    威廉低頭想了一下,“少爺做意大利麵怎麽樣?”容易做,又快……

    司空寂漓想了想,如果可以,他更想做出一套滿漢全席出來,但此時還是先從麵開始吧!

    接下來,廚房裏不斷傳來司空寂漓請教的聲音:“麵在哪裏?怎麽開火?可以撈出來了嗎?然後呢……”

    威廉看著司空寂漓低頭忙碌的背影,不免覺得有些替司空寂漓高興,這樣的少爺,才更有人情味一點。

    ……。

    威廉派人送來了一台電視,將之前拷貝出來的視頻插在電視上,裏麵呈現出司空寂漓臭臭的表情和自己說自己是賤人的容忍……

    紅狐忍不住輕笑出聲,看著電視上反複播放的畫麵,笑著笑著,笑出了眼淚。

    不一會兒,司空寂漓端著一盤意大利麵進來了,後麵還有威廉推著一個小餐車,餐車裏麵全部都是沒事,而相比司空寂漓手裏端著的麵,紅狐一目了然。

    司空寂漓一進來便聽到了‘司空寂漓是個大賤人’的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但轉而看向紅狐眼角掛著的淚珠,皺眉問道:“你哭了?”

    紅狐連忙用手背擦拭了一番,“因為太搞笑

    了,所以笑哭了!”

    隻是,是不是因為好笑,因為喜悅才流出的眼淚,隻有她知道。

    司空寂漓聽此,隻好作罷,將麵遞到紅狐的麵前:“你先嚐嚐麵,不好吃或者吃不下的話,我叫廚子給你做了吃的。”

    紅狐坐直了身子,看向意大利麵條上除了醬以外,還臥著一個嫩白的雞蛋。

    “看起來,蛋不錯!”紅狐讚揚道。

    司空寂漓瞬間一喜,這個蛋是他失敗過三次後最滿意的成品。

    紅狐看著司空寂漓,他就像是個得到了表揚的小孩,止不住的欣喜高興,紅眸淡淡透著一絲絲的難過,甚至連她自己都不明白在難過什麽?為什麽難過……

    司空寂漓將麵條遞給了身後的威廉,將正在出神的紅狐抱了起來,走向不遠處房間的休閑桌椅,抱著紅狐坐了下來。

    威廉將意大利麵的盤子放置在桌子上,轉而想要去將餐車中的食物一並端出來,卻被司空寂漓一個冷眼,又將盤子放迴了餐車中……

    紅狐有些好笑地看著司空寂漓和威廉之間的舉動,他不就是想讓她吃倆口他的麵,然後好好誇誇他麽!

    不遠處的電視還在播放那視頻,司空寂漓有些煩躁,出聲道:“威廉,把電視關了!”

    紅狐連忙製止,“不許關,我看著聽著才有食欲。”

    威廉有些為難,看著司空寂漓,再看看紅狐,不知該聽誰的。

    最後還是司空寂漓出聲了:“威廉,你先出去。”

    威廉鬆了一口氣,向司空寂漓和紅狐微微附身,轉身退了出去。

    威廉一離開,司空寂漓拿出手機,點開了視頻,隨即手機開始響起一段聲音:

    “告訴我,你想要我嗎?”

    “要……”

    “你要誰?”

    “要司空寂漓…。”

    接著傳出一聲聲羞恥的聲音。

    紅狐的臉變得爆紅,一臉羞憤地看著身旁意味深長的司空寂漓,羞怒道:“你給我關了!”

    低醇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你不是要看著要聽著才有食欲麽?”

    “……”這人怎麽就這麽賤呢!

    “那我把這段視頻刪了,你也刪了,怎麽樣?”紅狐商議道。

    司空寂漓搖了搖頭,將手裏的手機晃了晃,“這對於我來說,是具有人生意義的,

    當然,對於你來說,也應該是有意義的吧!”說完湊到紅狐的耳邊,伸出舌頭,輕吸允著紅狐圓潤的耳垂。

    紅狐的小臉一紅,肩膀下意識地聳起來,並想到躲避那因為挑逗所帶來的異樣,將桌子上的遙控起拿起,將電視上正在播放的視頻關掉,轉而對司空寂漓說道:“你也把手機關了。”

    司空寂漓也不想再鬧下去,這女人還沒吃飯呢!接著將手機退出了視頻,關掉了手機,重新塞迴口袋裏。

    “你嚐嚐麵條。”

    紅狐看向盤子裏的意大利麵,並沒有急著吃,“你能不能先放開我……”他這樣抱著她,她怎麽吃啊!

    司空寂漓有些微卷的黑色頭發蹭了蹭紅狐,狠狠地吸取來自對方獨有的味道,“就這樣,以後你不管吃飯睡覺,我都要抱著你……”

    “……”

    紅狐無奈,不想搭理司空寂漓,反正他一向自我,根本不會顧及別人是否喜歡,是否願意。

    她拿起盤子邊的叉子,吃了一小口麵,不得不說,麵熟了,就是醬稍微有點鹹……

    總之,總體來說並不是不能下咽的。

    司空寂漓看著紅狐吃了一口接著一口,有些信息,下巴墊在紅狐細嫩的肩膀上,用臉輕輕蹭著紅狐的臉,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有洗手做羹湯的一天,還是為了一個女人。

    紅狐嘴裏那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去,轉過頭來,有些驚訝地看著司空寂漓,“你今天怎麽了?沒發燒吧?”

    今天司空寂漓也太奇怪了吧!從一開始醒來就……變得特別不正常,特別……。黏她!

    “沒事。”司空寂漓看了一眼盤子裏的麵條,讓威廉將麵條撤了下去,換上廚師做的食物。

    “你幹嘛呢?我還沒吃完呢?”

    “光吃那個不營養。”她能吃他的麵條,他已經很高興了。

    紅狐無語,也沒有再強求,那麵條自然是比不上廚師做的好吃。紅狐垂涎欲滴地看著餐盤上的肉類,不禁胃口大開。

    隻是還沒等她下手,司空寂漓率先將一碗湯斷到她的麵前,“這個才是你的,那些是我的。”

    紅狐有些不悅,看著麵前的清湯,再看向桌子上和那小餐車上的美食,瞪向司空寂漓,隨即手快地盤子裏的牛排抓起來就往咬了一口……

    “女人,髒死了!”司空寂漓眉頭一皺,他不是不給她吃,隻是想讓她喝完湯再說。

    司空寂漓說話間,紅狐又咬下了一大口,生怕司空寂漓會反悔一般,嘴裏的食物還沒咽下,支吾不清的說道:“我都要餓死了,哪裏管髒不髒!”

    琥珀色的眸子透著掩飾不住的笑意,用身旁的餐巾紙將紅狐的嘴角擦拭了一番,“慢點吧!沒人和你搶……”

    聽到司空寂漓這麽說,紅狐才放下心來,三下二除五地將手上的牛排吃完,轉而去拿桌子上的其他東西……

    吃完飯,已經是淩晨五點了。

    司空寂漓抱著紅狐去衛生間洗了洗手。

    “你就不能放開我!”紅狐幾近奔潰的說道。

    “不,有我在你身邊,你不用多此一舉。”司空寂漓強硬地拒絕了紅狐的要求。

    “那……你現在能不能暫時先放下我,我想上廁所…。”紅狐小臉有些微紅,她已經忍了很久了。

    司空寂漓看了一眼紅狐,將其放置在馬桶上,站在旁邊直直地看著紅狐。

    “你出去啊!”

    “不,我要看著你!”

    “你看著我,我尿不出來!”紅狐羞怒道。

    “那還是你不想尿,你要是急,會出來的……”司空寂漓佁然不動。

    紅狐瞪了司空寂漓好大一會,實在是憋不住了,小臉一紅,一陣水聲傳來。

    等司空寂漓再抱著紅狐出來的時候,威廉筆直地站在房間的一處,司空寂漓與之對視,便知道威廉有事要稟告。

    司空寂漓將紅狐放置在床上,為其掩好被子,在額頭上留下輕輕一吻,“我去處理一點事,等我迴來!”

    說完也不等紅狐迴應,起身便走,威廉也緊隨其後,直到二人離開了房間。

    紅狐有些鬱悶,司空寂漓走後,她的世界又安靜了下來,又開始聯想到胸前的符文還有那夢中的事……

    越想越亂,越是不知如何是好,紅狐從床上起身,赤腳走在地板上,打開了房間的門,卻發現客廳裏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佩安娜驚喜地對沙發對麵坐著的司空寂漓說道:“寂漓,我懷孕了!”

    她也沒有想到,這才過去一個多星期,她居然會一次就中。

    本來胸口肋骨處骨折,每日都需要檢查用藥什麽的,這才檢查出來了血液中的陽性,從而確定了是真的懷孕了。

    一得知這個消息,她想要第一時間告訴司空就

    漓,打電話迴別墅,傭人卻說他已經離開了,她轉而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司空禮韞,並且想他詢問司空寂漓的位置,得知他在d市後,她坐了直升機,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從知道懷孕,到出現在司空寂漓的麵前,整個過程不過四個小時。

    而司空寂漓也早就忘了佩安娜的存在了!

    紅狐有些懵,那個女人是誰?跟司空寂漓有什麽關係?懷孕?是司空寂漓的孩子嗎?

    琥珀色散發著令人生寒的冷意,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威廉,把這個女人趕出去。”

    佩安娜微微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寂漓,我懷孕了,懷了你的孩子!”又將懷孕的事重複了一遍,她有些不可置信,不相信司空寂漓聽到她懷孕後還會這樣對她。

    懷孕了,懷了你的孩子……

    這幾個字一直在紅狐的腦海中迴蕩。

    她記得司空寂漓說過,他的孩子,不是誰都有資格懷上……這是不是意味著,她沒有這個資格,而下麵的那個女人有……

    司空寂漓揚眉,“我警告過你,不許叫我名字,威廉——”

    身旁的威廉上前一小步,“少爺!”

    “把這個女人拖下去,打二十棍。”司空寂漓無情地好似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威廉淡藍色的眸子沉了沉,不敢再置疑司空寂漓的命令,低頭對領口處的對講機吩咐著什麽,不一會兒,倆個保鏢將沙發上坐著的佩安娜強行架了起來,欲把她帶離別墅。

    佩安娜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使勁地掙紮著,這二十棍下去,不說她還有沒有命,她腹中還未成型的胎兒肯定不保。

    佩安娜轉頭看向那沙發上無動於衷的男人,哭喊著求饒道:“寂……不,司空先生,你看在孩子的份上,放了我!我馬上離開,馬上就走……。”

    可惜,司空寂漓連眼眸都沒有抬一下,就算裏麵的胎兒不保,他還是可以讓這個女人懷上,隻是不喜他的名字從別的女人嘴裏說出來。

    眼看著佩安娜就要被拖走了,走廊上的紅狐還是出聲了:“司空寂漓!”

    那一聲清脆的響聲重重地敲擊在司空寂漓的心頭,他僵硬地抬起頭,看向那走廊上淡定的紅狐,秀眉緊皺,有些不悅道:“你怎麽出來了?快迴房間去!”

    紅狐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也不知這笑司空寂漓的虛偽無情,還是笑自己的傻和愚蠢。

    她還記

    得,司空寂漓說過,她隻有他一個男人,而他亦是……現在呢?女人都懷孕找上門來了,這樣的女人,外麵還有多少?

    此前的溫柔和寵溺,他對多少女人用過?她又是第幾個沉淪在這溫柔之中的受害者?

    紅狐轉身,從左邊的樓梯處下來,司空寂漓見紅狐的腳下赤裸,起身上前想要去將紅狐抱起來,卻被紅狐冷冷地將手打開,轉而走向那被保鏢架著的佩安娜,那雪白的膚色,金黃色的卷發,整張臉充滿著柔情和溫婉,身上是一席淡粉色的小洋裙……

    紅狐滑向佩安娜的肚子,冷冷地勾唇一笑,轉而看向身後僵在原地的司空寂漓,“恭喜司空先生喜得貴子啊!”

    司空寂漓眉頭一皺,不喜這話從這小女人的嘴裏說出來,上前一步,不顧紅狐的拒絕,將其打橫抱起,走向沙發。

    “司空寂漓,你個賤人,放開我!”紅狐雙腳亂動,雙手使勁地去推搡著身旁結實的胸膛。

    佩安娜呆愣了!

    她從來沒有看過亦或是聽過會有誰敢這麽對待司空寂漓,別說是辱罵,就是有半分不敬亦或是不順眼的都是一頓處罰,別提司空寂漓會這樣抱著一個女人,如此容忍一個女人……

    “女人,別亂動,摔下去怎麽辦?”司空寂漓微怒地瞪了一眼懷中的紅狐。

    “我就是摔死,也不要你抱……”紅狐狠狠地瞪了一眼司空寂漓,繼續掙紮著。

    司空寂漓眸色一沉,雙手一鬆,紅狐跌落在皮質沙發上,借著他也坐了下來,將紅狐散落在胸前的頭發別到肩後,低沉的聲線猶如最好聽的大提琴:“地上涼,不要再感冒了!”

    紅狐冷冷地打掉了司空寂漓的手,冷聲道:“不要用你肮髒的手碰我,我覺得惡心!”一想到這雙手也碰過其他女人,她就止不住一陣反胃,特別是那唇,那……

    “嘔——”紅狐突然捂唇,身子前傾,吐了一地。

    司空寂漓渾身一冷,連忙將紅狐抱在懷裏,衝威廉怒吼道:“叫醫生馬上過來!”

    威廉也是一愣,連忙衝領口的小型對講機吩咐道,隻是還沒有說完,紅狐出聲打斷了他:“不用了!”

    “你怎麽樣?哪裏難受?”

    紅狐觸及到那雙關心的琥珀色,內心有一瞬的觸動,但隨即很快消失殆盡,那隻不過是偽裝,真的不能再真的偽裝,他目地不過是要玩弄她,再拋棄她,就想那個金黃色頭發的女人一樣,到時候會

    毫不留情的一腳踹掉。

    “隻不過是你惡心到我了而已!”接著看向一臉呆愣的佩安娜,轉而嘲諷道:“人家都懷了你的孩子,你二十棍下去,豈不是要打掉你的親生骨肉?”

    司空寂漓俊美緊緊皺起,想要對紅狐解釋那壓根就不是他的孩子,他也沒有碰過任何女人,但是現在一說,他對付那個男人的計劃就全部落空了!

    司空寂漓的沉默在紅狐看來就是最好的默認。

    紅狐突然笑了——笑得很大聲,笑得很大聲……

    她笑自己,笑自己之前居然還想對司空寂漓表達心意;她笑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跌進了溫柔的旋渦之中,之前是軒轅,現在是司空寂漓,結果都得到了什麽樣的結果和迴報?

    軒轅為了他的權利地位背叛了她,甚至要了她的命。

    司空寂漓相當於橫元中的權貴,權利,地位,財富,這個男人應有盡有,包括女人。

    她在笑自己愚蠢,笑自己悲哀……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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