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


    鬱曼香正喝著陸念城煮的粥,這是他這幾日向餘暖學的,他以身體抱恙的藉口向上頭請假了一個月,所以接下來這一個月的時間他都用來陪在鬱曼香身邊。


    陸念城見她喝了一口,期待問,「怎麽樣?還行不?」


    鬱曼香吧唧了聲,「還不錯呢。你廚藝這方麵也挺有天賦啊。」


    「我本來就會,隻是熬粥這種我很少。」


    「嗯,暖暖會很多,你以後跟她學。」


    陸念城嗯了聲,手抬起摸著她的臉頰,「最近臉總算長迴些肉了。」


    鬱曼香摸了摸自己的臉,嗯,的確不像之前那麽瘦了,不過,她苦惱的摸著頭髮,「你說我這頭髮什麽時候能長迴來?」


    她跟陸念城約好了,頭髮長迴來了就辦婚禮。


    不過看這情況,就算有餘暖的藥理,也得一兩個月。


    陸念城微笑:「不急。」


    鬱曼香看著黑屏的手機,哎了聲,「也不知道無心玩的怎麽樣了,一個電話都沒打給我。」


    「人家在度蜜月,沒空吧。」


    「我想想我們度蜜月去什麽地方好,好像每個國家我都走遍了。」


    「你去過那個國家,不代表每個城市你都走過了,我到時候估計可以申請1個月的假期,等結婚後我們再選地方。」


    「好。」


    兩人正聊天中,外麵突然傳來唐哥哥崩潰的喊叫聲,「啊啊啊啊——小爺完了啊!小爺完蛋了啊!」


    鬱曼香和陸念城對視一眼,鬱曼香忙問,「小紹紹,你幹嘛了?」


    唐哥哥跑到她麵前,崩潰的搖晃她的肩膀,「小爺完了啊!小爺這一生都完了啊!啊啊啊啊!肆酒,你個男人婆,你賠小爺的孩子。」


    「啊?」鬱曼香完全聽不懂了,陸念城忙從唐哥哥手上救下鬱曼香,本就瘦的隻剩骨架了,再搖晃還能成?


    鬱曼香實在沒見過這樣好像天要崩了的唐哥哥,站起身手掌拍了拍他的臉蛋道:「冷靜、冷靜!什麽事情激動成這樣啊!不還有我呢嗎?說什麽事,我幫你解決!」


    唐哥哥淚流滿麵,緊緊地抱住鬱曼香,崩潰的憋出話來道:「香兒,小爺不舉了!小爺不舉了啊!」


    鬱曼香臉色龜裂了下來。


    陸念城也不淡定了。


    這…


    這實在是……


    鬱曼香緩過來幾秒後,才道:「我這好像沒辦法幫你了…」


    「啊啊啊啊!」唐哥哥悲痛的喊叫,他鬆開鬱曼香,撒腿就朝樓上跑去,「暖暖——暖暖,你快出來!」


    餘暖急急忙忙的跑出來,「怎麽了怎麽了?」


    「小爺不舉了,不舉了啊,暖暖你快幫小爺治好!」


    餘暖愣上幾秒,「你別開玩笑了。」


    唐哥哥激動的跺腳,「你看我這幅模樣是跟你開玩笑嗎!」


    餘暖見他這反應,還真的不想在開玩笑,忙道:「走走,我給你檢查一下!」


    說著,兩個人跑去了醫療室。


    鬱曼香也吃不下去了,這麽精彩的消息,沒有她的份怎麽行?


    拉著陸念城一起朝樓上跑去。


    於慕臣聽到消息了,也過來了。


    餘暖和唐哥哥來到醫療室內。


    唐哥哥二話不說就要脫褲子,於慕臣走過來,「讓鑫子給你檢查。」


    說著,他把強行拖來的李銘鑫推了進去,把餘暖拉了出來。


    砰的一聲,醫療室的門關上。


    將鬱曼香八卦的視線都隔絕了。


    她八卦的問餘暖,「小紹紹真的不行了?」


    餘暖迷茫的搖頭,「我也不知道啊,正準備給他檢查一下的。」


    於慕臣淡淡道:「以後這種事情,你讓鑫子檢查。」


    餘暖愣了下,但也點頭,「我剛剛也是被紹紹吵的著急了。」


    她想到剛剛的場景,現在迴過神來,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好在,還來的及時。


    於慕臣見她臉色的窘迫,淡淡的吐出個字,「傻。」


    餘暖磨牙,揍了他一拳,「我這不是關心紹紹嗎?」


    四人在醫療室外等了一會兒,李銘鑫這才開門讓他們進去。


    進去後,就看到坐在床上,滿身散發憂鬱氣息的男人。


    鬱曼香小聲的道:「真的不行了?」


    李銘鑫喉間害怕的滾動了下,「好像…是的。他說,昨晚去酒吧,結果沒一個女人能讓他有感覺的,不管她們做任何舉動…」


    鬱曼香嘴角微抽,「小紹紹,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老天爺啊。」


    這麽狗血,這麽突然嗎?


    唐紹煩躁的蹙眉,這種事,怎麽治啊。


    他悶悶道:「我怎麽知道,小爺以後的性福咋辦啊——」


    鬱曼香:「你不應該擔心你未來另一半的性福嗎?」


    「啊啊啊啊——」唐紹發了狂的抓著枕頭蹂躪,「你說,小爺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餘暖和於慕臣對視一眼,餘暖小聲問,「紹紹,你迴憶一下,最近有沒有受過重創?」


    一句話點醒了唐紹,唐紹目光如炬,「對啊!小爺前幾日和肆酒去沙灘,她朝著小爺的命根子狠狠就是一腳!我還說如果廢了就找她算帳的!啊啊啊!肆酒,我跟你沒完!」


    唐紹將枕頭狠狠一甩,雙腳跳下床就跑去找肆酒去了。


    鬱曼香激動道:「有好戲看了有好戲看了!」


    她立刻拿出手機,打給了葉老大,「老大老大,小紹紹不行了!」


    「無心無心,小紹紹不行了!」


    唐哥哥一出門才發現忘了穿鞋,跑迴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鬱曼香這麽滿世界的通報,他雙眼死死的瞪著鬱曼香,咬牙切齒,「香兒!」


    鬱曼香身子一頓,忙賠笑道:「我正在給你谘詢醫生呢,看有沒有誰能幫幫你!」


    唐哥哥穿上鞋子,對著鬱曼香麵前就是狠狠一跺腳,「你不準到處說!不然的話,看小爺怎麽收拾你!」


    不行的男人惹不起,鬱曼香忙乖巧的點頭,反正自家人她都通知個差不多了。


    ……


    唐哥哥的房間內。


    唐哥哥坐在床上,惡狠狠的瞪著麵前的女人,「你說怎麽辦吧!小爺這輩子的性福就這麽毀在你的腳上了!」


    肆酒摸著鼻子,心虛的站在他的麵前,弱弱的道:「我怎麽知道,你那麽脆弱。」


    唐哥哥磨牙,「你還說!你那天那麽狠的給小爺來了一腳!」


    肆酒眼神亂飄,「那…你現在找我也沒用啊…我也幫不了你啊…」


    這事,還真的是棘手啊。


    唐哥哥:「你說你是不是應該負責?」


    肆酒咬著唇,「你是不是故意耍我的啊?」


    唐哥哥怒:「小爺耍你需要拿小爺這麽重要的事情開玩笑?走!」


    他下床,扯走肆酒。


    肆酒慌忙道:「去哪啊?」


    「酒吧!」


    ……


    三個小時後。


    唐哥哥和肆酒從酒吧內出來。


    肆酒麵色別扭,唐哥哥淚流滿麵——


    肆酒這下確認了,唐紹好像真的不行了。


    完了完了,這下她一腳真的是重如千斤了…


    她看著旁邊男人悲傷的模樣,很想上前安慰一下的,畢竟這種東西就和女人知道自己不能懷孕差不多。


    不過女人雖然不能懷孕,但還是能有性福…


    但唐紹這…


    她害怕的滾動喉嚨,小聲的道:「你別悲傷了…也許,明天就好了呢。」


    唐哥哥悲憤的瞪著她,「小爺不但不行了,連女人都討厭起來了,剛剛她們摸小爺,小爺差點一腳踹她們去牆角!」


    爸,媽——兒子對不起你們啊!


    早知道風流這麽多年,就應該弄個種子出來,也好歹對他們有交代啊——


    嗚嗚嗚嗚——


    肆酒抬頭就看到對麵有一家店,她小聲的道:「要不,去對麵試試?」


    唐哥哥叫罵:「小爺都說對女人沒興趣了,你還叫小爺去丟多少次臉?」


    「不是…。」肆酒小聲弱弱道:「你看看對麵。」


    唐哥哥一抬頭,icon—club!


    這舉世聞名的連鎖酒吧名,誰能不認識!同誌酒吧!


    他咬牙,雙手握緊,朝肆酒大吼道:「對女人沒興趣,不代表對男人就感興趣了!」


    說完,他憤憤的大步走了。


    肆酒摸著鼻子,不行,看唐紹這個樣子,是真的不行了,她這一腳踹的太重了,賠命估計都賠不起,她還是得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好!


    但她現在這樣,離開唐紹這個僱主,能去哪好啊——


    肆酒一時半會想不出來一個辦法來,先跟著唐哥哥迴去了。


    ……


    這日起後——


    唐哥哥徹底的頹廢了…。廢了…一蹶不起了…


    李銘鑫給他出了方子給他煲藥喝,他喝了幾天,一點用都沒了。


    現在整個人徹夜難眠,白天沒心思幹活,散發著頹廢憂鬱的氣息…


    「叩叩——」肆酒手敲了敲門口,裏麵傳來男人泱泱的迴聲,「進來——」


    肆酒邁步進去,手上端著一盤吃的,來到唐哥哥的麵前,「你吃點這個。」


    唐哥哥看著麵前,賣相極好的一道菜,倒是看著挺有胃口的,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塊咬在嘴中問道:「這是什麽啊?」


    肆酒小聲道:「牛鞭…」


    「噗——」唐哥哥差點吐出來,肆酒忙道:「你別吐啊,我查了資料了,說這東西對男人,特別是不行的…有用。」


    唐哥哥磨牙,忍辱負重,吃!


    他一塊一塊的全吃了,一盤被他吃了個不剩。


    肆酒將盤子端出去,「你那個,好好休息…」


    說完,她就要溜了。


    後頭傳來唐哥哥幽幽的嗓音,「小酒兒,是你害小爺這樣的…」


    「知道知道!」肆酒滿臉黑線,這幾天每天都在她麵前念叨這句,要不是知道他真的不行了,她都會以為他是在耍她呢!


    她得再看看有什麽辦法補救!


    走出房間。


    下午的時候,就聽到唐哥哥喊叫:「小酒兒!小酒兒!」


    「來了來了!」肆酒馬上衝進他的房間,見唐哥哥旁邊滿是鮮血,她忙慌張道:「哎呀!怎麽都是血啊!」


    「快來紙巾來!小爺…流鼻血了!」唐哥哥躺在床上虛弱道。


    肆酒忙去給他拿了一包新的紙巾,忙跪在床邊給他擦鼻血,慌張道:「你還好嗎?怎麽會流著麽多血。」


    「我怎麽知道。」唐哥哥一臉生無可戀,他最近真的是走黴運了!


    老天要跟他作對了。


    他哀嚎,「作孽啊——」


    肆酒給他擦幹淨鼻血後,又去浴室內打了一盆熱水,拿著毛巾給他擦拭臉頰,「感覺好些了沒?要不要找餘暖問問啊。」


    「這可能和小爺的不行有關,你快去找暖暖,不,找鑫子過來。」


    「好。」


    肆酒跳下床,去把李銘鑫找來。


    李銘鑫一過來,問清楚事情前因後果後,他嘴角微抽,「你這可能是補太過了。」


    唐哥哥馬上瞪肆酒,「你給我吃了多少?」


    肆酒眨巴眼睛,「一條半吧,我沒敢多。」


    李銘鑫嘴角微抽,「成年男子一條就夠了,你這已經過量了。」


    「額…我以為吃多點能見效快點。」


    「小爺肯定是上輩子作孽才認識了你這個女人啊啊啊!」唐哥哥崩潰的叫喊。


    肆酒嘴角微抽。


    李銘鑫微笑道:「你還是適當的運動才好。」


    「話嘮鑫,你跟小爺說句實話,小爺是不是這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這東西,隨緣…隨緣吧。」


    「啊啊啊啊!」


    唐哥哥完全沒法淡定了。


    肆酒馬上和話嘮鑫退出了房間。


    晚上的時候。


    唐哥哥坐在沙發上喝酒,一個人喝著沒意思,他就把肆酒叫過來一起喝酒。


    兩人一杯一杯的拚著。


    這次估計是見鬼了。


    往日千杯不醉的肆酒頭一次喝不過唐哥哥,醉暈暈,麵色酡紅的倒在沙發上。


    唐哥哥餵了聲,腳踢了踢肆酒的身子,她毫無反應,他悶悶道:「沒勁!要你何用!」


    他這個想喝醉的人,怎麽就喝不醉呢!


    見她翻了個身就要摔下沙發去了。


    唐哥哥忙放下酒杯朝她衝過去,一把抱住了她,見她沒摔著,微鬆口氣,對著她罵道:「你說你到底有什麽用?」


    女人睡的正香,理都沒理他。


    這幾日肆酒也被唐哥哥折騰的要崩潰,他就是典型的那種小人,他不行了,造成這樣的人也別想好過。


    「真是豬!」唐哥哥抱著肆酒的身子,想著抱她迴她的房間,但想想,他現在不行了,誰還怕留在她房間啊!


    能對她做什麽嗎!


    哼!


    他一把將她不客氣的往床上丟。


    結果女人又是要翻身摔下來。


    他額頭青筋突起,「到底是你來伺候小爺,還是小爺來伺候你啊!」


    嘴上這麽說,動作卻很老實的扶好肆酒的身子,幫她把拖鞋拖了下來,給她蓋上被子。


    把她安穩好後。


    他轉身走去了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後,他就腰間圍了個浴巾,大大咧咧的直接走出來,掀開被子坐在床上。


    他自己洗的香香的,結果旁邊女人一身酒味襲來。


    他皺眉,推了推她的身子,「餵——醒醒,去洗個澡在睡覺。」


    「醒醒——聽到沒?」


    「餵——」


    他叫喊了幾聲,女人都沒反應。


    唐哥哥腦袋筋疼了下,真的是造孽喲!不然怎麽會讓他認識這個女人!


    他二話不說,直接將她的衣服脫掉。


    上身隻剩下一個黑色的內衣。


    他看著她瓷白的膚色,還真的是沒想到,這女人的身段這麽好看。前凸後翹,小腰纖細,胸前有料啊。


    唐哥哥忍不住,出手摸了摸女人的肌膚,嗯——彈性十足啊。


    就算不行了,過過手癮總行把!


    畢竟是這個女人害的他變成這樣的!


    摸著摸著,揉著揉著,他就感覺身上有股火在燃燒。


    他低頭一看自己的襠部。


    雙眼瞪大,臉色龜裂了下,隨後哈哈大笑聲,「小爺行了!小爺的槍迴來了,哈哈哈哈——」


    他激動的抱住肆酒的身子,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頓猛親。


    肆酒還在睡覺中,沒注意到旁邊男人這時候的抽風…


    隻是感覺有人在拉扯她的褲子,而且全身好像有隻手在她的上身遊走,她煩躁的狠狠一拍那隻大手,沒好氣的道:「滾!」


    說完,腳又習慣性的要踹了!


    唐哥哥看到她這隻腳真的是怕了!


    他忙停下動作,遠離這個危險的女人!


    小爺好不容易能重振雄風,可不能就這樣被她又害了!


    不過他現在一身火怎麽解好?


    現在跑去沖冷水澡,會不會有危害啊…


    有過一次痛苦經歷的唐哥哥,現在這件事情格外的重視!


    他決定還是得出去找個女人解決了再說。


    蹭蹭蹭的,穿上衣服,火速的跑了出去。


    大概四十分鍾後迴來。


    唐哥哥的臉色一點都沒有釋放後的和顏悅色,反而滿臉陰鬱,怎麽迴事?他到那邊,又不行了?


    他來到床邊,看著大床上的女人,睡姿極其不優雅,睡成一個大字,上身還是隻剩下那件黑色的內衣,不過因為睡來睡去,內衣都跑偏了位置,露出半個圓,他的火又燃燒起來。


    他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不會小爺的身體從此以後隻會對小酒兒感興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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