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惱怒的一把用力的推開他。


    隨後自己潛入水中,快速的遊走。


    赫連涼墨身子沒被她推開多遠,看著前麵女人遊泳的身影,她身上因為今晚參加宴會,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裙,此刻旁邊的輕紗因為遊動漂浮在水中,兩腿張開遊動時,神秘地帶在他眼睛晃了一遍又一遍。


    視覺的衝擊加上剛剛美好的味道令赫連涼墨某處有些灼熱,他壓下那股衝動的慾火,馬上朝她遊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相隔不遠,遊到後麵,無心腳下的高跟鞋早已經被她踢掉不知在海底哪個角落了,她光著腳,遊動的速度越來越慢,體力明顯的下降。


    身後滾燙的氣息襲來,接著,身子被人摟住了懷中,她側身貼著他硬邦邦的肌肉,眉頭微皺,想要掙紮。


    男人卻力大無窮,直接將她掠了就往水麵冒出。


    兩顆腦袋浮出水麵,無心在赫連涼墨的懷中難得沒有掙紮,她貪戀的吸取空氣,看著黑暗無比的天空,她估計現在應該是深夜兩三點了。


    他們竟然在水中遊了幾個小時了。


    赫連涼墨手臂依舊摟住她的腰肢,在她耳邊道:「我們去前麵的小島休息會。」


    無心沒拒絕。


    很快。


    赫連涼墨就帶著無心來到了一個黑漆漆的孤島上,兩人全身濕透,躺在沙灘上,胸膛此起彼伏,均在喘氣調息中。


    深夜起風,無心身子微微打了個寒顫,沒辦法,身上的禮服濕透還是無袖的,比沒穿衣服還要冷,更別提這周邊還都是樹了,起風時可想而知天有多冷。


    「哈秋——」無心捂著口鼻,側過腦袋打了個噴嚏。


    旁邊有人影挪動的聲音。


    接著,她便被摟著躺在一個滾燙的胸膛。


    無心見他身上襯衫都脫掉了,露出狂野健碩的胸膛,微愣,「你幹嘛脫衣服?」


    男人一頭濕發隨意的用手掃了掃,他低聲道:「人體取暖沒聽過麽?」


    說完,他就要動手扒了無心身上濕透的禮服。


    無心擰眉,「不用!」


    赫連涼墨輕嗤,「你怎麽跟個東方女人一樣保守?穿著衣服更冷。」


    無心想想,平時去沙灘上又不是沒穿過比基尼,她倒不是保守,隻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取暖方式。


    但——


    想到和香香聊天的內容…


    算了,反正七年前還滾在床單上呢,現在有什麽好矜持的。


    她坐起身子,將自己身上濕透的禮服全部脫了下來,丟在了一邊。


    上身是一個黑色的比基尼,下身還好,穿了一個安全褲,但那白皙細嫩的肌膚晶瑩玉透,濕淋淋的水珠敷在肌膚上,泛著極致的誘惑。


    赫連涼墨也將自己的西褲脫了下來,全身,隻剩下一條她早上挑選的深藍色內褲,張開雙臂,看著她,「過來吧。」


    無心猶豫了一下,便朝他邁步走了過去。


    起先,她動作有些拘謹的坐在赫連涼墨的身側。


    但男人卻霸道的直接將她摟在了懷中,甚至,還抱出了一個令人想入非非的動作——


    男人兩腿張開,將女人抱在了兩腿中間,小腿將她的身子包裹其中,手臂緊緊的箍住她的兩臂,將她的身子緊摟在懷中,柔軟貼著自己滾燙的胸膛。


    她似冰,他卻似火。


    將她緊緊的包裹。


    熱情的火山一點點的將冰山融化成水,兇猛熾熱的無可躲避。


    無心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後麵逐漸適應,甚至有些不想離開那滾燙的溫暖。她沒想到,他的外表看起來冰冰冷冷的,可身上的體溫會這麽滾燙。


    滾燙的令人產生依賴。


    氣氛安靜了下來。


    赫連涼墨手掌在女人細嫩的手臂上摩挲,他現在隻要一垂眸就能看到女人曼妙的身材、胸前的飽滿。他將下巴抵在她削瘦的肩頭上,嗓音低沉又危險,「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


    無心抿唇,暫時想不迴答這個問題。


    赫連涼墨卻不放過她,她越是這樣的態度,他便越是想要知道答案,畢竟如果答案是沒有,她沒有為他生過孩子,那麽她大可坦坦蕩蕩的說沒有。


    如今沉默…


    是因為有麽?


    他眼眸微沉,熾熱的唿吸在她耳畔環繞,「或者,你想讓我驗證一下。」


    無心睨著他,「你大可去查。」


    她相信墨寶的實力,她的所有背景資料,他肯定會處理好,換而言之,赫連涼墨想要查到什麽東西,是不可能的。


    赫連涼墨看出她的無所畏懼,輕嗤,「誰說我要去調查你的背景了?」


    無心不明的看著他。


    卻見赫連涼墨直接一個用力的翻身,就將無心壓在了沙灘上,他壓在她的身上,早在她要反抗之前,就已經緊緊的鎖住了她的雙手雙腿。


    無心看著他,心頭微微不安,「你做什麽?」


    赫連涼墨深邃的西方臉上,嘴角漾起一絲狂肆的笑容,嗓音冰冷還透著幾分狂性的野,「你既然沒有過男人,那便是處不是麽?」


    一邊說著,他的手一邊往下探。


    現在全身隻穿著一件比基尼和安全褲的無心對赫連涼墨來說,著實方便下手。


    他的大手貼在上麵,毫不猶豫的直接撕下了她的安全褲,裏麵依舊是一層黑色的內褲。


    他感受著她全身緊繃,感受她要殺人的視線,感受她身上泛起的殺氣,但他何懼?


    他要證明的事情,就一定要做!


    赫連涼墨一個蠻力,直接將那最後一層隔膜都撕扯下來。


    「赫連涼墨!」無心冰冷的聲音似能將空氣的冷氣刺破。


    赫連涼墨一隻手在下麵,上身壓在她柔軟的身上,湛藍色的眼眸深深的攫住她的視線,「你現在還有坦白的機會。」


    無心咬牙,「你威脅我?」


    「對。」男人大方點頭承認。


    無心冷笑,「就算我不是處,你也證明不了什麽。」


    赫連涼墨一頭濕發被冷風吹亂,散發著狂肆陰森的氣息,見她還在堅持嘴硬,他直接低頭,狠狠的咬住了她的唇,肆意的啃咬,無心忍著疼痛,一聲痛叫都沒發出。


    兩具身子密不可分的緊緊壓在一起,幹柴烈火,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


    喘息聲,吸吮聲,水漬聲交雜在一起。


    「赫連涼墨!」無心趁他鬆開她嘴的時候,咬牙切齒的暴斥了句。


    赫連涼墨掐住她的下巴,「我這輩子隻上過一個女人,你是不是當年那個,我一試便知!」


    他手粗魯的撫摸著她的嬌弱。


    「fuck!」無心一把將如猛獸的赫連涼墨推開,她從沙發上坐起身子,髮絲淩亂,唿吸也紊亂,鎖骨,胸前,手臂,大腿,都是他剛剛咬出的吻痕,掐出的紅印。


    赫連涼墨氣息也有些急促,他唿吸幾口,平穩下來後,看著她,冷聲中透著一絲隱忍的嘶啞,「還不迴答麽?」


    其實,他也有個同樣的毛病,喝完酒,發生過什麽,他都忘得幹幹淨淨,隻是那天起床後,發現自己身上的咬痕還有淩亂不堪的床上,被單上的紅點,還有揉成一團團的紙巾。


    那會縱使沒有開葷過的他,也明白一晚發生了什麽。


    可惜那家酒店是專門的情趣酒店,沒有監控錄像,保密工作很高。他沒辦法得知那個女人到底是誰,什麽樣他都忘記,更別說去找了。


    漸漸的,也就將這件事忘了個光。


    可現在…


    無心雙手背在後麵,扣好剛剛脫落的內衣後,她深唿吸,「你為什麽執著於這個答案,如果是,你想如何?」


    赫連涼墨鏗鏘有力,「如果是,我要見他!」


    那種即將看到自己的親生血肉的激動與興奮,是他此生從未有過的。


    當一個人執著於一個問題,用盡所有的方法想知道時,不是說明對他很重要,又說明什麽?


    無心隻糾結了一秒後,便點頭,「是,他是一個男孩,七歲。」


    那刻,赫連涼墨的表情從未有過的失態,因太過驚嚇而導致嘴巴沒有形象的張大,眼睛也瞪成了圓球,整張一貫的冰山臉呈現了很多豐富的表情。


    是驚嚇,是不可置信,是驚喜,是激動,是開心…


    忙激動問,「他叫什麽名字?」


    「叫墨寶。」


    「姓什麽?」


    「沒有。」無心微微搖頭。


    無心這個名字,也隻是她的一個代號而已,她不想給自己的寶貝冠上無姓。至於別的姓,她更不想隨便找個姓。


    因為很重視,所以她沒有起姓。


    「那他在哪裏住?平時都喜歡做什麽?有沒有興趣愛好?另外…他知道有我這個爹地麽?」


    赫連涼墨一向冷酷慣了的性子,此刻有些趔趄了。


    連說話,到後麵都有些不知道如何組織語言了。


    無心抿了抿唇,一一迴答了他,「他跟我住在一起,平時喜歡玩電腦。因為做了親子鑑定報告了,所以今天晚上,他剛知道你是他爹地。」


    「做了親子鑑定報告?」赫連涼墨提高音調,他朝無心挪過去,與她靠在一起,眼眸微眯,「你們還背著我做了什麽?」


    這個女人真是高招,他赫連涼墨竟然也有被蒙在鼓裏的一天。


    無心聳聳肩,「就做了一份親子鑑定報告。」


    「什麽時候做的?」赫連涼墨有些質疑,畢竟一份親子鑑定報告最短也要三天的時間出來,她待在他的身邊,也隻有兩天的時間。


    「我們那有專業的儀器和醫生,所以不需要等那麽久,24小時就能出來。」


    冷風吹起,赫連涼墨將隻穿著內衣的她摟在懷中,這一刻摟著她,心境仿佛變了。懷中這個女人,給他生了一個兒子。


    她是孩子的母親。


    她很偉大。


    對他的意義,也完全不同了。


    無心靠在他的懷中沒有掙紮,正如香香所說,如果她想要寶貝開心,她就得試著接受赫連涼墨。


    赫連涼墨手臂摟緊她,他經常鍛鍊身體,所以身上的肌肉都是硬邦邦,結實精密的,男性的氣息充斥著無心的鼻翼,她感受著他滾燙似火的溫度。


    赫連涼墨下顎抵在了她的腦袋上,「你拿了我什麽東西去做的?」


    「頭髮。」


    「這麽說,還是我的功勞。」沒有他讓她去接近他的房間,她根本沒能拿到那頭髮。


    無心淡淡道:「你自己也是受益方。」


    赫連涼墨捏了捏她手背上的嫩肉,「你這張嘴巴,很會說話。」


    無心冷笑,「你是第一個這麽說的。」


    聽起來像是個冷笑話。


    赫連涼墨兩指掐住了她下唇的唇肉,捏起又放下,這張嘴巴怎麽不會說了?瞧瞧這張嘴,常常用冷淡淡的口氣堵的人無話可說。


    無心拍掉他的手掌,沒說話,就那樣靠在他的胸膛。


    氣氛安靜下來,隻有大樹隨風而動的聲音,沙沙作響。


    無心正打算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一會時,突然頭頂傳來男人沉沉而帶著一點疼惜的聲音,「生的時候,痛麽?」


    他聽說,生孩子都很疼。


    無心闔了闔眼眸,聲音很輕,卻壓在赫連涼墨心頭很沉,「在鬼門關走了一迴。」


    她那時候太小了,才18。又因為打小接受嚴苛的訓練,體質不好,所以生的時候,當真在鬼門關走了一迴。有那麽一刻,她以為就要那樣,帶著寶寶一起死了。


    赫連涼墨隻感覺心口處一陣疼痛,雖然與這個女人相處不久,但她肯定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人。她說痛,那肯定是比她說的還要痛。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髮絲,將她緊緊的摟著,真摯感謝道:「謝謝你。」


    這輩子,從未對誰說過謝謝。


    但這句謝謝,是他不能缺少給她的。


    是他必須要說的。


    無心心尖微顫,冰封的心口好像在這句話說出口破了個口子,風兒吹了進去,但卻是暖風,因為心髒此刻緊緊的壓在男人滾燙的胸膛,再冷的風,再冷的心,他都能用他的方式,將它徹底的暖化、融化…


    男人又接著問,「當初知道有了孩子,恨我麽?」


    無心誠實的搖頭,「不恨,沒有你也許我會死。」


    那烈酒藥效很猛,如果沒有男人合歡,超過24小時,她就會暴斃身亡。但當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後,對他不是沒有怨氣。既然要了她,那為什麽當時不帶套?


    可墨寶出生後,她又感謝他了,有了墨寶,是她冷血無情的殺手路上,一道強烈的陽光,讓她的生活從此後都有了色彩。


    赫連涼墨低低的道了聲,「對不起。」


    他這一生,也從未跟任何人說對不起。


    但這句話,是他必須要對她說的。


    他能想像到,才18歲如一朵稚嫩的花朵的她,被他殘忍的奪去身子後,又留下一個孩子給她。她懷孕的時候沒有人陪伴在身側,大著肚子一個人要照顧寶寶,肯定很辛苦。


    她生孩子的時候,經歷了那麽大的疼痛。


    孩子生下後,直到現在,7年了,七年裏,她要把一個孩子從牙牙學語帶到機靈懂事,其中的累與苦。


    他多麽想要去分擔。


    可惜他錯過了他們母子兩人七年。


    如果不是她來到他的身邊,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自己虧欠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


    思及此,他低頭輕柔的吻落在女人的臉龐上,這個一貫冷酷的男人此時的吻卻如此的神聖、情深。


    他一遍遍的吻著她,啄著她的臉龐,沒有逾越那道防線,沒有再向剛剛一樣,將她粗魯的壓在身下。


    這一刻,他視她而世間珍寶,愛惜她,感謝她,疼愛她。


    無心的雙手搭放在他的肩頭上,她的眼睛望著他那湛藍色的眼神內的色彩,他的眼睛真的很迷人,迷人的令她有些沉淪其中。剛剛還緊張的情緒煙消雲散,放鬆身子,任由他的親吻。


    親吻擁抱,是西方人表達自己情意最直接最真誠的方式。


    兩人的身影似漆如膠。


    久久,他才鬆開她,無心靠著他的胸膛微微喘息,他的心跳撲通撲通快速而清晰的傳入她的耳朵內。她的心髒好像也被他傳染了,不然,怎麽會跳的那麽快?


    「墨寶,他知道有我這個爹地後,他喜歡我麽?」男人的聲音微微的緊張透著不安,但能聽出的,更多的是對這個還素未見麵的孩子的重視和疼愛。


    無心聞言,嘴角微微挽起,冷淡的臉上泛起一抹溫柔的弧度,眼神那般的慈愛寵溺,漆黑的眼眸如星辰般璀璨,她喉間發出一聲哼鳴聲,冷淡的聲線染上溫柔的音調,「嗯,他見過你,很喜歡你。」


    赫連涼墨湛藍色的眸子發亮,越發期待和那個小傢夥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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