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國。


    於慕臣在網上和老虎取得聯繫後,決定會麵的地方選在了j國地獄門的一個分部。


    鬱景琛去的時候,便受到地獄門的款待,一路被接到了一座閣樓內。


    在裏頭等了約莫十分鍾,就看到一個身材窈窕,臉上帶著一個虎皮麵具的女人款步而來。


    她揮揮手,將身旁的手下驅趕走,留下一個銀色頭髮的男人在身邊,看起來年紀二十多歲,應該是她的心腹。


    兩人來到鬱景琛麵前,女人坐下,男人站在後麵。


    鬱景琛看到對麵坐下的女人時,神色有過一刻的怔住。


    「老虎」,也便是虞清野敏銳的捕捉到他的異樣,麵具下的眉頭微挑,淡淡出聲問,「二爺認識我?」


    鬱景琛搖搖頭,這聲音,一聽應該是本人的聲音,他也對這個聲音很陌生。


    他怔住的原因,隻是因為那雙獨特的紫眸,這雙眼睛,他不陌生,阿珍的眼睛便是紫色的…


    不過二者,不可能有聯繫。


    鬱景琛微斂心神。


    兩人正式進入的談話內容。


    虞清野先開口,「二爺今日到訪,不知所謂何事?」


    鬱景琛眯了眯眼,「明人不說暗話,我來的目的,想必你心中也清楚明了。我想我們之間可以做個交易,jk可幫助你奪得地獄門門主之位,而你隻需要給我的報償便是提供簡默晟的位置。」


    虞清野微斂紫眸,臉上的麵具將神態都藏於麵具之下,她聲音依舊淡淡,「我們地獄門一向和睦,不存在謀權篡位這種事情,二爺想多了。」


    鬱景琛冷笑勾唇,「若你老虎真沒篡位之心,我今日也不會來這。」


    他一早就說過明人不說暗話,所以有些虛假的東西可以免除。


    虞清野紫眸一片深沉之色,沒有作答他的話。她要思考的東西固然要全麵。


    旁邊心腹蕭四眼睛看了她眼,再了眼鬱景琛。


    他不是很懂虞清野為什麽要這樣迴答,倘若能得到jk的相助,那他們想要拿下門主之位,必然成功率大大增長。


    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


    鬱景琛手握著茶杯,臉色不露山水,從容沉穩。


    虞清野看似神態淡淡,實則眼睛一直有偷偷的觀察對麵的男人,這張臉是一張普通的臉,聽聞jk的領導人個個樣貌俊逸,相比這張臉是帶了麵具的。


    既然他主動來找上她,這就意味著,主權在她這兒,可看這男人的模樣,若非他剛剛說了他的目的,她還真沒看出來,他哪點有事求於她了。


    短短的交流當中,他已經不動聲色的將兩人拉到了同等的位置上。


    雖然這次如果能和jk合作,對她很有利。但沒有摸清對方到底為何要助她之前,她不會貿然答應。


    沉默間,虞清野紅唇抿了杯口,清潤喉嚨後,她聲音比起剛剛,帶了一絲溫度,「我想知道,二爺為什麽要尋找我們門主的下落?」


    而且…簡默晟的身份怎麽會暴露?


    難不成jk的情報係統真的已經如此全麵了嗎?


    鬱景琛睨了她眼。


    又看虞清野笑,「二爺想讓我幫忙,不會連個理由都無法給吧?」


    鬱景琛淡淡,「他帶走了我jk一個重要的人員。」


    虞清野詫異,畢竟這種事情,不像是簡默晟那樣性格的人可以做出來的,而且之前門內也沒有收到任何的風聲。


    她疑狐問,「是什麽樣的人員?」


    鬱景琛:「是一名情報員,之前和簡默晟有過私人交集。」


    虞清野聽到私人二字,微微點頭。又道:「可我們門內,暫時也無法找到他的消息。」


    這話聽著普通,實則是已經先示好了。


    鬱景琛見她微鬆了口,也順著台階接下,「現在我們所有人都找不到他到底藏身在何處,所以隻有一個辦法,讓他現身。」


    虞清野紫眸瀲灩,「所以二爺想借我奪權之時,將門主逼出來?」


    鬱景琛:「jk必會護你坐上門主之位。」


    短短交流間,他觀察過這個女人,她的眼神很野很亮,不論是打量還是說話,無聲之中總是透著一股野心勃勃的氣場。


    他看得出,她想做上門主的位置。


    既然兩人能夠達成共識,這次的合作,也便少了很多的阻力。


    三人在閣樓內商談了許久。


    最後鬱景琛起身要走時。


    虞清野似想到什麽,站起身朝他道:「二爺等會,我突然想起了一個地方。」


    鬱景琛忙問,「哪裏?」


    虞清野:「一年內他會去z國五六次,尤其是這幾個月,他去的頻率很多次。」


    鬱景琛眼眸微眯,「z國?」


    虞清野點頭,「是,但那裏到底有什麽,我無法得知。」


    鬱景琛嗯了聲,「多謝。」


    說完,他邁步先行離開。


    隱隱約約之中,他總有一種感覺,是在z國。


    鬱景琛走後。


    留下虞清野和蕭四。


    蕭四出聲問,「師傅,你說這jk的人,會不會是在使計?」


    虞清野輕輕搖頭,她剛剛一開始顧及的,也便是這個。jk勢力大,一旦一個沒思考好,引狼入室,那對地獄門絕對是危險。「我覺得不像,看得出,他的確是想找人。」


    不過,到底jk和簡默晟之間,有牽扯的人是誰?


    她總有第六感,會是一個女人。


    想到女人,她又想到上次簡默晟要她去營救的那人…


    隻是不是中情局的人嗎?


    她搖搖頭,不再多想這個,朝蕭四道:「這幾天盯著紅衣,如果我們動手的話,紅衣肯定會忍不住去告訴簡默晟。」


    蕭四點頭,「那我們的勢力,是否要召迴?」


    虞清野喉間發出嗯的一聲,摘下臉上的虎皮麵具,露出一張魅姿艷逸的臉蛋,她走到窗邊,抬頭仰望著灰濛濛的天空,紫色的眼眸掠過一絲暗芒。慢慢的抬起白皙的手掌,收攏五指時,仿若整個天空盡在掌中。


    ……


    天使莊園。


    晚上。


    簡折夭身子躺在了床上,她沒有睡意,身子疲憊的很,動都不想動一下。


    今天下午的時候,她偷偷的翻躍陽台跑了出去,沒想到不知道觸碰到哪個地方,屋子內警報作響,嚇得她跑的更快了。


    剛逃出天使莊園,人生地不熟,她不知道往哪條路跑,正想躲起來,結果她哥哥的手下就過來抓她,群眾們也都幫忙抓她,她也不知道當時怎麽了,腿一軟,完全沒反抗之力,很快就被抓了迴去。


    她哥哥將她關在了房間內,鎖了陽台的窗戶,這會,算是徹底的禁錮了。


    簡折夭翻了個身,正想坐起來時,外麵的房門突然傳來開鎖的聲音。


    她轉頭,就看到她哥哥穿著一身睡衣走了進來。


    簡折夭沒有像往常一樣喊他哥,而是無聲的沉默。


    簡默晟見她坐著,邁步朝她走過去,「還沒睡嗎?」


    簡折夭沉默著搖頭。


    簡默晟沉了沉眸子,他拉過旁邊的椅子,正坐在了她的床邊。


    他看她,她看別處。


    沉默間。


    簡默晟嗓音低沉道:「睡不著嗎?」


    簡折夭牙齒咬著下唇,她抬頭望向他,「哥,你不用迴榕城嗎?」


    簡默晟:「不用,榕城的事,有別人管理。」


    簡折夭:「可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這樣囚禁她的自由!


    算什麽!


    簡默晟聞言,微斂眸子,沒有迴答。


    簡折夭看他沉默,這還是她的哥哥嗎!


    這還是往日那個無論如何都縱容她的哥哥嗎!


    她聲音忍不住上提,「哥!那日我在東子車上睡著,根本就不是什麽我累了,是你下了藥對不對!」


    簡默晟看了她眼,她一向聰慧,很多事,他即便沒說,他知她也都能想出來。


    簡折夭將他的沉默當做是默認,怒氣忍不住上提,「所以!你壓根就沒通知過我的親人對嗎!」


    他既然是拐她來的,又豈會通知她的父母,那麽,她失蹤了這麽多天!她的家人得多著急,還有鬱景琛他現在是不是就在某個角落找她!


    簡默晟還是沒迴答。


    簡折夭憤怒,「哥!你到底要關我到什麽時候?!」


    她很想說,就算關她一輩子,她也不會對他有一點別的感情!


    簡默晟從位置上站起身,在簡折夭的怒視下,他走去打了一杯水,又走迴來,牽起簡折夭的手,將水杯塞在她的手中,「渴了嗎?喝點水吧。」


    簡折夭手掌攥緊手上的水杯,她所有的怒氣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一點用都沒有。


    看著麵前男人一張麵無表情的臉,簡折夭沒由來的煩躁,將手上的水杯猛地一甩。


    「砰——」地麵上濺起了水花,玻璃碎片四分五裂。


    這一聲破裂聲,仿若將兩個人中間的距離硬生生的劃破了一道無法修補的隔閡。


    簡默晟看著地麵上的碎片,臉色暗晦不明。


    簡折夭看著他那樣靜靜的看著,身上泛起了淡淡令人心疼的憂傷,她剛剛的怒火也一下子就消了,恢復了理智,垂著頭悶悶道:「對不起,哥…」


    從小到大,她何曾對她哥哥發過這樣的脾氣。


    簡折夭看他哥哥彎腰要去撿起碎片,馬上雙腳下床,拉住了他的手,「哥,你別撿了。我去拿個掃把掃一掃。」


    說完,她將他的身子從地上拉開,自己跑去找了一個掃把,將地上的碎片都掃在了垃圾鏟內。


    又去拿了抹布,把地麵上的水都擦拭幹淨。


    做好一切後,她的身子已經累的氣喘籲籲,完全使不上力氣了,簡默晟在旁邊扶過她的身子,將她拉到床上坐下。


    嗓音有些沙啞,「我知道你現在心裏肯定恨我把。」


    簡折夭搖搖頭,她不恨,真的不恨。隻是生氣而已。輕聲道:「哥,放我迴榕城好不好?我們還像以前一樣相處,這一次,我們隻是出來玩的而已,可以嗎?」


    簡默晟看著她的乞求,往日她有求他必應,但…他垂下眉眼,「夭夭,這個我不能答應你。」


    簡折夭雖然知道結果,但還是忍不住出聲問,「為什麽?哥,我有喜歡的人了!」


    她無法再故作不知她哥的心思,兩日的時間,她已經什麽都想清楚過了,隻是從未開口跟她哥談這些而已。


    但她想,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即便那人是她敬愛的哥哥,她也要說清楚。


    想著,簡折夭又道:「哥,我喜歡他,我愛他。我們已經領證了,你這樣關著我,我會更想他。從小到大,你什麽都順著我,你不是說過隻要我高興你什麽都願意依我嗎?現在我隻有見到他了,我才能高興,你依了我好不好?」


    簡默晟眼眸掠過一絲痛楚,那句我喜歡他,我愛他,仿若有根銀針刺在了他的心口,疼的他很想將那根針拔掉,可看著眼前的人兒,他也隻能忍受著這樣的痛。


    夭夭…


    從小到大事事都依著你的意願來…


    可能否讓哥自私一迴…


    簡默晟薄唇輕動,最後還是沒有迴應她的話,而是轉了個話題問,「我看你很累了,先睡吧。」


    簡折夭抿唇,「睡不著。」


    簡默晟走到旁邊的床櫃,拉過櫃子拿出了一本故事書。


    簡折夭詫異,這裏的櫃子她沒有去翻過,所以還不知道這裏有本故事書在這。


    簡默晟坐在剛剛的椅子上,「你睡不著,我給你講故事吧。」


    簡折夭看了眼,淡淡道:「我已經不喜歡聽故事了。」


    簡默晟沒理會,翻開了一頁,「我記得上次我們講到了小熊的故事,對嗎?」


    簡折夭躺下,腦袋瞥向別處,「我已經忘記了。」


    距離上次她哥哥給她講故事是多久的事情了,她已經忘了。又道:「我現在已經不喜歡聽這些小故事了。」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她想讓她哥知道,她已經長大了,已經不是跟小時候一樣了。


    簡默晟見她滿臉的不情願,合上了書本,眼眸深邃,嗓音很難輕聲,很縹緲道:「我很想念,給你講故事的那段日子。」


    「那是我一生,最快樂的時光。」


    「我常常懷念著。」


    簡折夭聽著他的呢喃,眼眶有些酸澀,明明一生還很長,她哥才二十七歲,往後還有幾十年的時光,為什麽她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生即將過完的悲涼。


    她將腦袋埋在枕頭內,悶悶道:「你講吧,但我不想聽那些兒童的故事了,我想聽別的。」


    簡默晟灰燼的眼眸內頓時燃燒起一絲火燭,就像是普通人中了五百萬的大獎般,驚喜,意外,開心。


    他嗯嗯了聲,將故事書放在了櫃子內。


    講起了別的故事。


    「我上次在手機上看到了一篇小故事。」


    「以前,有個小夥子經媒人介紹,娶了個年紀比他大的姑娘。姑娘比小夥子大十歲,名聲出了名的臭,脾氣還很不好。


    兩人婚後的生活並不順利,貧窮的家庭,加上一個不懂事的妻子,一切的事情都壓在了小夥子的身上,可是這一切小夥子都忍受了,獨立承擔起家中的一切,沒有怨言,沒有不滿。


    再後來兩人有了孩子,成了一個真正的家。姑娘雖然脾氣還是差,但也比以前懂事很多了。


    又再後來,孩子都長大,成家立業,離開了他們自己,獨立生活。」


    簡折夭隻覺得這個故事很新鮮,聽得很認真,「後來呢?發生什麽了?」


    簡默晟緩緩道:「後來就在兒女都有能力自己生活的時候,小夥子卻因為年輕的時候幹活太多病倒了——這意味著他不能再勞動,甚至連自己的飲食起居都照顧不了。而當年那位脾氣暴躁的妻子,頃刻間變的溫柔,似乎是在彌補這麽多年的缺憾。」


    「從未有過的細心與溫柔,從未說出口的愛與嗬護,就是這麽一位脾氣不好的女人卻讓從未出現的現象持續了整整十年。她照顧了他十年,沒有一絲怨言。」


    「夫妻兩人結婚後最平淡的生活也許是在老公公病倒後,結婚後最平靜的日子也許還是在他病倒後,結婚後最值得珍惜的日子還是在他病倒後,結婚後最令人留戀的日子也許還是在他病倒後…」


    「那段日子裏,老婆婆溫柔體貼,他也終於安安穩穩的享受她照顧。這是他渴求的,也是她盼望的。可是最後老公公還是先離開了。」


    「佛家講:」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在他病倒十年後,在她照顧了他十年後,他先她而去。他走後,她一遍一遍說:」他還沒來的及享福啊。「可老婆婆又怎知,她照顧他的十年就是他最幸福的十年,她在他身邊寸步不離的十年就是他最滿足的十年…」


    故事似乎已經到達了尾聲。


    簡折夭聽得有些恍惚,輕聲問,「那老婆婆後來呢?自己一個人生活嗎?」


    簡默晟搖頭,「老婆婆在老公公走後,自己也就走了,走前她說她終於可以安心的離開了。以前總害怕她走後沒有人照顧老公公,現在終於可以無牽無掛的離開了…」


    簡折夭心頭有些傷感,但也羨慕,「這樣的感情,真好。」


    老公公得了病,老婆婆照顧了他十年,這段時光,是兩人最高興的時候。


    簡默晟輕輕的嗯了聲,「故事講完了,你睡吧。」


    簡折夭眼皮疲倦的閉上,即將要進入睡眠的那時,她呢喃了句,「哥,你以後肯定也可以找一個,你愛的,並且她愛你的,兩個人相濡以沫,永遠在一起的…」


    簡默晟沒有迴應這句話,隻是視線深深的睨著她的睡顏,眼眸中是千言萬語也無法描述的深情,看著她睡得香甜,他心口處的心痛似乎也能減輕一些了。


    夭夭…


    我的夭夭…


    對不起…


    讓哥第一迴自私一次,也會是最後一迴了…


    …


    隔日。


    簡折夭起床坐在大床上,身邊的座椅上早已經空了,她雙腿下床,卻發現睡過一覺後,力氣還是沒恢復過來,四肢發軟,使不出力氣。


    就她這樣的狀況,別想像昨天一樣跳陽台逃跑了,估計跳下去雙腿肯定得斷。


    懷著揣測疑惑的心情,她走下樓。


    就看到樓上多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身上穿著黑色的衣服,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抬頭對她對視,她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不友好。


    奇怪。


    她不認識這個女人啊。


    怎麽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簡默晟也停止了說話聲。


    抬頭朝她招招手,「夭夭起了?下來吧。」


    「哦。」簡折夭扶著樓梯一步步緩慢的下樓。


    樓下簡默晟見她來了,將她拉過去朝餐桌走去,「早餐剛弄好還熱著,你嚐嚐。」


    簡折夭坐在他拉開的椅子上,簡默晟走到她對麵坐下。


    她看著那站在他們不遠處的黑衣女人,疑惑問,「哥,她是誰?」


    看這身著裝打扮,還有身上冷冷的氣息,明顯不像是普通人,更像殺手。


    莫非是地獄門的?


    簡折夭心頭暗暗揣測。


    簡默晟淡淡的解釋,「她叫紅衣,我的手下。」


    簡折夭莞爾,「叫紅衣為什麽穿黑衣服,叫黑衣多好聽。」


    女人眼睛一瞪。


    簡默晟倒是寵溺的笑了,「第一次見麵就想給人改名?快吃吧,牛奶還熱嗎?要不要我去給你熱一下。」


    他伸手過來摸了一下簡折夭麵前的牛奶,有些涼了。


    站起身,走去了廚房。


    客廳內就剩下紅衣和簡折夭兩人。


    紅衣打量她時,她也在打量紅衣。


    隻能感覺到,這個紅衣不喜歡她。


    簡默晟出來後,紅衣還是沒走,她站的很筆直,就像棵樹似的。


    簡折夭道:「哥,她不用吃早餐嗎?」


    簡默晟看了眼紅衣,淡淡道:「過來一起吃吧,包子有多。」


    紅衣點頭,「謝謝門主。」


    隨後,她走到了餐桌上,選了一個在簡默晟隔一個空位的位置上坐下。


    三人吃飯,氣氛形成了從未有過的詭異。


    簡默晟一直和簡折夭說著話,簡折夭應聲的時候就收到了女人冷冷的視線,不迴應簡默晟話的時候,那冷冷的視線內還夾雜著怒火。


    仿若她的行為太過放肆了。


    簡折夭在簡默晟低頭吃包子時,眼神淡淡的飄過了紅衣,我說姑娘…你到底是要幹啥!


    紅衣冷冷的收迴眼神。


    她吃的很少。


    最後簡默晟收拾碗筷。


    紅衣本來想收拾的。


    但是被簡默晟拒絕了。


    客廳內,簡折夭坐著,紅衣站著。


    簡折夭看著麵前的電視劇,雖然不感興趣,但待在這個別墅,連個手機電腦都沒有的地方,除了電話也就隻有電視比較好點了。


    紅衣眼睛看了眼廚房,見沒人出來,朝簡折夭冷冷道:「你離開門主!」


    簡折夭挑高眉頭,「你說什麽?」


    紅衣:「我說,你最好識相點,自己離開門主,否則我要你命!」


    簡折夭有些好笑的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留在這了?」


    紅衣被她這麽一問,麵色更冷了,「門主不讓你離開,你不會自己離開嗎!」


    簡折夭:「…」


    忍不住嘲諷,「你是將你的門主當成傻逼了嗎?」


    她現在全身無力,她極度懷疑是她哥哥趁她不注意,給她下了軟骨散。


    紅衣斥聲,「不準對門主出言不遜!」


    簡折夭暗忖,原來這個女人喜歡她哥哥啊。


    她細想了下,又問,「你為什麽今天過來?」


    這別墅一向沒人來,今天這女人來,看樣子明顯是有事找她哥哥,到底是什麽事呢?


    紅衣不答。


    兩人安靜中,簡默晟已經從廚房走了出來。


    朝簡折夭吩咐了聲,便領著紅衣去了樓上的書房。


    簡折夭忍不住好奇心,偷偷摸摸的在他們走後,上樓躲在書房外偷聽他們的對話。


    紅衣著急的聲音先傳來,「門主,現在老虎那個女人居然和jk聯手,現在我們的勢力一處處被老虎剿滅,請門主快出手,否則地獄門肯定會被老虎掌控的!」


    簡默晟淡淡的聲音傳來,「你來的時候,有沒有人跟蹤你?」


    紅衣搖頭,「有,但是都被我甩開了。」


    簡默晟:「嗯,那你現在離開吧,別讓別人找到這裏。」


    紅衣急聲:「門主!現在不僅僅是地獄門出事,簡氏也遭到了黑客的攻擊,數據泄露,你若是再不出手,公司也會被毀了的!」


    簡默晟:「你離開吧,我是不會出去的。」


    紅衣急:「你當真為了那個女人,一切都不要了嗎!」


    簡默晟沒有迴答。


    書房內陷入了沉默。


    簡折夭偷聽完,偷偷的離開。


    迴到自己的房間內,她腦中過濾了遍剛剛聽到的消息。


    jk的人和老虎聯手?


    老虎是地獄門的副門主,這個她知道。


    所以現在阿琛是已經在找她了嗎?想打壓地獄門,讓哥哥現身。


    簡折夭想到鬱景琛,思念泛濫,多少天沒有見到他了,如今能聽到他的一點消息,她高興時,也越發的想念。


    阿琛…我在z國,在一個叫天使小鎮的地方內,快來找我吧…


    她走到窗台,仰望著藍天白雲,仿若在那雲層中,看到了一張魅惑眾生的俊臉,她朝他微笑,無聲的訴說著心中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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