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景琛的話問出後。


    簡嬌和唐琦陽自然是極力否認未曾見過奶奶。


    因為沒有監控,也沒有其他的見證人,這個話題便隻能打住。


    不過,卻讓除了鬱昂雄夫婦和簡嬌三個當事人知道以外,其他人的心都留下了一道疑惑。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


    鬱景琛便說要留在這裏守夜。


    江慕青原本想一起,但是被鬱景琛推了迴去。今日出去走了一圈,迴來又急急忙忙趕來醫院,晚飯都還沒吃,人已經夠疲倦了。


    鬱家的人都走了,最後隻剩下鬱景琛在這裏守夜。


    迴到鬱家後。


    鬱榮坤精神支撐不住,就先迴房間休息了。


    讓簡嬌和江慕青都不要打擾他。


    鬱昂雄和唐琦陽迴到房間後。


    唐琦陽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總算能放鬆一下,她怒瞪著鬱昂雄,斥聲道:「你怎麽變得這麽狠毒了!奶奶平時對你多好你沒感覺嗎!為了jm你當真是畜生!」


    鬱昂雄見她剛迴到房間批頭就是一頓罵,連忙將房門關嚴實了。蹙緊眉頭朝唐琦陽道:「行了!別一副很高尚的模樣來教訓我。是我要奶奶受傷的嗎?我剛從公司迴到,我不也什麽都還不知道嗎!」


    唐琦陽:「要不是你和你媽媽想要害爸,想奪鬱家的權,會被奶奶發現,害得奶奶摔下樓嗎!而且,是你媽媽推奶奶下樓的!你知不知道!」


    鬱昂雄手推了推腦門,滿臉不耐煩的道:「你那麽激動做什麽!我媽不這樣做,那事情不就敗露了!我以後還怎麽在鬱家待著!」


    唐琦陽瞠目:「所以你還是支持你媽那樣做的?」


    鬱昂雄:「除了這樣當時那樣的情景還有別的辦法嗎?」


    唐琦陽怒吼:「鬱昂雄你不是人!」


    鬱昂雄鐵青臉:「行了!你也不過剛嫁到我們鬱家,奶奶跟你有多深的感情啊?!現在你是我這邊的,你少為別人說話,少來教訓我做事!我能成功奪鬱家的權,誰得利最大?不就是你們母子嗎?我做這麽多為了誰啊!」


    唐琦陽冷笑,她出身在豪門,經常在商場上摸滾帶爬,可不是什麽三歲的女孩。「你少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為了我們母子?分明就是為了你自己!」


    鬱昂雄手掌一拍沙發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滿臉蘊意,怒吼道:「你要是真這麽正直,為奶奶打抱不平,那你剛剛怎麽不說!你直接告訴他們,是我媽做的啊!你直接說,是我們母子要害鬱榮坤啊!你倒是說啊!既然沒說出口,就是站在我這邊了!不要再說這些沒意義的話了!聽得煩!」


    說完,他直接甩門出去了。


    「砰——」門重重的關上。


    唐琦陽氣的胸口上下起伏,她雙手緊緊的握起,她當初怎麽就眼瞎,嫁給了他!


    肚子內寶寶突然踢了她一腳,唐琦陽連忙手捂著肚子,扶著旁邊的床位坐了下來。


    手摸著肚子,眼睛似想從圓滾滾的肚子內看透什麽。房間內一片孤寂,沒有聲音,將人心中最孤寂、最柔軟的一塊都顯露了出來。


    寶寶,媽媽該怎麽辦?


    明知道自己的丈夫這樣做是錯的,可她要去揭發他嗎?


    那她還未出生的寶寶怎麽辦?


    讓他沒有爸爸嗎?


    頭一次幹脆果斷的唐琦陽,迷失了方向,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再怎麽強悍,終是一個女人。


    …。


    金耀酒吧。


    封呈璽坐在沙發上,喝的爛醉。


    他還是頭一次喝的這麽兇猛。


    桌麵上喝空的啤酒瓶東歪西倒,不少女人認出了他是往日那個風流的封呈璽,紛紛想要上前勾搭,但都被他冷冷的嗬斥她們滾。


    周身泛著閑人勿擾的寒氣,臉色陰沉著,沒有人敢靠近。


    封呈璽拿起桌麵上的酒瓶,又是一大口的猛灌入喉。


    看著眼前的彩虹霓光,舞台上舞女的熱情舞蹈,往日這種場景,他最是能夠放鬆投入。


    現在卻一點都入不了他的眼睛,視線掃過那歌廳內密密麻麻擁擠的人群,人群眾多,女人個個長髮及腰,身子窈窕,尋尋覓覓,卻沒有他心中的那個女人。


    也是,她怎麽會來這種地方呢。


    封呈璽苦澀一笑,借著酒膽,他拿起丟在一旁的手機,點開通訊錄,手指在通訊錄的第一個名字,停頓了下。


    那備註,是a語芙。


    這是她以前設置的。


    她說,這樣子就能第一個找到他了。


    曾經過往的點滴甜蜜,如今迴想起來,卻是那般的美好,為何那時候,他就是不懂得抓牢,不懂得握緊呢。


    封呈璽僵硬的手指,終是點了下去。


    手機放在耳邊,他聽著那頭的鈴聲一直響著,他的心也隨之提了起來——


    「嘟嘟嘟——對不起,對方暫時不在身邊,無法接聽你的電話,請稍後再撥。」


    封呈璽的心,又是一下子跌落了。


    她掛斷了。


    嗯…現在連他的電話都不願意接了。


    封呈璽情緒低落著。他沒放棄,又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打。


    右手拿著手機,左手拿著酒瓶,一口一口的往嘴裏灌,終於,在一整瓶酒喝完後,那邊傳來了一個女聲,「你有事?」


    封呈璽一時沒想到她會接,一口酒嗆到了喉嚨,難受的咳嗽了幾聲,「語…語芙。」


    他臉色漲紅,一邊咳嗽還一直堅持著要說話,深怕那電話會掛斷般。


    唐語芙在那頭聽著他難受的咳嗽聲,沒有出聲。


    封呈璽緩過來後,手拍了拍胸口,輕咳兩下嗓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異樣,「語芙,你現在在哪裏?」


    唐語芙:「我在家。」


    封呈璽噢了聲,他的心情那般的緊張,握著手機的手握的很緊。他想再聽聽她的聲音,可他不說話,她便不說話。


    他想說話,可是又怕說了什麽惹得她不高興了,把電話給掛斷。


    這種小心翼翼,惶恐不安的情緒看著令人都有些心疼。


    唐語芙見他一直沒出聲了,「沒事我就掛斷電話了。」


    「別,語芙,別…」封呈璽慌張的話還沒說完,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嘟嘟嘟——」


    他全身的血液仿佛被凍僵了一般,明明喝了酒,胃裏是如火燒般熱暖暖的,為什麽現在感覺身處在冰天雪地之間?


    他接著打電話。


    那頭無論響了多少遍,都沒有人接聽了。


    封呈璽聽著那頭嘟嘟嘟的聲音,女播音員機械的語音,「你好,對方現在正在忙碌中,請稍後再撥。」


    他的心中竟有些慶幸,她沒有關機,還沒有關機。


    ……


    過了會。


    唐語芙急匆匆的趕來了金耀酒吧。


    因為剛剛最後一通電話,是酒吧的經理打來的。


    說封呈璽在酒吧內惹到人,聽說情況還挺嚴重,要她一定要過去。


    她在家裏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來了。


    來到金耀酒吧,她讓服務員帶著她來到了出事的地點。


    來到歌廳左邊的位置,現場隻留下了服務員在收拾地上雜亂的酒瓶碎片,四周的人也都已經清空了。


    顯然,事情已經解決完了。


    經理見她來了,邁步上前,「你好,你是封少的家人嗎?」


    唐語芙:「我不是。」


    經理,「那你不是來找封少的?」


    唐語芙牙齒咬著下唇,「我是來找他的。我們是朋友。」


    經理哦哦了聲,忙道:「封少傷勢不輕,但一直不肯讓我們帶他去醫院,你過去看看吧。」


    他帶著唐語芙,來到了一張黑皮沙發上。


    唐語芙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沙發上的男人。


    他頭髮淩亂,衣服也髒兮兮的,臉龐朝下,因為那地方正好是陰暗處,看不到他的臉色。


    唐語芙隻好走上前,蹲下身子。


    剛湊近,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


    她蹙了下眉頭,手推了推封呈璽的手臂,「封呈璽,醒醒,迴去了。」


    封呈璽如同死魚般,一點反應都沒有。


    唐語芙掰過了他朝下的臉,將他正麵對著她。


    這一看,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那張俊逸的臉,此刻腫紅了好大一塊,嘴角烏青還留著鮮血,雙眼緊緊的閉著,臉色蒼白無色。


    她忙朝旁邊的經理問道:「這是怎麽迴事!」


    經理道:「剛剛封少起身要離開的時候,手上拿著的酒瓶不小心潑到了社會上的人,封少喝醉了也沒有道歉,那些人擼起拳頭幾人圍在一起就把封少狠狠的揍了一頓。我們知道後,就及時趕過來,把那些人趕去酒吧了。但看到封少倒在地上不醒,我們想送他去醫院,他一直不肯。我們隻好將他搬到沙發上,讓醫生來給他治療也被他罵走了。」


    唐語芙聞言,眼眸閃爍了下。她的手掌輕輕的摸上那塊紅腫起來的肌膚,明顯是被人狠狠的揍上好幾圈了。


    封呈璽,你何曾這樣狼狽過?


    她的手剛要放下來,指尖卻摸到什麽濕漉漉的東西。她定神一看,那鮮艷的液體,不是血是什麽!


    她忙撩撥開他的頭髮,這一撩撥開,才發現他的額角竟然破了一道口子,鮮血濕漉漉的流淌下來,看那傷口,應該是啤酒瓶砸傷的。


    經理一看,也被嚇了一跳,「哎呀!這裏怎麽會還有傷口!」


    他以為隻是一些皮外傷,所以封呈璽不願意治療,他也就沒有勉強。


    現在這裏竟然還出血了,而且還是腦袋的位置!


    再看一眼昏迷不醒的封呈璽。


    他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


    忙朝旁邊的人吼道:「快打120了!」


    唐語芙喊了封呈璽幾聲,都沒見到他有半點迴應,連忙抱著他的腦袋,朝經理喊道:「你別站著了!快去那些紗布來包住傷口!」


    經理哦哦兩聲,馬上跑開了。


    唐語芙抱著封呈璽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連忙檢查他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傷口。


    後腦勺沒有受傷,手掌一拉起他的腰間,腹部一大塊烏青發紫,看著都知道肯定很疼。


    雙腿肯定也被人拳打腳踢了!


    怎麽會這麽嚴重!


    經理拿過紗布跑了迴來,唐語芙雙手快速的幫封呈璽先包紮上,混亂的說話聲將封呈璽吵醒了。


    他吃痛的皺著眉頭,慢慢的掀開了眼睛,入眼就是女人一張著急的麵容。


    他眼神有些恍惚,蠕動著蒼白的唇瓣,「我怎麽會看到語芙了…是不是看錯了。」


    說完,他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看來他還沒睡醒。


    唐語芙聽到他的聲音了,忙喊道:「封呈璽你別睡了!睜開眼睛看看!」


    那經常在夢裏出現的聲音,此時近在咫尺,那般的清晰。封呈璽顫動睫毛,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比起剛剛的模糊,這一次顯然要清楚多了。


    他看到了女人姣好的輪廓,看到了她雙眼內的焦急,他的聲音很小聲,很小心翼翼的問,「語芙…是你嗎?」


    唐語芙看著他,無比肯定:「是!」


    封呈璽一聽,手連忙抓住了她的手腕,激動不已道:「語芙,你肯來看我了,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


    唐語芙見他一動,腦袋上剛包紮好的紗布被扯開,傷口的鮮血又流了下來了,朝他吼道:「你別動!」


    封呈璽見她嚴厲的模樣,忙道:「好,我不動,我不動。」


    他的腦袋眷戀的靠在了她的膝蓋上,盡管現在全身都發出了疼痛的抗議,他也覺得現在這個膝蓋,是他睡過最溫暖的大床。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


    封呈璽上了救護車。


    手一直不肯放開唐語芙的手。


    唐語芙隻好跟著一起上車了。


    …


    醫院的病房內。


    封呈璽的手緊緊的抓著唐語芙的手不放,他被打了麻醉劑,現在正雙眼緊閉,睡覺中。


    但卻睡著很不踏實。


    眉頭緊皺著,嘴巴一直喃喃的念著:「語芙…語芙…語芙。」


    他什麽話都不說,隻是一直念著這個名字。


    連在旁邊為他打點滴的護士都感嘆這個男人的情深,朝唐語芙道:「你家先生真愛你。」


    唐語芙臉色有些不自然,「他不是我家先生。」


    護士驚訝了聲,「啊?你們不是情侶關係嗎?」


    她的目光落在兩人緊握的手掌上,在昏迷中都要握的這麽親密,居然不是情侶?


    麵對護士的疑惑,唐語芙並不想多說。


    她朝她問道:「他現在是不是沒問題了?」


    護士愣了下,點點頭,「嗯嗯,晚上打完兩瓶點滴就行。額頭上的傷口不要碰水,身上其他的傷口,你幫他塗上藥膏吧。」


    護士拿了一條藥膏放在了唐語芙的手上。


    唐語芙把藥膏遞迴給她,「你幫他塗就行,我先走了。」


    護士見她要起身,連忙喊了聲,「誒,你晚上不在這裏看守他嗎?」


    唐語芙:「我還有別的事情,他沒生命危險就行,其他與我無關。」


    說完,她就想要抽出封呈璽的手掌。


    奈何他握的很緊很緊,好像意識到她要離開了。


    昏睡中的封呈璽急促的喊道:「語芙別走!別離開我!留下來好不好!別走…別離開我…我想你在我身邊,語芙…語芙…」


    他的聲音沙啞,到最後變成了卑微的哀求,仿佛是一種受傷的小獸,周身泛著憂傷淒涼的氣息,令人看著心生憐憫。


    護士看到他這般模樣,再看了眼冷血的唐語芙,將藥膏重新塞迴到了她的手上,「他都這樣了,你幹嘛還要丟下他不管!晚上他要是想喝水,或者是摔下床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辦!這藥膏我不會塗,你是他女朋友,這些事情你自己做!」


    說完,那小護士忿忿不平的直接走了。


    留下僵硬在原地的唐語芙。


    看著手上的藥膏,再看了眼還渾渾噩噩的封呈璽,她怎麽那麽想再往他臉上揍上一拳呢?


    重新坐迴位置上,封呈璽還不肯鬆開她的手,唐語芙沒好氣的朝他吼了聲,「我幫你塗藥!你再不放開,我管你死活!」


    封呈璽似乎聽到了她的威脅,連忙放開了手,嘴巴小聲的不知道說了什麽。


    唐語芙沒去仔細聽。


    她手掌得到解放後,轉動活動了一下。


    然後直接掀起了他的衣角。


    手指抹了藥膏,輕柔的塗在了他的傷口上。


    眼睛看著那腹部。


    她的身體他了解。


    他的身體她也了解。


    一眼掃過去,便知道,他瘦了,瘦了很多。


    以前的八塊腹肌也沒了,現在瘦的仿佛隻剩下一層皮,能看到裏麵的肋骨般。


    她睫毛顫了顫,將藥膏塗在了他的腹部上後。


    又撩起了他的褲腳。


    果然,小腿部有一塊烏青,大腿估計也有。


    唐語芙雙手遲疑的放在了他的皮帶上。


    猶豫著要不要解開。


    最後還是兩三下,解開了。


    反正,不就是兩條長腿加一條短腿嗎?


    有什麽不能看的。


    這般想著,唐語芙褪褲子的速度就更快了。


    三兩下就將封呈璽拔了個光,當然,內褲沒脫。


    先將藥膏塗抹在了他的小腿部的傷口上。


    看得出來,被踹的挺慘烈的。


    她塗完傷口上。


    又把目光移到了大腿上。


    大腿內側居然也有一塊烏青。


    她在想那踹的人是怎麽踹的!


    要是再踹的上麵一點…


    咳咳。


    唐語芙忙收迴飄飛的心思。


    兩隻手不客氣的掰開了他的雙腿。


    好在,這間房內隻有他們兩個人。


    大腿掰開後,她更加清楚的看到了大腿內側的傷口。


    不是很嚴重,但還是烏青一片。


    她手指抹了藥膏,指尖輕柔的塗抹在了上麵,力道放的很輕,手指在傷口上打著旋轉,帶著藥膏清涼的藥效。


    癢癢的、輕輕的、涼涼的。


    如同羽毛般吹拂過。


    封呈璽盡管眼睛閉著,可身體上該有的感知還是有的。


    他喉間壓抑的發出了一聲低喘。


    臉色也有些漲紅。


    唐語芙還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因為傷口在內側,所以她隻能身子半跪在床上,腦袋低的下一點。


    溫熱的唿吸一直撲灑在男人的大腿上。


    她塗著塗著,手臂觸碰到男人不知道哪個部位,有些滾燙。


    嚇得她手臂連忙抬起,定眼一看,臉色變了變。


    有些囧紅。


    她連忙收迴眼神,接著正經的塗抹傷口,塗抹傷口好後,她又翻身下床,將剛剛拖到腳踝處的褲子重新拉上,給他穿了迴去。


    穿到大腿的時候。


    她的眼睛不經意那麽一瞥。那地方,格外明顯。


    好像有什麽東西想要掙脫出來。


    這一次,她十分淡定的收迴眼神。


    沒想到,全身都瘦了。


    那一處倒是沒變。


    她將褲子給男人提上,綁上皮帶的時候,似乎力道太大,勒到男人了,就聽到男人憋紅臉,喉間發出難受的呻吟。


    身子還掙紮了一下,仿佛在說,別穿上去。


    唐語芙盯著那囂張的部位,手掌心總是忍不住的想要一拳錘下去,最後,她還是極力的忍住了。


    拉過旁邊的被子,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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