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jm集團一片混亂,員工們一個個手上拿著文件著急的來迴走動。


    a員工:「誒,等會,這裏還有一份報表,你趕緊送進去會議室吧。」


    b員工:「好,剛好我這裏還有歐洲那邊的最新消息。」


    c員工:「總裁他們從早上一來就開始開會了,現在有過去好幾個小時了,要不要進去再送杯水啊?」


    a員工:「那我去拿吧。」


    b和c員工:「嗯嗯走走走,都行動起來。」


    經理從會議上跑出來,催促道:「你們快點,現在要最新的時報,還有所有的數據馬上全部整理出來,列印多幾份,送來會議室。」


    「是!」一眾人嚴肅點頭應道。


    馬上進入忙碌的工作,完全沒有往日的悠閑,個個臉上掩蓋不住的焦急之色。


    而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是:今日一大早,前日他們剛在歐洲上市的產品剛開始促銷,還沒有等來盈利,便迎來了一個毀天滅地的壞消息,歐盟突然出台新的標準!


    珠寶首飾的標準全部提高。


    他們的珠寶首飾完全都達不到那邊的新標準!


    大量的銷售商提出退貨,還有海外的分銷商集體拒絕提貨,場麵完全亂成一團了。


    這次,他們真的是倒黴透了!


    會議上內氣氛一片凝重。


    這次不管是哪種處理方式,jm必虧無疑。


    下座的股東們一個個交頭接耳的左右談論,如何把損失降到最低。


    鬱昂雄嘴角毫不掩飾的翹起,他看著臉色陰沉的鬱景琛,心中忍不住得意洋洋,要知道,這件事當初可是鬱景琛一意孤行的。


    他身子靠在後背,伸了個懶腰,「哎喲喂,開了一早上了,真是累啊。」


    這話聲音不小,引來其他還在討論的股東們的注意。


    眾人把目光望向鬱昂雄,心中都明了,這時候鬱景琛出事,恐怕沒有誰比他還要高興的了。


    不過,他們兩兄弟鬥歸鬥,賠的那裏麵,可是有他們的錢啊!


    能不著急心疼嗎?


    大伯出聲道:「鬱總,不知道這件事,你有什麽處理方案?」


    鬱景琛手指在桌麵上敲打著,他腰板筆直,坐如泰山般,低沉鏗鏘道:「召迴歐洲所有的商品,工廠全麵停產,直到找到最新的符合標準的材料為止。」


    眾人赫然。


    鬱昂雄嗤笑聲。


    反駁聲緊跟著響起,「我認為這樣不行,召迴所有的商品,這個辦法是最愚蠢的,我們的損失是最大的!」


    「是啊,何況這個新材料,誰知道猴年馬月能找到!」


    「就是就是,工廠全麵停工,這裏麵每天的損失虧的還不是我們的錢嗎?」


    大伯循循教導:「景琛,你這個辦法實在是太愚蠢了,是不是一時被壓力大所導致的,腦袋都沒有平時清醒了。」


    鬱景琛沉臉望向他,「大伯,請你不要懷疑我的處理能力!你們反對這麽激烈的,那跟我講講你們打算如何?」


    鬱昂雄懶洋洋出聲道:「我覺得,商品隻要在那邊降低價格,照樣有人買。這樣一來,商品又能賣出,我們的虧損又不會很大。」


    這話引來大家的賞識。


    「是啊,就應該這樣做。」


    「對對對,這個辦法正如我們所想。」


    「這樣來,就算虧損一點,我們也還是能接受。」


    大伯誇讚道:「還是昂雄處理有道,越來越有總裁的風範了。」


    鬱昂雄瞥他眼,「大伯,我之前可是當了好幾年的總裁,總比有些去國外留學迴來,沒什麽經驗的要強。」


    眾人心中已經偏向了鬱昂雄,他的想法和他們很一致,哪怕是低價賤賣,賣得出了,他們不用損失那麽多就行。


    鬱景琛見他們一個個都贊同,臉色不由加深了幾層染墨,深邃幽暗的眼眸內,是譏諷的冷笑。


    剛準備開闊歐洲市場,打出自己的品牌,現在品牌還沒有打出去,為了眼前一丁點利益,他們就想著低價賤賣了,就算商品能賣出去,你jm在那邊還有品牌可言嗎?不就是一個賣廉價貨的公司。


    嗬…一群鼠目寸光的傢夥。


    有幾個考慮深遠的股東,還是支持鬱景琛的想法的,為他辯解道:「我們既然要開闊歐洲市場,現在市場剛鋪好就低價賤賣,那後麵是沒有希望再進入歐洲市場了。」


    「是啊,這個辦法雖然能讓我們暫時不會虧損太多,但放長遠想,我們jm在那邊是打不出品牌了。」


    「……」


    幾人連連附和,說出自己的見解。


    卻招來了質疑,鬱昂雄揚起下巴,哼了聲,「以前我們jm沒進擊歐洲市場的時候,在a國照樣混得風生水起,如今就算退出歐洲市場,我們恢復以前的模式,專注a國有何不可!」


    鬱景琛冷聲:「現在固守老本,等於坐吃空山,不去挖掘新的門路,早晚有天會倒!近幾年a國珠寶市場被分割成無數塊,你jm就算品牌再好,群眾們也被太多的珠寶公司分散了,何況在泱泱大國中,隻有你一家jm珠寶是大品牌嗎?百年的大品牌不知多少,過多兩年,你在a國還有地位嗎?你隻有在這個榕城,這個城市裏麵,還能占據一方,但這有用嗎!早晚收拾包袱滾蛋。」


    他的聲音鏗鏘用力,字字珠璣,如同木魚敲打在人的心中,震撼住了人的心。


    從鬱景琛的這段話中,能聽出的,是他的眼光放得很長遠,不會局限於當前。


    而且他說的並無道理,的確,這幾年他們的收益遠不如過去的幾年,這樣下去,若真如他所說,過多兩年就真的沒收益了,那到時候…


    眾人心中的秤又開始偏向鬱景琛了。


    鬱昂雄剛剛的笑容早已經消失不見,他語調陰陽怪氣道:「幾年後的事情,現在所言過早吧。鬱總還是擔心擔心現在的情況吧。」


    鬱景琛冷眼,「那就按我說的做,將商品全部召迴,工廠全麵停產,從現在開始,首要任務就是找到最新的符合標準的新材料!」


    說完,鬱景琛站起身,老陳跟在他後麵離開了。


    ……


    中午。


    鬱景琛坐在辦公室裏麵忙碌著,門口突然有人敲了門。


    他道:「進來。」


    外麵走進來一個女人。


    鬱景琛抬頭望去,是江海蓮。


    握著筆的手不由一頓。


    江海蓮手上端著咖啡,朝鬱景琛走過去,「表哥,今天公司忙來忙去那麽多事,你還沒時間休息吧,我給你煮了杯咖啡提提神。」


    她小心翼翼將咖啡放在了鬱景琛的桌麵上。


    鬱景琛深沉的目光落在那杯咖啡上,臉上不動聲色,「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表哥你喝點吧。」江海蓮目光緊緊的落在鬱景琛的臉上。


    鬱景琛用手捏著勺子,翻攪著杯中滾燙的咖啡,眼眸深不可測,「還燙,你先出去,我等會就喝。」


    江海蓮見他一直不喝,放在腿邊的手不由緊握,最後還是點頭,「好,那你等會記得喝,別工作太晚。」


    鬱景琛嗯了聲。


    江海蓮離開之後。


    鬱景琛鼻子聞了聞那杯咖啡,色香沒有問題,他攪動了下杯底,沒看到什麽東西。


    將咖啡放在一邊,接著工作。


    江海蓮走出門口後,手握緊,她嚐試從門縫裏麵看裏麵鬱景琛有沒有喝下。


    但因為角度不對,門縫對麵的位置是牆壁,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況,心中忐忑不安萬分。


    聽說昨晚唐語芙被救了,也不知道醒來沒有。


    看今日風平浪靜的模樣,應該還沒有人知道是她做的。


    可如果唐語芙醒來之後,說是她害的。


    那…


    江海蓮心一下子提在嗓子眼。


    怎麽辦才好,她昨晚沒想要唐語芙還活著,沒想到後麵手下得來通報,說人被就走了,吳千語也被帶走了。


    一切都打破了她的計劃。


    她思量著,就算唐語芙要指認她,她還有吳千語可以擋,畢竟她手上有照片,刀子上有她的指紋,而且昨晚她親手割唐語芙手腕的照片也全有了。


    但她還有個綁架罪,恐怕難逃。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唐語芙,永遠都不要醒來!


    江海蓮眼中迸射出惡毒的光芒。


    放在口袋內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下上麵的備註,幹爹。


    走到一旁角落處,四周觀察沒人之後,她才滑動接聽。


    「喂,幹爹,我正想找你有點事。」


    那邊傳來彪哥粗狂的嗓音:「什麽事?」


    「昨晚的事,失敗了,現在人被救了,你可不可以派人去醫院把人給解決了?」


    「我等會派人去看看。我找你有別的事。」


    「你說。」


    「明天晚上有買家要跟我們對接,你和以往一樣去準備一下。」


    「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囑咐了一些事項,便掛了電話。


    江海蓮習慣性的將通話記錄刪除,這才安心的收迴手機放在口袋裏麵。


    ……


    醫院內。


    唐語芙仍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臉上用白紗布包紮了一道口子。


    旁邊封呈璽滿臉疲憊,他手始終握著她的手掌不放,已經快一天過去了,他一個晚上未睡,一直在旁邊守著她。


    期待著她睜眼的那刻。


    可她一點動靜都沒有。


    若不是旁邊的心電儀顯示她的心跳頻率平穩,他真的怕。


    門外有人推門進來,是唐語芙的經紀人阿琳。


    她放輕腳步進來,朝封呈璽道:「boss,現在網上都在你昨晚抱語芙進醫院的照片,現在醫院外聚集了不少的狗仔,怎麽辦好?」


    「不用理他們,他們上不來。」封呈璽冷聲道。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是醫院的最高一層。


    整個樓層隻有唐語芙一間病房,樓道全部安排了人手看護,除非是有隱身術的人,否則,根本沒有機會進來。


    阿琳點頭,看向唐語芙的那張臉,那白紗布如果拆下來,不知道會是哪番模樣。


    她嘆息聲,現在什麽都不想去想了,隻要人平平安安就好。


    她道:「語芙的所有行程,我都已經幫她取消了,現在要先給外界一個迴復嗎?」


    因為昨日剛傳出語芙打人,晚上就爆出住院的消息,不少人都已經在猜測是江海蓮惡意報復了。


    隻是他們官方一直還沒有給一個準確的消息。


    「不用,現在所有關於她的新聞,都先不迴應。」封呈璽聽到江海蓮這個名字,眼眸掠過一絲狠色。


    沒想到長得一副清純無辜的模樣,手段卻那麽狠。


    若不是簡折夭他們說,先不要衝動。他早就去找江海蓮算帳了,管她男女!


    阿琳點點頭,說:「boss你早餐沒吃,中午飯也沒吃,我去幫你買點東西吧。」


    他隨意的擺擺手,「你先出去吧。」


    阿琳點頭,轉身離開。


    病房內又恢復了安靜。


    封呈璽鬆開唐語芙的手,走過去幫她拉開窗簾,現在天氣還是挺冷的,把窗簾拉開,暖陽照射,她能睡得更舒服點。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車水馬龍,高樓大廈,這番景象,他早已經看膩了。


    這麽多年,他的人生中,除了吃喝玩,就是工作。他白天工作,晚上玩樂,一向不會玩到天亮,工作和玩樂做到兩不誤。


    這樣的生活,卻在遇到唐語芙之後,改變了。


    變成了白天工作,晚上就迴家跟她待在一起。


    他想到昨晚的場景,至今仍心有餘悸,那是他頭次那般的瘋狂,頭次心狠狠的揪在一起,痛的無法喘息。


    他問著自己,他真的把唐語芙當做是以往的那些女人嗎?


    不,他清楚了,不是的。


    但地位到底有多深,他也說不清楚。


    封呈璽嘆息聲,不管如何,人與人相處久了,就有感情的產生,他喜歡唐語芙。這個話是陳述句,是個事實。


    他轉身走迴到唐語芙的身邊,手掌溫熱的撫摸上她那半邊沒有傷到的臉龐,低沉道:「你再不醒來,我就反悔了,不實現你的願望了。」


    那是她頭次對他說,她想去做什麽。


    他卻笑著罵她傻。


    如果昨晚真的是沒得救了,那他會後悔慚愧一生吧。


    封呈璽眸光閃爍,他俯身低頭,落一吻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那般的溫柔,如同在對待絕世珍寶般。


    外麵,傳來敲門兩聲,緊隨著便有人直接推門進來。


    封呈璽的唇瓣還抵在唐語芙的額頭上,他轉眼看去,原來是簡折夭。


    哼,這傢夥藏得夠深,他要不是昨晚聽到唐紹和李銘鑫一直叫她夭夭,他怎麽都沒想到她沒死,而且還大變樣了!


    也是,鬱景琛這人性格他了解幾分,認定了一個,豈能那般輕易改變了。


    原來愛來愛去,愛的都是同個人。


    封呈璽不由感慨,真有這麽深的愛情嗎?此生就隻認定一個,註定是她了。


    簡折夭好似沒看到他對唐語芙親密的動作般,一點都不迴避的朝他走過去,淡淡道:「你別趁我家語芙睡覺,就占她便宜。」


    封呈璽嘴抽,他和唐語芙更親密愛愛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裏待著呢。


    哼。


    他起身看向她手上提著的飯盒,「送飯給我吃啊?」


    「餵豬的。」簡折夭把飯盒遞給他。


    封呈璽瞪了她眼,「你就沒句好話嗎?」


    簡折夭揚眉,「你想聽什麽假話?我這人誇人,一向都是相反的,比如,你真帥。」


    封呈璽怒:「滾!」


    簡折夭越過他,來到唐語芙床前,手掌把她把頭髮整理好,心疼的摸了下她蒼白無色的臉蛋。


    唐語芙從小到大受傷的次數,用手指都數的過來,她一向特別愛惜自己,加上是含金鑰匙出生的。


    她無法想像,她昨晚上是怎麽忍受過來的。


    李銘鑫說腹部肋骨斷了兩根,是被人硬生生踢斷的,身上還有不少淤青,是被人打傷的。


    臉昨晚送來的時候,紅腫的可怕,是李銘鑫拿了藥膏塗上,今天才消腫了。


    他說,如果再多扇幾巴掌,恐怕她的耳膜破裂,耳朵會麵臨失聰。


    簡折夭心中對江海蓮的恨意又加深一筆,她俯身在她耳邊輕語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想江海蓮好過,醒過來,我們一起找她好好算這筆帳!」


    最後幾個字,她咬牙,加重了語氣。


    封呈璽在她旁邊問道:「他們說的那個叫餘暖的醫生,來了嗎?」


    他情願一切都在唐語芙沒醒來之前完成手術,不願意她醒來之後看到自己的傷疤。


    簡折夭搖頭,「她正在坐飛機趕來,聽李銘鑫說,她原本在太平洋那邊。」


    封呈璽嘴抽,這一個兩個,怎麽都感覺不簡單啊。


    什麽醫生要飛去太平洋。


    「那大概什麽時候到?」


    「不誤機的話,下午五點。」


    封呈璽點點頭。


    簡折夭走在一邊坐下,想到今日上午徐丹思打給她的電話,說了jm公司上午出事了,貨物都被退了迴來。


    不由眉心微皺,公司上的事情,她幫不到,也不知道怎麽幫助他好。


    封呈璽坐在她旁邊吃著盒飯,一邊吃一邊道:「這是你做的啊?」


    「外麵打包的。」簡折夭涼涼道,被鬱景琛知道她給別的男人做飯還得了?


    封呈璽撇撇嘴,「以你這守財奴的樣子,估計也就十塊錢。」


    「你還挑剔?」簡折夭挑眉,要不是看他這麽照顧語芙,想她出個十塊錢還沒份呢。


    都是看在語芙的麵子上。


    封呈璽哼了聲,接著扒飯吃。


    簡折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一看是王局的。


    默默的走到陽台邊上,關上了門,才跟王局通話。


    封呈璽見她一副臉色凝重的模樣,等她打完電話迴來,他問,「你幹嘛了?臉色不太好。」


    「沒事。」簡折夭搖搖頭,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他們要吊很久的大魚入網!


    等到下午五點的時候。


    眾人一直等待的餘暖總算趕來了。


    是鬱曼香和無心兩人去機場接的她。


    幾人齊聚在二十四樓。


    簡折夭聽到外麵的吵鬧聲,從病房內出來,一個白色衣服的女人撞入了她的眼簾。


    一身白大褂,個子高挑纖瘦,一頭黑色柔順的長髮披散著,左邊劉海盤於耳後,露出那張標誌的東方人麵容。螓首蛾眉,膚色勝雪,一雙眼眸如一泓清泉,蕩漾著微微水波,清雅秀麗,宛若出水芙蓉,氣息別有一番動人的韻味。


    餘暖似有感應前麵有人在看她,她微抬頭,對視上簡折夭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她嘴角輕輕勾起,挑著一抹柔和的笑容,走近後,她涓涓細流的聲線道:「你好,我叫餘暖。」


    她伸出白皙秀氣的手。


    簡折夭微笑,「你好。」


    兩人手掌相握了下。


    旁邊封呈璽眼睛瞪直,現在的醫生長的都這麽絕色?氣質都這麽好嗎?


    餘暖眼波微轉,望向封呈璽,「你好。」


    「你好。」封呈璽笑嗬嗬的道。


    「暖暖,這就是我的小嫂子。」鬱曼香挽著餘暖的臂彎道。


    餘暖不由眼睛再打量了眼簡折夭,「臉上是帶了麵具吧?」


    簡折夭驚嘆,好個犀利的眼神,點頭承認。


    鬱曼香笑著道:「小嫂子不要驚訝哦,我們的麵具都是暖暖做出來的,所以這個人有沒有戴麵具,她一看就知道了。」


    簡折夭瞭然的點頭,看著鬱曼香和無心跟這個叫餘暖的女人關係這麽好,想必這個餘暖人一定不錯。


    單從容貌上看便已然是傾城之姿了。不由感嘆,看來jk這個恐怖組織,盛產美女啊。


    這一個兩個的,拿出外麵比比,可以p掉一大群人。


    封呈璽忙道:「餘醫生,你先進去看看語芙她的傷吧。」


    「好。」餘暖點頭,步入病房內。


    她走到唐語芙的床邊,冰涼的手指觸碰她的臉頰,看了眼便道:「現在傷口還不能拆,等臉上的腫消了,拆開紗布看傷口癒合程度,才能判斷能不能修復。」


    封呈璽著急道:「那你有幾層把握?」


    餘暖不緊不慢:「得看了傷勢再說話。」


    封呈璽比劃了一下手指,「就這麽長。」


    餘暖輕輕一笑,「你那樣比,你不能告訴我深度,不能告訴我距離多長和受傷程度,我等會跟鑫子商量下。」


    「好。」封呈璽重重的點了下頭,再看了眼餘暖,這女人看模樣,應該二四二五左右,說話聲音不大,卻自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魅力,這樣的醫生應該很出名才是,他怎麽沒聽過呢?


    出聲問道:「餘醫生,能問問你是在哪裏就醫嗎?」


    餘暖:「我到處走走停停,沒有固定的地方。」


    封呈璽剛要說話,便被鬱曼香插嘴道:「我老三在哪,她就在哪。」


    這話說出,除了封呈璽不明老三是誰外,其他幾人均一笑。


    餘暖淡雅的性子更是難得展露別的神態,瞪了眼鬱曼香,「還想不想今晚吃雞腿了?」


    「想想想。」鬱曼香連連點頭。捂著嘴巴道:「我錯了,我剛剛說的是,你在哪,老三就在哪。」


    「哈哈——」李銘鑫笑出了聲。


    餘暖輕哼聲,不理會鬱曼香的調皮。


    簡折夭聽他們的談話,眼眸微亮,閃爍著八卦的精光,三哥,那不是於慕臣嗎?


    想到於慕臣那清冷出塵的氣質,她再看了眼不笑時的餘暖,頓時覺得兩人極像啊。


    於慕臣是屬於那種清冷內斂卻又霸氣的,而餘暖是清冷中又帶著柔和的。


    難道兩人是情侶?


    看起來就很配。


    簡折夭忍不住在腦袋裏麵yy了。


    門外有人邁步進來。


    簡折夭一看就鬱景琛,腳步不受控製的朝他走過去,來到他身邊,「你下班啦?」


    「嗯。」鬱景琛手掌摸了摸她的腦袋,眼神落在餘暖身上,他道:「來了啊。」


    餘暖微笑:「老二。」


    鬱景琛剛要說話,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猜想是於慕臣。


    果不其然。


    手機一拿出來,備註顯示老三。


    他看了眼餘暖,走到一旁,隨後滑動接聽。


    那邊傳來於慕臣清冷慵懶的嗓音,「她到了嗎?」


    「到了,剛到。」鬱景琛說,又打趣道:「我跟你說,下次我可不做情報員這個職位,你要知道她到沒到,自己打電話給她便是。」


    於慕臣沒理會他的調侃,「她從我這邊趕去,飛機飛了十多個小時,先別讓她工作,讓香兒帶她去休息會。」


    鬱景琛揚眉:「自己說去,我可不帶傳遞。」


    於慕臣:「我話說完了,先掛了。」


    說完,掛斷了電話。


    鬱景琛搖頭嘖嘖兩聲,收迴手機,返身迴來。


    簡折夭好奇問:「誰呀?」


    鬱景琛道:「是老三。」


    簡折夭哦了聲,下意識把眼光落在餘暖身上,卻見她無波無紋,仿若沒聽到鬱景琛的話般。


    鬱景琛又道:「曼香,你等會先帶餘暖迴去休息吧。」


    「好。」鬱曼香點頭。


    鬱曼香離開後,鬱景琛又把手上提著的一個用袋子裝著的咖啡遞給李銘鑫,「你去檢驗一下這裏麵的成分。」


    「這是?」李銘鑫問。


    「江海蓮給的。」


    「好。」


    李銘鑫聞言,沒有再多問,轉身拿去檢查了。


    ……


    晚上。


    鬱景琛和簡折夭睡在床上。


    李銘鑫傳來消息說,那咖啡裏麵下了一種毒藥,是最近黑市最搶手的「戒。」


    隻要沾染上一點點,人就會沉迷其中,再也無法戒掉。


    簡折夭想想,心中有些後怕。好在江海蓮最近搞出了這麽多的動作,讓鬱景琛不再相信她了。


    如若以前,她經常端咖啡給鬱景琛喝,鬱景琛又對她沒有戒心,喝下去豈不是由她控製了?


    第一次有人對自己喜歡的人,居然用世界上最邪惡的毒品來控製住他,這已經不是一種喜歡了,是一份扭曲的執著。


    固執的認定,鬱景琛是她的,不論用任何手段,她都要得到。


    她轉頭朝鬱景琛道:「你若今日沒有提防她,後果真的是…」


    鬱景琛抱著她,下顎抵在她的腦袋上,「如果我喝下了,染上毒癮了,那你會怎麽辦?」


    簡折夭微笑,「我的逮捕證隨時恭候。」


    隨時準備將他抓去戒毒所!


    鬱景琛手掌拍了下她的腦袋,沒好氣道:「沒良心。」


    不應該說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嗎?


    他發現,要從這女人口中套出一句甜蜜的話,很難很難。


    他哼了聲,換了個話題道:「你和你的局長他們的計劃實施的怎麽樣了?」


    簡折夭:「明天晚上。」


    「地點在哪裏?」


    「…這可是機密,能告訴你這個恐怖分子?」簡折夭揚揚眉,暗忖,別以為她不知道,彪哥這個人物,在陰。門地位不低,他們jk也想抓到這個人。


    「我們是一家人,中間不應該有隔閡。」鬱景琛語重心長,循循教導道。


    簡折夭睇了他眼,官匪成為一家子,這真的是。


    她眼眸微轉,眼底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你要真想知道,告訴你未嚐不可。」


    「嗯?」鬱景琛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簡折夭在他耳邊說了個地址。


    隨後還道:「我隻告訴你一人,你不準告訴別人哦。」


    鬱景琛假裝未看到她眼中的狡黠,心中嗤笑,一看就是騙他的,他臉上認真的點頭,配合著她演出:「好,不告訴別人。」


    簡折夭頭枕著他的手臂,想到今日徐丹思說的,她說:「你公司的事情處理的怎麽樣了?」


    「還行。」實際亂成一團。新材料一日找不到,jk一日虧本。他不想她擔心,故作輕鬆道。


    簡折夭卻是不信,「我聽說要找這個新材料?去哪裏找啊?」


    「還沒有線索,隻能看老三他們能不能找到了。」


    「那你最近提防點鬱昂雄,在你最忙碌的時候,正是他生事的好時機。」簡折夭囑咐。


    「嗯,我知道。先睡吧,明天一早再說。」鬱景琛知道後麵還有一場硬戰要打,必須保持充足的睡眠。


    簡折夭睡在他懷裏,閉上了眼睛。


    ……


    隔日。


    醫院傳來了唐語芙醒來的消息。


    簡折夭連忙趕去了醫院。


    她因為塞車,等去到醫院的時候,病房內餘暖、封呈璽、李銘鑫、唐哥哥四人已經在了。


    她目光第一時間落在床上已經坐起身子的唐語芙,「語芙。」


    唐語芙臉色依舊蒼白,她轉頭朝她看了眼,扯嘴一笑,朝她招招手,「夭夭你來啦。」


    簡折夭忙走過去,四處檢查了下她的身子,「怎麽樣?身上還有哪裏痛嗎?」


    「沒事,都是些皮外傷。」唐語芙安慰道。握住了她的手掌,「你看我命硬不硬?居然還好好的。」


    簡折夭睇了她眼,沒好氣的道:「吳千語叫你出去就出去,你腦子什麽時候這麽笨了!明明知道你們兩人關係不好,你白天又打了江海蓮,這個時候叫你出去肯定有鬼,你還去。不給我個合適的理由,我就跟你氣!」


    唐語芙見她真的板起臉了,拉了拉她的手,「我臉上的傷還沒好,你別逗我笑。」


    簡折夭一口氣提上來,但看到她臉上的白紗布,氣又一下子消了下去。


    她看了她眼,唐語芙手不知覺的摸上左臉,自顧自安慰道:「沒事,我無所謂。」


    她想,那道傷疤那麽深,應該是去不了了。


    簡折夭感覺她握著自己的手掌緊了緊,心中難受,她就知道她不可能無所謂的,誰會不在乎自己的容顏呢。


    她目光帶著一絲希翼的看向餘暖,「暖暖,她的傷疤可以消除嗎?」


    餘暖在她來之前已經有檢查過了,再說一遍道:「刀劃的太深,動手術的話,可能沒辦法做到完全的修復,隻能淡化疤痕了。」


    簡折夭一聽,愁眉苦臉,「真的沒辦法恢復到和原來一模一樣嗎?」


    封呈璽也跟著點頭,「她的職位是歌星,以後還要站在舞台上的,你再想想辦法吧。」


    餘暖想了想,道:「我後麵盡力,現在得先等傷口結疤,可以拆線了,後麵再做手術。」


    唐語芙問:「傷口結疤得多久?」


    「個把月吧。」餘暖道,睇了眼旁邊的李銘鑫,來的時候不說清楚,現在還有一個月差不多的時間,叫她來榕城旅遊?


    李銘鑫摸摸鼻子,「我這不是著急嗎?」


    那封呈璽吃人的樣子,他要是不請餘暖來,估計得天天煩他了。


    簡折夭坐在唐語芙旁邊,安慰道:「你放心,她可是最好的醫生,她肯定能讓你比原來更美。」


    唐語芙手靠著她,手攬著她的身子,現在才覺得,其實活下來也很好,起碼還能看到這麽多的人,這麽多的景。看開道:「沒事,這張臉看膩了,換張臉看看也好。」


    餘暖欣賞的看了她眼,「極少人能看的這麽開。」


    唐語芙扯扯嘴角,「都從閻王爺麵前走過了,還在乎一道刀疤嗎?」


    簡折夭握緊她的手掌,這樣的態度,不像是唐語芙。她應該是跟她大吐苦水,說好疼好累的,不應該是這樣好像看破紅塵的模樣。她擔憂的看了她眼,卻看不出她臉上有什麽破帳。


    在她耳邊道:「吳千語已經被關起來了,江海蓮也快了,你傷好了,我就帶你去折磨她們。」


    唐語芙眼眸掠過一絲光芒,她點頭,「好,你對付她,要小心。」


    「放心。」簡折夭拍拍她的手掌。


    封呈璽在旁邊不斷的寒虛問暖,問她身上疼不疼,又給她洗了個蘋果,在旁邊用水果刀動作生疏的削皮,一塊塊切得很小塊,遞給唐語芙吃。


    簡折夭見他們兩人相處,便和餘暖還有李銘鑫先出去了,不打擾他們。


    ……


    晚上。


    南城一街。


    警笛聲響徹夜晚。


    大量警察衝進歌舞廳內,逮捕了今晚的頭號目標彪哥,將他的雙手銬上了手銬,帶進了警察車內。


    另外還抓獲了一眾陰門的手下。


    今晚根據簡折夭提供的情報,加上警察們布局已久,扮演成商人,與陰門的彪哥搭線,得到他們的信任後。


    在歌舞廳交易。


    總算是成功抓住了彪哥這一個大毒販。


    警察們對簡折夭提出線索表示感謝。


    簡折夭沒有跟隨他們離開,而是獨自一人衝去了女廁所。


    她手上握著槍,「江海蓮,出來吧!」


    女廁所內有四個門,每個門都關上了,現在外麵亂成一團,人都跑關了,女廁所內肯定沒有客人,隻有江海蓮一人藏身在此。


    簡折夭臉上帶著黑布,全身保持警惕,隨著走動,她推開了第一扇門。


    裏麵空空如也。


    第二扇,沒人。


    第三扇的時候,她耳朵一動,旁邊的門有響動。


    她驟然伸腿,猛然踹向了第四扇門。


    「砰——」


    門開了,一個黑影從裏麵竄出來。


    她手上同樣握著一把手槍,朝簡折夭發了瘋的射擊。


    廁所空間很小,簡折夭身子靈活的躲避著她如彈雨般的子彈,子彈打在了門板上,直接穿出了個洞。


    簡折夭身子如一道黑影般,她沒有反攻,而是竄出了門口。


    江海蓮見她走了,大聲害怕的喘息,放下了子彈已經射完的手槍,她髮絲淩亂,滿臉的汗水。


    怎麽辦?


    幹爹被警察抓了。


    她要快點離開才行。


    對,不能在榕城繼續待下去了。


    江海蓮深唿吸,重新握著手槍,一步步警惕的朝廁所門口走出去,她先探頭看了眼過道,沒有人。


    難道那個女人離開了嗎?


    正當她猶豫著邁著步子繼續向前,頭頂突然一個黑影飛下,她赫然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驚叫聲正要跑開。


    「砰——」一聲撞擊聲。


    簡折夭手段狠辣,直接將槍柄狠狠的,用盡全力的砸中江海蓮的太陽穴。


    江海蓮倒下的時候,眼睛還是瞪著的,鮮血從她的太陽穴流下,浸濕了臉。


    簡折夭鼻尖探了一下她的鼻息,還有氣息。


    把手槍塞迴口袋,她彎腰將地上的江海蓮扛起,一路跑出去歌舞廳,將她塞在了小車內。


    開往東城的方向。


    她看到東城一家歌舞廳走出來的男人,那張魅惑眾生的臉蛋她怎麽不熟悉。


    打開車窗,囂張的朝他吹了聲口哨。


    鬱景琛抬頭望去,就看到簡折夭那張得意洋洋的臉蛋。


    簡折夭朝他比了個中指,又送他一個飛吻,隨後踩下油門,車子飆走了。


    鬱景琛滿臉黑線,磨牙,這個囂張的女人!


    鬱曼香在旁邊摸摸鼻子,「哥,你好像被小嫂子坑了。」


    車上簡折夭得意的哈哈大笑,她昨晚跟鬱景琛說的行動地址是真的,他卻不相信,加上她給他一些錯誤的信息,他就直接往東城的歌舞廳跑去了。


    哈哈哈哈,這叫什麽,聰明反被聰明誤!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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