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折夭身子被他攬著,聽到他的稱唿,身板完全僵硬了。


    眸子不自然的閃了閃,他這是,認出她了嗎?


    緊張的牙齒重重的咬著下唇。


    鬱景琛見她的反應,嘴角弧度加深。


    伸出手就要拉上她後腦勺綁著的繩子,簡折夭感覺到他的動作,連忙閃躲。


    若是不解開,那一切她都還可以狡辯。


    解開了,露出臉蛋了,那什麽話說了都沒用了。


    鬱景琛手臂停在半空中,看著她別開的腦袋,嘴角勾起,隻是那雙深褐色的眸子卻未見半點的笑意,反而染著些許薄涼。


    還不承認?


    好,那他也不逼她。


    他鬱景琛想要的,一向是要心甘情願,這般的抗拒他的動作,他還不屑揭穿她。


    低沉的嗓音道:「你不就是想要在酒吧裏麵工作嗎?」


    簡折夭聽言,抬起腦袋,明亮的眸子望著他暗晦不明的俊臉。


    「想要留在酒吧,很簡單。沒了調酒師的工作,還有別的工作更加的適合你。」


    男人腦袋故意低下,薄唇在她的耳邊蠕動,一字一字咬字清楚的道。


    簡折夭隻感覺耳朵癢癢的,想要躲避,可是又怕腦袋一動,他便會拉下繩子,隻好僵著身子。


    她卻沒有想到,若鬱景琛真的想要摘下她的麵具,不過是抬手之間的事情。


    想到他剛剛的話,心中有些不解,「什麽工作?」


    鬱景琛眸子光芒不明,他一隻手攬著她的細腰,另一隻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身子幾乎快彎成了九十度,身上的重量有一半都壓在了簡折夭的身上。


    俊臉靠在簡折夭的小臉旁,抬起眸子,看著還在看戲的葉莫衍道:「聽到你員工問的沒有,你這酒吧,還有什麽工作?」


    葉莫衍一時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還是老實的道:「保安,唱歌,舞女,陪酒女…」


    「停。」鬱景琛突然喊住了。


    轉頭朝簡折夭道:「怎麽樣,有選擇了嗎?」


    簡折夭不迴答。


    鬱景琛惡劣一笑,「這很難選擇嗎?舞女,唔…你這身高資格估計不夠。倒是後麵這個陪酒女,以你的身材,倒是可以去試試。應該能勾引不少的人,錢也來的更快。」


    簡折夭臉上微怒,眸子瞪向鬱景琛。


    這個男人的嘴巴,一向毒!每次都能輕易的挑起她心中壓攢的怒火。


    鬱景琛看著她的憤怒,輕笑了笑,「怎麽?不合聽?」


    頓了頓,又接著道:「當個調酒師有什麽好的,那活那麽累。陪酒女多好,不過隻是倒倒酒,必要的時候,犧牲一下。伺候的滿意了,隨隨便便給你塞點小費,都夠你花很久了。」


    「就比如…這樣。」鬱景琛手中突然拿出了一遝紅色的毛爺爺,修長的兩指夾著手中的金錢,動作輕佻帶著奢靡的,直接塞進了簡折夭的胸口。


    金錢夾在緊緻的縫裏麵,兩指抽出來時,感受著柔軟的觸感。


    簡折夭雙手緊握成拳,那胸口處的金錢,剛剛抽出的手指,現在宛如還有餘溫,仿佛在滾燙的灼燒她的胸口般。


    一把拿出裏麵的錢,隨後重重的砸在了鬱景琛的身上,咬著牙,「酒吧還有一種身份,mb。你若是閑得慌,以你這樣貌和身材,攻受皆可!」


    最後四個字,明顯加重了語氣。


    她眸子中的屈辱憤怒清晰可見。


    沒有多停留,大步的走出了房間,還不忘重重的甩上門。


    「砰—」唐紹和葉莫衍看著從鬱景琛身上散落一地的毛爺爺,不由把視線盯在男人陰鶩的臉上。


    「你這是玩哪出?」葉莫衍翹著二郎腿,坐姿慵懶,嘴角邪氣的勾著。


    鬱景琛一步一個腳印踩在地上的金錢上,那蔑視萬物的姿態霸氣側漏。「把你們酒吧的mb,全部炒了!」


    葉莫衍聽言,差點被嗆到。「我酒吧的員工惹到你了?」


    「哼。」鬱景琛坐在沙發上,鼻音重重的哼了聲,心情顯然不爽。


    沒想到那小東西竟然拿他跟mb比!膽子真是大!


    唐紹眸子在鬱景琛身上打轉,心中有些驚訝,剛剛那個女人那麽說他,他居然沒有發大火,更是任由那個女人就這樣離開。


    手摸著下巴,似乎在思考原因。


    剛剛琛為什麽要說那些話呢?


    難道…


    剛剛他是故意激怒那個女人的?


    唐紹眸子劃過精光,「琛,你剛剛故意的?不想那個女人在這裏上班?」


    如若不然,沒必要講那些話啊。


    「嗯…」鬱景琛拿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搖晃著。


    「為什麽?」唐紹和葉莫衍對視一眼,都不解的問道。


    鬱景琛眸子盯著杯中的紅酒,瀲灩流光,「你們見過,沒有刺的刺蝟嗎?」


    葉莫衍和唐紹對視一眼,唐紹疑惑,「沒有刺,還能叫刺蝟?」


    鬱景琛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笑的意味深長。


    葉莫衍和唐紹見他這樣子,心中突然在為那個不知道什麽時候惹到他的女人可憐。


    簡折夭跑出了酒吧,一路的心情還是不能平靜下來。


    沿著小路走,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公園的河邊。


    身子在欄杆旁邊站立,麵向著河水,晚風吹拂,任由髮絲在風中飛舞。


    想起剛剛的事情,還是難以掩蓋的憤怒,咬牙切齒,「鬱景琛!」


    從他一迴國,她便被他撞了!


    現在第二次遇到他,工作沒了!


    她上輩子一定是和他結了什麽怨了!


    簡折夭越想越氣。


    深唿吸一口,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在金耀酒吧當調酒師的職位,已經一年了。


    一直都是靠這份薪水來維持折冶的醫藥費。


    現在這份工作沒了,她後麵怎麽辦好?


    難道真的要放棄這一份待遇好,工資高的工作嗎?


    心中有些煩悶,摘掉了臉上的黑色半麵具。


    手指在上麵的花紋摩擦著,眸子一片複雜。


    算了,她都出來了。現在迴去,恐怕隻是自取其辱。


    算她今晚倒黴,遇到了鬱景琛!


    簡折夭將手中的麵具丟在旁邊的垃圾桶內,轉身離開了。


    隔天一早,便開始上課了。


    簡折夭學的是珠寶設計,溫樂萱的專業與她一樣。


    唐語芙的專業是旅遊管理的,唐穀秋則是房地產方麵的。


    四人走到教學區,便分開了。


    簡折夭手中抱著課本,跟著溫樂萱來到了班上。


    今天早上課程有兩節課,來到教室的時候,班上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


    一眼掃去,整個班人數很多,由於是珠寶設計專業,所以女生會比較多。


    個個都打扮時髦,臉上更是濃妝艷抹的。


    簡折夭素顏朝天,清純的小臉在她們華麗的打扮下不但沒有被遮擋,反而氣質更是脫穎而出。


    溫樂萱挑了一個後座的位置,拉著簡折夭坐了下來。


    「夭夭,我先玩會手機,老師來了叫我。」溫樂萱學習一向不太好,來a大學院讀書不過是因為家裏人的要求罷了。說到底,就是在學校混日子的。


    簡折夭點頭,幫著溫樂萱把風。


    ------題外話------


    咱們琛琛的嘴巴,是不是太毒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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