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上了中午班,2:30下班。

    迴到家,爸爸媽媽都不在,偌大的屋子裏,一個人的感覺也挺好,自由自在。

    我躺在軟軟的布藝沙發裏,舒暢的伸了個懶腰。

    我在沙發裏縮倦的樣子,使我想起了我以前養過的一隻貓。

    以前我這樣躺著的時候,我的小貓咪咪就會蹭過來,粘我,然後,伸出爪子和我玩,她總是輕咬我的衣袖,假裝要撕,我如果瞪著眼睛,她會乖乖的趴到我的背上,或者鑽到我的懷裏,撒嬌,咪咪膽小,生信相當溫順,可惜,有一年,沒人照顧她,送人了,不知道現在可好?

    太陽照進來,滿滿灑在我的臉上,輕柔摩挲,我感覺溫暖的陽光在我臉上、身上爬行,一寸又一寸,我仿佛沐浴在太陽河裏,無比愜意。

    我突然感覺身底下,有東西在嗡嗡,我慌忙跳起來,一看是我的手機,手機被調成了震動,肯定是林洋幹的。

    今天早上,科室裏開晨會,科主任批評我們,當時氣氛緊張,大氣不通。

    正在這時,我的手機卻突然響起,響亮的鈴聲,打破了沉悶的氣氛。

    可氣的是,我剛換了鈴聲,“我是流氓,我怕誰”。

    大家都麵麵相覷,眼神滑稽的看我,我當時尷尬極了。

    我看見,林洋瞪了我一眼後,咂巴著嘴。

    “喂,哪位?”我問。

    “你是胡玥嗎?”一個甜美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聽起來她應該很年輕。

    “是,你是誰”我問。

    “我是一個和你有關的人,我想見見你,可以嗎?我從遠方來,我希望你不要拒絕我”她的話使我感覺奇怪,她怎麽知道我的,遠方有誰和我有關?

    “你怎麽知道我的?”我問她。

    “見麵你就知道了,你應該不會拒絕的,是嗎?”她用相當誠懇的口氣。

    你怎麽知道,我不會拒絕,誰都知道,不要和陌生人說話,更何況是見麵了,誰能保證不是人販子,我嘖嘖道。

    “嗯,好吧,”鬼使神差,我明明想好拒絕的,接上電話卻亂了方寸,人家是美色的誘惑擋不住,而我連美聲的誘惑都擋不住,沒出息。

    “你現在有空嗎,我在‘在水一方’等你,不見不散”她說。

    “好吧”掛了電話。

    我不禁愣在沙發裏,接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又要見一個從未謀麵的人,她該不是我遺失多年的親人?沒有啊,難道是我曾經的同學,遠走他鄉,彌留海外,衣襟還鄉?都不是呀。

    我像小說裏一樣,胡思亂想了一會兒。算了,管他是誰,見麵不就知道了?省得我折磨自己為數可憐的腦細胞。

    我匆匆出了門。

    快到“在水一方”了,我急切的從出租車裏探出頭,搜索了一遍目標,好像沒有一個人符合這個神秘的目標。

    她可能在裏麵,感覺告訴我。

    我徑直進了這個水吧,由於是白天,這裏好像很冷清寂靜。

    “玥兒,今天有空了?”忙著打雙扣的老板見我進去,客氣的招唿。

    “我找個人”我說完,環顧四周。

    噴泉邊的吧椅上,有一個人在向我招手。

    我朝她走去的時候,不斷在記憶裏搜索她,她到底是誰?

    “請坐,胡玥”她笑著對我說。

    “謝謝”我坐在她的對麵。

    “喝點什麽呢?”她問我。

    “奶茶吧,你呢”我說。

    “我過去看看,有什麽喝的”說完她去了吧台。

    她身材高挑修長,走路的姿勢,簡直是t台上的模特,褐色大波浪的長發搖曳在曼妙的腰間,她的跨部有節奏的擺動,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性感氣質,使我完全忘記我是怎樣癡傻的頂著一個迷人的背影,我仿佛在觀看t台上模特的秀場,直到她款款走來,我暮然發現了我的失態。

    “給你的”她伸手將一杯奶茶推向我,那是一雙白晰修長的手,仿佛有萬種風情順著指尖流淌。

    她抿了一口火紅色的液體。

    “你不認識我吧?”她問我,她的眼睛是褐色的,睫毛長而翹,低頭的時候,她濃密的睫毛幾乎蓋住了眼睛。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詞,秋水月亮和嫵媚妖嬈。

    “當然了”我說。

    “我剛從北京來,一下飛機就趕過來見你,你是我期待已久要見的人,我是戈一飛的女朋友”說完,她將削尖的下巴微微上抬。

    那雙黑靈似的眼眸,射出犀利的光芒,好像要把人射穿。

    如黛似煙的眉,像要挑戰一樣,在瞬間上挑。

    她的確很美,美的驚豔,美的拒人千裏之外。

    “是嗎?”我不痛不癢的說。

    我看著她的眼睛,而她也在盯著我。

    “他迴來了”她說。

    “我知道”我平靜的說。

    “你愛他嗎?”她問我。

    她似乎鼓足了勇氣問我,因為,我聽見她心跳的聲音,“撲騰、撲騰”,還有她美麗的額頭掠過的一似不易讓人覺察的驚惶。

    “不愛”我心靜如水。

    “你為什麽不放棄?”她突然將聲音提高了八度。我姣狤的一笑。

    我看見那張高傲的臉變得漲紅,她手裏的玻璃杯“咣當”一下,濺出的液體,像一簇火焰,飛落在她白膩的手臂上,還有她的貂皮大衣上,她脫下貂皮大衣,裏麵是一件閃閃發亮的緊身黑色衣衫,凹凸有致的曲線,使我不禁咂舌,真的是,絕世的性感寶貝。

    “為什麽?”她睜大了眼睛,望著我,她幾乎要用那雙眼睛把我整個人吞下去一般。

    我突然想大笑,但我還是竭力忍住。

    “不為什麽?”我依然不溫不火。

    “我愛她,”她說的很激烈,她仿佛要告訴全世界,她內心的表白。

    “你愛他跟我有關係嗎?”我仰著臉問她。

    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也就是我過生日的那一天,戈一飛給我打電話時,一個女人插進來,還教訓我,對,就是她,那麽熟悉的聲線,說話不屑一顧、高傲至極的語調。

    想到這裏,我內心突然有了一團火焰,迅速在我身體裏流竄開,我是用不了你來教訓的,電話裏不過癮,跑到眼前了。

    “你不愛他,請你放棄他”她說話的時候,理直氣壯,但眼睛裏分明是寫著失意後的蒼白。

    “你是在求我嗎?”我故意提高嗓門,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

    我看見那雙眼眸裏滑過一絲悲哀,但她還是在掩飾自己的不幸。

    感覺告訴我,她是不服輸的,她也不會讓人發覺她的脆弱。

    我突然發現我那麽殘忍,也許,隻是對她電話裏不遜的報複吧,或者,於她的美豔的嫉妒。我竟然在說完這句話後,感覺到莫名的快感,像汩汩泉水,湧遍全身。

    她高傲的頭終於低下去了。

    她像在沉思。

    ……

    我喝了口奶茶,依然很爽口,也很爽胃,隻是,我們的氣氛極不爽。也許,她感覺到了傷痛。

    “你有愛過一個人嗎?”她突然緩緩問我。

    她的語氣平和到像幼兒園老師問三歲的小朋友,你愛你的爸爸呢,還是愛你的媽媽?我奇怪於她的轉變。

    “當然了”我輕蔑的仰起頭。

    我試圖展現出我不但愛過,而且現在正在被愛的光環照耀,幸福而甜蜜。雖然,你看似華貴而妖豔,雖然,在你眼裏,我普通到幾乎不能與你同桌探討這些問題,然而,你的華麗與我的普通卻因為同一個男人而糾結在這裏,你好似一個美食家,眼看著一大桌山珍海味,吃不到嘴裏,卻被人不屑一顧,一掃而盡,這不是悲哀嗎?

    “你應該知道我的感覺?我們都是女人……我們可以聊聊”她將她白皙的雙手十指交叉,放在桌沿上。

    她的樣子,像是在開導我,又像是在跟我談判,怎麽看怎麽不像聊天。

    “我不知道你的感覺,因為我們不是同一種人,就像你愛喝這種看似鮮豔、味道可能也很濃烈的東西,就像你的人,而我喜歡奶茶,撲鼻的馨香竄入我的胃,我就能找到溫暖的感覺,我的愛情也跟奶茶有關,一樣的甜蜜,一樣的給人安靜、踏實的感覺。我是一個講究內在品質的人,也許,你永遠都不會懂”我看著她,我的眼神柔和中不失力度。

    “你怎麽理解幸福呢?”她的臉上突然浮現了如蓮花盛開般嫵媚的笑。

    像她這樣高傲的冰美人還能舍得一個笑,真不容易,莫非她對我的看法有了興趣,她還真她把自己的想法當成真理了。

    嘖嘖。

    我看她態度稍有了點改觀,就和她談談也無妨,要還是剛才那麽目中無人,我轉身就走。

    “我要的幸福很簡單,我和我愛的人能夠一起,在夜市上吃美味的米線,在我加班晚歸的時候,他能夠在家門口等我,或者做好可口的飯菜;在蒙蒙雨季,我們撐一把傘,漫步街頭。在彼此的生日宴會上,送對方一個小小的玩偶貓,或者,為對方唱一首生日快樂歌,還有,當一個人心有煩惱的時候,能夠耐心的傾聽,為心愛的另一半分擔憂愁,為了心愛的人,我們都願意,為對方做瑣碎的事,比如,為他洗襪子,幫他修指甲,這樣簡單的小事裏,我們都能找到關愛和牽掛,風風雨雨,恩恩愛愛,就是我們的幸福”我說完,淺淺的笑。

    也許,我的笑容並沒有正午的豔陽般熱烈,但一定很美,因為那是一朵開在我心裏的百合,淡淡芬芳早已迷醉了我,也陶醉了我的人生。百合花含羞開放的聲音很美。

    她像在聽一個美麗的故事一樣,笑著看我,我能感覺到,我的簡單的幸福,她羨慕不已,但她依舊沒有將她的心扉徹底打開。

    迴想剛才她那笑,就像冬日裏冰麵被照射後融化出的那一小片顫動的水,而下麵依然是尖冰。

    “如果有一天,突然變得很貧窮呢?”她問我。

    “即使我們變得不富裕,我們可以用我們的雙手,來贏得生活。有愛就可以有生活,有愛就能夠有一切”我說的振振有詞。

    我突然感覺到我很幸福,我因為有愛而驕傲。

    “你的想法呢?”我將手托在腮邊,饒有興趣的問她,也許,她的想法會和我不一樣,我想。

    “我想要的幸福,就是兩個人在一起,不但能夠感覺幸福,更重要的是能夠實實在在的提升對方和自己,這樣的愛情才會更加光彩照人。”

    “怎麽提升呢,能舉個例子嗎?”我狡猾的笑從嘴角輕輕滑過。

    我第一次聽說,愛情不但能夠讓人感覺幸福,更重要的是能夠提升自己和對方這樣的話,獨到的見解,我倒感興趣。

    “比如,我愛她,隻要我們在一起,就能夠提升自己和對方”她說完,冷笑了一下,好像就她的愛情是完美無瑕一般,不過,這是假如,假如她能和戈一飛在一起的話,就會提升什麽什麽,那就是說,如果這個假設不成立呢,這個假設後麵的東東不就是一場自欺欺人的皇帝的盛裝嗎?

    哈哈哈。

    我心裏的笑實在抑製不住。

    “怎麽提升呢?”我笑的肯定很燦爛,當時。

    “我爸爸是北京市副市長,我媽媽是北大副教授,我們有能力幫助他找到他喜歡的工作,他以後可以在中國的首都開辟一片天地,如果他願意,我們也可以出國,再深造,或者,移居國外,這樣,不就是讓他的潛力有更好的發揮空間嗎?”她一口氣描繪完,這幅看似壯觀,而且無限華麗的樂章。

    我聽得的確有點似雲似霧,飄飄然的感覺,首都當然美,那國外更美了,如果出國,就選擇巴塞羅那,她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城市,兼有著法國的浪漫和西班牙的熱情,讓人難以抗拒她的誘惑。

    至於工作嗎,不管薪水、環境、舒適都不言而喻。戈一飛啊,你小子可真有福氣,你是哪輩子修來的如此大福,左手抱得嬌豔美人,右手抱得事業輝煌。你小子想的啥呀?

    我不禁替他一邊歡喜,一邊遺憾。

    你說這些給我聽,有什麽用,你不過是想在我眼前顯擺一下而已,可悲的是,就算你說的很妖人,人家不理你,不還是一場獨角戲嗎,再說了,愛情是兩心相悅的事,而非,這樣的交易,可笑啊,原來有錢人的愛情,與普通人的愛情,存在本質的區別。

    我喝了一口奶茶,想她的話。

    “撲哧”一聲,我突然,笑出聲來。

    “怎麽,你覺得好笑嗎?”她問我。

    我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屑,咬住嘴唇。

    好容易才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終於鎮靜下來。

    “你放棄吧?”她繼續說。

    我突然感覺她很可憐,我想起了安徒生童話裏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深冬的夜裏,對一個過路人說,你買火柴嗎?那個人可憐她,或者,火柴正好對他有用,他買了,她也樂了,交易成功了。

    可是愛情沒這麽簡單,你的愛情簡直跟我放棄與否,是兩碼事,再說了,怎麽樣才算我放棄呢?難道,要我看見他扭頭就走?或者就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你吃了我的好吃的,我不理你?

    我沒有像某些人一樣,死纏著人家不放,有什麽放棄不放棄的說頭呢?我怎麽都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你的意思是?我越聽越糊塗了?”我故意攤開雙手問她。

    “你怎麽不結婚?”她看了一眼我半張開的嘴。

    “什麽?”我仿佛不相信,她說的話。

    我睜大眼睛看著她那雙狡猾而不停在算計的眼睛,好似一潭深淵,望不到底。

    “結婚?”她又重複了一遍。

    你以為你是誰,隨隨便便要求人結婚?不要以為,你是誰?

    我心頭有一團火焰正在熊熊燃燒。

    “你有什麽權利,管我結婚與否,再說了,就算我結婚,你也得不到他,像你這樣的人,到處都有,不是唯你獨尊”我大聲的吼道。

    我聽見我的聲音在顫抖,我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僅有如此厚臉皮的女人,外表還裝得華麗無限。

    “你結婚了,就沒有人再勾走他的心,他心死了,一切就好了”她的算盤撥的可真精確。

    “我告訴你,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或者什麽,就可以隨便誣蔑人,像你這樣的人,大街上隨便一抓,可以一大把,不信你試試看”我抬頭挑釁的看著她雙陰險的眼睛。

    “不是嗎,隻要,你不再擋著我的道……?”

    “你滾……”我歇斯底裏的大聲吼道。

    “你沒必要在這裏裝的可憐兮兮,贏得同情,然後,暴露你陰險無比的心,你快點滾,沒必要在這裏瞎折騰,還有一句話,我覺得你有必要記住,女人要學著有自知之明,不要像沒人要的破鞋一樣,犯賤。”我說完,狠狠看了一眼那雙眼睛,她似乎沒有預感、也沒有想到會激怒我。

    也許,在她看來,我普通到溫柔乖巧,就連脾氣也沒有,好像大發雷霆這個詞根本就不會屬於我,而是,像她那樣看似高貴浮華的女孩的專署,隻可惜,她想錯了。

    她呆若木雞,杵在那裏。

    而我立刻起身,瀟灑的仰頭,大步走出水吧的門。

    “有空再來,玥兒”老板跟著我的身影,跑出門外說了一聲。

    而我,徑直上了出租車。

    我想找戈一飛,問個清楚,我不結婚,跟他有關嗎?

    難道他以為,我雖然拒絕他,而遲遲不結婚,也是對他留有餘地,或者,是半推半就?

    太自以為是了。我憤憤的說。

    我要告訴他,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而將別人的感受忽略不計。

    我到戈一飛家的樓下,我忽然想起,他爸爸住院,他可能在醫院裏,我氣急敗壞的趕到醫院。

    “你看你們這麽忙,還來看我,真是不好意思。”

    “哪兒的話,誰讓我們是朋友呢”這是爸爸的聲音。

    我還沒有走近戈叔叔的病床前,眼尖的劉阿姨已經看見我了。

    “玥兒,你不是下班走了嗎?”她笑吟吟的說。

    “我來看你們了”我也笑著說話,我看戈叔叔臉色好多了。

    “你好點了吧,戈叔叔”我笑著問。

    我快速環顧四周,要找的人不在。

    我於是感覺大氣沒出上的失落感。

    “真是謝謝你們一家,你看玥兒上班照顧我,下了班還特意來看我,這麽好的女兒,你們怎麽教育的,老胡?”他笑著問爸爸。

    爸爸笑的合不攏嘴,而床邊,媽媽也笑開了花。

    “戈一飛不也很懂事嗎,現在大學畢業了,你倆隻管等著享受就行了。”媽媽順著說。

    “是呀,兒子大了,操心的事夠多,考大學的時候,擔心考不上大學,大學畢業了,又開始愁工作,還有人生大事……”劉阿姨愁眉苦臉的說。

    “劉阿姨,這你就不用擔心了,到時候,戈一飛自會領來他的意中人讓叔叔阿姨看嘛,像他那麽優秀的男孩,身後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爭著搶著排隊呢,您就放一百個心,隻管逍遙吧”我說完,頭皮都發麻,本是來找戈一飛算賬的,反而在這,口是心非的說這麽班禪的話,真夠無奈。

    “你聽聽玥兒多會說話,”劉阿姨笑著看戈叔叔,她的眼角的秋菊在含苞欲放。

    劉阿姨對我的熱情簡直勝過對媽媽的熱情,她拉著我的手,摸來摸去,好似她這樣撫摸的是一塊玉,越摸越亮,她還不隻是這樣,眼睛也不會閑著,看了頭發,看額頭,笑眯眯的雙眼,聚精會神的又在看我的眼睛,仿佛我從外星來,或者,她在看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一樣,我的天哪,劉阿姨,我的佛爺,你再別看了,我被她看的滿身蚊叮,渾身不舒服。

    “哎呀,劉阿姨,你臉上什麽時候長了一顆美人痣了耶,我幫你看看”我於是快速將手抽出來,假模假樣的在她那張似乎疲倦的臉上撓了會癢癢。

    “哦,原來是一個小東西,可能是麵包屑吧?”我胡說一氣。

    “哎,真是好姑娘呀,以後嫁人可瞅準了,找個好人家,以後才有榮華富貴,我就希望戈一飛找個像你一樣的女朋友,就行了”,說著就眯眼看我的媽媽和爸爸。

    爸爸媽媽當然能聽得出她話裏的意思,隻是,媽媽再不會幹涉我的感情了,她隻是開心的笑。

    而爸爸和戈叔叔聊著他們的話題。

    “你覺得的呢,玥兒?”她熱情似火的眼睛隻逼著我的無奈。

    “你別逗我了,劉阿姨,戈一飛的女朋友,我見過,非常漂亮的,高挑的身材,迷人的氣質,那不是一般的女孩,您見了,一定是要多喜歡有多喜歡的哦”我竭盡全力,說了一大堆美言,劉阿姨高興的都不知道北了。

    戈一飛他家人,從小就和我爸爸媽媽說,我們兩個長大了,就促成一樁好事。

    當時,爸爸媽媽看我們玩的開心,也就半推半就。看著我們漸漸長大了,也就疏遠了,爸爸不說了,但媽媽好像還在勾畫一幅絕美的畫一般,在給女兒勾畫美麗的天堂。

    在心事懵懂的季節裏,我也徘徊於蒙蒙雨季,我想身邊這個不遠不近的人,也許,就是他們所說的冥冥中人了吧,沒有刻骨的傷痛,也不知道分離的痛苦與濃濃的思念,有的僅僅是大人安排好的美麗前景,和他們精心勾畫的所謂幸福完美的生活。

    難道,這就是我的青蔥年代?我的初戀,我的愛?

    每當月兒似一彎鐮刀,高掛在遠方的樹梢上,調皮的眨巴著那雙迷人的眼睛,每當我看見別人雖坎坷卻美麗的愛情,我常常閉門長歎,人說,18歲之前,沒有戀愛過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看來,我的人生注定就是不完整的了。

    認了吧。

    林洋的出現,徹底改變了我的想法,就從這一天開始,我要讓我的人生充滿絢麗的色彩,我見到林洋的第一天,我發誓。

    愛是賭注,願賭服輸。

    我愛上了林洋,我知道了愛不僅僅是什麽都富足,而是,一種等待,一種歡喜,一種甜蜜,一種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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