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呢?還有幾個人記得她?


    桑人傑現在因為她沒了清白,在她來之前,就已經放話說不管她,她的母親王氏,也沒理會再管她了,在佛堂裏一輩子青燈古佛。


    這樣讓桑若琬怎麽可能不妒忌。


    桑若璽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嫌棄地說道:“誰想著去害你了?桑若琬,一直以來耍心眼兒的,貌似全都是你吧?”


    現在在這裏裝無辜,也不覺得臉疼。


    桑若琬也知道自己一時激動,就有些沒有分寸,可是她迴過神以後,也沒有任何悔悟:“得了吧,你是什麽人,我還不清楚?你現在還是好好珍惜你的太子妃的位置,如果有一天,太子殿下厭棄你,你可別來我這裏哭。”


    她惡狠狠地詛咒,而且認為自己的話一定能成真,不光是她,就連那個沒什麽眼光的太子殿下也一樣,靜王爺不會放過他的!


    桑若璽對這種問題,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嘲諷地迴答:“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本宮在這裏祝你和靜王爺百年好合。”


    就算楚慎有一天真的不喜歡她了,桑若璽也不會讓自己淪落到悲慘的境地,而桑若琬是典型的古代女子,最害怕的就是這些東西,可是她不一樣,再說了,楚慎怎麽會不喜歡她呢,異想天開。


    桑若璽可是很相信自己的魅力的。


    桑若琬對她不知道該說什麽,還在蓋頭底下的臉色變得鐵青,指甲掐進肉裏,快要破皮了也不感覺疼。


    她心裏的嫉妒快要把她自己都給淹沒了,僅剩的理智還在提醒她不要做出來不可挽迴的事情,高傲地昂著頭,冷聲說道:“嗬,那本王妃還真是多謝你了。”


    桑若琬故意提起自己現在的身份,就是為了讓桑若璽知道,她現在和桑若璽的身份差不多,她在自己麵前沒有一點兒優勢。


    可是她的這一次攻擊直接打在了棉花上,桑若璽無意和她爭論,而且心裏還記著桑若琬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一件一件的,都記在心裏了。


    她也懶得觀察房間裏的裝飾,一屁股坐在那裏,懶散地迴答了她一句:“你這麽想都好。”


    淡定的態度,更顯得桑若琬的無理取鬧。


    想通了這一點,桑若琬恨不能直接把頭上的紅蓋頭掀開,上去狠狠抓花桑若璽那張狐媚的臉,看她沒有了那張臉,還怎麽勾引太子殿下!


    也許是激動的太過頭了,她很久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胸口劇烈的起伏也平靜下來,整個人坐在那裏,真的和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桑若璽懶得理會她的裝模作樣,趴在桌子上等著時間到。


    雖然她對自己的實力很放心,可是對桑若琬,她是不能完全放心的。


    誰知道她又會想出來什麽陰損的辦法,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兩個人分別占據了房間的兩邊,如同水火一樣,互不相容,尤其是桑若琬身邊,憤怒的火焰仿佛燒成實質一樣,燒的空氣好像都是熱騰騰的。


    桑若璽安靜地等待著,難得沒有出手拿桌上的那些瓜果糕點,她怕吃了桑若琬這裏的東西,迴去了以後會拉肚子。


    等到嬤嬤過來通知桑若璽可以和太子殿下迴去的時候,桑若璽已經快要睡著了。


    桑若璽整理好自己的衣冠,才打開門,說道:“那我就先迴去了,這裏的事情還是要麻煩你們。”


    那嬤嬤看到桑若琬在房間裏乖巧地待著,笑著彎下腰,恭敬地迴答道:“請太子妃放心吧,老身指導過很多新人,不會有問題的。”


    而後,她側開身子,看著桑若璽,眼裏全是促狹:“太子妃娘娘還是趕緊出去吧,太子殿下現在就在門口等著呢,您真是好運氣,和太子殿下真恩愛。”


    嬤嬤眼裏也有些羨慕,她們這些人是成親了以後,才有機會成為別人的指導嬤嬤,可也沒有太子和太子妃這麽恩愛。


    要是宮裏特別訓練的那些嬤嬤,可是一輩子都不允許成親的,隻有她們做不動的時候,才會大發慈悲,準許她們和同樣年老的太監成親。


    這根本就是直接把一個女子的一輩子都給耽誤了,可是還是有不少人把自己家裏的孩子送進宮裏去。


    桑若璽在心裏意外這個嬤嬤的大膽,隨即聽到楚慎的時候,難得的心情好了一些,再加上桑若琬現在就在自己身後的房間裏,她更是開心地笑著,有些嬌羞地說道:“嬤嬤誇讚了,隻是太子殿下有些放不下本宮,說實在的,這麽會兒過去了,本宮也有些想念太子殿下了呢。”


    說完以後,她就出門,迎向臉色有些紅潤的楚慎。


    楚慎在門口聽到了桑若璽的話,那種得到了迴應的感覺讓他心裏甜滋滋的,又因為在外人麵前,所以有些羞澀:“你出來了我們就迴去吧,不在這裏打擾靜王和靜王妃了。”


    璽兒和自己想的一樣呢,真好。


    桑若璽順從地跟著他的動作,兩個人說說笑笑離開了桑若琬的院子,而且沒有一個人降低說話的聲音,讓裏麵的桑若琬聽的清清楚楚。


    桑若琬聽著桑若璽的笑聲,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隻覺得她是在故意向自己示威,炫耀太子殿下對她的感情和愛護。


    可是她再生氣也沒什麽用了,剛剛她還能和桑若璽嗆聲,現在桑若璽根本不在她麵前。


    這讓桑若琬有一種感覺,就是自己一直在追尋桑若璽的腳步,可是永遠都追求不上,自己自己為是的洋洋得意,在她麵前好像根本不值一提。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恐慌。


    另外一邊,楚鈺娶了桑若琬,自以為得意地去了桑人傑身邊,謙虛地喊道:“嶽父大人。”


    他的目光對著遠處剛走過來的楚慎和桑若璽,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眼神。


    現在他和太子也算是實力相當,他就不信有他的計謀在,他就不能坐上那個太子的位置,讓父皇對自己刮目相看。


    先不說楚慎被他看的莫名其妙,桑人傑見他一臉討好的模樣,隻覺得喉嚨裏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


    他還以為楚鈺是一個聰明人,可是一個聰明人怎麽敢在成親以前,就強迫他的女兒做出來那種事情。


    “沒什麽事情的話,你就迴去入洞房吧,本王也累了,就先迴府了。”桑人傑不鹹不淡地說完這些話,袖子一甩,連理都不理他。


    楚鈺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收起來,眼睜睜看著桑人傑離自己越來越遠,等到經過楚慎的時候,還給他露出來一個笑臉。


    他看到這一幕,心裏更是覺得氣憤,偏偏又沒有地方發泄,隻能在自己心裏憋著,應付著那些來參加婚禮的客人。


    “攝政王剛剛怎麽突然就走了?這天熱色還早著呢。”有一個想要巴結桑人傑的官員剛剛看到人,就見到攝政王不知道和靜王爺說了一些什麽話,攝政王就走了。


    楚鈺心裏本來就無奈,如今碰到這種情況,也隻能說:“嶽父他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先迴去了,這位大人您自便,本王要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說完,他也不顧那人答沒答應,直接轉身就走。


    趙遠之在人群裏看著楚鈺離開的背影,笑嗬嗬地給自己灌下一杯酒,說道:“行了,今天就到這裏吧,本官喝的也多了,再這麽下去,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要是讓本官在靜王府裏出醜,本官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半是威脅地說出這番話,沒有一個人敢攔著他,紛紛說道:“趙大人這話就有些過了,不過您要是需要休息就去吧,咱們自己喝。”


    雖然這話說的不怎麽樣,趙遠之總算是能脫身了。


    笑嗬嗬地從人群裏一出來,他就冷下表情,走到楚慎身邊,問道:“剛剛是怎麽迴事?桑人傑怎麽突然就走了?”


    他雖然聽到了楚鈺的解釋,可是他不相信桑人傑會因為一點兒小事,就不參加自己女兒成親的宴席。


    楚鈺見四周沒什麽人,才冷下表情,哼了一聲說道:“那老家夥不知道發什麽瘋,今天一整天對本王就沒有一個好臉色,剛剛本王主動過去打招唿示好,他居然直接甩袖子就走,那模樣,仿佛恨不能趕緊離開我這靜王府。”


    他越說越生氣,尤其是桑人傑對他和對楚慎有區別的態度,更讓他覺得難以接受。


    趙遠之沉吟一會兒,還是勸說道:“要不您就先入洞房吧,這裏不用太過擔心,反正桑人傑已經和咱們扯上關係了,就不怕他再扯開。”


    既成的事情沒有必要再去煩惱,趙遠之一向信奉這一點。


    楚鈺也明白,沒有任何異議,進了新房。


    桑若琬有些緊張地等著他過來掀開自己的蓋頭,這和感情無關,隻是一個女子這一生也就隻有這一次成親的機會,桑若琬也不例外。


    楚鈺沒有一點兒猶豫地掀開桑若琬的蓋頭,看著她在燈光下愈發嬌豔欲滴的臉龐,不可抑製地迴想起桑人傑對自己的態度,連帶著他對桑若琬也沒有什麽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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