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過來診治以後,摸著山羊胡子一樣的下巴,眯著眼睛搖頭晃腦,看的人心急。


    明宗帝先忍不了了,直接一拍桌子,大聲吼道:“你到底能不能行?不能行朕就把你拉出去,換一個人過來!”


    這群庸醫!到底要他們有什麽用!


    葛皇後也是瞪著那些人,恨不能直接拉出去斬了,留他們在這裏也是禍害。


    那山羊胡子的老太醫也是冤枉的很,這也不是他的錯啊,這太子殿下本來就沒什麽病,隻能說體弱,又久跪,氣血不暢才會頭腦發昏,和他們一點兒關係沒有。


    “皇上,皇後娘娘,太子殿下,他,他……隻是身體虛弱,又是新婚之喜,所以有些虧損陽氣,又在地上跪了太久,所以氣血不暢,休息一會兒就可以了,和其他的事情是沒有關係的。”那太醫跪在地上,輕輕鬆了一口氣。


    哪怕是多跑一趟,他也不願意被皇上用性命威脅。


    明宗帝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有些過激了,但是他也拉不下來麵子,隻能揮揮手:“既然沒事,那你們就先走吧,以後動作快一點兒。”


    天知道太醫院離這裏有多遠。


    那些太醫有苦不能說,隻能謝恩離開。


    桑若璽倒是對他們有不小興趣,但是現在可不是在乎這些事情的時候。


    “父皇,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兒媳就要和太子先離開了,等迴到東宮,再修養,就不在這裏打擾父皇母後了。”她輕輕俯身,言語溫和得體。


    楚慎這個時候也迴過神,除了胸口還有些憋悶,腦袋疼了一點兒,表麵是沒什麽問題了,所以也在桑若璽旁邊幫忙說話:“兒臣這就告退,請父皇母後好好休息,兒臣就不在這裏打攪了。”


    葛皇後在針對桑若璽,他怎麽會看不出來,隻能心中悶痛,也不能對葛皇後做些什麽,隻能拉著桑若璽,趕緊離開這裏。


    桑若璽見他隨時要摔倒的模樣,心裏一軟,暗暗用力扶著他,讓他不至於狼狽的摔倒。


    明宗帝看她卻是擔心楚慎的模樣,也不好說什麽,隻能同意,說道:“那你們就先迴去吧,太子新婚,也不用急著上朝,在宮裏休息幾日,好好陪陪太子妃就好,太子身體不好,就要太子妃多加照顧了。”


    明宗帝笑著安排完,就走向一旁的葛皇後。


    她還在內疚,剛剛的事情都是因為她故意刁難,才會變成這樣,都怪那個桑若璽。


    明宗帝看她這番模樣,隻能歎了口氣,輕聲勸說:“你也應該看到了,慎兒對她是個什麽態度,為了慎兒以後高興,你也看開一點兒。”


    葛皇後還是沒有徹底想通。


    她冷笑著看著明宗帝,認真地說:“皇上,臣妾就算是看著慎兒不太開心,也不會讓桑若璽過得安穩。”


    見明宗帝表情有些變化,她反而不在意地繼續說道:“桑若璽那個狐媚子,慎兒一定是被她迷惑了,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等以後臣妾為慎兒找到了真心可以喜愛的女子,他一定會迴心轉意的。”


    葛皇後的表情非常篤定,信誓旦旦的語氣,明宗帝也沒有什麽辦法,最終還是離開了。


    男子三妻四妾本來就很平常,更別說楚慎是太子,這種事情就更加不可避免,這誰也不能阻止。


    桑若璽和楚慎迴去休息到中午,就已經沒事了,楚慎自己也有些羞愧,不敢看桑若璽的眼睛:“璽兒……我真的沒事,午膳時間快到了,你喜歡吃什麽,就告訴小喜子,他會通知禦膳房的人送過來的。”


    他昨天晚上和桑姑娘洞房了!


    雖然現在模模糊糊的沒有太多記憶,但是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他怎麽都忘不掉,隻覺得自己在迷迷糊糊的時候,就已經登上了極樂世界。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紅潤,溫度攀升,就連旁邊的桑若璽都感覺到了,她看著害羞的楚慎,心裏一轉,就明白他為什麽害羞,心裏好笑的同時,也有些欣喜。


    所以,她難得軟聲安慰楚慎:“沒什麽,反正我們已經是夫妻了,昨天晚上也已經洞房過,是最親密的人,你不用不好意思。”


    她說完,就看到楚慎的耳朵更紅了。


    桑若璽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頭發,有些無奈,這太子的臉皮也太薄了。


    昨天晚上,她也是第一次,所以才會有些羞澀,但是享受了那種感覺以後,她就覺得,這種事情還是挺舒服的嘛,而且,楚慎也算是自己名正言順的相公,想這種事情完全不用覺得羞恥。


    楚慎心裏還埋著女尊國帶迴來的那些觀念,對她的開放一時有些接受不了,愣愣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紅著臉說道:“你……你怎麽……能就這麽說出來?璽兒你是女子,以後可千萬不能在外人麵前這麽說。”


    就算是按照這裏女子該守的規矩,她也有些太過大膽。


    楚慎不自覺地就往那種事情上想,心中對自己暗自唾罵自己,怎麽能如此放..蕩。


    桑若璽看他羞澀的模樣,隻覺得可愛萬分,也不覺得楚慎的實力很弱了,上前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吧唧一聲特別響亮。


    楚慎又呆住了,捂著自己被親的那邊臉頰,臉色通紅,眼睛裏居然還有淚光在閃爍。


    桑若璽所有所思地舔了一下嘴唇,邪肆的目光看著楚慎委委屈屈的模樣,揚起一個微笑,伸手撫摸上他的臉頰:“不用害羞啦,你是我相公,我對你這麽做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說完,她就聞著飯菜的香味兒走了,留下楚慎一個人在這裏糾結。


    雖然他知道桑若璽說的話不對,但是話到嘴邊,總是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搞得他苦惱不已。


    喜子,也就是曾經跟著楚慎出宮去攝政王府,又去五城兵馬司傳遞消息的那個小太監,看著自家主子臉色通紅,神色迷茫地坐在那裏,手還捂著自己的一邊臉頰,傻傻的發呆的模樣,實在是有些搞笑。


    “主子爺,太子妃正在飯廳裏等著您吃飯呢,您看是去那裏吃,還是把東西挪過來吃比較好?”喜子憋住自己嘴角快要漏出來的笑意,一本正經地通報。


    楚慎聽出他話裏的揶揄,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恨恨地往前廳走。


    過了一天,桑若璽才真正的體會到皇宮到底有多大!


    禦花園裏,桑若璽捧著一堆鮮花迴到了亭子,和楚慎一起坐在那裏,看著禦膳房的禦廚在旁邊把那些鮮花洗幹淨,當場做成美食。


    “這樣不會有事情嗎?”她看著旁邊眼睛都快瞪出來的宮女太監,摸摸鼻子,心裏詢問自己,是不是做的有點兒過分了。


    這種事情放在末世以前的現代,可能會是一種時尚,但是放在這裏,恐怕就有點兒不合禮數了。


    楚慎以前也沒聽說過這種方式,雖然有些別扭,但還是坦然安慰桑若璽:“你就放心吧,璽兒如今入了皇家玉碟,就是皇室的人,隻是用花匠修剪下來的花做些飯食,我想父皇不會介意的。”


    他欣賞著禦廚的手法,親眼看著東西從最開始的麵團之類的,經過禦廚的一雙手以後,開始慢慢飄出香氣,勾引起人的食欲,確實是一種很好的享受。


    桑若璽也不得不承認,這古代皇宮裏的禦廚果真是有真本事的,說要一個長相俊美的,結果就真的找過來一個,而且每一個動作都非常美觀。


    “我也隻是突然想到,要是不合禮數,那以後也就不要做了,反正怎麽吃不是吃。”桑若璽的目光都快黏在那禦廚手裏的東西上下不來了,惹得楚慎吃了好一陣醋。


    他心裏偷偷給自己加油打氣,然後小心地抹上桑若璽滑嫩的手掌,心中飄飄然,嘴上卻是滿不在乎地說道:“你是太子妃,你想做什麽,不用顧忌旁人,隻要不是太過分就好。”


    他說話說的淡定,身上卻已經緊張的要冒汗了。


    他在洞房夜的時候酒意上頭也沒好好感受過,隻知道那滋味勾魂攝魄,卻忘記了具體的味道如何。


    如今摸上桑若璽的手,別人還沒怎麽反應,他自己先羞紅了臉。


    桑若璽眼角餘光瞥見他這個模樣,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豔麗的容顏,又讓楚慎羞紅了臉頰。


    桑若璽強裝鎮定,就是不去看他的笑容,眼睛注視著禦廚手裏的吃食,一臉淡定。


    ……


    夜晚,桑若璽把床鋪都弄好了,脫完衣服,才發現楚慎正手足無措地站在床邊,不知道在幹什麽就是不往這邊走。


    她隻穿著裏衣,跪坐在床上,看著楚慎有些無奈:“太子殿下,你老是站在那裏幹什麽?夜已經深了,該睡覺了知道嗎?”


    “我……我馬上過來。”他說著,還是沒有一絲動作,看的桑若璽哭笑不得。


    楚慎隻覺得床上的桑若璽在朦朧的燈光映襯下,美得不像真人,偏偏他下腹的那個東西又不聽話,一片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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