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據雖然無奈,但是也拿桑若璽無可奈何,隻能安靜地等她吃完。心中對自己這個聲名狼藉的大姐有了一絲好奇心。


    別的女子都是生怕把自己名聲搞臭,她自己卻渾然不在意,反而大大咧咧的,讓他們這些著急的人有些無語了。


    “你一直看著我幹嘛?你要是餓了可以一起過來吃,畢竟你是我弟弟,也不能餓著你。”桑若璽兩碗米粥下肚,空落落的胃頓時暖洋洋的。


    一抬頭就看到桑若據盯著自己,神色不明,桑若璽條件反射地就以為對方是餓了。


    如果不是餓了,幹嘛盯著自己?就算自己是花容月貌,他們兩個還是姐弟關係呢。


    桑若據被她的話弄得哭笑不得,隻能生硬地把話題轉開:“沒有,我吃過了才來的,你盡快吃,等一會兒咱們是要去哪裏?”


    原來就聽說這個大姐性情大變以後,特別喜歡吃東西,但是沒想到她能吃的這麽多,比自己一個男子還要多,如果是別人說出來,他肯定是不信的。


    可是現在他就眼睜睜地看著桑若璽在自己麵前,速度很快地消滅了兩碗雞絲粥以後,又吃掉了一籠牛肉包。


    把最後一口蛋花湯喝掉,桑若璽擦擦嘴巴,對已經目瞪口呆的桑若據說道:“走吧,咱們先去容姨娘那裏,讓她給咱們作證。”


    真是少見多怪,多吃了一點又怎麽了?王府又不是養不起,就算她以後嫁出去了,也不會被人嫌棄。


    太子應該不會嫌棄她吃的太多吧?畢竟每一次一起吃東西的時候,楚慎都沒有表現出其他的情緒。


    桑若璽不好猜測,隻能這麽認為。


    “容姨娘會願意嗎?她可是在桑王氏手下過了這麽久,肯定學會了明哲保身那一套,應該不會這麽容易就出來幫忙。”桑若據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多大擔憂。


    反正就算是沒有桑若璽,他也有自己的辦法,能夠把自己母妃的嫁妝拿迴來,隻不過現在速度快一點兒,能夠更徹底一些。


    就算以後他真的去和桑王氏對著幹,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成效,畢竟他是一個男子,不好和一個女人多做計較,更別說這個女子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母妃。


    桑若璽其實也沒什麽把握,不過她有一些條件,可以當做和容姨娘談判的砝碼,到時候就要看她自己是怎麽衡量的了。


    桑若璽也隻能對著桑若據說道:“如果我說我自己也沒有什麽把握呢?畢竟人心是最不能猜測的東西,雖然容姨娘向我表達過忠心,也把這些證據給了我,但是我也不能保證她是不是一定能幫我們,所以,我就把你帶上了。”


    桑若據以後,如果沒什麽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攝政王府的下一任繼承人了,就算桑王氏再怎麽把桑若柏培養成攝政王府的繼承人,桑若據都要比桑若柏更加名正言順。


    就因為桑若據是嫡長子!


    桑若據很想說,這跟我有什麽關係,但是看著桑若璽若無其事的表情,他也不敢開口,隻得跟著她離開,直奔容姨娘處而去。


    “姨娘,大姑娘過來了。”容姨娘的丫頭突然進來通報,把容姨娘嚇了一跳。


    雖然她投誠桑若璽,而且桑若璽現在還成了未來的太子妃,這都證明了她當初的選擇沒有錯。


    從當時桑若璽開始改變開始,這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容姨娘也暗自慶幸自己在剛開始的時候就向桑若璽表達了自己的忠心。


    “請大姑娘進來。”容姨娘說話的時候有些忐忑,心裏又激動,又難耐。


    桑若璽現為什麽會突然過來找自己?她不是應該安心去準備嫁人了?


    她擔心著,桑若璽和桑若據一起進來了。


    桑若據一開始還有些不願意,畢竟是自己父親的妾室,自己過來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桑若璽一點兒都不在乎這些,反正門口打開著,外麵也有丫鬟來來往往地經過,不擔心別人說什麽。


    “你是一個男人,扭扭捏捏什麽,再說了我還在這裏呢,你怕什麽?我不會害你的。”桑若璽直接拉著他的袖子進去了。


    桑若據正想說男女有別,但是想想桑若璽還是自己的大姐,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容姨娘讓人擺好凳子,倒好茶,才把那些丫鬟都趕了出去,笑眯眯地和桑若璽打招唿:“大姑娘怎麽也不通知一聲就過來了,好讓我有個準備,還有二少爺,真是稀客。”


    她看到桑若據一臉驚訝,但是速度很快地反應過來,恢複了平常的表情,但是心裏還是驚濤駭浪。


    大姑娘和二少爺怎麽走到一起去了?還來了自己的屋子?


    桑若璽開門見山地說道:“容姨娘不用這麽忙碌,本姑娘今天來也隻是為了一件事,想請你幫忙做個證。”


    她笑眯眯地看著容姨娘一點兒沒有變化的笑臉,臉上也沒有焦急和誘導,認真地等著容姨娘的迴答。


    容姨娘心裏咯噔一下,想到了之前自己給了桑若璽的那份證據,表麵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大姑娘這是什麽意思?做什麽證?”


    她心裏卻已經有了一杆秤,開始衡量到底是徹底和桑王氏鬧翻比較好,還是保持著表麵的和諧,兩邊都不得罪。


    桑若璽直接打破了她渾水摸魚的想法,直截了當地說道:“容姨娘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做什麽證,當然你比我更清楚,而且,也不是白白讓你有損失,你可以先聽完所以的條件,再說話。”


    她一字一句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然後直直地盯著容姨娘的眼睛,看出了裏麵的慌亂。


    就是這樣,有猶豫才更好掌控。


    桑若璽曾經因為好奇,也看過一些心理學方麵的書籍,雖然涉獵不多,但是差不多的也是該了解了。


    她記得最清楚的一句話就是,當你的敵人最慌亂的時候,就是你的機會最大的時候。


    桑若璽時刻都記著這句話,在以後她的生活裏起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容姨娘也不打算偽裝了,直接說道:“大姑娘,你也應該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既然你今天帶著二少爺來了,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我不敢和桑王氏直接對著幹,畢竟我比不得你們,我還要在這府裏生活很久。”


    桑若璽以後是太子妃,桑若據也很有可能繼承桑王府,她什麽都沒有,隻有一個不爭氣的女兒,連誰對自己好都不知道,現在也不知道她整天都在想著什麽東西,陰沉沉的,整個人都陰鬱不少。


    容姨娘看在眼裏,心裏也心疼,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她沒有兒子,也不指望桑人傑的寵愛了,她心裏記掛的,也就隻有一個桑若琴了。


    桑若璽聽了她的顧慮,隻覺得心中的把握有了至少八成。


    所以非常肯定地說道:“這個你可以不用擔心,而且,隻要你出麵作證,我有把握能夠讓桑王氏再也在這個王府裏麵威風不了,還有,你應該先聽聽我的條件才對。”


    她把玩著手裏的茶杯,裏麵的茶水已經不燙了,桑若璽抿了一口,隻覺得胃裏舒服不少,剛剛吃的有些著急了。


    “若據的情況你也知道,以後他的繼承機會肯定會比桑若柏要高,就算是桑王氏現在還在王妃的位置上也一樣,所以,我能夠許諾你的,就是桑若琴的事情,”桑若璽直接把自己的條件拆分開來,讓容姨娘能夠理解透徹,“如果我說我能讓若琴妹妹以後能有一個好的親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桑若璽知道,對容姨娘來說,桑若琴就是她的全部了,所以,從桑若琴身上是最好下手的。


    “你說的是真的?”容姨娘握緊手裏的絲帕,心中緊張,就算桑若璽隻是隨便一說,她也知道這種事情對桑若璽來說,就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她以後是太子妃,容姨娘心裏謹記著這一點,就連桑人傑最近對桑若璽也是非同尋常的關注,所以這種事情對桑若璽是輕而易舉的。


    桑若璽的眼睛直視著她顫抖的目光,淡定地笑著說道:“當然,就算我管不了,還有他在的不是嗎?這一次的事情是我們兩個一起做,所以你應該可以放心。”


    她示意坐在自己旁邊的桑若據看的他莫名其妙。


    怪不得桑若璽非要等自己來了以後,才來容姨娘這裏,原來是早有打算。


    不過也挺聰明,至少他是沒想過,桑若璽居然還能從其他的姨娘那裏找到對付桑王氏的方法。


    “我說你找我過來有什麽事情,原來是來找我當後盾啊。”桑若據小聲地對桑若璽說道。


    桑若璽無所謂地聳聳肩,她就是打著這種主意又怎麽了,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


    關鍵是桑若據現在和自己是同盟,這個事情他當然也要參與,之前不能隻讓自己付出,而不讓桑若據損失一些,這不是桑若璽的做人準則。


    所以她非常淡定地點點頭:“對啊,萬一我自己過來,她不信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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