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來,因桑王氏解禁,西北候府過的到還算平靜,這一日,桑王氏同桑若婉一塊兒,到老夫人那裏去問安。


    方進得門來,便見桑老夫人端坐在那兒,臉色欠佳的望著兩人。


    桑王氏一怔,忙麵帶笑容的看著老夫人問道:“母親,今日,媳婦兒瞧你這臉色可不太好,可是哪裏不舒坦,是否請個大夫來家裏給您看看?”


    桑王氏說罷,便見老夫人唉聲歎氣的就是不言語,淡度冷淡,心中不由輕哼,如若不是為了婉兒日後的前程,誰在這陪你……隻是,心中這般,麵上卻還要陪笑。


    聽著媳婦這般安慰,老夫人心裏到舒服了些許,抬頭看著桑王氏,她道:“我無事,隻是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母親說的哪裏話!”桑王氏忙擺手,一臉感激的望著老夫人,起身親自倒了茶,緩步端著給老夫人……


    桑老夫人歎口氣,又道:“這些日子不知怎的,那死丫頭居然變化的如此快,竟讓你我……唉……”


    “可不是嗎?”桑王氏亦點點頭,哀怨的歎口氣。而此刻,桑若琬見母親使了眼色過來,便低低的抽泣起來。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老夫人耳朵裏,她一聽遼女哭了,便開口問道:“好婉兒,你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告訴老祖宗,老祖宗給你報仇。”


    說著漂亮話,桑若婉依舊抽泣,老夫人見此茶杯都放了下來,看著桑婉兒道:“丫頭,乖,不哭,到祖母這裏來。”


    桑若婉頓時哭的梨花帶雨,抬頭看著老夫人,終歸不言語,還是桑王氏用帕子擦著眼睛歎息著道:“母親,你是不知,我禁足的這些日子,婉兒可受苦了。”


    老夫人頓時看向了桑王氏,也知沒了母親的庇護是何滋味,心裏有了算計。


    伸手拍著桑若婉的後背,保證道:“好了,好孩子,不哭,祖母知道是如何了,等過些日子,這事兒緩過去,祖母找個機會替你報仇。”


    眼神突然淩厲起來,她望向桑王氏道:“你近日迴迴娘家……”訴訴苦吧……


    “哎,母親,媳婦知道了!”聽老夫人的話,桑王氏連忙點頭。


    得了保證,桑若婉亦收了淚,隻是依然還在哽咽,老夫人一直拍著她的後背,一臉的心疼。


    桑若婉用帕子擦著眼淚,道:“祖母,婉兒不是不懂事,隻是……唉,今日來您這兒之後,婉兒來想同弟弟好生聊聊,讓他陪著婉兒和母親來看您……可是,弟弟好像被大姐給蠱惑了,根本不肯同我迴來,隻願陪著大姐,竟不願來看祖母……”


    這話一出,老夫人心中震驚,皺眉望著桑若婉,她大聲道:“婉兒,這話可是真的?”


    “婉兒怎麽敢欺騙祖母?”桑若婉連忙點點頭,桑王氏眼中更加不甘的道:“母親,您不知道,柏兒不知為何,一直跟著那璽兒,他都不曾迴院裏,日常問安都不曾有了。”


    “竟是如此?”老夫人眼中閃現出一絲驚訝,厲眼看著兩人,心頭琢磨……看來,這桑若璽當真是學乖了,知道她這裏行不通,竟開始蠱惑府裏男丁……


    ——


    桑老夫人那裏如何暫且不說,隻說桑若璽,她院中如今卻是一片歡聲笑語。


    坐在外室中,明玉哈哈大笑,聲震九宵,“小姐,你又輸了,奴婢可要罰您了……”她說著,眉飛色舞的將布條貼在桑若璽額頭。


    不錯,這幾人竟是在玩色子,且還是桑若璽教了!!


    剛剛學會的明玉興致高漲,賭運極強,當真是玩一把贏一把,把自作孽的桑若璽贏的一臉苦澀,都不知明玉是真不會還是假不會了。


    玩了一上午了,居然一把都沒贏過!!桑若璽皺著眉,“不成,在來……”她說著,聲音不大,卻讓一步剛邁入屋門的攝政王聽了個正著。


    皺頭微微蹙著……看來璽兒自從在葛府上受傷後變了好多,人精明了不說,到還會攏絡人心了……聽到丫鬟的話,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一旁,侍衛輕聲問道:“王爺,要不要推門進去看看?”


    攝政王點點頭,門‘吱’的一聲被推開了,他抬頭便看見,桑若璽那名叫明玉的丫鬟,正坐在上床上,臉上被貼了無數的白色的帶子。


    刷刷的把臉上的帶子給揭了,一臉茫然的看著來人,明玉怔著,好似沒反應過來,好半晌兒,才臉色煞白的突然跪在地上。


    小臉緊繃著求饒道:“王爺,這,這……奴婢知錯,奴婢不該帶小姐學這個。”


    坐在床上的桑若璽也終於緩過神兒來,抿唇看著攝政王,使了個眼色給桑若琴。


    桑若琴起身,下床,臉上那害怕的模樣,讓桑若璽一臉無語。


    看來這小妹妹膽子著不大嘛,桑人傑還沒說什麽的,便嚇成這般……桑若璽無語的撇了撇嘴,但桑若琴卻沒有她這膽量,而是恭敬的彎著身子,小聲道:“父親,這,琴……琴兒錯了。”


    攝政王不曾想他們幾,大白天的居然關著賭錢,頓時惱怒的甩袖道:“桑若璽,給本王跪著。”


    桑若璽聽到桑人傑喚自己,一點不吃驚的安穩起身,順滑跪在地上,隨著她的動靜,桑若柏,桑若琪亦下床跪在了攝政王腳邊。


    突然,桑若璽皺著眉頭‘哎呀’一聲,攝政王低頭看著她道:“你這是又怎麽了?還不快快給本王跪好了。”


    瞧著低眉順眼的跪在地上的幾個兒子,攝政王使了個眼色給侍衛,隻見侍衛手飛快的就把桌子上的東西給沒收了。


    過了好一會,桑若璽捂著頭喊道:“哎呀,明玉快,快請大夫來,我頭疼,今日怎麽了,頭這般疼。”


    攝政王見此心中歎口氣,知曉桑若璽拿身體做伐子,卻終歸還是礙著長公主,無法罰她,便讓明月扶著她躺在了床上


    眼神撇了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用小兔子般委屈的眼神看著他的兒女,桑人傑眉頭一鄒,幾人頓時底下了頭。


    跟著大姐這麽常時間,他們多少也學會了些無賴的手段,攝政王別無他法,隻得搖頭道:“算了,你們都起來吧,罰你們在自己院裏禁足一天,除了上學,任何事都不準出來,另外抄寫孝經十遍,可聽懂了?”


    “是,父親,孩兒明白了!”幾人趕緊點頭,連忙起來,連頭都沒迴,竟然就離開了……到讓桑若璽心裏直唿,這些沒良心的,甩了她便跑……


    那旁,明玉很快迴見,見大夫來了,攝政王起身讓位道:“大夫,你過來看看,我這女兒總喚頭疼,可是有礙?”


    到聽的桑若璽心裏頓時無奈,她什麽時候老叫頭疼了?桑人傑這是瘋了,想給她按個病殃子的名號嗎?


    隻是,心中喃咕,旁人卻是聽不見,大夫上前把把脈看了下,又讓桑若璽把眼睛睜大,仔細瞧了又瞧,皺頭蹙起……這大小姐身體強健,根本便沒什麽病,怎地……突然,桑若璽眨巴了一下眼睛,大夫心中的困擾頓時明了。


    心中佩服這大小姐的膽子,連攝政王都敢騙。


    桑若璽捂著腦袋‘哎喲’了一聲,眼睛猶如小鹿般害怕的道:“大夫,我頭沒事吧?”


    大夫搖搖頭看著攝政王,弓手道:“王爺,大小姐頭沒事,可能隻是今日冷了風吹,才會引起頭疼病,休息兩日就好了!”看破不說破,大夫很有醫學素養……


    還有這毛病?攝政王蹙眉看著大夫,心知桑若璽隻是裝樣,但卻又無可奈何,而桑若璽,人家大夫都給她搭了台階,她又怎麽會不下去,配合的看著攝政王,她道:“父親,昨晚吹了冷風,今日父親開門後,風突然吹了進來,想是一時乍著了,所以我才頭疼的。”


    說著眼裏閃現著淚花,就這直勾勾的盯著攝政王,女大夫實在無奈,根本不想惹進王府中父女爭,可卻又大小姐擔心,隻得搖搖頭,“王爺,我且開一副藥,小姐吃上幾次,我在來看看。”


    大夫都這般了,桑人傑也是無法,隻得他點點頭道:“吩咐大廚房,在做些補身子的飯菜給大小姐,日後大小姐想吃什麽,便緊著她做。”到不是多疼桑若璽,隻是礙著長公主罷了。


    不過,經過這麽一鬧,攝政王好像忘記了剛進屋子發現的場景,桑若璽不由慶幸起來。


    終歸,在古代,賭錢好像真的不是大家閨秀該做的事兒,桑人傑真追究起來,她也是難應付。


    大夫開了藥,轉身便離開,甚至……為了怕防礙桑若璽休息,桑人傑也很把屋子中的人打發走了。


    屋中,隻剩下桑人傑和桑若璽兩人。


    低聲輕咳,桑人傑瞧著女兒,:“好了,你別裝了,本王知道你頭不疼。”


    桑若璽撇了撇嘴,眉眼上桃,一下坐在了床上,手支著下巴道:“我頭疼不疼,你關心?嗬嗬,當真有趣……說來,你今兒怎麽有閑功夫上我這兒來,當真是稀奇?”


    她和桑人傑,早在她迴外祖母那的時候,就差不多撕破臉了,如今隻勉強維持著父女和平表麵罷了,如今沒有外人在,很不用在裝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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