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璽,你憑什麽讓我給你請安?”桑若婉怒目,她都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了,她快到定親的年齡了,如果母妃還是沒有說話權的話,那她的婚姻大事則岌岌可危了。


    “不給我請安那你嚷嚷什麽?”看著猙獰的桑若婉,桑若璽無奈,這是她自己往槍口上撞的,自己沒有能力打迴來,怪得了誰?


    難道還想像小孩子一樣躺地上打滾說她欺負她嗎?她桑若婉不覺得丟人,她都覺得羞。


    “你···”桑若婉氣急,但也無話可說,論逞嘴舌之快,她是萬萬比不上桑若璽的,真不知道她去哪裏學迴了這般流.氓畫風,真是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活該臭名遠揚,沒人敢娶。


    “你不在院子裏待著出來幹什麽?”見桑若婉戰敗,桑若柏又上場了,他現在一見到桑若璽就惡心,厭惡的不得。


    不知怎的,他就是見桑若璽不順眼,特別是她害的母妃禁足,他就更加討厭她了。


    “這王府是你家的?我出來還的問過你?”桑若璽見桑若柏一副厭惡的表情看著她,心想,她怎麽這般惹人討厭呢?她明明這般可愛,真是沒眼光。


    “這王府遲早都是我的。”桑若柏陰狠的看著桑若璽,他是正室夫人所出的嫡少爺,這王府遲早都是他的。


    “弟弟。”桑若婉一聽桑若柏這般說,厲聲嗬斥,父王最不喜的就是這樣,現在還未選出王府下一任繼承人之前,誰都有可能是下一位王爺,這桑若柏怎麽腦子這般傻,竟然在這光天化日之下說出這王府是他的話來,隻要父王還未退位,這王府就是父王的,他這般狂妄,要是被父王知道,就真的是與繼承人這個位子無緣了。


    “嗬,等這個王府真的變成你的之後,再來教訓我吧。”就憑他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也敢妄言說王府是他的?


    先不說他頭上還是一個嫡哥哥桑若琚,還有一個跟同樣他大小的弟弟桑若琪,桑若琚也是正室所出,而且他比桑若柏大那般多,腦子也轉的靈活,要是她是父親,也會選擇桑若琚當繼承人,再者,桑若琪雖是庶子,但也不是沒能力去搶那個位置,有時候,最不起眼的那個人,才是最後的王者。


    “若柏哥哥。”身後的桑若琪懦弱的拉拉桑若柏的衣尾,這話就算他一個小孩子都知道這是不對的,再說下去要是被父王知道了肯定又要被罵了。


    每次桑若柏做錯事都要他來背窩挨打受罵,所以他每次在桑若柏做錯事的時候拉他一把,讓他別真做錯了,可惜結果不如意,桑若柏根本不聽他的。


    “叫什麽哥哥?誰承認你是我弟弟?你隻不過是王府裏的一條狗而已。”許是王氏太過溺愛他了,把他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格,比桑若璽前身還更加有過而不及,而桑若琪因為是庶子,也沒少受他的欺負。


    “對不起,少爺,若琪知道錯了。”桑若琪懦弱不安的向桑若柏認錯,他剛真是鬼迷心竅才會去拉桑若柏的,他就應該讓他說,看父王怎麽懲罰他。


    “知道錯了就給本少爺學狗叫兩聲,來。”桑若柏以往就經常欺負桑若琪,比讓他學狗叫更過分,比如,大雨天的讓他去淋雨,大熱天的站在外麵曬。


    “少爺。”桑若琪要哭不哭的看著桑若柏,這事情他真的做不出來,他看著桑若柏,希望他能放過他,可惜,桑若柏向來都是不管不顧之人,就是喜歡欺負別人。


    “叫啊。”桑若柏一手推倒桑若琪,他就該這般讓他欺負,一個庶子而已,憑什麽叫他哥哥?他可不承認有他這個弟弟,在他眼裏,他就是一個下人,連狗都不如的下人而已。


    被推倒在地的桑若琪不堪其辱,眼淚就嘩啦啦的往下掉,就算再老成,他終究是個七八歲的孩子,受了委屈也會哭。


    而站在旁邊的桑若櫻擔憂不已,卻礙在身份不敢多言,她們隻是庶出的少爺小姐,在京城這地介兒,庶出子女若不得主母喜愛,其地位也不過就是仆人好一點罷了,尤其她們姨娘,還是奴婢出身,如果不是父王多少還會關注他們一點兒,讓嫡母不敢太過份,她們姐弟……說不得,都活不到如今呢。


    不過,雖然有了父親似有意似無意的庇護,她們兩姐弟還是逃不掉被欺負的光景,尤其是弟弟桑若琪,她是女孩兒還好點,對嫡係沒什麽威脅,不過視若無物罷了,可弟弟就不同了,他們那些人無時無刻的欺負他,告訴他,一個庶出的少爺,也隻能給他們這些人當玩物,別想著窺視那個位置。


    多少次看著弟弟那滿身的淤青和傷痕,桑若櫻和費姨娘都在傷心欲絕,可是她們沒辦法反抗,誰讓上天給了她們這麽一個尷尬的身份呢,她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個強大的後盾,隻要不給欺負,什麽都可以。


    桑若琪就倒在那裏,也不起來,就在哭,不是那種放聲大哭,就是壓抑的的哭,桑若柏被他哭的心煩,說話也越來越不顧後果了。


    “哭什麽哭?你到底叫不叫?不叫我就把你扔到池子裏麵去。”對於這些手段,小小的桑若柏學的青出於藍勝於藍,也應了那句話,有時候,小孩子會比大人更加心狠。


    被桑若柏這麽一威脅,桑若琪漸漸的停止了哭聲,斷斷續續的抽噎,讓人看了心疼,就連桑若璽這般無心的人都為他感到不值。


    “桑若柏,先生就是叫你這般欺負人的?”桑若璽掙開身後明玉的拉扯,去把桑若琪扶起來拉倒背後,正麵對著趾高氣揚的桑若柏。


    見桑若璽幫了桑若琪,桑若櫻急忙走到桑若琪哪裏,替他檢查有無受傷,索性桑若柏還是個小孩子,並沒有多大力氣,所以桑若琪並無大礙,隻是隱隱有些破皮,見這,桑若櫻那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這次真多虧桑若璽了。


    “怎麽哪裏都有你啊。”桑若柏陰狠的盯著桑若璽,怎麽什麽事情都要插一手?怎麽這麽愛管閑事?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她狠狠地教訓一頓,讓她知道,有時候多管閑事也會惹禍上身的。


    “怎麽?隻許你欺負人,不許給人英雄救美了?”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竟然惡毒到這個份上,王氏是怎麽教的?捧壞了原主一個,又把自己的親兒子教成這個樣子,一點家教都沒有,真不知這是不是她親生的。


    “就憑你還英雄救美?你有那資格嗎?”喊她一句大小姐,就真的以為她就是大小姐了嗎?真以為母妃被禁足了就不能教訓她了嗎?


    “先別說我有沒有資格,桑若柏,這麽多年的學你白上了嗎?你難道沒學過禮貌這個詞嗎?這個是你的親兄弟,你們血脈相連……你憑什麽這般對待他?”或許人都是有憐憫之心的吧,看到桑若琪被欺負的這般可憐,桑若璽也不忍心不幫他。


    尤其,在末世的時候,人情冷漠,能相信的,也隻有血脈相關的親人罷了,桑若璽是穿越而來,又被這般對待,不相信桑家人便罷了,怎麽桑若柏和桑若棋親兄弟,竟還能這般?


    桑若璽當真無法理解。


    這桑若柏從小就被送去家學學習,如今已有三四年之久,上了這麽多年的學,難道先生就教了他去欺負兄弟姐妹嗎?一點見識都沒有,就憑他這鼠目寸光,怎可繼承者偌大的王府?


    “禮貌?我憑什麽要跟他一個庶子講禮貌?他配嗎?”看著躲在桑若璽背後的桑若琪,桑若柏無比的諷刺,就憑他們一個隻會躲在別人身後哭的人,他憑什麽要跟他講禮貌?一個隻配做他的玩物的人,用得著跟他講禮貌嗎?


    “這就是你上學多年,詩書禮教學來的東西?真是白白浪費了先生的辛苦。”這就是王氏最疼愛的兒子,桑人傑最看重的兒子,在她看來,就是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智障。


    這已經沒救了,注定就是個沒見識的紈絝小少爺了。


    “我學到了什麽東西,這與你何幹?”到底還是個孩子,說他兩句不是就惱火了,竟然想跟桑若璽動手。


    桑若璽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揮開,也沒在意他還是不懂事的孩子。事實在,在這麽一個心狠手辣的孩子麵前,她真的無需顧忌什麽。


    畢竟,在他這個年紀,末世中那些孤兒院裏的孩子們,都已經開始為口吃的爭強鬥狠,你死我活了!!


    “桑若璽,你幹什麽?”桑若琬扶住差點被揮倒的桑若柏,不過就是個庶子嗎?有必要這麽計較嗎?誰家庶子不是被欺負著長大的?


    “替王妃教他,什麽叫教養。”這般教養要是被父王知曉,不管是桑若柏還是王氏,都沒有好結果吧。


    能教出這樣的孩子,身為人母的王氏也好不到哪裏去,這麽多年來做了那麽多的壞事,總有一天會有鬼上門的。


    “用得著你來教嗎?”桑若琬盯著桑若璽,這般放肆,她一定要去告訴祖母,讓祖母好好懲罰她才行。


    “怎麽?欺負人的時候是不是很爽?被欺負的感覺怎麽樣?”桑若璽什麽神鬼蛇馬沒見過?怎麽怕她們兩個小屁孩的眼神,能讓她害怕的人還沒出生呢。


    桑若柏不出聲,隻是狠狠地盯著她,他一定會記住今天的,等母妃解禁了,他要讓母妃狠狠地懲罰她,讓她後悔欺負他。


    “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隻是告訴你,你有能力欺負別人,別人也有能力欺負你,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懂嗎?”才小小年紀,就把王氏那狠毒的手段學的淋漓盡致,一個該頂天立地的小男子漢,卻學女孩子家的勾心鬥角,逞強欺壓弟弟,想想也當真是可悲至極。


    “你也別得意,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桑若柏惡狠狠的說,他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府的少爺,父親最疼愛的兒子,他要告訴父親,說她欺負她,父親是不會放過她的。


    “我等著你。”桑若璽不甚在意的說,她要是憑他一兩句話就怕了,那就不是她桑若璽了,她就等著他的報複,就看那到底是誰報複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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