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的什麽歪主意,你真的以為別人就不知道嗎?從前是我傻看不明白,可經過上次的落水事情之後,我漸漸的明白過來,你如果真的想對我好,就不會這麽放縱著我。”


    桑若璽冷眼看著王氏還在惺惺作態的樣子,她也是不明白了,原主隻不過是個小姑娘,到底有什麽值得王氏去對付的。


    就算桑若璽背後有鎮國長公主撐腰,可也隻不過是個女子罷了,隻要把桑若璽平平安安的養到及笄,再相看個好人家,賠一筆嫁妝就行了的事,王氏何苦要把一個本來可愛單純的小姑娘養成一個囂張跋扈,惹是生非的女子。


    “從父王娶了你進門開始,你就對我有目的的開始了你的培養,先是把我從老王妃哪裏抱養過來,開始你的慈母名聲。”


    “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你有那一點是做對的,故意疏遠我和父王的關係,挑撥我和幾個妹妹之間的關係,又故意讓我什麽都不學,做一個人人厭棄的草包。”


    “這背後你付出了多少,想必你也是每天夜不能寐吧,整日裏想著怎麽害人,怪不得你看著一副未老先衰的樣子。”


    桑若璽嘲諷的看著王氏急切的把手放在臉上撫摸起來,冷笑一聲,“再怎麽看都是一副蛇蠍美人皮,你做盡了這些壞事,難道還想要美麗的容貌嗎,真是癡心妄想。”


    王氏此刻也顧不得還要裝著和桑若璽親密和睦的樣子了,一雙眼睛隻差掛在桑若璽身上了一樣。


    “璽兒,我自問對你是問心無愧,你不能為了逃避責罰,就把什麽都怪到我的頭上來,我做了你這麽多年的母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些年來,你那次受了委屈,被別人欺負,不是我這個做母親的給你擺平的,你自己好好想想,現在就換來你這麽對我的嗎?”


    王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用委屈失望的眼神看著桑若璽,一旁的桑若琬早就氣的不行,隻想著上前為王氏爭辯。


    “大姐姐你什麽意思,母妃對你的好都是每個人看見的,你現在這樣倒打一耙,還有沒有一點規矩和孝心。”


    被桑若璽當著自己的麵這麽說自己的母妃,桑若琬當然不願意了,雖然知道桑若璽說的大部分都是實情,但她也不能讓桑若璽說出來。


    她和王氏才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如果王氏被桑若璽就這麽給揭露了,那她做的那些事可也就瞞不住了。


    “你也別著急,你的事我還沒說。”桑若璽看了一眼王氏母女,臉上盡是嘲諷的神色。“想必妹妹還沒忘了去年除夕夜的事情吧。”


    桑若琬一愣,臉色有些僵硬,“你說這個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會不知道嗎?去年除夕夜,到底是誰打碎了禦賜的花瓶,我可是很想知道,我就那麽做了一個冤大頭。”


    桑若璽直直的盯著桑若琬的神色,見她臉色僵硬,眼神飄忽,就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對的。


    去年除夕夜的時候,一家人都湊在一起吃團圓飯,可誰知道因為一個花瓶打破了除夕夜祥和安寧的氛圍。


    “老夫人,您裏屋的那個青花瓷花瓶不知道怎麽迴事給碎了。”老王妃身邊的丫鬟靈溪誠惶誠恐的跪著一旁說道。


    老王妃頓時就急了:“可是那個禦賜的青花瓷瓶?”麵色緊張。


    “迴老夫人的話,正是那個青花瓷瓶,剛才奴婢和其他幾個人去您屋裏整理,誰知道就看見那個青花瓷瓶碎在地上。”


    靈溪害怕極了,平日裏老王妃極其寶貝那個青花瓷瓶,每次都要警告她們這些個丫鬟動作輕一點,別打碎了那禦賜的寶物。


    這突然給碎了,還是在除夕夜這樣的日子裏發生這種不吉利的事情,她們這個丫鬟可是要倒大黴了,靈溪一邊小心翼翼的說著話,一邊在心裏暗自思量著。


    “混賬東西,你們是怎麽看護的,怎麽碎的都不知道嗎!”老王妃氣急了,那件青花瓷瓶可是她心頭好,更何況還是禦賜的,她平日裏空閑下來就會去仔細欣賞一番。


    誰知道在今日這樣的日子裏卻突然給碎了,而且還不知道原因,她這一腔怒火也是無處發泄。


    “奴婢……奴婢不知,奴婢們進去的時候就已經看見那花瓶碎在地上了。”


    靈溪頓時一陣冷汗,感覺到老王妃注視著自己的眼神,心中發慌。


    這時坐在一旁的桑若琬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正心不在焉的桑若璽,突然大聲說道。


    “祖母,我知道是誰打碎了您的青花瓷瓶。”


    “是誰?”老王妃急切的看著桑若琬,眼神裏滿是憤怒。


    “是大姐姐打碎的,我和若琴妹妹親眼看到的,就是她。”


    桑若琬說完又得意的看了一眼桑若璽,一旁的桑若琴也跟著桑若琬點了點頭,示意老王妃是桑若璽打碎的青花瓷瓶。


    “是不是你打碎的?你可知那瓷瓶是禦賜之物,你好大的膽子!”


    老王妃一雙眼睛瞪著桑若璽,簡直不把桑若璽當自己親孫女一樣看。


    桑若璽急忙解釋起來:“不是我,我沒有打碎花瓶,我進去的時候它就已經碎了。”


    不是她做的,她自然不會承認,給別人背黑鍋這種事情絕對不會是她。


    看了一眼桑若琬和桑若琴得意的神色,桑若璽明白過來是這兩個人搞的鬼,可她又沒辦法證明不是自己弄碎的。


    “大姐姐,做錯了事就要承認,知錯就改,你這樣子狡辯,是沒有意義的。”桑若琴也出來插了一句,老王妃看桑若璽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


    “我們王府的子孫品行端正,還沒出過這種事情,既然是你做的,那我就罰你去跪祠堂,你可有意見。”


    老王妃雖然是問桑若璽有沒有意見,可說話語氣已經擺明了是要桑若璽去跪祠堂,她知道老王妃一向不喜歡自己,這事她也沒辦法說清楚,這背鍋終究是要自己背的。


    “母親,這一家人團聚在一起吃年夜飯,如果讓璽兒去跪祠堂不是掃興了嗎?您還是……”王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老王妃的神色,給桑若璽求情。


    “你也知道是掃興,這好好的日子被她這個掃把星給破壞了,現在就去祠堂,還傻坐著幹什麽!”見桑若璽還愣愣的坐在凳子上,老王妃眼神一冷,就吩咐身邊的嬤嬤去強行壓著桑若璽走了。


    一場鬧劇就這麽平靜下來了,除了桑若璽,別人都是高高興興的過了個年,第二天老王妃的臉色顯然好看了許多,看著桑若璽的眼神也沒有從前那般冷漠。


    “你自己做的好事推到我身上,小小年紀就知道算計長姐,真令人惡心!”桑若璽毫不客氣的用冷漠的語氣來嘲諷桑若琬。


    看見桑若琬一下子臉色蒼白,心中也有些許的輕鬆,可憐原主從小被她們冷眼相待,處處遭人算計,如果不是她重生在了原主的身體裏,那她們的奸計已經得逞了。


    “父王,今日借著這個機會,女兒也就不再忍耐下去了,把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這個家就算老王妃和王氏再怎麽作妖,說到底沒有攝政王的支持,她們也是不敢那麽隨意的,桑若璽打算把王氏做的那些事都捅出來,讓這攝政王好好看看,自己娶了一個什麽樣的蛇蠍毒婦。


    “王氏從小就說要對我嬌養,可她哪裏是在嬌養我,拘著我不讓我和幾個妹妹一起玩,我想學的東西她從來不讓,這就是她所謂的嬌養嗎?”


    “不用說我了,這府裏其他幾個妹妹,除了桑若琬還有誰是經過夫子的教導的,王氏隻會給桑若琬請名家大師來教習她的禮儀和琴棋書畫,可從來沒想過我們其他幾個姐妹。”


    表麵上每次隻要自己和桑若琬起了爭執王氏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可結果呢,每次都是她受罰,她被別人厭惡,桑若琬卻能從中脫身,還能得一個好名聲。


    “等我年歲漸漸大了,每天就讓我在府中四處搗亂,從不糾正我犯的錯誤,在外麵與別的姑娘有了矛盾,她隻會說讓我帶著家丁和仆人去欺負別人,告訴我,我是攝政王府的嫡長女,什麽都不用怕。”


    “我年紀小不知事,她說什麽我就做什麽,後來她又告訴我,我的外祖母是鎮國長公主,我在這京城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用在乎別人的眼光。”


    就這樣,原本還是個單純天真的小姑娘,漸漸的被王氏給養成了欺男霸女的京城一霸,隻要提到桑若璽這幾個字,眾人無不是嫌棄厭惡的眼神。


    “我就想問問這個所謂對我好的母親,你做的這些事真的是對我好嗎?真當別人看不出來你是在捧殺我嗎?”


    桑若璽冷眼看著王氏被自己揭穿所有的事情之後僵硬的臉色,想必現在正著急找借口來反駁自己吧。


    可惜她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今日她把這些年來的事情說出來,就是為了讓王氏得到她應有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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