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桑若璽一家人走了,早在一旁看不慣桑若璽的葛永真就陰陽怪氣的說氣桑若璽的壞話來。


    “太子哥哥,你都不知道,那桑若璽平日裏都是怎麽欺負人的。”葛永真平日裏自持貴女身份,自然是看不上桑若璽那副仗著背後有權勢就仗勢欺人的女子。


    更何況還是和自己的好朋友桑若琬過不去的人,她更是喜歡不起來。


    “她那個人就喜歡欺負別人,琬兒妹妹是她親妹妹,可是你看看她的那個樣子,哪裏有把琬兒妹妹當成親妹妹看待。”


    葛永真撇著嘴,一雙眼睛看著楚慎,眼裏的情意快要掩飾不住,楚慎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會感受不到葛永真對自己的感覺,隻是平日裏顧及著葛皇後和葛丞相的麵子,他沒有拒絕的太過分而已。


    眼下聽著葛永真滿口的看不起桑若璽和汙蔑桑若璽的話語來,楚慎心中更是對這個表妹不喜起來,他本就不喜歡女子之間的算計,更何況自己還是親眼看到了桑若琬是個什麽樣的人。


    隻有葛永真這樣分不清真假的人才會覺得桑若琬是個受害者,明明一個比一個會裝模作樣,桑若璽才是受害者,被那些人弄的小小年紀名聲掃地,楚慎想到這裏,對葛永真愈發不滿起來。


    “桑大小姐是個什麽樣的人暫且不提,表妹你這個樣子在背後議論別人,就是丞相府教給你的東西嗎?”楚慎平時就喜歡板著一張臉,這一下子冷起臉來,更添幾分嚴肅。


    葛永真一愣,她還是第一次被楚慎這般嚴詞厲色的教訓,心中自然難受,葛永凰在一旁看著妹妹臉色突然有些蒼白,雖然心中擔憂,卻也不敢出言阻攔。


    “你怎麽就能知道桑二小姐不是在騙你呢,如果她真的是表現出來的那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她會來挖苦桑大小姐嗎?”


    楚慎經過和桑若璽一番相處,早就明白桑若璽是個什麽樣的人,心中的那一杆秤早就已經偏向桑若璽了。


    “太子哥哥,你……你怎麽能這般說我,我也是好心好意的為琬兒妹妹伸張正義而已,再說了,那桑若璽什麽樣子,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麽說她。”


    楚慎是她心中愛慕之人,被自己喜歡的人這麽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葛永真早就控製不住的淚水流了下來,她就不明白了,太子哥哥為什麽要偏袒那個桑若璽。


    “她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給哥哥難堪,太子哥哥你也是在場的,難道你都忘了嗎?”葛永真紅腫著眼睛看著一旁的楚慎,眼神裏滿是委屈。


    憑什麽桑若璽能夠得到太子哥哥的偏袒,她隻不過是看不慣桑若璽的做派,更加看不慣桑若璽明明就是個草包,還能活的那麽瀟灑。


    其實說白了,葛永真心中是有些嫉妒桑若璽的,兩人論起身份來都不差,一個是攝政王的女兒,一個是丞相府小姐,都是京城有名的貴女。


    可偏偏她要為了維持自己的臉麵,想著想要給家族爭光,所以她隻能維持好自己的形象,不能讓別人對她有不好的印象。


    她也隻是嫉妒桑若璽能夠自由自在的活著,不用去在乎那些別人異樣的眼光,也不用為了自己家族的顏麵小心翼翼的,可自己就不能像她那樣那樣。


    “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要為自己的朋友出頭,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沒有證據,就這樣空口無憑的指責別人,這是在誣陷別人,這樣子做符合你閨女的身份嗎?”


    楚慎看了看葛永真有些委屈的樣子,想著畢竟這是自己的表妹,說話也不好太過分,隻能耐下心來安慰的說道。


    一旁的葛永凰也是滿臉尷尬,聽到自己妹妹提起桑若璽羞辱自己的事情,心中也是羞憤不已,他堂堂一七尺男兒被桑若璽說成是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放在哪個男子身上都是要生氣的,他隻是涵養好,沒有當場發作出來而已,現下想起來心中還是有些氣憤。


    “我沒有說錯,桑若璽就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草包,明明什麽都不懂,什麽都不會,仗著自己有個鎮國長公主的外祖母撐腰就肆無忌憚,像她那樣的女子,誰會喜歡?”


    葛永真還越發來勁,見楚慎軟了語氣說話,她便也越發激進起來。


    楚慎頓時麵色一冷。“看來,是外祖父太慣著你了,改日我要和外祖父舅父,仔細探討一番關你的教養問題,哪家貴女會像你一樣,出口張口就是別人不知臉麵,像你這般作為,還在京城有什麽臉麵?”


    楚慎原本想著葛永真也隻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況且還是自己名義上的表妹,他也不好太過苛責,沒想到這丫頭還越發來勁了,他說話口氣就嚴肅了一些,見他這一嚴肅起來,葛永真更加委屈起來。


    麵色通紅,眼眶發紅,眼淚順著臉龐流下來,一旁的葛永凰還更加看不過去了,他從小就和妹妹感情好,見不得別人欺負妹妹,隻不過這人是太子,他也不敢輕易反駁,隻能默默的看著妹妹在那裏強撐著一副委屈的樣子。


    “太子殿下恕罪,妹妹她這人直來直往慣了,您別同她一般計較,她也隻是小孩子心性,見自己的朋友被欺負了,才會口不擇言,還請您別與她見怪。”


    葛永凰到底比葛永真年長幾歲,而且家裏的男兒,各方麵教養的也比葛永真要嚴肅一些,這一番話說出來,果然楚慎的臉色好了許多。


    “要不是看在你們與我是表親的關係上,就今日永真這般作為,我必須要責罰她。”楚慎見葛永凰出口求情,臉色緩和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宮中還有事,我便先走了。”楚慎見天色也不早,想著還要迴宮處理一些事情,便和葛永真葛永凰告辭,轉身就走了。


    葛永真在身後看著楚慎看都沒看自己直接轉身就走,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就不明白,太子哥哥為什麽不喜歡自己?


    她又不是愚笨的,她自然看的出來太子哥哥與她不甚親密,每次她想要和太子哥哥更進一步的時候,他總是會若有若無的疏遠自己,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明明她和太子小時候還是很好的,可是長大了就成了這樣,這讓她的心中更是難受起來。


    “永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以後說話切記要過一過腦子,像今日這事,我希望下次不要再發生了。”葛永凰無奈的搖了搖頭,安慰起妹妹來。


    他不希望丞相府與太子的關係越來越冷淡,原本太子與他們丞相府關係就不怎麽親密,如果再因為此事而冷淡起來,那就更得不償失了。


    “我明白了,哥哥。”


    楚慎一行人迴了皇宮,時間還早,便先去拜見了葛皇後。


    葛皇後一見楚慎迴來,急忙熱情地招唿楚慎到她身前坐著。


    “今日去你外祖家,他老人家可身體可好?”葛皇後未出嫁前在家便與葛丞相父女關係極其和睦,此時葛丞相病了,她這個做女兒的心中百般焦急,幸好還有兒子代替自己去看望他老人家,心中也寬慰百分。


    楚慎端了杯茶,喝了一口慢悠悠的道。“迴母後的話,外祖父他老人家身體已經漸漸的好起來了,極是康健的模樣,您也不必太過擔心。”


    葛皇後見著楚慎這般不緊不慢的樣子,心中越發滿意起來,兒子還真是越看越覺得優秀,日後這大明的天下交給兒子,想必會越來越好。


    “永真那丫頭,你見到了沒有?她近日也還好嗎?”葛皇後不動聲色的打量起楚慎的臉色來。


    楚慎沉默了一會兒,笑了笑說道。“表妹和表弟兩個人都很好,表弟今日文章還大有長進,人也精神了很多,想來得了狀元之後,自然會更加努力吧。”


    葛皇後見楚慎故意說起葛永凰,卻偏偏不談葛永真,心中也是無奈,她一心想撮合楚慎和葛永凰,可偏偏楚慎像是不懂她的心思一般,她這個做母親的也不好太過強硬,隻能讓兩個孩子順其自然的發展。


    “慎兒,你知道母後想問的不是這個,你又何必裝糊塗呢。”葛皇後萬般無奈之下隻好,開口說道。


    “母後既然知道我不想說,那又何必問我。”楚慎知道皇後一番苦心,可他實在是不喜歡葛家表妹,如果讓他娶那個葛永真,那他寧願一輩子不娶。


    “母後,我宮中還有事情要處理,孩兒先告辭了。”楚慎站起身來行了一禮,便出了皇後的宮中。


    葛皇後悠悠的歎一口氣,這孩子除了婚事這方麵,她都很放心,可偏偏這麽大年紀了,宮中也沒有個侍女丫鬟,她還是很擔心呀。


    楚慎迴了東宮,夜色已深用了晚膳就進了寢宮休息,躺在寢宮中睜著眼睛怎麽也睡不著,腦海裏一直想著今日與桑若璽相處的點點滴滴。


    一時間翻來覆去的想著也睡不著,過了沒一會兒才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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