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永真見哥哥說不過那桑若璽,自然是挺身而出,要為哥哥討一個公道。


    “好笑,我攝政王府的教養,要你一個丞相府小姐來說,你還沒有這個資格吧!”桑若璽好笑地看著葛永真,真不知道這丞相府的小姐是怎麽想的,是不是傻的。


    在桑若璽的記憶裏,她父王對他們這幾個子女都還是不錯的,但好像對自己更好一些,這就自然引來了桑若琬的記恨和不滿。


    本來原主因為年紀小就失去了母親,也沒人教育,後麵攝政王又娶了她二弟桑若琚的母親,但也是沒多久就去世了,這才接著又娶了王氏,也就是桑若琬的母親。


    但是很明顯,王氏就是那傳統的惡毒繼母,她見桑若璽的性子有些刁蠻,就故意把桑若璽繼續往那刁蠻囂張的路子上去引導,平時候犯的錯,她也不懲罰。


    就因為這些,才使的桑若璽小小年紀在京城中的名聲就不怎麽樣。


    葛永真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她是丞相府的小姐,自然是不能對攝政王府的教養問,有資格提出什麽意見,再說現在正是時局緊張的時刻,連她這個女兒家都知道,如今朝堂時局緊張,她身為宰相之女,更是不能起和攝政王府起什麽不和。


    桑若琬見桑懟璽一直是站在上風,三言兩語就把葛永真弄的無話可說,她這時候不好再繼續裝可憐,便和葛永真一起站在同一陣線。


    “姐姐,永真姐姐說的也無大錯,姐姐確實應該改一改這脾氣,滿京城誰人不知,姐姐脾氣不好,就是在家,父王不也經常說你要改一改性子嗎?”


    桑若琬慣會察言觀色拿捏的恰是時候,周圍人看自己和桑若璽的眼神明顯是讚賞自己,心中更是得意起來。


    她和桑若璽一樣是嫡女,可桑若璽的母親是原配,她是繼室所生的,所以自己身份上要比桑若璽差一點。


    更別提桑若璽的外祖母還是鎮國長公主,這一點她更是比不上,不過這又怎麽樣?她比桑若璽有好名聲,京城眾人誰人不知,她桑若琬可是溫柔大方性情賢淑的性子。


    這兩人一做對比,誰勝誰敗孰高孰低,一眼就知分曉?她現在隻要看桑若璽的笑話就可以了,平時桑若璽每次闖了禍,都有母親給她善後,她可不會給她善後,她隻會看桑若璽的笑話。


    真是傻,明明是自家姐妹,怎麽就喜歡和別人一起擠兌自己,真不知道這桑若琬的腦子是怎麽長的,她那個繼母是怎麽教導桑若琬的。


    “妹妹倒是端的一副賢良淑德的好樣子,就是不知道妹妹房裏的丫頭杏兒,現在怎麽樣了?”桑若璽已經從原主的記憶中知道,桑若琬的房裏曾經有個丫鬟叫杏兒,因為給她梳頭發時,把頭發弄斷了一根,就讓桑若琬叫人給活活打死了。


    當時原主就用這事兒,可是好好威脅了桑若琬一頓,不過原主也是個愚鈍的,那王氏和桑若琬好言糊弄了幾句,這事兒就揭過去啦,不過,眼下這具身體是她來掌控,有些事兒,可就別怪她說出來了。


    桑若琬一聽頓時慌亂起來,如果桑若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那她的名聲在這京中壞起來了。


    “姐姐說的是什麽事,妹妹怎麽不懂呢,那丫頭不是已經被發賣出去了嗎?”


    桑若琬可不想被桑若璽說出這件事情來,如果桑若璽說出來,那她的名聲可就毀了,她還怎麽在府中立足。


    “姐姐,你可是怪我說了你,那丫頭早幾個月前被我發賣出去了,姐姐現在提她要幹什麽?”


    桑若琬端的是一副可憐兮兮,不知所措的樣子,一旁的葛永真自己的好姐妹被欺負,自然是衝上去就要為桑若琬說話。


    “桑若璽,你這個人也真是奇怪,好端端的提什麽丫鬟幹什麽,我們現在說的是你那囂張跋扈的性子,你別想轉移話題。”


    “我為什麽提那個丫頭,難道妹妹你不知道嗎?”別人不清楚也就罷了,桑若琬心裏可不能不清楚。那丫頭才十三四歲,就因為給桑若琬梳頭發不小心扯斷了一根頭發就被人給打死。


    桑若琬那背地裏一套表麵上一套的把戲,她早就看夠了,今天可別怪她跟她撕破臉皮,她既然想要懟自己,那也別怪她反擊了。


    桑若琬心裏慌張起來,手裏的帕子都被她攪成了一團,她這麽些年的好名聲,如果這樣被桑若璽說出來,那不就完了嗎,她可不想像桑若璽一樣,成天被人在背地裏看笑話,再說,她那些事如果被說出來,那旁人眼裏她可就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了。


    “那丫鬟不是你的梳頭丫鬟嗎?聽說手藝還不錯,給你梳的樣式很是好看,可聽說她死了呀。”


    桑若璽想著原主那天的記憶,想要炸一炸桑若琬。


    桑若琬本就因為上次那小丫鬟的事兒,近幾個月來心中老是不安,就怕小丫鬟的冤魂來找她,她當時是想讓人教訓一下她而已,沒想到那家夥身子那麽弱,打了幾下就死了,這也不能怪她呀。


    再說了,她一個堂堂王府小姐,難道還不能打死個丫鬟,普通富貴人家那丫鬟仆人什麽的,做錯事還要受懲罰。


    “那丫頭因為在我院兒裏偷東西犯了錯,就被我發賣出去了,剩下的事我可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姐姐從哪裏聽的消息。”


    桑若琬倒是機智,急忙編個謊話來迴應。反正那已經丫鬟死了,那賣出去那丫鬟的死活可就不關她的事兒了。


    “妹妹確定她是被你發賣了之後才死的嗎?我怎麽聽說她是死在你院裏的?”桑若璽見桑若琬還編出一副謊話來哄騙自己,自然是心中不屑。


    真不愧是王氏的女兒,也不知道除了那小丫鬟之外,還有多少無辜可憐的人被活活整死的。


    原主以前隻顧著整天在外惹是生非和追著葛永凰跑,府裏的事情,她大多也不知道,這小丫鬟的事還是她偶然一次看到的。


    可當時就被王氏和桑若琬哄騙了下來,因為王氏從小對她實行的是捧殺政策,所以桑若璽對王氏到是很親近,那王氏說什麽,桑若璽就聽什麽,也從來沒去用腦子去想一想。


    桑若璽仔細迴憶迴憶了一下原主的記憶,發現好多處都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她今天暫時不想說太多,等她迴去細細梳理一番。


    如果那王氏還不知死活的想要對她下手,那可就別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桑若璽畢竟是末世生存過的,講究的自然是做事不留活口,這樣才能避免被別人再次報複,既然抓住了她的弱點,那必須要一擊致命,才能讓她永無翻身之地。


    “姐姐可莫要聽那些小人之言,那丫頭早就被府裏的管事給發賣出去了,至於她的死活,這我哪能知道。”


    桑若琬無辜的說道,臉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看著葛永真,葛永真倒也是個腦子一根筋的家夥,見桑若璽拿著一個什麽小丫鬟的事兒來欺負桑若琬,那自然是心中看不過,本來就因為她奚落了自己哥哥的事情,心中難平,眼下,她在這裏胡攪蠻纏,葛永真更是看不慣桑若璽。


    “你是不是整天就想著欺負琬兒妹妹?什麽丫頭的事兒都拿過來說,一個犯了錯被發賣出去的丫鬟的死活又礙的什麽?難道還要婉兒妹妹負責不成。”


    葛永真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說道,她家裏的丫鬟還不是那樣,既然犯了錯肯定是留不得,要不受懲罰,要不發賣出府,這桑若璽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難道這丫鬟就不是人了嗎,你不是整天擺出一副聖母的樣子,難道就這麽不把人命放在眼裏?”桑若璽挑了挑眉,看向葛永真。


    也不知道這個葛永真是哪來的勇氣跟她在這裏說話,真是說話不經腦子,一點兒都不像她那個哥哥,最起碼她那個哥哥說話還是經過一番腦子的。


    “再說了,這是我們倆的家事,你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指手畫腳,我和她說話你急什麽?”


    桑若璽毫不客氣的看著葛永真說道,還真是喜歡多管閑事,也不知道她爹娘是怎麽教育她的,別人的家事她一個外人來插手什麽。


    “我與琬兒妹妹情同姐妹,她的事我自然要管,我就見不得你欺負她的樣子。”


    “既然你和她情同姐妹,那你就把她接到你們家去住啊。”桑若璽撇了撇嘴,既然你們關係好,那讓她住到你們府上也不成問題吧。


    “你,你這人怎麽如此胡攪蠻纏,不講道理。”葛永真顯然是被桑若璽這副蠻不在乎的樣子給氣到了。


    “我又不是頭一天這副樣子。”


    葛永真見自己說不過桑若璽,氣的眼眶發紅,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太子哥哥,您看桑若璽,她就這麽欺負我。您要為我做主。”葛永真轉而看向楚慎,想讓楚慎替她教訓桑若璽,反正哥哥是指望不上了。


    “我倒覺得桑大小姐是個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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