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風凜然。


    慎親王的鎧甲長袍兜起了陣陣戰風,在聽到皇侍的話後整張臉黑了下來。


    他大步流星朝皇宮的後門走去。


    適才,那皇侍說有個人想見他,還給他帶來了最重要的東西!


    好奇之心人人有之。


    現在城門讓那些戰士們頂著。


    慎親王正可前來看看究竟是什麽人要給他獻上什麽寶物。


    皇宮後門人煙稀少。


    一個一襲夜行衣的女子背對而立看著高高的城牆,她的腳下放著一個巨大的木箱子。


    高高的鬆樹上下。


    慎親王頎長的身影拉的很長。


    他疑惑的望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玉影,狐疑的問:“你是誰。”


    “慎親王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麽快,就把我給忘了。”女子忽地轉過身來,將戴在頭上的帽簷摘下來,露出臉:“可是我還記得慎親王的恩情呢。”


    “是你,學士府的小姐。”慎親王認得碧璽。


    對這個女子,慎親王沒有什麽好印象。


    他的臉色陰沉沉的:“你來做什麽?”


    “慎親王可真是一點也不友好,難道你隻對琉璃友好麽?”碧璽輕輕的冷哼,滿臉的不屑。


    她可真是想不明白了。


    琉璃有什麽好的,值得讓那麽多男人為她肝腸寸斷,死心塌地的。


    提及琉璃,慎親王整個人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精神緊繃:“琉璃,你提她做什麽,你把她怎麽樣了!”


    一個箭步衝上去揪住碧璽的衣襟:“你最好不要用琉璃來跟我談交易。”


    “哈哈哈。”碧璽不懼反笑:“慎親王真是聰明。”


    慎親王不理會她的拍馬屁德行,冷冷道:“你想要什麽。”


    “我希望慎親王和白瑾澤兵戎相見的時候能夠饒他一命。”碧璽開門見山的說。


    聞言,慎親王嘲諷的看著她哈哈大笑:“放過他?你有什麽資本來跟我談條件!”


    碧璽眼眸流轉:“慎親王請來。”


    抱著遲疑的態度,慎親王跟著碧璽來到木箱前。


    碧璽唇角陰險的一勾將木箱打開……


    *


    午門。


    那些戰士們要堅持不住了。


    白瑾澤騎在烈馬上手握長劍即將衝進去。


    “兄弟們,我們衝進去。”白瑾澤高吼一聲,戰袍下熱風卷起了滿地的黃土,迷了白瑾澤的清眸,白瑾澤薄唇緊抿勒緊了韁繩,緞靴蹬在馬磴上。


    他一聲號令。


    那些兄弟們咬著牙,大汗淋漓,拚盡全力的用自己的身子撞那城牆的門。


    他們力大無窮。


    似乎要把全身上下的潛力全部爆發出來。


    “要撞開了,要撞開了。”南宮逍遙整個身子朝後飛去,而後用衝擊的暴力狠狠的去撞城門。


    城門頂上一圈有些鬆動,隨著劇烈的撞擊,城門上落下來許多的塵土。


    這些塵土染在他們的頭頂和衣裳上,沒有人顧忌這些,咬著牙繼續撞城門。


    城門的另一邊。


    慎親王歸來看著‘如膠似漆’的戰況。


    “什麽情況!”慎親王蹙著眉頭問。


    “迴慎親王,他們要衝進來了。”


    慎親王心頭一緊,命人牽來他的戰馬:“來人啊,拿著我的兵符發動淩將軍的兵前來支援!”


    “是!”


    半晌。


    那個皇侍匆匆而來,滿臉的心虛,將兵符交給慎親王,吞吞吐吐道:“慎親王,這……”


    “兵符怎麽拿迴來了。”慎親王疑惑道:“人呢?淩將軍說何時帶兵前來?”


    那皇侍道:“迴慎親王,淩將軍不在,他的兵也不在……”


    “什麽?”慎親王震驚不已。


    “慎親王,淩將軍怕是……怕和我們不是同一戰線的人。”那皇侍道。


    慎親王即刻明白。


    淩將軍叛變了!


    “這個淩將軍真是膽大妄為!”慎親王衝上了城門望著白瑾澤:“白瑾澤,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既然你手腕這麽硬,那我們就來比上一比。”


    他急忙衝下城門樓台,問:“我們還有多少兵力。”


    “五千。”


    “夠了。”


    慎親王騎上烈馬,戴好頭盔:“開城門,將白瑾澤等人一舉殲滅,誰能提著白瑾澤的人頭來見我便賞賜黃金萬兩。”


    黃金的you惑力讓他們士氣大增。


    城門打開的那一刹那。


    慎親王帶著五千的騎兵,兩千的步兵衝了出去。


    “殺啊。”


    “衝啊。”


    “殺!”


    這樣打了個白瑾澤措手不及。


    “退後,退後。”場麵忽然失控讓白瑾澤措手不及。


    馬兒揚天嘶鳴。


    天空忽地電閃雷鳴,烏雲如萬惡的妖魔湧了過來。


    “殺,一個不留!”慎親王揚起長劍坐在馬背上直直的朝白瑾澤刺去。


    刀光劍影在馬蹄下散落一地,白瑾澤提著長劍與慎親王的長劍交錯,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兩個人劍拔弩張,眼神兇狠淩厲。


    “白瑾澤,想奪我的皇位!簡直是癡心妄想!”慎親王的恨意如火焰擴散,眼眸全是火紅一片:“我要將屬於我的一切全都奪迴來!”


    白瑾澤看著他張狂的樣子:“慎親王你太自負了。”


    ‘砰’的一聲,白瑾澤一劍挑開他的盔甲差點刺破他的臉。


    慎親王一個後仰躲開了他的攻擊:“白瑾澤,還是認輸吧,我會念在你是皇阿瑪的私生子份上饒你一命。”


    私生子三個字讓白瑾澤胸腔燒灼著熊熊烈火。


    他冷嗬一聲,從馬背上旋起將長劍豎起刺在他的肩膀上。


    鎧甲太厚,長劍刺透並未傷他多深,白瑾澤在空中打了一個漂亮的迴旋迅速迴到馬背上。


    “衝啊。”


    忽地,午門前五千的騎兵手持著長刀掃向了白瑾澤的步兵們。


    血腥味兒彌漫在廢墟之上。


    南宮逍遙淩波微步在那些騎兵的頭頂上如龍卷風似的瘋狂的徒步刺殺。


    一劍穿腦。


    恰時,南宮逍遙的背後出現一個偷襲的人。


    劍走偏鋒,眼看著要刺向南宮逍遙的後背。


    “小心。”忽地,一道熟悉緊張的女聲在空中乍響。


    一條鞭子卷在了那偷襲者的長刀上,隨即女子手腕靈活的一甩,將那人從烈馬上甩了下去。


    南宮逍遙迴頭一看。


    格日樂一襲紅色的鬥篷騎著馬在他身後替他掃清障礙。


    他一臉不悅,完全不買她的賬:“滾。”


    “你幹什麽。”格日樂滿臉的迷茫和疑惑:“你為何對我這麽兇。”


    “滾!”南宮逍遙惜字如金,一個多餘的字都不肯說。


    格日樂捏著鞭子卷在手腕上:“我不滾,我要留下來幫助你。”


    “操。”南宮逍遙現在對她的印象簡直是差到了極點,揮開她的手,那雙邪魅的眸子染著輕蔑和冷情:“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你別害死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她的眼圈紅了。


    一頭青絲在風中亂飛。


    “南宮逍遙,我對你情深意重,你卻對我這樣。”格日樂覺得萬般委屈。


    情好煞人。


    昨夜,她被蒙古汗王打暈拖走,奪走了她的蘇魯錠,她一早是偷偷溜出來幫助他的。


    她不是故意失蹤的。


    南宮逍遙勒住韁繩揚手持刀抹了一個人的脖子,鮮血濺到了他的臉上:“現在是什麽時候,別他媽跟我談感情,我與你不熟,你無需在這裏假模假樣的幫我。”


    “你可不可以聽我解釋。”格日樂勒著韁繩追上南宮逍遙,替他掃清兩邊的步兵。


    他那雙邪魅的眸子染著一絲淬冷:“解釋?沒那麽多閑工夫,格日樂公主想來是站錯位置了,你應該幫的是那邊。”


    果然誤會她了。


    烏雲密布。


    轟隆隆的雷聲將蒼穹撕開了一個口子。


    豆大的雨點劈裏啪啦的墜落。


    隔著濛濛的雨線。


    城門前一bobo烏壓壓的隊伍前來。


    黑色長毛的蘇魯錠被蒙古汗王握在手中高高的舉起。


    蘇魯錠。


    蒙古汗王的勇士們來了。


    蘇魯錠指到哪兒就打到哪兒。


    慎親王揚起了一抹勝利的笑容:“白瑾澤受死吧。”


    見狀。


    南宮逍遙心裏的怒火滕然而起,狠狠的拂開格日樂,涼眸瞪著她:“虛偽!滾!”


    “我沒有。”格日樂眼圈紅了:“你要相信我,我會幫你的。”


    “幫?”南宮逍遙輕笑:“不需要。”


    說罷,南宮逍遙如同癲狂的惡魔一刀一個亡魂,一刀一個亡魂,絲毫不手下留情。


    擒賊先擒王!


    白瑾澤嘶吼一聲‘駕’,馬兒飛奔出去,他長劍如魔,雙腳夾著馬肚子:“慎親王,你可知自己聯合蒙古國謀朝篡位,犯了大罪!”


    慎親王的聲音在風中唿嘯:“天下本就是我的,這是早晚的事兒,現在是你謀逆,我與皇額娘已經請了皇阿瑪的口諭要拿下你這個逆反!”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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