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逍遙總說琉璃她長著一顆害死自己的好奇心。


    好奇心這個東西是天生自帶的。


    哪能板的住。


    好比琉璃那日說他,若是知道花街來了一個漂亮的姑娘,他能板住不去一親芳澤麽。


    起初,南宮逍遙白了她一眼,賜給她一個不屑的眼神兒,最後邪魅的唇角一勾:“不看,直接脫褲子跑過去。”


    最後,琉璃罵他‘牛虻’。


    在琉璃的眼中。


    白瑾澤現在屬於審判階段。


    他們的感情在閻王爺那兒轉悠了一圈兒。


    還未定罪,還未審查。


    隻是將他關到了‘牢籠’裏。


    她要細細的觀察,看看是否有繼續‘犯罪’的傾向。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兒。


    再多一個人,未免有些太過擁擠了。


    這方麵,琉璃絕對是眼睛裏容不得一顆沙子。


    她皇阿瑪嬪妃眾多。


    從小在深宮中長大的她看著這些妃子們自相殘殺。


    她都覺得心驚膽戰的。


    她可不想過這樣的日子。


    閣窗那抹身影明明就是杜千落和白瑾澤。


    三個時辰過去了。


    理應談完事情了。


    推門出去。


    春風拂麵,琉璃攏著鬥篷,發髻上的玉珠簪子相互碰撞,泛著叮當的聲音。


    兩抹身影如疾風,匆匆就沒影兒了。


    詫異之時,暗夜中,琉璃那雙璀璨的眸子晶亮的捕捉到了那兩個身影。


    如同在森林中好不容易發現獵物的野獸似的。


    琉璃真真佩服自己的勇氣。


    周遭黑洞洞的,就如同一張大網。


    若是在平常,琉璃早就牽著秋葵的手鳥悄的撚著碎步一點點挪了。


    現在,她還真想念秋葵啊。


    秋葵若是在這兒,早就腳踩風火輪兒‘嗖嗖嗖’的奔去了。


    咦?


    那是……靈堂的方向。


    琉璃的那顆小心髒愈發的沉了。


    大半夜的,他們兩個人談事為何非要去靈堂。


    陷入情感之中的女人能夠變成野獸。


    猶為現在,琉璃壯著膽子,就差腦袋上刻著‘森林之王’四個字了。


    跟。


    跟上去。


    小小的念頭在心窩裏滋生,發芽,開花,結果。


    一溜煙兒。


    琉璃‘刺溜,刺溜’跟到了靈堂。


    白色的靈布在風中微微的卷起。


    大大的‘奠’字掛在中間。


    讓人觸目驚心。


    屏住唿吸,琉璃的手扒在冰涼的門上朝裏麵探去。


    人呢?


    左看右看。


    怎麽看都看不到人影兒。


    躡手躡腳的朝裏麵塌去。


    就在白色靈布後有兩抹影子。


    琉璃能夠準確的看出這是適才在窗閣外看到的身影。


    他們糾纏在一起,擁抱在一起,在擁吻,親昵的擁吻。


    ‘轟’的一聲。


    如閃電和雷電混雜在腦子裏,劈的她腦漿迸裂的感覺。


    唿吸一瞬停止。


    那邁出去的步子如潑出去的水不知怎樣收迴。


    杜千落甚至傳來了粗喘的唿吸聲。


    心裏的防線一點點的瓦解。


    ‘砰’的碎掉。


    琉璃掉頭就跑。


    和著風,和著寒,和著她心碎的聲音。


    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


    跑了不知多久才彎下腰歇口氣兒。


    喉嚨著火似的疼。


    眼睛酸澀的看不清前麵的路。


    小手撫在額頭上,自言自語:“怎麽會這樣。”


    她的確衝動。


    遇到感情無法保證頭腦清醒。


    望著潺潺的小溪,琉璃想,就算是結束也該有個了斷不是麽。


    卷了下青絲,琉璃的冷笑給春風添了一抹涼意。


    她穿著繡鞋朝靈堂走。


    繡鞋前鑲嵌著一顆珍珠,那珍珠叮叮當當的有些礙事。


    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是那麽的多餘。


    就如同適才的她。


    琉璃本就心煩意亂。


    幹脆彎下腰,一把揪掉了繡鞋上的珍珠,‘啪’的撇到了一邊兒。


    珍珠不知滾到哪兒去了。


    遠處。


    原本黑暗的靈堂竟然添了一絲絲的光芒。


    她詫異著大步朝裏麵走去。


    吸著鼻子的寒氣,眼眶裏還有濕潤。


    “白瑾澤,我們談……”琉璃的話噎在那裏。


    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一幕。


    靈堂燭火通明。


    白色的蠟燭燒灼著。


    燭淚層層疊疊的堆在那裏。


    杜千落跪在墓碑前傷心的抽泣著。


    白瑾澤佇立在那裏。


    看到琉璃時不由得驚訝了一番。


    月色迷人。


    那如銀盤的月光恰巧不巧的映照在琉璃那張清水芙蓉的臉蛋兒上。


    唇紅齒白,眼睛水汪汪的,細小的容貌映照的特別清晰。


    濕漉漉的大眼睛能掐出一汪水來。


    她半張著唇瓣兒,如同含苞欲放的花朵。


    “你怎麽來了?”白瑾澤驚愕之餘不忘問出口:“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迴去。”


    其實,白瑾澤不是嫌棄她來這兒。


    靈堂陰氣森森的,琉璃本就怕這些東西。


    退一萬來說,若真的存勁兒來了,招點什麽東西,白瑾澤又要心疼了。


    所以他不希望琉璃在深夜經常出來溜達。


    但是,在琉璃的心裏可就不這麽想了。


    他們才纏綿完,自然不希望別人打擾他們。


    既然有了情感還偽裝些什麽。


    “瑾澤,這麽晚了你還在啊。”琉璃聲音柔的讓白瑾澤覺得寒毛豎起,


    杜千落定是希望琉璃發火。


    琉璃不是潑婦。


    “恩,過來看看。”白瑾澤淡淡道。


    湊到他跟前兒,彈了彈他鬥篷上的灰塵,發現了一根青絲,她捏起來笑笑:“瑾澤,一些親昵的事兒不該當著杜鏢頭做。”


    說著,她冷眼瞧著杜千落:“千落姑娘,眼淚擠不出來就不要硬擠了。”


    聽著,杜千落起身,拍了拍裙裾上的灰塵,她的腰上還纏著白靈。


    想想她適才的做法,琉璃覺得一陣惡心。


    “琉璃姑娘,你這話什麽意思。”杜千落委屈:“我哥哥不在了,我連傷心都不行了麽?你是四格格,但這不是在宮中,你未免管的也太寬了。”


    真真的可笑。


    琉璃不想在靈堂同她爭辯。


    一口氣兒窩在心裏出不來。


    琉璃清涼如月的眸子一彎:“千落姑娘,你適才故意把我引過來不就是為了讓我目睹你和白瑾澤癡情的擁吻,現在又在這兒裝什麽無辜。”


    話,倏地讓在一邊兒愣神的白瑾澤攔了過來,他拉過琉璃的手,眉頭一蹙:“琉璃,你在說什麽?我和誰擁吻?”


    還裝。


    不如給他一套戲服去戲班子唱戲。


    “和她……”琉璃指著杜千落,看著白瑾澤迷茫的眼神時,愈發溫怒:“你別否認,我親眼看到的。”


    “琉璃,迴去,別在杜鏢頭這兒鬧。”的確不禮貌,琉璃就算再生氣也不能在靈堂耍。


    她點點頭:“好,我們迴去說。”


    “你站住。”杜千落忽地喚住她。


    雙眼紅腫,就差孟薑女附身了,她指著杜鏢頭的靈柩:“琉璃姑娘,請你在我哥的靈柩前說清楚。”


    “說什麽?”琉璃那想離開的*一瞬涼掉。


    “白大哥對你這樣好,為了你付出了這麽多,你卻誣賴他和我有親昵的關係。”杜千落口口聲聲都在維護著白瑾澤,將自己的賢惠襯托的淋漓盡致:“現在派裏這麽多事,你不但不理解白大哥,你還處處懷疑他,你都不知道替他分擔些什麽麽。”


    杜千落說的頭頭是道。


    把琉璃說成了十惡不赦的人。


    “嗬。”琉璃冷笑一聲,那雙眸子裏暈染著對杜千落的不屑和鄙夷:“千落姑娘,你也是江湖中人,你在杜鏢頭的靈柩前說謊,就不怕遭報應麽,另外,就算你說適才你沒有和瑾澤擁抱接吻,那麽請問,適才我看到的是誰?恩?難道是你另外的情人?”


    “你胡說!”杜千落情緒異常激動。


    琉璃泰然自若的盯著她那雙直勾勾的眼睛:“我胡說,你若是說謊半天便天打五雷轟!”


    她也不想說出這樣惡毒的話來。


    但,人被逼到極致時,若是還是當一個小綿羊,那麽她這不是善良,她這是傻逼。


    話落於此。


    隻見墨黑色的天空‘刺啦’劃過一道刺目的閃電夾雜著轟隆隆的雷電聲將天空撕裂。


    所有人的震驚了下。


    杜千落的臉色一瞬煞白。


    “你……”杜千落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將話鋒一轉,對向白瑾澤:“白大哥,琉璃她詛咒我!”


    忽地。


    門口閃過一抹深紫色的人影。


    南宮逍遙!


    “杜千落。”南宮逍遙那雙邪魅的眸子閃過一抹厭惡的冷意,帶著嗜血的殺意,但卻一瞬被他隱藏起來,閃電一閃一滅的在他線條分明的臉上閃過,他陰惻惻的看著杜千落:“你欺負我妹子的時候經過我同意了?”


    在杜千落眼裏,他就是一多管閑事的主兒。


    “南宮逍遙,你妹子是誰?這兒有你什麽事。”


    南宮逍遙抬眼瞪她:“你瞎麽?不是琉璃難不成還是杜千落?”


    “喲。”杜千落將話音挑高,故意說給白瑾澤聽:“現在又認哥哥又妹妹的,我哥哥才死,琉璃就頂了個哥哥上來,是要挑釁麽?”


    琉璃嚴重懷疑杜千落有被迫害妄想症。


    腦子裏雲雲霧霧的想的些什麽玩意。


    懶的理她亂七八糟的話,南宮逍遙看向白瑾澤:“老白,難怪你適才比我先出來,原來是來幽會小情人了。”


    “清者自清。”白瑾澤淡淡道。


    “南宮,你何時認了琉璃做妹妹我不管,但希望你要尊重下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不要影響我和琉璃之間的感情。”白瑾澤口吻淡淡,卻透著強硬的口吻。


    杜千落看著他們兩個互相的攀咬十分喜悅。


    南宮逍遙簡直是在幫助她。


    她要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掀起的風將白色的靈布吹起,白瑾澤行至到琉璃跟前兒,拉起她的手,問:“琉璃,你適才確實看到了?”


    “那還有假?”琉璃有些排斥的別過頭。


    “那為何走開?”白瑾澤問。


    “……”琉璃一時無言以對。


    撩起她耳畔的青絲,白瑾澤捏了捏她的食指,眼眸清濯:“下次再遇到這種事,你應該直接進來,撩開所有的迷霧看清楚。”


    琉璃驚愕的看著他。


    白瑾澤繼續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要親眼證實你所看到的,不要胡亂猜疑。”


    “瑾澤。”


    “千落。”白瑾澤抬眼冷淡的看著她:“若是你有了心上人就如實告訴我,我會風風光光的把你嫁出去,但也要在你哥哥出殯後。”


    這番話說的杜千落臉紅一陣,白一陣。


    軟弱無骨的小手有些涼,白瑾澤握緊,廝磨著她的耳朵:“琉璃,晚上會有女鬼咬你的耳朵,不打算跟我迴去?”


    整件事情中。


    白瑾澤沒有發怒,沒有懷疑,沒有生氣。


    淡淡的如溫水似的將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琉璃也鬼使神差的跟著白瑾澤走了出去。


    留下杜千落和南宮逍遙兩個人誰也看不上誰。


    青石小路上。


    雨水愈下愈大。


    兩個人雖一前一後的走。


    但始終是牽著手的。


    雨如斷了線的珠子讓人睜不開眼睛。


    琉璃閉著眼睛隻覺得天旋地轉,白瑾澤就將她打橫抱起,一個巨大的鬥篷蓋在她的身上,遮住她的臉和腦袋。


    “別動彈,趁我現在還不想把你丟下去。”白瑾澤和著雨聲冷冷的說。


    但他們迴到房間後。


    琉璃知道自己被丟到了香塌上。


    他早已濕漉漉的成了一隻驕傲的白孔雀。


    捋了捋自己的青絲,琉璃跳下香塌拿著麵巾踮著腳丫給他擦雨水。


    白瑾澤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捏住她來迴揮動的小手:“又胡思亂想,胡亂走動,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的雙手雙腳都纏上綁到塌上。”


    “然後你就可以自由的去泡姑娘。”琉璃反駁。


    ‘啪’,白瑾澤懲罰性的拍了下琉璃的嘴巴:“再胡說就揍,你對我如此不信任,你確定還要和我在一起?”


    “我沒不信任你。”琉璃撇撇嘴。


    “你所表現出的就是不信任。”白瑾澤道。


    “……沒。”她怯怯的說。


    白瑾澤懶的和她強嘴:“以後你隻需要信任我就好,我不會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


    嗤。


    “在你眼裏,泡姑娘就是傷天害理?”


    “恩。”南宮逍遙就是在做傷天害理的事兒。


    “那我呢?”


    聞言,白瑾澤挑眉看她:“你是姑娘?”


    “喂,我怎麽不是姑娘了,我是黃花大姑娘。”琉璃叉著腰。


    白瑾澤難得的笑:“被我曬幹過的黃花姑娘。”


    “我才沒有被你曬幹。”


    “想不想試一試?”


    “不要。”


    碎步撚著,風步踱著。


    兩個人相擁相抱一步步後退到香塌上:“把你曬幹,你就沒有心思胡亂猜想了。”


    將玉指隔在他們的唇瓣兒中間:“今夜不許。”


    “你說的不算。”白瑾澤聲音帶著特有的魅惑,如雨後的濕潤潤的自然氣息,兩個人倒在香塌上。


    一個濕熱的吻落在她的唇瓣兒上。


    修長的手臂穿過她的後背,捧住她的腦袋。


    誒?


    什麽東西硌到了他的手?


    他細細的摸了摸。


    ‘嘶’的一聲。


    白瑾澤倒抽了口冷氣。


    “怎麽了?”琉璃看著他蹙起的眉頭擔心的問。


    “好像。”白瑾澤抿緊了唇,指腹在她的後背下催了搓:“好像出血了。”


    “啊?”琉璃驚愕:“哪來的血?我的月信早就過去了啊。”


    月信……


    白瑾澤汗涔涔。


    “不是,你先起來,我看看。”白瑾澤拍了拍她挺翹的臀部。


    琉璃一個‘骨碌’滾到了一邊兒,坐起來,蜷縮著腿,趁白瑾澤不注意的時候掀開裙擺看了看。


    沒有血啊。


    她偷偷摸摸的小動作全被白瑾澤收入眼底。


    “呀,別看我,好害羞呀。”琉璃捂著小臉兒。


    他淡定的挪開視線,看著自己的指腹,一個圓滾滾的血珠兒冒了出來。


    隨意的一抹,白瑾澤尋找‘罪魁禍首’。


    在香塌上摸到了一件衣裳,上麵還插著一根繡花針。


    他蹙眉,將連帶著紫線的繡花針拔出來晃在琉璃的眼前:“你的傑作?”


    見狀。


    琉璃大驚的捂住小嘴兒。


    呀,糟了,走的時候一著急把這事兒給忘了。


    不好意思的笑笑:“你的手沒事吧,要不要我給你包起來。”


    “不用。”白瑾澤捏著繡花針看著紫色的線,淡淡道:“小傷而已。”


    “喔。”琉璃有些心虛,爬到他跟前:“我把這些東西拿走,省得一會兒又紮到你。”


    這是典型的情到深處針來作怪。


    “我看看。”白瑾澤揮開她,拿起香塌上未完成的紫色點降袍:“給我做的?”


    “啊?”琉璃呆萌的抬頭,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幹巴巴的說了句:“好看麽?”


    “……”白瑾澤反複的打量了圈,似是不太滿意,也很誠實的說:“湊合,我不太喜歡紫色,南宮他喜……”


    話未說完,白瑾澤忽地靈光一閃,好似意識到什麽了。


    琉璃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他。


    “給他做的?”白瑾澤挑眉問。


    “……不是吧。”琉璃飄忽不定的說。


    “嗯?”白瑾澤再次問,將尾音拖的長長的。


    “那個,是這樣的。”琉璃吭哧癟肚的在腦子裏轉悠著:“這個呢,的確是給你做的,隻是啊,南宮他有一件紫色的衣裳他掉色,我呢尋思著把你的也一起洗了,這不是省事麽,就把你的白色染成了紫色。”


    白瑾澤來迴摩挲著涼涼的針,聽著她紅唇齒白的說胡話。


    琉璃抖了抖睫毛,繼續道:“真是的,南宮這人,買料子也不知道買個好點的料子,怎麽掉色掉成這樣了呢。”


    ‘啪’的一聲。


    白瑾澤將紫色點降袍毫不留情的甩在了地上,倒頭躺在長塌上:“睡覺。”


    “我還沒說完。”琉璃吞了吞口水。


    “你確定你繼續說?”白瑾澤閉上眼睛悶悶的懶懶的迴答她:“如果你不怕我現在把你丟出去喂狼。”


    喂狼。


    不要。


    琉璃識趣的閉了嘴。


    好吧。


    她也承認她的謊言是多麽的拙劣。


    連自己都無法信服。


    歎了口氣兒。


    “他這不是是我哥哥麽,妹妹給哥哥做一件衣裳是理所應當的,你瞎吃什麽飛醋。”琉璃自言自語。


    白瑾澤不搭腔。


    她好像一個人唱皮影戲似的。


    長塌動彈了下,琉璃好像下地了。


    白瑾澤的眼珠動了動,默默的聽著她的動靜。


    “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給扔了。”琉璃故意大聲的說。


    白瑾澤照樣不說話。


    “我真的扔了啊。”琉璃假裝把衣裳弄出很大的動靜。


    白瑾澤淡定的如一尊雕塑。


    她托著腮幫子,真拿他沒法子。


    走了兩步道兒,摸著下頜思考。


    半晌。


    “哎呦……”琉璃低低的嗚咽的叫了一聲。


    長塌上那保持淡定的白瑾澤睜開了淺眸,細細的聽著琉璃的動靜。


    這個小東西,又想幹什麽?


    -本章完結-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宮闈貴女,得君獨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瘋狂的蚊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瘋狂的蚊子並收藏宮闈貴女,得君獨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