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居?


    神秘的山林?


    這讓謹慎的白瑾澤愈發的有所疑惑了。


    那雙淡寡的眉頭輕輕蹙起,滿是憂慮,眼眸寫滿了種種的問題。


    他就是這樣。


    在南宮逍遙麵前從來不掩飾些什麽。


    喜怒哀樂,同他分享。


    “現在那個女孩兒還在麽?”白瑾澤問。


    南宮逍遙特別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若是在,我還用得著來找你說?”


    “正經點。”白瑾澤嗬他。


    “我呢,那日特意跑了一趟,這老頭兒特別的倔,我也不知道叫什麽,一問三不知,還讓一個徒弟來打發我,硬是說沒有這個人,也沒有這迴事兒。”南宮逍遙無奈的聳聳肩。


    死不承認?


    白瑾澤想弄清楚他的名字:“你可見過麵了?”


    “沒。”南宮逍遙掛在樹枝上:“壓根兒不讓我見。”


    堂堂的問仙宮宮主居然被拒之門外。


    “務必弄清楚他的名字,見到他的模樣,與他搭上話。”白瑾澤聲音鏗鏘有力,堅定不移。


    南宮逍遙朝他臉上丟樹葉:“說的輕鬆,你去,這個老頭兒神秘兮兮的,誰都不知道他的身份,要萬一我英勇犧牲了怎麽辦。”


    “我沒聽錯吧?”白瑾澤有些詫異:“一向自傲的南宮宮主居然會怕?”


    搓著樹葉,樹葉的葉綠色搓的南宮逍遙指腹上全是:“沒法子,自從那黑衣人出現我就發現我的武功是真不行了,而且那老頭兒在外設的*陣我也闖不進去。”


    江湖,可萬萬不能小覷啊。


    “這麽厲害。”不得不承認,看來,這次真的要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哪日,我要親自去會會。”見他不吱聲了,白瑾澤暗暗道。


    南宮逍遙瀟灑的一踢腳:“好,你白幫主出馬,定能馬到功成。”


    “現在江湖上都在決鬥。”白瑾澤聲音淡冷:“你不想摻和一腳?”


    “你都不出馬,我摻和什麽?”南宮逍遙挑眉:“現在高手橫空出世,點名了要挑戰你的白月幫,他們說了,若你是女的,就先把你打服了,然後睡了你,順順利利的當上幫主的位置,若你是男的,就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把你曬成小魚幹。”


    笑話!


    就會說大話!


    吹牛誰不會!


    明顯的想將白瑾澤引出去。


    話說,白瑾澤的白月幫在江湖上一向神秘兮兮,地位不倒,自然有人想將白月幫翻個天翻地覆,想看看裏麵究竟何樣!


    “我現在沒時間處理這些破事兒。”白瑾澤不以為然,不在意江湖上的挑釁。


    “我知道,你現在忙著談情說愛呢。”南宮逍遙輕輕的嗬笑:“老白,還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會動情。”


    雲卷淡泊,一如他清淡的眸子,隻是陽光悄悄的鑽了進來,讓霧蒙蒙的雲卷兒便的剔透。


    “嗬……”白瑾澤輕若羽毛的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胸膛,那裏已經完完全全的被琉璃塞滿了。


    而且,隨著時辰的推薦,他愈發的愛她,好愛,好愛,好愛。


    “我是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是人就有心,有心就有感情。”白瑾澤語氣看似雲淡風輕,但實則吐出的話全是發自肺腑的:“我動了情,動了心,這是我自己控製不住的。”


    “你當真這般愛她?”南宮逍遙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白瑾澤。


    起初,千落盡心盡力的照顧他時,南宮逍遙以為白瑾澤會愛上千落。


    隻是,白瑾澤生性淡漠,所以愛人的感覺也是淡淡的。


    但,那不是愛。


    即使一個男子再冷。


    當他遇到自己心愛之人時,也會變的很暖很暖的。


    “嗯。”白瑾澤承認了。


    隻是現在,不能娶她,不能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山盟海誓。


    “你的身份特殊,事情也多。”南宮逍遙最了解白瑾澤:“兒女情長總會牽絆著你,若是有一日,逼不得已讓你選擇,你會選擇什麽?”


    這個問題。


    白瑾澤私下想過,但是卻不敢問自己。


    他沉默著。


    “你是會選擇琉璃?還是會選擇你的江湖和宮廷?”南宮逍遙拋出了一個讓他頭疼的問題。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白瑾澤抬眸問。


    “不可。”南宮逍遙淡淡道。


    他再一次沉默了。


    南宮逍遙不再為難他。


    兩個人。


    一個掛在樹枝上,一個躺在岩石上。


    若有所思。


    *


    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


    稀疏的雲朵掛在天空上,恍若少女織成的長裙,飄啊,浮啊。


    雲霧漫漫,籠罩在神秘的山頭間。


    若是身在其中,定是深拔此處無法走出。


    滿山坡的珊瑚樹讓人應接不暇。


    珊瑚樹能夠擋住外界的有毒氣體,休想在此處放置毒氣來攻擊。


    這片珊瑚樹林裏還有一些白樺樹,遠遠望去如亭亭玉立的少女。


    這兒有一條鹿道。


    鹿道,顧名思義:小鹿們跑出來的道。


    這裏養了許許多多的小鹿,山下有一條清澈的小溪。


    小鹿們總是沿著這條鹿下山喝水,久而久之就成了鹿道。


    但是,人們從這條鹿道根本上不去。


    而且也尋不到其他的入口。


    神秘至極。


    古色古香的雕梁畫棟古房。


    冬暖夏涼。


    屋內的房梁上掛滿了古紅色小筒子。


    牆壁上鑲嵌著古紅色的抽屜,每一個抽屜都有一把鎖。


    裏麵藏著各種各樣的秘密。


    天下之事,他全知曉。


    此人就是神秘至極的古元老先生。


    想當年,古元老先生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


    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但後來不知為何,古元老先生忽然從江湖上消失了。


    任誰,也尋不到了。


    吊在空中的搖椅上。


    裏麵坐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


    他叫古元。


    他閉著眸子,滿臉的滄桑。


    滿頭的銀發,如月光傾瀉。


    他靜靜的坐在那兒,如一尊雕塑。


    有一個穿著灰藍色書生打扮的小書童端著梅花茶來到他麵前,恭謹的輕言輕語:“師父,茶來了。”


    “恩。”他忽然出聲,聲音滄桑如古樹。


    緩緩的睜開眸子,能看出來年輕時也十分的英俊灑脫。


    小書童將茶盞拋在空中。


    古元眸子精光如寒水,風馳電掣的徒手將茶盞穩穩的接在掌心裏。


    一滴茶也未流出。


    慢條斯理的飲茶。


    嫋嫋的熱氣從他滄桑的眼眸中飄出。


    “那人,又來了?”古元幽幽的問。


    小書童搖搖頭:“沒來,自打上次讓徒兒打發走了就再也沒來了。”


    “繼續守著,若是再來再打發。”古元道。


    小書童道:“師父,想來那人是不會來了。”


    聞言,古元抬眸:“他是問仙宮的宮主,他想做的事兒定會完成,他還會再來的。”


    “師父,為何他會來叨擾我們呢?師父已經不問江湖許多年了。”小書童十分不解。


    那過去的歲月如一去不複返的江湖。


    古元的眸子裏承載著太多的迴憶和故事了。


    蒼老渾濁的眸子凝著茶水裏飄起的粉.嫩梅花花瓣兒。


    心,如被人砸了一個洞。


    悲傷逆流成河。


    他幽幽的歎了口氣:“過去的孽緣,遲早,是要還的。”


    小書童不懂。


    他永遠也不會懂。


    *


    小巷彎彎。


    承載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路邊,一個佝僂著的老太太肩膀上背著一個竹簍,竹簍裏麵全是她自己糊的一些饢。


    她沒有兒女,孤家寡人一個。


    所以,平日裏隻能靠這個為生。


    她如一顆彎曲的樹幹,滄桑的老臉上布滿了皺紋,好似樹的年輪,那雙手黑土土的,全是褶子,她的眼睛不太好使。


    眯著眼睛,握著枝幹戳著地麵,來尋前方的路。


    忽地,她覺得前麵有一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她隱約看清了來人,聲音沙啞,賠著笑臉卻又極為卑微:“您是要買饢麽?”


    那人是個男子,身材高大,一襲黑衣。


    他點點頭:“我主子要買,可不可以隨我去我主子那裏,我沒帶那麽多銀子。”


    那老太太十分興奮。


    沒想到這次居然碰到了個大主戶。


    她根本無暇想那麽多,連連點頭:“好好好。”


    說著,那人帶著老太太來到了不遠處的一間破屋子裏。


    老太太在路上就十分疑惑。


    直到來到了屋子裏才發覺這竟然是自己的家。


    她有些慌了:“誒,這不是我家麽。”


    “這正是你家!”


    一道沉厚的女聲緩緩而出。


    她帶著麵紗,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實模樣。


    她正是皇後!


    “你……你是誰?你們不是要買我的饢的?”老太太嚇的想跑。


    皇後朝黑衣人擺了擺手。


    黑衣人將門‘哐當’關上。


    老太太跪下:“你們是誰?我沒得罪你們啊,饒命啊,饒命啊。”


    皇後站著。


    她覺得這個屋子很髒,根本無處下腳。


    “我不會殺你。”皇後幽幽的說著:“我隻是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若是你如實相告,那麽我可以考慮饒過你,並給你一筆銀兩,讓你安度晚年。”


    老太太覺得不妙:“你說。”


    “這兒,你住了大半輩子。”皇後冷眼打量著這裏。


    這條小巷讓皇後覺得惡心,心驚!


    若不是為了查明當初那個賤女人是否有私生子。


    想來,她這輩子都不會來這兒的。


    她恨不得將此處踏平!


    “以前這邊住著一個青樓女子,她叫白梅,對不對?”皇後瞪著眼睛問。


    老太太果然猜中了。


    原來真的是白梅的仇家找上來了。


    隻是,白梅早已死了。


    為何連死也不能安安生生的呢。


    “對。”老太太說。


    “果然。”皇後知道自己找對人了,捏緊了拳頭,鳳眸裏淬滿了毒:“我問你,這個白梅是否有身孕!”


    原來是衝著白梅的孩子來的。


    老太太思忖了半晌。


    黑衣人一腳踹翻她。


    “有,有有有。”老太太隻好承認。


    皇後的心提到了喉嚨口:“男孩還是女孩?”


    老太太一頭的冷汗,顫顫巍巍道:“女……女孩兒。”


    “什麽?”皇後的眸子充滿了驚愕和不敢置信:“你若是敢騙我,我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她顯然不信。


    因為她一直懷疑白瑾澤的身份。


    黑衣人揪起她的衣領威脅。


    老太太急忙磕頭:“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我能撒謊麽,就是……生的就是個女孩兒啊。”


    “那,叫什麽名字?”皇後問。


    “叫白雪。”老太太道:“白梅生孩子那日我也在,天下了好大的雪,正好又是個女孩,所以叫白雪。”


    皇後朝後踉蹌了幾步。


    口中不斷的喃喃自語:“女孩兒,居然是女孩兒,居然是女孩兒!”


    她踉踉蹌蹌的往外走。


    心不知是喜悅還是憂傷。


    想來,應該是喜悅的吧。


    女孩兒。


    生的是女孩兒。


    那麽,應該是琉璃?


    對,定是琉璃。


    什麽一個女孩兒救了他,這分明是皇上想堵住悠悠之口罷了。


    對,皇後十分確定。


    難怪皇上也不想讓琉璃和永禮在一起。


    他們是親兄妹。


    親兄妹又怎能在一起呢?


    好,好。


    既然不是白瑾澤就好。


    一個女子能成什麽氣候。


    不過。


    皇後愕然的想:琉璃歸根到底還是不能留的。


    這是個秘密。


    若是猛然揭開這個秘密,皇上定會勃然大怒了。


    他現在還沒死,也沒立太子,她暫且不能冒險。


    想想過去。


    自己的永禮竟然和自己的親妹妹無比的曖.昧。


    想想就發寒。


    破屋子裏。


    那黑衣人將提前準備好的白綾取出來。


    一點,一點的朝那老太走去。


    老太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白綾繞脖。


    掙紮了幾下,便斷氣了。


    皇後恨恨的看著這個小巷。


    這裏,曾經住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


    奪走了皇上的心,獲得了皇上的情。


    讓皇上這輩子都對她念念不忘!


    她絕不允許她的種在這個世界上生存!


    絕不允許!


    *


    春日的氣息愈發的濃重。


    琉璃也愈發的慵懶。


    每日拿著笤帚掃陵的時候都昏昏欲睡的。


    來到老佛爺的陵墓前,有時跪在那裏陪她說說話,有時暗自發呆。


    烏鴉從天而降,落到了白瑾澤的肩頭上。


    白瑾澤照例來到了後山頭。


    南宮逍遙穿了一身青色的披風,同他往日的風格有些不同。


    “怎麽了?”白瑾澤看他臉色不對上前問。


    憂傷從他眉眼間飄出,南宮逍遙的眼睛布著紅血絲:“張婆婆,被人殺害了。”


    白瑾澤猛地抬眸,眸裏全是震驚,錯愕和憂傷:“你說什麽?”


    “一條白綾,解決了。”南宮逍遙聲音低低。


    “皇後幹的。”白瑾澤捏緊了拳頭。


    南宮逍遙點頭:“她應該是懷疑你的身份了,所以前去調查。”


    白瑾澤默不作聲。


    心裏愧疚。


    因為他,因為他連累了太多太多的人了。


    “瑾澤。”南宮逍遙沉吟:“張婆婆不會背叛你的。”


    白瑾澤蹙眉:“我知道!”


    他的聲音有些高。


    他自然知道張婆婆不會背叛他。


    之前,張婆婆同他說過,若是有人找上來,張婆婆就說當年他娘親生了一個女兒。


    女兒,女兒。


    想到這兒。


    白瑾澤忽地心髒猛地鈍痛。


    “瑾澤你怎麽了?”南宮逍遙急忙上前扶住他。


    他擺擺手,臉色一瞬慘白:“若是皇後以為我娘親當年生的是個女兒,那麽,皇後一定會懷疑那孩子是琉璃的。”


    聞言,南宮逍遙猛然驚覺。


    糟了。


    “沒想到,我萬分的想護她周全,可是卻又害了她。”白瑾澤苦惱萬分。


    南宮逍遙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皇後不敢對她怎樣吧。”南宮逍遙有些沒底氣。


    犀利的眸子直掃南宮逍遙:“不敢怎樣?她心腸如毒蠍,心狠手辣,眼睛裏容不得半點沙子,隻要想起來她對我娘親做的那些種種,我恨不得現在就殺了她!”


    他的情緒太過激動。


    額頭上的青筋凸起,眼睛通紅。


    “瑾澤,她早晚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南宮逍遙安撫著他。


    白瑾澤悲傷如泉水,浸泡著他的五髒六腑。


    “琉璃的安全是我現在最擔心的。”白瑾澤道,想了想有繼續補充:“還有皇上,雖然他負了我娘,但是我也不能任由皇後害了他,計劃要快一些了,現在的事已然不按照我所發展的走了。”


    南宮逍遙連連點頭:“我會幫你。”


    “謝謝。”


    “謝什麽謝。”


    兄弟的情誼怎能言謝。


    *


    乘著暮色。


    白瑾澤臉色蒼白的迴到了房間。


    簡單的方桌。


    簡單的菜肴。


    簡單的幸福。


    琉璃挽著簡單的簪子,露出簡單的笑容。


    “迴來了?”琉璃迴眸,嫣然一笑,傾倒眾生。


    “恩。”白瑾澤漫不經心的應著。


    “你怎麽了?”琉璃看出來他有些不對勁兒,上前詢問。


    心愛的女子就這樣站在自己眼前。


    離的這麽近。


    可是,白瑾澤真的很怕有一日會失去她。


    有些動容。


    白瑾澤輕輕的擁住了他,下頜抵在她的肩上,聞著她青絲淡淡的香味兒。


    希望能將心裏的難過緩解一些。


    “瑾澤,你……南宮逍遙找你說什麽了?”琉璃有些詫異,心裏對他的愛讓她忍不住環住了他的腰。


    “一個故人,離開我了,永遠的離開我了,心裏不免有些傷感。”白瑾澤孤寂的說。


    琉璃的心一疼。


    她不知如何安撫。


    隻是抱著他,靜靜的陪著他。


    食欲不佳,兩個人在膳桌上沒吃幾口。


    就在琉璃起身想給他夾菜的時候,白瑾澤忽然摁住了她的手,聲音低沉如鼓:“琉璃,我有話要說。”


    “恩,你說。”琉璃放下筷子。


    她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思忖了片刻。


    白瑾澤的大掌探到了自己的腰封上。


    腰封上是他常年佩戴的玉佩。


    曾經,琉璃還覺得這個玉佩上麵比較特別。


    玉佩泛著幽綠的光芒,圖紋精致,是上成玉。


    玉佩的上方裹著一層鍍銀,鍍銀上雕刻著鏤空的花紋。


    琉璃有些疑惑。


    就在她不解的時候,白瑾澤骨節修長的長指將上方的鍍銀暗扣挑開。


    那層鍍銀卷開,裏麵躺著一隻發皺的,卷起來的泛黃的紙狀的東西。


    “這是?”琉璃問。


    白瑾澤沒有作聲,緩緩將它展開,上麵機關密布,刻著一些別人看不懂的圖紋和文字。


    琉璃一眼就看出來了。


    驚愕的捂住小嘴兒:“這是……”


    “藏寶圖。”白瑾澤淡淡的說。


    “藏寶圖在你這兒?”琉璃瞪大眸子。


    白瑾澤點點頭:“恩,一直在我這兒。”


    “怎麽會在你這兒?是你找到的還是?”顯然,琉璃有些接受不了。


    因為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讓江湖中人癡狂的藏寶圖竟然在白瑾澤的身上。


    “這是我娘親交給我的。”白瑾澤的思緒漸漸飄遠,不忍迴憶那過往,隻挑重要的說:“這個藏寶圖是曾經嶗茶山皇族人最重要的東西,但是樹大招風,人大招災,這個藏寶圖給他們帶來了殺身之禍,我娘親認識他們,臨死前,皇族的茶後將這個藏寶圖交給了我娘親,可是我娘親被人殺害,我娘親又轉交給了我,為的就是讓我以後尋到藏寶圖的小主人交給她。”


    琉璃靜靜的聽著,聽著聽著心就慌了。


    “瑾澤你……”


    “琉璃,你的銀鎖呢?給我看看。”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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