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禮二字在琉璃的心底存放的太久太久,若是冷不丁翻出去想來會掀起薄薄的灰塵,迷了琉璃的雙眼。


    “皇上命你們一同尋那個藏寶圖?”琉璃捏著帕子,精致的下頜隱在裘狐大氅的那一小圈毛領兒上,那雙剪水的杏仁眼閃爍著微光。


    白瑾澤眺望著遠方的山尖,點點頭:“恩,說起來還真是有緣,小時候我們三個便在一起玩兒,長大後也在一個案子上共事。”


    提及小時,琉璃流轉迴憶的思緒,聲音清清:“是啊,小時候我們三個經常在一起玩兒,不過你總是不同我們親近,打小性子就那麽孤傲,還記得有一次,我們在後山上玩捉迷藏,可是我卻迷路了,那個時候是永禮尋到的我,把昏迷的我從土坑裏救了出來,從那以後我卻怎麽也看不到你了,你也不怎麽跟我們玩了。”


    聽及,白瑾澤寡淡的眸子忽地閃過一絲寒光,抬頭,問她:“永禮救的你?”


    琉璃點點頭,微抖睫毛:“是啊,若不是他,恐怕我要凍死了。”


    許是從那個時候,琉璃才開始對永禮慢慢產生了好感,生出了情愫,但是琉璃卻不知道,那日,救她的並非永禮,而是白瑾澤,永禮在山上的方向感很差,分不清東南西北,隻是,在白瑾澤救上她後恰巧讓永禮趕上她醒過來,所以永禮順藤摸瓜的稱是自己救的,見此情形,不願過多解釋的白瑾澤隻好默默的將此事吞迴了腹中,不再提起,也很少同他們交流,加之他被皇後教訓過何為君臣有別。


    大阿哥是君,白瑾澤是臣,在後宮人的眼裏,這是白瑾澤在高攀大阿哥,也不配和大阿哥走的過近。


    白瑾澤性子清冷孤傲,也不喜宮中閑話太多,他在宮中最終的目的讓他不敢忘記,所以,一些情,還是不要染的為好。


    那時,兩個人都對琉璃心存好感。


    萬萬沒想到的是因為這件事,琉璃卻喜歡上了大阿哥永禮,忽略了這個溫潤沉默的少年。


    思緒飄遠的白瑾澤眸底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憂傷:“恩,四格格無須過多幻想了,他已成了人夫。”


    “……”聊的好好的卻被白瑾澤忽地噎住,琉璃麵色白了又青,有些不悅:“白學士總是喜歡哪壺不開提哪壺。”


    “難道四格格還沒有從夢中醒來麽?”白瑾澤玉石之聲的清渾敲打在琉璃的心上。


    琉璃別過頭,拒絕迴答這個問題,透過梅林縫隙,瞧見了半拱形的梅園之門緩緩閃進來一個嬌俏的身影,定睛一看,正是新婚燕爾的元霜,她一襲粉紅色的刺繡海棠花長袍,披著一個同色係的水貂絨大氅,旗頭側麵插著一個寶藍點翠珠釵,那潤美的麵容上總是凝著笑。


    白瑾澤覺得這笑不討喜,有兩麵虎的感覺。


    穿過亭子,扶著元霜的芳嬤嬤也瞧見了他們,麵上驚訝,撚著步子朝他們走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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