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求我的態度嗎?”空俁身影突然消失在了大殿之上,再次出現時,已經在祈風鈴眼前,一手捏住了祈風鈴的下顎,邪魅而冰冷。

    祈風鈴眉心緊鎖,望著近距離的容顏,此刻她卻覺得陌生。若不是眼前之人容顏依舊醜陋,她都懷疑眼前這個人不是空俁,而是另有他人。

    祈風鈴啪開了空俁的手,一雙明亮的大眼怒瞪著空俁,咬牙:“求你?做夢。今天你要是不放歌雅,我就,我就……”

    祈風鈴語塞了,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具有威脅的意味。論打架的話,就她那三腳貓功夫根本不能是空俁的對手,畢竟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量根本就不同。

    “我若是不放,你就怎樣?”

    “我,我就死給你看。”祈風鈴絞盡腦汁終於想出了一個在她眼裏最具有威脅意味的話語,還一臉挑釁的看著空俁,那雙靈動的雙眸仿佛再說:你要是不放過歌雅,我就立馬死在你的眼前。

    祈風鈴在賭,賭她在空俁心中的地位。

    若是他真的在乎她,那麽一定會因此放過歌雅。但是,祈風鈴也很清楚一點,若是他不在乎,那麽她的生命也該就此為止,這就是賭注的代價。

    空俁臉微沉,目光陰鷙的看著祈風鈴,扣住了祈風鈴的手腕,語氣冰冷而刺骨:“祈風鈴,你是不是忘記了,從你被祈絕城作為品給我的那一刻起,你的命就已經不在屬於你。”

    祈風鈴臉色刹那間蒼白,低垂下了眸,眼裏劃過一絲受傷的光芒,苦澀一笑。

    品?她一直以為,在他的眼裏,並沒有把她當做品;她以為他是她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然而,直到此刻,才知曉原來一切不過是一場夢魘。

    她就像是小醜一般,為別人演繹著一場戲,明知別人在笑,卻不知別人在笑的是自己。

    “你殺了我吧。”沉默了許久,祈風鈴才緩緩的開口,神色漸漸的暗淡,仿佛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並非她不想活下去,相反,她很想活下去,因為她還有很多事沒有做,還有很多的事情沒弄明白。但是她心裏非常的清楚,她賭輸了。

    而這場賭注中,她賭輸的是她的生命。

    空俁的手漸漸緊握,目光閃爍不定,他清楚的知道他剛才的話傷了祈風鈴,但是他卻必須如此。

    空俁看著祈風鈴黯然無光的雙眸,心裏莫名的煩躁,鬆開了扣住祈風鈴手腕的手,冷冷道:“你走吧。歌

    雅確實已經死了,但是她的靈魂尚在,所以還有一線希望以救她。”

    本來暗淡無光的雙眸突然間恢複了光彩,看著空俁,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麽,最終卻什麽也沒說,低垂下了眸。

    “若是你真的想要救她,除非你能夠強大,強大到以親手殺了我的那一天,不然你永遠也無法救歌雅。”

    祈風鈴咬了咬下唇,她雖然賭輸了生命,但是她卻賭贏了空俁不會殺她。

    即便她不知道為何,但是,空俁的話卻讓她的心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仿佛有什麽東西已經開始萌芽。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不僅是為了歌雅,更為了今日你所說的話。”祈風鈴雙手緊握成拳,緊咬著下唇,一字一頓的開口:“到那一天,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話音剛落,祈風鈴轉身,挺直了胸膛,倔強的看著前方,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大殿。

    看著祈風鈴離去的背影,空俁心中有種衝動,想要伸手抓住祈風鈴,不讓她離去。

    然而,最終什麽也沒做,隻能握緊了拳頭,目送著祈風鈴的離去,默默的迴了一句:“我在這裏等著你來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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