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白笑道:“或許如此,但此番爭鬥,你二人怎能同時上場?既然單打獨鬥你們敗在了我手中,其他的便修提了。”


    陳鋒軒聽了,微微一歎,點了點頭,向李三白拱手道:“還請你為我嶽師兄解開束縛。”


    “好!”


    李三白點了點頭,當下便解了嶽正君的束縛,放他二人離去,並告誡道:“你們兩人須得遵守諾言,以後再不可糾纏清漣姑娘!”


    他們兩人倒也磊落,點了點頭,便徑自離開了。


    待二人走後,李三白行到李夢菲身邊,笑道:“李師姐,你在一旁觀戰,覺得如何?”


    李夢菲正色道:“三白,你那玄牝針確實厲害,我便是祭出滄浪劍,使出滄浪劍訣,也不一定有你那一針的威力。但除了玄牝針,你其他對敵的手段,卻太過普通。若是不能一招製勝,便危矣!”


    李三白點頭道:“李師姐說的不錯,待此間事了,我會思慮此事!”


    兩人說著,又返迴長寧鎮,尋了一番水無壬,不覺天黑,便找了家客棧住下,一夜無話不提。


    如此一連兩三日,兩人找遍了整個長寧鎮,卻都沒那水無壬半點消息,兩人不覺氣餒。這日午間,又找了一番,依然無果,兩人便在一家酒樓叫了點酒菜吃喝。


    李三白一邊吃菜,一邊向李夢菲道:“李師姐,你確信那李若虛說的是這長寧鎮嗎?”


    李夢菲點頭道:“我義兄明明白白的告訴我,他尋找水無壬多年,前些日子終在長寧鎮發現了她的蹤跡,又聽說我要隨門派來到西陵城,便特意將這消息告訴了我,讓我能親自找到她!”


    李三白道:“可是如今,我們已找遍了整個長寧鎮,卻都沒有那水無壬的蹤影,師姐你也不肯和我解釋更多,我此時真如無頭蒼蠅一般。”


    “這……”,李夢菲猶豫片刻後,道:“三白,不是我想瞞你!實是當年的事情,乃是我心中的隱痛,不想多提罷了!”


    她說罷,又道:“不過既然你想知道,我便將一切都告訴你,隻是你一定要為我保密!”


    “好!”


    李三白點了點頭,李夢菲便即開口,講了那水無壬之事,隻是此番講述,卻是用了傳音入密,將一縷聲音以真氣控製,隻送到李三白的耳中。


    隻聽她道:“十二年前,我才六歲,同父親李青蓮、繼母水無壬、義兄李若虛四人,一起住在洞庭湖底滄浪水府。”


    “我繼母水無壬生的十分美豔,我父親對她十分寵愛,她也用心服侍我父親,兩人感情,還算甚好。”


    “一日,我父親的一位朋友,藏山教的長老程禕,來到滄浪水府,拜會我父親。我父親十分高興,將我家傳的一幅圖畫,展開一角,給他觀看。”


    “那程禕見了這圖畫,大吃一驚,問我父親那圖畫是不是千山異獸圖,我父親笑著否認了。他卻執意要看一看這圖畫的全貌,我父親不肯,他倆便大吵一架,直至大打出手。那程禕一掌打傷了我父親,他自己也被我父親一劍刺傷,含怒而去。”


    “待程禕離去後,我父親將圖畫放迴原處,便離開了放圖畫的靜室。不想半夜時分,我繼母水無壬卻偷偷摸入靜室,意欲盜取圖畫!”


    “她偷了一半,便被我父親發現,惱怒異常,擎出滄浪劍,便向上一揮!”


    “水無壬見了,嚇的魂飛魄散,猛然一變,竟變作一條白蛇。當時我正在門後偷看,才知我這繼母,竟是一條蛇精!”


    “那水無壬現出原形,隻是一咬,便將我父親擊倒,原來我父親白天中了程禕一掌,已然受了重傷,此時再被她一咬,頓時無法支撐!”


    “那水無壬見了,似是十分惶急,而我見到父親倒下,便衝了出去。水無壬見了我,便搶了圖畫,逃出了滄浪水府,從此不知去向!”


    李夢菲說完這些誒,便靜默不語。李三白等了一會兒,便道:“那你父親的好友程禕後來如何了?”


    李夢菲聽了,麵上現出冷笑,道:“那水無壬搶走了我家的圖畫,我也無心去追,隻想將父親救起。但無論我如何搖他,他都昏迷不行。我沒有辦法,便去找我義兄李若虛,誰知一出門,卻見那程禕從麵前跑過,我義兄則死命的在他身後追趕,兩人一前一後,也都出了滄浪水府。我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父親死在了我麵前!”


    她說到這裏時,眼中淚光瑩瑩,似乎就要流下淚來,卻偏了偏頭,瞧瞧抹了抹眼睛,轉身便又向李三白笑道:“後來我才知道,那程禕當夜潛入我滄浪水府,盜走了我家的水華經和滄浪劍,直到前些日子,我義兄才幫我在龍華寺得迴!”


    李三白聽她講罷,歎道:“這兩人奪寶害命,真是罪大惡極!”


    李夢菲冷笑道:“三白,你也這麽覺得是吧?但我義兄李若虛不知為何,卻似並不想我報仇雪恨,我曾問過那程禕的下落,他卻執意不說。便是這水無壬,他雖告知了我線索,讓我取迴我家的圖畫,卻也讓我盡量留她一命。”


    李三白道:“或許是你義兄天生仁慈吧!”


    李夢菲不忿的道:“便是仁慈,也要看對象是誰才是!似這般十惡不赦之人,何須仁慈!”


    兩人說話間,旁邊一張桌上來了兩個中年男子,一個穿一身綢衫,一個卻穿一身布衣。


    那穿綢衫的男子叫了酒菜,便為那穿布衣的男子滿上一杯酒,笑道:“劉洪,我倆多日不見,今日在此好好喝上兩杯。”


    那劉洪笑道:“王飛,難得你還記得我們兄弟間的情誼,常常叫我一起喝酒。”


    王飛笑道:“人生在世,也就你們幾個知心的兄弟,若忘了你們,我在這世上怕是無依無靠,宛如無根浮萍一般。”


    劉洪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推杯換盞,唿朋喚友,但能夠交心的,也就我們幾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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