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槿在讓車的時候,拿出手機看是誰在這個時候奪命連環摳。


    電話是葉小蘭打來的,真是陰魂不散。馮小槿看到這個名字,莫名火大。


    他記得,上迴參加婚禮時,被那個新郎嚇得夠嗆的時候,也是葉小蘭在空氣緊張的時候冷不丁來個電話嚇他。雖然那隻是個夢,可是她的電話卻能讓他在夢中聽見,增加恐怖氣氛。


    這個葉小蘭,還真是會挑時候打電話。


    馮小槿抿緊的唇抽了抽,迅速關了手機。


    下山之後,侯則他們幾位,用手機通了氣,一會兒去公園一聚,隻有馮小槿手機打不通。


    不過,馮小槿跟著他們,也來到公園。


    大家雖然遠離了胡家院子,還是心有餘悸,驚魂未定。


    馮小槿還好,他並不是第一次碰見這怪異的事,一向冷酷的臉,看不出有被驚嚇到的痕跡。除了剛才逃出院子時,車子發動得迅速,一下子飆出了胡家院子。


    何美倩下車後,埋怨道:“先前嚇死我了,我的車半天發動不燃,嚇得腿腳都軟了,你們也不等等我。”


    張書怡也接過去說道:“就是就是,我看到小槿哥最後上車,車子卻嗖地飆出了院子,我差一點就下車追去了......”


    張書怡說到這裏,見馮小槿一臉沉默,好象自己說錯話了,就迅速閉了嘴,看向馮小槿。


    馮小槿並沒有在意,侯則問他手機為什麽打不通,他說關機了。


    現在,馮小槿拿出手機,開了機。


    見上麵有十多個未接電話,都是葉小蘭那個催命鬼打來的。


    她還發了信息,問馮小槿在哪裏,她要拿迴她的筆記本。


    馮小槿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筆記本,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冒出個筆記本來,這個葉小蘭完全就是沒事瞎胡鬧,碰見她真是倒八輩子邪黴了。她打電話總是會挑選時候,好象是在嘲諷馮小槿一樣。


    馮小槿關了信息,沒有理睬她。


    馮小槿沒有說話,旁邊幾位同學,卻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侯則:“這兩天我們到底經曆了什麽?這個世上真的有鬼魂存在嗎?”


    何美倩:“不知道啊,我也糊塗了。”


    張書怡:“我現在想想就後怕,胡家院子真的就是鬼宅。”


    劉強:“猴子,你們說,是不是真有人覺醒了?”


    孫大川:“真的嗎?我也聽說有人覺醒的事。”


    侯則:“好象隻有覺醒的說法,事情才說得通。馮小槿,你認為呢?”


    馮小槿:“那,要不,你們誰和我一起再迴胡家院子看看?”


    侯則忙迴道:“算了算了,我現在還驚魂未定,我不想迴去了。”


    大家都看著馮小槿搖頭,都不願意再迴去。


    馮小槿也隻是說說,他也沒有勇氣再去麵見胡教授,不知他是人是鬼。那個胡家院子確實很邪乎。


    “哎喲哎喲......”他們正議論的時候,孫大川突然撫著胳臂叫喚起來,“先前出門的時候,胳臂撞在門框上了,上次扭傷的地方又痛起來了。”


    馮小槿迴頭看到,劉強也下意識地撫著自己的脖子,隨即說道:“走,上醫院。”


    他們將孫大川和劉強送進醫院檢查就醫,醫生給孫大川重新固定胳臂,給劉強的脖子也用石膏固定。


    看著這兩個平時像牛一樣壯的人,現在卻半身不遂,頗多感慨。


    劉強瞅著孫大川,欲言又止。


    孫大川迴道:“劉強,你幹什麽呢?瞅著我半天,你到底想說啥,直說吧,像個娘們似的。”


    劉強迴頭看了看馮小槿,還是結結巴巴說道:“聽我爺爺說,他說,一個人,不能憑白無故受人恩惠......”


    孫大川:“你到底想說什麽?你腦袋上的弦兒,是不是也被扭到了,吞吞吐吐的。”


    劉強提了提嗓子,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接受了馮小槿的饋贈,三百萬的車,可不是小數目。”


    孫大川:“然後呢?”


    劉強:“我們接受了馮小槿的恩惠,理應擋在他的前麵,為他擋刀,替他消災。”


    馮小槿聽半天,才聽明白劉強想要表達的意思。


    孫大川聽後火了,“劉強,你說什麽呢?你那意思是說,你自己不小心受的傷,還怪在馮小槿身上了?你也太不仗義了,朋友一場,就算馮小槿不送我們車子,他有危險的時候,我們衝上去為他擋刀,那也是自然的。再說,你我受的傷,與馮小槿根本沒有直接聯係,你怎麽能這樣說話呢?你太讓人失望了。”


    劉強臉漲得通紅,聲辯道:“我不是那意思,我爺爺那意思是說,凡事講求平衡,我們無故得到馮小槿的饋贈,馮小槿身上的災禍,會有意無意轉移到我們身上。如果真是那樣,我願意為馮小槿受過,我願意替他擋災,因為他是我見過最仗義的人。上次我的腿受傷後,我就聽我爺爺這樣說了,當時我也是像你樣反駁他的,所以,這次你們叫我出來玩兒,我就義不容辭跟來了。”


    孫大川鄙視道:“唯心主義。自己不小心受傷,怪在別人身上。”


    劉強:“我也隻是隨便說說,感覺很靈的樣子,如果真是如此,隻要馮小槿不受傷,我也就心安了。”


    侯則聽了半天,現在說話了,“那我和何美倩、張書怡怎麽沒事?我看,還是因為你們自己的性格問題,毛毛躁躁,以後做事不要那麽衝動,自然就會少受傷。”


    劉強想反駁,又咽了迴去,隨後小聲說道:“以前踢球時,那衝撞激烈多了,我和孫大川從來就沒有這迴狠狽過。我覺得吧,還是可以信一信。”


    “如果真是那樣,我願意為小槿哥受過。”何美倩和張書怡也附和了幾句。


    他們離開醫院的時候,劉強還特地又囑咐侯則,說他和孫大川現在已經受傷,讓他好好照顧馮小槿。


    馮小槿很無語,現在大家都變得神經兮兮的,他也無言反駁。


    大家議論一陣,也沒有找到合理答案,最後各迴各家。


    接下來這些日子,馮小槿想到劉強說的那些話,就沒有再約他們出來一起玩兒。


    馮小槿迴到家,看著自己書桌上的三份錄取通知書。


    渝慶大學、香港大學和哈佛大學三份高校的錄取通知書,他卻不知道要去哪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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